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觉得好玩儿吧。”
八阿哥不想话题总围着一个小丫头转,便转说他话。
乌喇那拉氏与五阿哥嫡妻他塔喇氏,七阿哥嫡妻纳喇氏、八阿哥嫡妻郭络罗氏坐到了另一边儿。玉儿与十阿哥说了一会儿话,跟着乌喇那拉氏与几位阿哥嫡妻互相见礼。大家都是贝勒夫人,倒也省事儿。玉儿坐在乌喇那拉氏身边儿并不主动搭话,一边的郭络罗氏看着这个伊拉哩氏,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便引着众人的话题往各个府里有多少侍妾上面转。
“听说雅尔哈齐身边儿连个侍妾也没有。”
玉儿讶异地转头看了郭络罗氏一眼,她没惹着这个女强人吧。
“成亲前,我们爷就不喜欢女人烦他。”
“不是别的原因吗?”
玉儿睁大眼:“啊?还有什么呢?”
郭络罗氏心想,这装傻装得谁不明白呢。
“你不为你们爷准备吗,这不都是嫡妻的事儿吗?”
玉儿想了想,“我有几个陪嫁丫头呢。”
“你不主动为你们爷纳侧吗?”
玉儿忍不住皱眉,这郭络罗氏自己没惹她呀,怎么就找自己的碴儿。
“夫人这是准备为八爷纳侧看好人选了,要与我们大家说说是哪家吗?”
郭络罗氏讥笑道,“你不为你们爷准备侍妾,还管到我的府里了!”
玉儿气笑了,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不是夫人提到要为爷纳侧吗?”
“我们爷虽没侧室,却有许多侍妾,你家却只有你独宠专房,你这是善妒。”是的,郭络罗氏嫉妒了,这个伊拉哩氏长得好看,还父母双全,又得祖父母的疼爱,嫁的同样是贝勒却独占了男人的宠爱,伊拉哩凭什么可以这样好命,她就是看不顺眼,宜母妃今儿居然还夸她。她就是要把伊拉哩氏善妒的事儿闹出来让大家知道。也让那说她善妒的人看看,伊拉哩氏可比自己做得更过份。
玉儿笑道:“原来夫人新婚就开始考虑为八阿哥纳侧了?这么多年还没找着人选吗?”
郭络罗氏还想继续挑事儿,一边乌喇那拉氏过来打圆场:“你们且来看看七弟这个三女儿,多招人疼呀。”
玉儿无所谓地站起身,这个郭络罗氏本身自己也不是个多心宽的,还来找自己的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发昏了。或者有人说她善妒,她打算找着自己当靶子不成?
只是,玉儿万万没想到,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郭络罗氏火了,不着痕迹地轻轻挡了她一下,玉儿摔到了地上……
玉儿的神智飘飘荡荡地仿佛初来这世,站在一边看着一团血肉的自己在母体内一点儿一点儿的发育,只是,这团血肉比那时怎么还小了?
她趋近了那团血肉,确实很小,她有些恐慌,这是怎么啦?
只是……
玉儿有些呆呆的触碰那团血肉,里面有一个弱小的灵魂……
她能肯定那是灵魂,因为她自己曾经以一个灵魂的姿态存在了许久。
过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胚胎,自己这是怀孕了。可是,自己这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呢……
本能的,她开始运转修炼心法,一股股生气注入了胚胎中,玉儿松口气,真好,这修炼心法有用,这样,孩子的身子将来一定会很好!
在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施,一个好的身子骨,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或者说,在任何一个时代,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玉儿睁开眼,便看到雅尔哈齐呆呆的目光,连玉儿睁开眼看他,也没有立时反应过来。
“雅尔哈齐?”
雅尔哈齐一下恍过神来,眼中闪过紧张、焦虑、惊喜……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玉儿摇摇头,“我很好!”
打量一下四周,“这是哪儿?”
雅尔哈齐坐到她身边,生怕碰坏她似的轻轻将她搂到怀里:“还是在广和查楼旁的怡心园。”
玉儿有些疑惑,“我是不是摔倒了?”
雅尔哈齐后怕地搂紧她:“所幸你摔在八阿哥嫡妻的身上,要不然……”
玉儿这才想起来,当时自己被绊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郭络罗氏垫背,若是平日摔这一下应该没事儿,可没想到自己已经怀孕了,神魂还跑到子宫转了一圈儿……
玉儿想了想,轻声道:“我是被郭络罗氏绊倒的。”她可不能让雅尔哈齐去感谢那个罪魁祸首。
雅尔哈齐呆了一下,一时怒火中烧,方才他还极力感谢郭络罗氏,而那个女人居然一点没脸红的受了自己的谢。再想想大夫的诊断,又后怕,又恨意沸腾,她差点儿害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想着自己还没告诉玉儿她怀孕的消息呢,雅尔哈齐搂紧怀里的媳妇儿,压抑着激动:“玉儿,你怀孕了!”
玉儿愣了愣,抬头看满脸喜色的雅尔哈齐,他怎么知道的。
雅尔哈齐只当她也和自己一样意外呢。
“你昏了两个时辰了,我刚开始吓坏了,叫阿苏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说,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有五分把握你是有孕了,说再半个月就能确诊。”
自己晕了这么久吗?
而且,自己这才不到一个月呀,能诊出来?
“谁诊的,我们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呢!”
雅尔哈齐乐得合不拢嘴,“大栅栏路南有个同仁堂药铺,那个叫乐梧岗的,老子以前在太医院呆过,方才阿苏就近找的他家。”
玉儿呆了呆,同仁堂,好嘛,这个名字熟得很呢。
过了一会儿,玉儿想起来,“那些个阿哥呢?”
“在外面吃喝呢。”
“你就把他们丢在那儿?”
“今儿是四阿哥生辰,他是主家,只要他不缺席就成,我在不在,也没啥,把你放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有绿樱呢。”
“不放心。”
玉儿没办法,“咱们出去吧,要不太失礼了。”
“不用管他们,你身子最重要。”
玉儿笑道:“我没事儿,你知道我身子素来很好。”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那是以前,你现在怀里还揣着一个呢。”
玉儿拍他一下,“还没确诊,别到处嚷嚷。”
雅尔哈齐有些讪讪地道:“外面儿的人,全知道了。”
啊……
玉儿脸一下红了,这就相当于公告天下,她和雅尔哈齐曾经和谐了一样呀。这,太羞人了……
“你怎么没确诊就嚷嚷呀?”玉儿又羞又气,恨恨地捶他。
雅尔哈齐一动不动由着她捶,“你动作小点儿,别动了胎气。方才大夫说了,你才怀上,要小心点儿。”
“不是还没确诊?怎么又要我小心?”
“嘿嘿,大夫说的,总有道理的。”其实是他一听到媳妇儿怀孕了,紧张过度,接着人家大夫问了近一个时辰,才把人家放走。
磨叽半天,终于还是走了出去,一出去,就被几个女眷围住了,都问她怎么样。
玉儿羞红着脸道:“没什么事儿!”
乌喇那拉氏拉着她的手道:“真要恭喜你了,这刚成婚就有孩子啦。”
玉儿羞道:“大夫也没有确诊,只说有五成把握。”
乌喇那拉氏笑着拍着她的手道:“你们爷拉着大夫问了半天,人家大夫说了,时日虽短,但因为你身体底子好,却诊得明白的。他们这些做大夫的,说话总要留几分的,这样一来,八成是有了。”
玉儿当然知道肚子里有了,不过一来是觉得不好意思,二来大夫都没确诊,她也就不说满。
一边郭络罗氏想着自己成婚几年也没动静,这个伊拉哩氏却刚成婚就有了,一时有些酸气冲天,“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若不然,那一跤摔下去,这孩子就摔没了!”
☆、赏赐
玉儿皱眉,本来还想算了,没想到这个郭络罗氏当她是个好欺负的。
“是呀,还得谢谢夫人那一脚绊得好,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肚子呢。”
玉儿一句话说完,满屋子再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郭络罗氏有些呆住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女子,居然一点面子不留就嚷出来了,平日大家相处谁不留着几分余地的,便是明知道被害了,那也都是暗地里找回场子的。谁会明刀明枪的呢?不懂得为自己留后路,这伊拉哩氏是个傻的吧?
八阿哥显然也没想到两个时辰前雅尔哈齐还对着自己的嫡妻千恩万谢,这才一会儿工夫,自己嫡妻怎么成了害人的人了?
“伊拉哩夫人是不是误会了?”
玉儿对着八阿哥笑道:“八阿哥,虽不知道您的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绊我一下,但是,这被绊了我还是知道的。因为这一绊,倒让我知道了自己身体有异,以后行事也好小心一些。倒是真要谢谢令夫人呢。”
十阿哥惊讶道:“八嫂!”
郭络罗氏气愤道:“我可没绊她,明明是她自己走路不稳,倒攀扯上我,不就是嫌我提了给雅尔哈齐纳侧的事儿吗。”
众人又回头看玉儿,玉儿看雅尔哈齐一眼,笑道:“男人纳侧也好,买妾也罢,只要他愿意,便是弄一百个女人回来我也不拦着,自然也犯不着因为夫人这句话就赖夫人的。再说,你做没做,你我心知肚明,我也犯不上平白无故得罪人。要不咱们赌个咒,谁若说了谎,便一辈子无孕无嗣,如何?”
郭络罗氏呆了一下:“你肚子里都有了,说这誓有什么关系。”
玉儿笑道:“我便立咒,若我说了谎,让我肚内孩儿不保,从此再不能生育子嗣,夫人可敢!”
郭络罗氏强道:“有何不敢!”
玉儿用灵觉一扫郭络罗氏的身体,意味深长地笑道:“夫人,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赌咒并不真的都是空口白话的,你这一立誓,若是应验了,可想过八爷。”
郭络罗氏听了玉儿这话,心底不免有些寒悚,情不自禁看了八阿哥一眼。一边的四阿哥看这情况有些收拾不住了,咳一声儿:“你怎么嫁了人还这么不懂事儿?这誓是可以乱立的吗?现在不赶紧回府去,还在这儿做什么。”
又回头冲雅尔哈齐怒声道:“她年纪小不懂事儿,你也小不成?让你平日惯着她,你看看把她惯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这子嗣的事儿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玉儿撇嘴儿,被四阿哥看到狠瞪她一眼,那眼中的怒气藏也藏不住,玉儿委屈地冲着乌喇那拉氏瘪瘪嘴儿,“四堂嫂,我不是故意要坏了四爷的生辰宴的。”
四阿哥吼:“你还知道今儿是爷的生辰宴呢?啊,我看你是故意让爷这生辰过得不顺意。”
玉儿顶嘴道:“今儿还是我生辰呢。”
四阿哥气得手直哆嗦,玉儿几步藏到乌喇那拉氏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去瞅四阿哥。
四阿哥本来气得不行,可看她跟小动物似的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偷瞧自己,那委屈就差直说出来了。一时又气又怜,想着她无故被郭络罗氏欺负,又是个不藏心事的,还差点把孩子也弄没了,倒不好再训她,回头对八阿哥道:“许是八弟妹无意间抬了抬脚,偏她自己不注意正好落脚,这就遇上了,你别和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她这心性和几岁的孩子也差不多。”
说完又狠狠瞪了玉儿一眼,玉儿手里捏着乌喇那拉氏的衣角,吸着鼻子,“四堂嫂,四爷瞪我!”
一屋子人被她这一状告得都忍不住乐,乌喇那拉氏回身抱着她,“唉呦喂,这还是孩子呢,和我们弘晖似的,哪是个要当娘的人呀。”
玉儿一听乌喇那拉氏又提到这事儿,一时脸变得红通通地,再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弘晖则跑过来,拉着玉儿的衣角道:“窝克,真好,咱俩一样儿。”
一屋子人个个或低头或扭头闷笑,连八阿哥也扯了扯嘴角。至于心底怎么想的,却是谁也不知道。
雅尔哈齐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只是眯着眼扯着个嘴角,对于自己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