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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却可以是玉貌花容的美人。
她曲腿行礼,“这样,太师可满意?”
“神奇,真神奇,这样的容貌倒对得起那人的花容月色了。”
“谁?”第二次被提及很像的那人。
“白琉姝。”
若是没同容苏游历这么多年,她大约也不会知道白琉姝其人,也就是之前她曾说起过的,那位唯一的女帝,作为南边小国,绍南国上一任帝王的独生女,八岁即位,十八岁拒绝大周的联姻,大周十万大军压境,绍南被灭,白琉姝终究还是成了大周的皇后。所谓倾国倾城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绍南作为一个小国,身处大周国同彩云国之间,倒也相安无事的存活了几百年,到了白琉姝这代,女帝的美貌最终引来了豺狼的觊觎,绍南被灭,罪魁祸首只是一个白琉姝。
秀婉有点不高兴,将她比作白琉姝,是夸她好看呢还是骂她日后祸国殃民呢。
祸国殃民这个词,她在十岁听一个算命老道说起,因为羡慕别的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虽空有一颗女汉子的心,难免也要少女心态一番,特别那时师父被一位美人缠上,个中原因不细说,你们懂的。总之她偷偷穿了女装,偶遇了那位算命先生,老道摸着胡子追了她一路,秀婉二话不说把人先揍了一顿,后发现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挺无趣,老道作死的拉住了她,“奉劝姑娘一句,凡是能放则放,切莫偏执,凭姑娘的容貌,轻则累及亲友,重则祸国殃民。”
她被那句祸国殃民吓到了,对着镜子瞧了自己半天,最后只能摔了镜子感叹,为何老天要把她生个女儿身呢?她明明想当一代大侠天下第一的好吗?!从来对女子能冠上第一的称呼,最多不过天下第一美人而已,她要的是天下第一的大侠,可惜,从未听说过女子功夫第一的。
对影自怜之后,秀婉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她不穿女装,装一辈子男人得了,从此后女汉子彻底向假小子迈进。
容苏很欣慰,阿秀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对女人不再感兴趣了。
如今为了阎煞戟,她把节操也抛在脑后,霄太师提起白琉姝又突兀的让她想起那老道的话,轻则累及亲友,重则祸国殃民。明显是骂人的,她不爱听。
“既然秀婉小姐也愿意……”
“霄太师,不如等秀丽病好吧,秀婉年幼,且这些年都从师在外,恐怕难当此任。”这已经是第二次打断了,秀婉偏头看着说话的邵可,父亲大人您这是在赤果果的鄙视您的女儿啊!她鼓着脸,不大高兴,虽然她不如姐姐读书多,但为皇帝授业解惑这种事,应该有指定的文官吧,她这个指导老师的义务是督促!强拳即公理,昏君打不打得过,这点她还是很自信的。
“邵可大人这话说得也不错。”说着霄太师又捋了捋胡须。
秀婉诚恳的弯腰,“请务必将此任务交给小女,秀婉也希望能为家里分担负担,另外……”她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把手伸向了茶杯,眨眼用力,茶杯啪的碎开来,“陛下要是不听话,我还可以强制执行哦。”
霄太师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您自求多福吧,老臣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随后,静兰擢升羽林军,担任皇帝随护。
秀婉一手捏着霄太师对应下达的任务,一手捏着暗访得来的资料。任务很简洁明了,一好好学习,二上理朝纲,三下亲臣民,四册立皇后,五生个皇子,各自获得一百两。但资料就让她有些心情复杂了,姓名紫刘辉,年龄十九岁(啧啧,足足比她大了五岁),六子夺帝手足相残后先帝最小的儿子,半年前登基,从不早朝,不看奏折,大事小事全权交给大臣处理,这种昏君居然还能稳坐半年的皇位实在也是奇迹,居然没来个人篡位,诸如霄太师之流,还忠心耿耿的死马当活马医,意图找人来指导昏君踏上明君的道路。
最后说到这个爱好,不爱风雅也不爱玩乐,更不爱美人,据说……好男风。
秀婉抖了抖,她还怕自己的花容月貌万一被皇帝瞧上怎么办,故而死活不愿穿女装。如今看这样更不安全。靠,赶紧换女装保险点!
这年头做个男人都不安全了。连忙起身去衣橱里翻衣服,女官缥珠翠跟在她身后,“娘娘要找什么?”
“衣服呢?给我套女装。”
珠翠喜极而泣,啊,这位奇葩的姑娘终于肯换上女装了,她昨天说得嘴巴都快起茧了她也不为所动,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娘娘肯换女装了,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转身吩咐侍女香铃去将衣服取来,珠翠好心的弯腰提醒,“衣服我让香铃去取了,娘娘稍等片刻。”
“好的。”她闻言也爽快的坐到榻上,女装什么的完全不会搭配,更不会穿彩云国的服饰,照这两位女官的眼光应是不差的,想到不差这里,她忍不住提醒一句,“恩,挑一些素点的,简单的就好了。”别太花枝招展,她有点接受不能。
“恩,挑娘娘喜欢的便可。”
、第4章 授命入宫遇昏君
接受了指导昏君的任务,甚至夸张的准备好了教棍,但进宫三天却连昏君的脸都没见到过,攒着一身劲无处发的二小姐恨不得找御林军打一架,可惜个个都一副宁为玉碎的架势,让人看着很捉急。
这昏君到底是有多游手好闲?她好歹是唯一的后妃,见一面会死吗?反正见不到昏君,不如偷溜去兵器库找阎煞戟,这个传说中战神所使用的兵器她已经肖想了很久,一年前听人八卦说已收藏在彩云国国库,且作为先王所爱之物,被妥善的保存在皇宫里面,若不是冲着阎煞戟,她应该也不会抢着做这等荒唐事。
想到昏君,她又叹了口气,得到什么样的权利就该负担起怎样的责任,身为皇子,食百姓之粮,就理应回馈百姓,若只能看见自己的身份,那只能是昏君了,这样的君主留着有何意义,还非得世代传承,依她看,早该挑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换掉才好。
一边想着一边扭腰做热身运动,“那个……”身后便响起男子的声音,她侧头,淡蓝色衣袍的青年手里捏着一张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秀婉环顾四周,确定除了他就只剩下自己,“你跟我说话?”
“……”
“有事吗?”
“……那个,想问你一下,府库怎么去?”
秀婉一愣,居然是问路的。别的地方她还不太熟,因为父亲当官所在,府库她还是能找到的,看了看重重叠叠的长廊,大约指路她也指不出来,不如顺道去看看父亲算了,“我正好有事,带你去吧。”
蓝衣的青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靠近她身边。秀婉将衣袖放下,走在前方带路,又得谨防他再度走丢,走两步再回头看一下,索性她翻了翻话题同他说话,便不用回头也能确定他是否在了,“大人去府库做什么?”
“……授课。”
秀婉一顿,扭头又仔细打量了他一样,耸肩,没什么特别的,长得还行。秀丽说她眼界有些高,对于秀丽形容静兰是美男子的说法她表示不赞同,长得还行,美男子就差了点吧,秀丽眼神复杂的看她,那在你眼中什么样的才算得上是美男子,她抬头看着天花板,手指在空中画了个脸型,柳叶眉,丹凤眼,英挺的鼻梁,浅色的薄唇。
容苏的样子。
秀丽揉着她的头发,你大约是男装穿多了,审美吧,同大众有点差异了。
在她看来,再没有比容苏更好看的男子了。
没错,他虽是她的师父,却也是她的初恋,只是现如今,秀婉已经明白过来,彼此的身份,师徒,良师孝徒,但有些东西却是不太容易改变的。
“大人所授之人可是陛下?”
他点了点头,“说起来,你又是谁?宫中岂容男子随意出入的?”
“我是红秀婉。”
“红……秀婉?红贵妃?你是个姑娘?”
“大人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不是很不公平?”
“李绛攸。”
两人又含蓄了了向对方阐述了对昏君的传闻,再志同道合的将昏君批评了一番,到达府库时二人已经因昏君建立起了美好的共同话题。临别时,还略显意犹未尽,绛攸转身入了一道门,秀婉站了一会儿,思考着邵可此时应在的地方,就听见房内李绛攸的声音拔高起来。挖了挖耳朵,她转身去找父亲的身影。
果然又见他坐在桌前在看书,秀婉没有出声,踮起脚尖想抽本小说来看,可惜身高不够,蹦跶了好几下都够不着,因她这幅度偏大成功打断了看书入迷的邵可,摇摇头,靠近她身边来,“要拿哪一本?”
“随便吧,您找本好看的给我就行。”
邵可抽了本书压在了她头顶,秀婉伸手接过大致翻了翻,不是什么理论哲学的书,父亲大人还算懂她。“你怎么又穿成这样了?”
“我进宫都三天了,连陛下的影子都没看到,无聊嘛。”说着她抱着书往椅子上一座,顺道拿起茶杯喝了口,还是父亲大人的茶合她胃口,珠翠泡的花茶味道太淡,像娘们喝的。邵可拿着食盒递给她,“你姐姐特意嘱咐我带来的。”
“姐姐身体好些了?都能做包子了?”
“好多了。就是听说你代替她进宫,很不高兴。”
“对了。”她想把阎煞戟的事说一说,大约父亲会反对,但说给秀丽听的话也不就不会愧疚了。“爹知道阎煞戟被放在哪里的吗?”
“你找这做什么?”
“不找这,我就不会进宫了啊。”
邵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你看,果然会反对的,不过意思已经传达了,她也就放心了。
拎着食盒捧着书从府库出来,看下天色,今日查找阎煞戟的计划又泡汤了,同绛攸到府库的路上说着话也没有注意到,这一路的桃花已然开得很是灿烂了,她停下脚步靠近,容苏很喜欢桃花,说从前有个朋友额前有朵桃花的花钿,他第一次用朋友来形容一个人,秀婉想那对他大约是十分特别的一个人。在那之前,她以为容苏是不会喜欢女人的,以桃花为钿的应该是位女子,且应是位美貌的少女。
将书揣入怀里,她伸手想摘一枝桃花放在房里。身子跨过栏杆,有些够不着,只好将食盒放在亭中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斜跨出去,怀里的书便从衣服里滑落出来,几乎同时听得亭子下传来一声惊呼,下面有人?她收手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揉着脑袋眼看要抬头,她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拎起食盒就要逃。
才走出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走这么急,书也不要了?”
秀婉停下脚步,不对,她跑什么?打架就打架,谁怕谁啊?!扭头的时候那人已经缓缓走近,华丽丽的紫色衣袍,头发比她的还长,比起刚刚绛攸的未经打理,只在发尾被一根丝带系起,腰细腿长同容苏还十分相似,连五官都略有点像,但细看比容苏更硬朗一些,秀丽不止一次说容苏长得好看是不错,但太女气总归不好,这个人的话大约比较符合秀丽的审美了吧。
他走近,将书放在了她手心,秀婉低头看了一眼,冲他笑了一笑,扭头便要走,身后的人便开口了,“你砸到了我,不道歉是其一,我还书于你,不感谢是其二。这样真的好么?”
秀婉挑眉乐了,难得遇见个敢同她讨价还价的人,上一个是隔壁家的王小二,问他要鸡蛋还敢同她说价钱,把他打哭就知道回家告状,像个娘们似的。转身,她有点兴奋,这兴奋上传到眉梢,整个都显得神采奕奕了。“怎样?想打架吗??!”
紫衣的少年愣了愣,他看她明明长得还挺清秀的,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这么暴力,果然人不可貌相。“我不想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