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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打下擂台。她蹲在台上低头看着他;张嘴原想说些什么的;但结果发现自己也无话可说;遂悻悻的站起身往台下去,第二组是此次武试的第二位女子,秀婉下台的时候正巧从她身旁擦身而过,个子长得……非常的高大,二小姐吞了吞口水,觉得她一向固步自封女汉子其实是十分不正确的,这位姑娘除了身上的女装,和一张干净的脸,那身材,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
主考官报出另一位考生的名字,容苏,秀婉顿了顿,猛的把头转了过去,那人已经站在擂台上了,背着她看不清脸,但那白衣的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师父!她极力想冲过去,却又被楸瑛拦了下来,锣鼓声响,擂台上的决斗已经开始,她推了楸瑛从看台上跑下去,想在比赛结束之后将他拦住。但台上结束的锣鼓却又再度敲响,在场人无不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没看清,女考生便已经被他从擂台上推了下来。
秀婉愣愣的看着他从擂台上走下来,衣白似雪,长发整整齐齐披在肩上,一丝都没乱过。“师父……”她劝过自己,说那只是重名,却原来真的是他,太多的问题很想问,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找她?可是她问不出来,容苏也从来没想让她知道过。
“阿秀。”他缓缓开口,秀婉觉得她似乎有半生没有再听他叫过自己,印象中容苏的声音并没有这么冷冽,那张同刘辉十分相似的一张脸也从不是这般冷漠的模样。
刘辉霍的站起身来,龙莲的眼神会让他感觉不舒服,但秀婉看那人的眼神却让他感到害怕,便也顾不上擂台上的比赛走到她身边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秀婉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将视线放在了白衣的人身上。容苏依旧淡淡的看了他俩一眼,“阿秀,你成亲了?”
她点点头。
终于见他那张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怒色,“你竟真的嫁给这个昏君做妃?”
秀婉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怒的是哪一点,即使想辩解也不知做从哪里开始。
“我教会你一身本事,不是叫你用来伺候男人的。我会进入最后的决赛,若你不能走到那一步,也就不配再做我容苏的弟子,若你走到那一步,我会亲手解决掉你。”说完他拂袖而去,秀婉全身一软倒在刘辉身上,师父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么大的错,才会至使他产生一种断绝师徒关系的念头。
秀丽高中后,原本对他们家格外和善的街坊四邻却渐渐开始躲起来,这些是身在深宫中的秀婉是不知晓的。此时秀丽已经开始上任前的培训工作,降攸有意无意向秀婉透露过秀丽被人欺负,二小姐这几日失魂落魄,听见绛攸这么说了又急切的起身要去看看秀丽,半途中不甚将放在走廊上的木桶打翻来,她弯腰正要道歉,就见秀丽手里捏着块抹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秀婉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姐姐这是我该你问你吧?你在做什么?”身为此次科举的探花竟然在做擦地的活?
“啊,我没事的,这都是训练的一部分啊。”
“训练?他们训练的是未来的官吏不是小厮,我得去找管事的算账!非拔了他的皮不可!”说着就握住了秀丽的手腕要将她拽走。
影月拎着水桶从走廊的转角出走了出来,见到秀婉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秀婉姐姐……”
“影月你也在打扫?”为难秀丽因为她是女子好歹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影月能碍着他们什么?
“那个,你放开秀丽姐吧……好像很疼……”说到疼秀婉才将视线转到秀丽脸上,果然见她皱着眉看着被握住的手腕。
秀婉连忙松了手,“姐姐,对不起,我……”
“我听说,容苏师父回来了,你这两天失魂落魄的,八进四的比赛也差点输了是不是?”
秀婉低着头,容苏的话一次又一次盘旋在她脑海,连比赛时都无法集中注意,秀丽拉起她的双手握紧,“我知道目前的这些困难只因我是女子,所以这些磨砺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让他们刮目相看,除此之外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回去吧,等你考上武状元,姐姐就不是孤军奋战了啊。”绛攸说我不会再帮你,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自己坚强的走下去,她会努力做好,也绝不会让他们失望。
“师父说,如果我无法同他站在一个擂台上,他就当做没有收过我这个徒弟。但我和站在一起后,他会亲手解决我,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让他想要杀了我。”
“那你就打败他吧,同他站在一个擂台上,然后打败他。”
“我……”
“我相信你。”
秀婉反手握住了秀丽的双手,十指微微用力,慎重的点头,她会站在他面前,然后打败他告诉他,她没有错。
四进二比赛时,对手是个同年纪比自己还略小一岁的少年,个子不矮,身形偏瘦,小小的一张脸上长了一张像女人般漂亮的脸蛋,秀丽说容苏长得略女气,但容苏性子淡漠,即便长成那样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眼前的少年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我很柔弱’的气质,真不知他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秀婉微蹙起眉,十六赛的时候对方输得那般干脆归根到底还是轻敌,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少年抱拳,眼角微微上扬露出暖暖的笑意来,“在下赵如倾。”
“红秀婉。”她亦抱拳回礼,这个人笑起来的模样时候在哪里见过,但她怎么想都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这样漂亮的一个小少年。
“我同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
若是平日她完全可以当做搭讪无视,但在她也有着同样感觉之时,只觉得他这话说出来后显得格外的亲切,“我也这么觉得。”
言罢锣鼓声响,比赛开始了。
少年伸手将剑拔了出来,“亮兵器吧。”
秀婉点点头,从一旁的武器架子上取出了红缨枪,她习惯了使抢,即使对方用的是一把特征的利剑。见她将武器取下,赵如倾先发制人驱动着利剑挥来,秀婉反手以抢挡住,咣当一声被弹出了半步来,这把剑果然是把特制的,她双手将红缨枪紧握,枪头红穗迎风而起,两人纠打了一起。赵如倾剑法非常之快,功夫更是在楸瑛之上,这一战她打得略有些吃力,也略有些激动。甚至暂时忘记了容苏那话对她所产生的深深的阴影。
这一战比从前的任何一场时间都更长,比起之前几乎都一面倒除了惊叹毫无看点的比赛,这场持久战倒引起了在座评委武官的热血,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一战了。
红衣的少女,枪法看似软绵无力收得却又狠而准;白衣的少年速度快而凌厉,招招狠绝。让人忍不住为红衣人捏了把汗,偏偏每次又被她利索的闪开来,二人已经打了一刻钟之久,却相互连对方的一根寒毛都没有伤到,皆是自身防护极高的打法。
最重要的是台上的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美人即使是武试也处处充满了美感,让人感觉像是在欣赏一幅会动的山水画。
秀丽是越打越来精神,她使的枪法向来是比较省力适合拉锯战的,但赵如倾就不同,招招凌厉,很是费力,一直这么拖下去,他势必会输的,想到这里,少年的眼底慢一起一丝腥红,他必须得拼最后一把了。
秀婉侧身闪过,却见他没有将剑挥过来,似乎是故意砍偏一样,但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确是故意砍偏的,目的就是为了靠近她身后的兵器架才,从架子上抽出另一把剑来。
他竟然要用双剑了!
武官们纷纷站起身来,哇塞加武器了,这是要放手一搏的节奏吗?
秀婉刚刚闪开他右手回来的特制剑,下一秒就得忙手忙脚的去挡住他左手砍来的另一把剑,没想到他右手快,左手也不慢。知道这大约是对方最后的一搏,她必须得更加小心翼翼躲过,再寻到破解之发。即使她这么耗下去势必他会耗失体力,自己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想到这里她弯腰躲迎面挥来的一把长剑,原本放在身侧的红缨枪猛的从竖变横,直直的弹在他腰腹上,赵如倾被弹开两步来,秀婉趁机弯腰蹲在地上一个扫堂腿将他摔翻在地,他连忙要爬起身,却见那从他身上弹开的红缨枪已经再度回到她手里,尖锐的枪头直直对准了他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从容苏早前教秀婉杀人来看,他的确是个非常狠的人物,虽然长得很“神行哥哥”。
、第42章 武试在前落帷幕
这边,秀婉同赵如倾的持久战落幕;但下一次的锣鼓声刚想;擂台上的人便被扔了出去。在场武官纷纷瞠目结舌;这到底是得有多通天的本事才能在眨眼之间将对手扔下去;他们刚刚才见证了四强考生的难分胜负,由此可见冠军其实已经毫无悬念了;即便在场武官恐怕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众人纷纷擦了把汗水;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秀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一年不见,师父变得更加可怕了;被秀丽鼓舞起来的信心再次受到了伤害。
但不管怎么害怕,事已至此她已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武试是她自己要参加的怨不得别人。她虽已认命但刘辉却不答应,前几场他可以当做对手太弱,但连前四强都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踹下擂台,容苏的本事实在太深不可测了。这样可怕的人还放言要亲手解决掉秀婉,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将第二天比赛的衣服叠好放整齐,秀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抚平,“他是我师父,徒弟不听话,说些重话来吓唬我而已,别太担心了。”
“我可看不出一丝吓唬的意思。”
她其实也知道,那又怎样呢,难道就如容苏所言,她不站到他面前去,就同他断绝师徒关系吗?她做不到,哪怕师父怪她不肯原谅她,哪怕死她也要死到他面前去。
“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
秀婉瞳孔微缩,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刘辉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辉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秀婉伸手来扶他却也被他推开来,他能看懂她的眼神,因为懂她,他也能看懂她此刻表情,还是因为懂她,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这般懂她了,可他,却宁愿自己从来都不懂得。
不懂她眼里的情,也不懂她表情里的惊慌。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秀婉的处处躲避,不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只是她早已有了放在心低的人,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我的确是……”秀婉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但刘辉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给她说完,“我明白了,即使是被他亲手杀死,你也要和他打这一场对不对?”
明天的决赛她非去不可,她身边的所有人都那么努力,她也想,可她除了会打架,什么也不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废人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但他不会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小姐,骨子里有着一股不为人知的自卑。她不想被人当做花瓶,也不想做一个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废物。
“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朕还替你担心什么,哪怕死在他手里,你也开心得很是吧?”
“我没有不在乎……”他眼里的伤痛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懂怎么安慰更不懂要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坚持,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力的挥手,“朕觉得有些累,先回寝宫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有体力比赛。”
她长这么大,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去说讨人欢喜的话,也没有人告诉过她被误解时该如何解释,她所学到的只有暴力和强制执行,可是她又不能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