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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恨恨地咒了一声:“伊拉哩家那几个小子太可恨。”
八阿哥想着却笑了:“老九,他家的老二和你有点儿像!”
九阿哥一下蹦一起:“八哥,你怎么拿弟弟和一个奴才比?”
八阿哥笑道:“你听那些个下面儿的人怎么回报的?莫名其妙就伤了,摔马、拉肚子、衣带断裂当众出丑……记得吧,还有一个在御前失仪的被皇阿玛降了职的,他的这些手段,可都是暗手,呵呵,和他弟弟那样当面儿叫板抡拳头可全不一样,全是阴的!伊拉哩家的老大也有点儿手段儿,抓住别人的痛脚可劲儿查,这谁经得住查?完了,还笑眯眯和你把酒言欢!”
“八哥,你怎么还这样?他们几兄弟,弄没了我们多少人马?你还夸他们!”
八阿哥摇头:“老九,只许你对别人用手段,不能别人还击?你是因为几个奴才被送进了牢里不乐意?得了,又没送命,没事儿,便是以后捞不出来,你旗下还少了使唤的?”
“八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三个奴才,太嚣张了。”
八阿哥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口吣凉的空气:“老九,再嚣张,他们也是奴才不是,只要咱们有了大势,他们一样会俯首听命。”
“我知道,八哥,我就是一时来气。爷居然没让他们吃着什么亏。”
“至少,咱们现在知道伊拉哩三兄弟的底细,也知道了皇阿玛的态度。”他算是看明白了,皇阿玛对伊拉哩一家宠信着呢,只要他们家那个老家伙在,圣眷就少不了。他也得跟郭络罗氏说说,不能再撩拨那个伊拉哩氏了,反正那个女人从来不是个威胁。
“八哥,皇阿玛怎么这么偏着伊拉哩家的?”
八阿哥看着雪中挺立的腊梅:“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不畏严寒的腊梅,动人心呀!”
“八哥!”
“嗯?九弟,不论谁为君,都会喜欢这样的臣子的。”是不是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得到这样的忠贞?
九阿哥张张嘴,最后放弃地咕哝道:“喜欢?明明看着眼气!”
☆、赢家
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皇帝的传旨太监到了怀柔,着乐不思蜀的一家子小年回京城。玉儿一家便坐上了回京的马车,庄子里的东西,自有贝勒府的人来收拾,他们,只需人回京就成。
玉儿一家轻车简从,先把弘晖送到了四阿哥的贝勒府,这才一家子回了离开了一年的家。
四阿哥看着脸色红润,长高了又长壮了的儿子,点了点头。
“在怀柔有没有好好背书?”
于是,弘晖在他阿玛的书房里开始背书。
四阿哥很惊喜,儿子这一年学的,比他意料中的多了许多。他本还担心到了怀柔,儿子会不会由着性子玩儿,没想到,儿子身子好了,这功课居然也超过了预期。
弘晖看着自己阿玛,突然道:“阿玛,你怎么不夸夸我?”
四阿哥僵了一下,儿子这话可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什么时候,儿子在他面前这样自在了?
“嗯!”
弘晖眨眨眼,“阿玛,你是说儿子背得好吗?”
四阿哥有些无措,他不习惯夸人,尤其这个被夸的人还是他的儿子。
清咳一声:“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弘晖学弘芝低头对对手指:“阿玛,小窝克说,小孩子要多夸奖,这样,学习才有动力!儿子在怀柔时,小窝克天天夸奖儿子,儿子就多学了好多本书。”
四阿哥狼狈地站起身,在屋里跺了几个来回,最后站在弘晖面前,非常郑重严肃地道:“阿玛对你这一年的功课还算满意!”
弘晖抹一把汗,他阿玛这神情,他以为是要责骂他,却原来,阿玛这是夸他呢!
想着弘普让他要多和阿玛沟通,弘晖眨眨眼:“阿玛,你要像堂叔似的守着儿子背书写字吗?”
四阿哥想说以后把功课交上来就行,想了想,如果自己拒绝了儿子,儿子以后学习会不会没有动力?
四阿哥板着一张脸,“高无庸,给大阿哥搬张桌子放到爷的书房里。”
弘晖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果然,小窝克说得对,阿玛是个面冷心软的。以后,自己要多和阿玛说话。
四阿哥看看书房外转圈儿的福晋身边的大丫头,想着儿子在怀柔呆了这许久,冷脸也维持不住了,“去吧,你额娘近一年没见你了。以后每天来阿玛书房一个时辰!”
弘晖得偿所愿又马上能见着分别一年的额娘,激动得小脸通红,努力压抑着急切的心情,一点儿不失仪地退出了阿玛的书房,出了房门,顿了顿后,撒腿就跑。四阿哥在书房听到儿子跑动的脚步声,唇角翘了起来。
“主子!”
四阿哥心情颇好,问一旁等了许久的谋士:“戴铎,咱们今年是不是要过个肥年了?”
戴铎张着嘴,吡着牙,笑得眼睛变成了一条缝:“主子,咱们一直留了人在那庄家处守着,这才没让他跑了。嘿嘿,两百万呀,两百万银子呀!”
四阿哥站起身,转开头:“其它人如何?”
戴铎这笑得也太不含蓄了!
“自打皇上的传旨太监出了宫,这京城里就跟开了锅似的,赢了的欣喜若狂,输了的捶胸顿足,有的顷刻间富比王侯,有的一夜间沦落街头。咱们下注的那一家便是沦落了。当初庄家开出十赔一与三赔一的赔率,确实吸引了好些赌资,可现在全都成了催命的凭据。”
戴铎收收脸上的笑:“其它皇子阿哥们,下的赌注有大有小,赌哪边儿赢的都有,不过,兴许是怕惹怒皇上,大抵明面儿上下的都不多,奴才依主子的吩咐,查探到八爷着人悄悄买了雅贝勒爷一家赢,赌注是五万两,只是,兑钱的慢了一步,庄家已无钱付赌资了。”
四阿哥背转身去:“这么说,老八输了五十万,另五万还打了水漂?”一夜回到未开府前?
戴铎特别想看看主子爷脸上的表情,这样愉悦的声音,他跟了主子爷就没听到过几次呀!
“八爷九爷的五十万要付给雅贝勒爷一家,八爷的后手也落了空。被咱们抢先了一步。”
四阿哥站了近一盏茶时间才又转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此时,他的表情又跟平日一样了。戴铎遗憾地暗自叹口气。
“老九派去怀柔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
“是,一个没留。干干净净。”
四阿哥冷哼一声:“老九的手段太下作。”
戴铎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九爷着人煽动周围村民去围贝勒爷庄子,之后要乘乱虏人的事儿,不过,他一个奴才,却不敢说主子兄弟不好的话。
四阿哥扶着额:“那个丫头,就会惹事儿,希望她这往后的日子能老实点儿。”他在后面收拾得一点儿不轻松呀!
这好话说说却是没有关系的,因此,戴铎凑趣道:“没伊拉哩夫人这一出,咱们也不能得了这丰富的资金不是!以后,主子也不用再为手紧发愁了。”
四阿哥嘴角又翘了起来:“这赌,还是不能常玩儿,坏性情!”
戴铎道:“人一辈子,便是不赌钱,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赌,读书的下考场是赌,做生意的进货是赌,这女子嫁人何尝不是赌?爷此次这赌,却是下得极稳极准的。”
四阿哥摇头:“赌不可轻下,爷知道你们也跟着赢了一笔,以后,却要严格管束不能放纵了下面的人。”
“爷放心,这次也是例外,以后,断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的。”
四阿哥呼出一口气,这个年,能过安稳了!
四阿哥的年过得很安稳,很肥硕,八阿哥九阿哥的年过得却很清瘦、很凄凉!
九阿哥坐在八阿哥的书房里盯着那一张字据发呆,这一下,一百万就没了?输给伊拉哩氏的早在意料之中也就罢了,怎么这赌资也落了空?这一来一去,就一百万呀!
八阿哥的脸难得地沉了下来。
“九弟,兑赌资的奴才被几个打架的赌客牵累,不小心挨了一拳被打晕了?暗中护送的人也同样着了暗手!”
九阿哥猛一个激灵,很快反应过来:“八哥,这是有人暗算我们?”
八阿哥点头:“那打架的你仔细着人找找?”
九阿哥眼睛一下变得通红:“他娘的,要是让爷知道谁在暗中算计我们,爷要把他活生生炸了!”是雅尔哈齐吗?还是谁?
八阿哥看了激怒的弟弟一眼:“老十那儿下的赌注不大,这两年先跟他挪借点儿吧!”
九阿哥此时暗自庆幸当初老十下注时自己没逼着他多下,若不然,这两年时间他们三兄弟岂不是要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八哥,八嫂子拿了自己的嫁妆银子……”
八阿哥叹口气,“你八嫂这次吃了亏,以后就会收敛了,没事儿。”
九阿哥看看自己八哥,没事儿?八嫂那性子,是个肯吃亏的?素来只有她让别人吃亏了说不出口,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让她吃哑巴亏的?似乎八嫂下的注还不小,此次输惨了啊!
“八哥,你说那个兑走了二百万的人是谁?”
八阿哥摇头:“你可以着人查查,不过,我估计能下二十万的,也不是平常人家。”
九阿哥咬牙:“那个庄家不是苏浙富商?怎么连赌资也付不出了?”
八阿哥苦笑:“他是太贪心呀!如今落得回家的路费也没了,还成天被一帮追债的堵着打,命估计也不长了!”他自己何尝不是,现在居然也欠下债了!
九阿哥眼珠转了转:“九哥,他在苏浙有田产吧?”
八阿哥叹口气:“估计已被追债的掏空了!”
九阿哥不死心:“这才一天,我着人去把他提过来问问。再说他不是商人?我得让他留着命替我把钱挣回来。”
九阿哥兴兴头地着人去找,却已没了那商人的一点消息,过了年才查到,那人被太子的人拎走了。
没逮到人,九阿哥的年过得很紧巴,没办法,只能找他十弟,十阿哥下了三万,却赢了九万,当初他下注时赔率是三赔一,虽没像四阿哥那样一家暴富,却已极是得意。这赢来的钱和每年的俸禄用起来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高兴呀!爽呀!九阿哥来借,他也不吝啬,倒让九阿哥不好意思起来。
“老十,当初我逼着你下了三千两赌资,害你输了,你现在还这样帮九哥。”
十阿哥乐呵呵道:“九哥,咱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三千两而已,小意思!”
九阿哥道:“老十,你也别哄九哥开心,咱们现在没爵,来钱处有限,九哥知道你手上也不宽裕。”
十阿哥摇头:“九哥,我额娘给我留着有呢,你放心使吧,输了就别再去想了,好好过年,八哥那儿我也给他送一些去,我听说八嫂可也输了不老少。”
九阿哥苦笑,他打小还从没这么手紧过。进宫了被他额娘骂了一顿,给了他八千两,只是,他的开销大,素来又是大手大脚惯了的,这几千两却不够使。倒是他八哥府里人少,性子也不像他,日子过得倒不是很窘迫。
皇帝封了笔,放着一年里唯一的年假,但京里的情报仍然源源不断送到他手上,他那些儿子们的事儿他倒也都知道,不过,他却不准备管,儿子大了,该为自己做的事儿负责任了,他不能事事都替他们担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们想来不敢这样孤注一掷了吧!
“李德全?伊拉哩丫头赢了钱高兴吗?”
李德全看看皇帝的脸色:“万岁爷,那钱还在四爷手上放着呢。”
皇帝摇头:“她倒一点儿不急。”
想了想,拿起一边的纸看了看:“伊拉哩家也下注了?也是,以他们疼那丫头的劲儿,肯定得给她撑腰呀。赢了多少?嗯,下了三十万,赢了九十万,好嘛,这一下,比朕的私库不差多少了。”
想了想:“所幸朕当初不让把事儿传太开,这影响的人都不多,若是京里的普通百姓也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