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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开口,秀婉倒想起来了,这里是皇宫,按说不该是寻常人能出入的。“我是红秀婉。”
“红……秀婉?”少年如九宫鸟一般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表情没太大变化,“你倒是很厉害,在我笛声下也能睡着。”
“其实我醒了。”她眯眼。
“那你也是觉得我这笛声悦耳么?”少年板着脸反问得也十分认真。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这么难听的笛声你能坚持多久。”秀婉比他想象中老实诚恳了许多。
少年目光淡淡地继续瞧着她,除去刚醒来时的傻样,此时神采奕奕的模样,倒是好看了不少,“你兴奋什么?”他实在不解,说他笛声难听她也不是第一个,大多都扭曲着脸十分痛苦的模样,她这般兴奋倒是诡异的。
“你看出我兴奋了吗?”秀婉低头咳了几声,努力将面孔板起,但无奈那张脸上的欢愉已经深深将她出卖。“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生气?”
“我说你笛声难听,还说你脸皮厚啊。”你怎么能不生气,赶紧生气来找我决斗啊!某人在心里如是道,但奈何对方也是个大大出乎她意料的人,“你又没说假话。”这下换她傻眼了,虽然她每次惹人生气都是因为说实话,但这人这般坦然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着实让她吃惊了一把。
“我已经说了我的名字,那你又是谁?”
“蓝龙莲。”
蓝?同楸瑛是一家人?她打量了一下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额,饶是她游历大江南北,这风格,也略犀利啊。“蓝楸瑛是你什么人?”
“啊,你说愚兄之四啊?”
愚兄之四,哦,四哥吗。她点点头,“蓝将军的身手很不错的。”至少就目前同她交手过的众人来看,楸瑛的功夫是最好的,且是最不屈不饶的一位,不管败了多少次都能英勇无畏地扑过来,就冲这点也忍不住给他送朵花。
“一般。”
听得这不屑的一般二字从他嘴里说出,秀婉双眼一亮,刚刚熄灭的兴奋之光再度死灰复燃,“那你也很能打?来打一架吧?!”说着将右腿跨了出去,摆起了出拳的架势。蓝龙莲看了她一眼,将笛子举到嘴边,继续演奏,秀婉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喂,不带这样玩的啊!”
他不为所动,直到忍无可忍的红衣少女伸手将笛子硬生生扯了下来,容苏的声乐天下无双,这个人,也是天下无双的……
难听啊。
“我说蓝公子,你再这样我就动粗了啊!”打到你求饶为止,哼。
蓝公子眨眨眼,“你生气了?”
“没有!”这么点小事还犯不着到生气的地步。
“你看,没有这二个字的语气明显就重了。”
“喂!”她气结地松开手,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将笛子收好,蓝公子转身挥挥手,“我走啦,秀婉娘娘。”
他怎么知道,这个身份。秀婉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她到府库去找楸瑛同他提起这个蓝龙莲,楸瑛揉着额头挺头疼,“的确是我弟弟没错,而且是冠以龙莲之名的天才。”
说白了龙莲还不是他的名字,称号更为贴切,蓝家历代最聪明的人才配叫龙莲这二字,因为太天才,所看的东西不同,被人也用不同目光看待,被取名为龙莲的少年性格脾气十分的古怪,导致很多人对他都敬而远之,这两年就常浪迹天涯,进宫的方法,按照楸瑛的分析,应该是用了蓝家的令牌。
聪明,秀婉捧着下巴略思量,因为不在京都大约也不太知道这些是是非非,故而她说名字前他应当就从她的打扮看出她的身份了。所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叫什么名字,而非你是谁。
果然是个聪明的人,想到这里她有点不开心了,路痴的绛攸是个十五岁高中状元的天才记录者,昏君的刘辉其实也是一个将昏庸伪装得十分到位的表演艺术家,而自己的姐姐,生为女子却是个连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女中豪杰。
看了眼立在身旁的楸瑛,秀婉觉得,唯一能同她有共同爱好的蓝将军其实也挺聪明,至少大多时候她一个眼神他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这种人怎么能不可怕。想到这里,默默为自己的智商洒了把心酸泪,也握紧了拳头决心不能落下功夫,脑袋已经差了点,再不动用武力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你觉得茶太保的孙女怎么样?”
这话题跳跃太快,楸瑛接不过话来,直到她又提示了好几次,才勉强找到了话说下去,“你说春姬小姐?”
名字叫茶春姬么?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偏偏他也不愿如她的意,“你问起她做什么?”同属闺中小姐的二人,不出意外这辈子都没可能见面的。
“哦,就是上次听陛下说茶太保的孙女,比较……温柔可心?恩就是这个词。”
“你还准备给陛下再纳妃?”虽不是皇后,但身为唯一的皇妃,这个权利还是有的吧。
“不是,你看,咱们的陛下,现在肯上朝批阅奏折了,也老大不小了,先帝在这个年纪后宫美人都一大把了呢,所以咱们该考虑子嗣的问题了。”她努力把这话说得深明大义,但还是得到了楸瑛怀疑的目光,“我家里有个大夫,治疗不孕这个问题倒是挺拿手的,需要我带来给你瞧瞧吗?”
秀婉胸口一热,差点将一口心血吐出来,“什么?!”
楸瑛摇摇头,惋惜道:“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竟也得了这样的病,倒可惜了你这样的容貌,我原还想着日后娶了夫人,最好生个儿子,好向陛下讨门亲事,家里迎娶这样一位美貌无双的公主做儿媳也是不错的,为此我还开始物色可成亲的对象呢……”
秀婉憋着一口心血,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蓝将军,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想太多了……”
你才不孕,你全家都不孕!
、第18章 屋顶赏月被强吻
洗洗刷刷准备睡,刘辉捧了书丝毫走的意思也没有,秀婉也没有催他快些走,靠在香铃身边瞧着她做针线活,末了拿出秀丽送她的帕子来,左左右右对比了一番,大夸香铃手艺进步了,小姑娘小脸微红,谦虚的表示自己还差很远呢,她二人的这番对话引来刘辉的侧目,并在秀婉没注意之时长手一伸将帕子抢了去,“秀丽小姐送的?”
“还我!”
在她扑过来之前连忙将帕子揣进了怀里,“那送我吧。”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陛下难道不知道?”谁敢跟她抢姐姐送的东西她就跟谁翻脸,管你是皇族还是贵族。
“这样,你将这手帕送我,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她收了手,“送什么?”
刘辉低头从衣袖里摸出一支翠玉流苏步摇发簪,秀婉伸手接过,仔细打量着簪子上镶嵌的玉石,这个应该是真的玉吧,皇帝大人送礼物,拿假货就太掉价了,如此一想她抬头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好吧,我就收下了!”上次把秀丽的木簪抢了,静兰虽然答应会再刻一个,但到现在都没有刻出来,她就借花献佛的送给秀丽好了,反正昏君抢的也是秀丽绣的帕子。
她回答得如此爽快,倒有点出乎刘辉的预料,原本还打算她若不同意就再逗她几句的,如今想好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昏君的脸色好比吃了只苍蝇似的难看。
某人还没眼力的端详着发簪坐在榻上,一手搭上了榻上的小桌,刘辉拿起被他搁在桌上的书继续看,珠翠端了个托盘来,未见其色却先闻其味,秀婉抬头看向了她手中的盘子,端端正正的摆着三个圆滚滚的大包子。
将盘子放在她手边,珠翠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刘辉,“秀丽小姐走之前将做包子的手艺交给了奴婢,今天是第一次做,陛下要试试么?”
刘辉伸手便要去拿,半途却被秀婉抓了过去,“今晚月色挺好,陛下同我去赏月如何?”刘辉斜眼看她,赏月这等风花雪月的事,应该不是她的风格,其中必有诈。
见他毫无反应,二小姐也有些着急了,松手起身再转身,眨眼就站到了他面前,“走不走?”
“朕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
“带你见识一下我的轻功。”说着将他拉出了大门,珠翠挽着衣袖伸手,“秀婉娘娘,先尝尝包子吧。”
一手拉着刘辉一手还能腾出来背着她挥手,“先放着我饿了再吃。”珠翠将手收了回去,垂下了眼,看着软绵绵的包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警惕性足够,却仍旧做不来这些客套,逃命似的模样,心里还是微微觉得有些受伤了。
直到将他拉出殿门秀婉才松了手,刘辉负手而立,嘴角含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秀婉退了两步,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有些可怕,若是装昏庸无能她还能逗他一番,若是翻脸露出精明相,她也就开门见山的同他把目前的情况说一说得了,偏偏他此刻夹在这二者之间,叫人看着十分的困惑。
“那个,陛下。”
“叫我刘辉。”
“刘辉,珠翠她……”话说到一半她又没说下去,自己才进宫多久,珠翠又在宫里呆了多久,不见得刘辉就会相信自己吧?
“你不是要让我见识轻功?”他也没有勉强她,将话题带到了另一边,只是看见她迟疑的时候眼神还是黯了些,他是相信她的,只是她对这份信任却从来不相信。
总结来说,是她不肯轻易去相信别人,对珠翠是,对他也是。
“好呀~”她双眼一亮,手伸了过来,刘辉微怔,随即轻轻的将手置于她的手心,“我数一二三你就跟着我跑好不好?”
他点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稳一些,退到与他比肩的位置,红衣的少女深吸了口气,拉起他往前冲去,一步两步三步,她足尖一点,一跃而起,拉扯着将他带起,飞燕掠空般跃起,又如蜻蜒点水般落与假山,着瓦不响,落地无声。
最后她稳稳落在了屋顶,拉着他大刺刺的坐在了瓦片之上,伸手向夜空,“看,月亮是不是又大又亮?”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屋顶上所看见的月亮果然比地面上的大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连月光下的那人也好看的许多。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生得这样好看,好看得一张脸都散发了淡淡的月光,秀婉扭头向他张嘴还欲再背一两句古诗,可惜话还未说出口,那双细长的眼便突然靠了过来,她本能的要后退,那人的手却攀了上来,抱着她的肩用力向着自己的方向拉近。
微风徐来,吹动了天边的云彩,被繁星所护的月亮也害羞得躲进了云层,夜暗了些。
秀婉眨眼,再眨眼,长长的睫毛刷在他脸上,心就跳得越发的快,百爪挠心的有些痒,圈在肩上的手向上,轻轻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五指便插入她的发间,连头发上都带着一股淡淡桃花的香气。
他还不觉得满足,按在后脑上的手微微用力,舌头便伸了过来企图撬开她的牙门。
靠,秀婉顿时便被吓清醒了,猛的将他推了一把,长这么大居然还是被人强吻了!刘辉还没有这些防备,被她这么一推,此刻又是在房顶,重心不稳的便一边倒顺着瓦片往下滚。
气归气,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还是不能任性的,纵身一跃掠过房檐,伸手揽住他的腰,稳稳落地,这才一着地,她手一松,刘辉便重重跌在了地上,算是对刚刚的惩罚吧。
昏君也没表现丝毫的愤怒,自己爬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弯腰凑了过来,“我困了,回去睡觉吧。”那转身的方向却是她的寝宫,秀婉一跺脚,急忙了跟了过去,偏偏他故意不想叫她追上,步伐也比平常快了许多,直到她追上,他已经轻车熟路的进了内殿,珠翠同香铃退出并不动声色的将大门关好。
见此,昏君也厚脸皮的直接往床上一躺,自动卷着被子滚向了靠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