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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孟洛破了原氏五关,原恒拒不认帐,在孟洛的有意宣扬之下,原恒和他背后的原家名声就已经一落千丈,但这只是对外,而今孟洛再下一帖药,那就是对内,内外兼备,双层攻击之下,任原恒是打死不的蟑螂小强,那也得要他没了半点命。
不出孟洛之所料,原恒虽然还就任原氏族长,但他下发的命令在原氏来说,已经没那么管用了,自己德行不捡,何以号令?每每原恒传达下了命令,原氏的人都那么反驳,一次两次之下,原恒是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不好使了。那就转对于外吧。他还是国舅,国舅,虽然皇帝越来越不待见他,可他再怎么着那也是太后的亲哥哥,皇帝的亲舅舅。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且不说他这个国舅已经遭了皇帝的厌弃,谁不知道他得罪了孟洛,而且堂堂一国国舅哦,明明说谁破了原氏设下五关,谁便能号令原氏一族。可人家皇慧尊贵郡主破尽五关。他竟死不认帐,皇慧尊贵郡主那是不跟他计较,但他这样行径,哪个还敢跟他打交道啊。纵然是他往日的好友,如今也用了千般借口不与他见面,至于其他是如何对他的。那就可想而知了,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的,每每见了他。都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跑。
原恒就这么被朝廷冷置了,于族中,族人对他视而不见,于朝堂,朝臣视他如虎,不愿与他相交。这一刻,原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今非昔比了。
他想挽救,挽回自己的名声,可在原氏族女接二连三被退亲的状况下,他根本来不及有所动作,他的夫人为了他们唯一的嫡女竟然吵到男方家里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遍了,还说他们原家肯把女人下嫁那是看得起他们!得,这样一来,不仅原氏族女了,就是那些与原氏子弟订亲的女方家也纷纷退亲了,有这样一个如同泼妇一般的原氏主母,不说女儿,就是儿子都不知道教导成什么样了,哪能送他们的女儿到原家受苦啊!
这样的连锁反应之下,原恒懵了,原氏开始大吵着要分家,分家,尤其是原恒的兄弟们儿子们,至于那些没出家的闺女嘛,哭啊,一个劲儿的哭了,尤其是那些年纪稍大一些的。原来堪称第一世家的原家,乱成了一团,那些与原家有仇的人,又如何能不趋乱作为。一开始他们没动,或是忌惮着连独漠这个皇帝,可在原家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后,连独漠听之任之,半点没有护着原氏的意思,这下有意原家的人开始动手了。
内忧外患之下,原氏再一次经历又一场的磨难,弹劾原家的奏折像雪花一般飞向连独漠的龙案,连独漠按留不发,可这按留不发,又何尝不是给了旁人一个信号,很显然,连独漠对原家是不闻不问,你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就在此时,原恒使出了杀手锏,入宫拜见太后,求太后为原家求情。
“太后,太后,臣知罪,臣真的知罪了,求太后看来原家亦是太后母家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原家求求情吧,原家就要毁于一旦了。”原恒跪在太后的寿安宫前,苦苦地哀求着,太后亦是面露难色,“大哥,朝中的事,我不懂,而且原家出了那么多的事,并非皇上所为,这让我求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求起。大哥,有什么话,你还是去跟皇上说吧。”
原家弄成现在这样,太后不可谓不难过,但再难过,她深居后宫,平日里也就管管后宫的事,朝堂上的事,哪里是她一个女人该管的。而且,连独漠从原家出事以来就从来没有瞒过她,不仅不瞒,还给她分析了一通原家会弄成今天这样地步的原因,当然,连着孟洛动的手脚,太后也是一清二楚,但正是因为一清二楚,太后知道,原家会有今天,那全是原家咎由自取。
一听到太后如此说来,原恒急了,这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啊。“太后,纵然原家之事非皇上所为,那亦是皇上纵容的结果啊,若非皇上纵容,这天下何人敢与我们原家为敌?”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太后脸色一变,连独漠说原恒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她是不信,但听到原恒刚刚的话,竟然认为原氏一族位极人臣不可一世了。若是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原恒会如连独漠所说的一般,就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太后,臣没有说错,那个孟洛,她是前朝余孽,可她连我这个国舅都没放在眼里,她想灭了我们原家,为了原立本那个孽子她灭了我们原家,若非皇上纵容,她怎么敢如此胡作非为?”原恒大声地嚷着,“孟洛是皇上亲封的皇慧尊贵郡主,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是你吧?大哥,你莫当我身居后宫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他从来不瞒我,你做下的事,他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你拿自己给孟洛比。你当我们原氏一族是天下第一大的世家就自以为了不起,可你不要忘了,孟洛掌了大半江山,她的独一城,有十几万的精兵,独一城的武器。更是无人可比。那是原氏一族能比的。可比的吗?可你呢,我不管你当初为什么要伤害立本那个孩子,可他既是孟洛敬重的师傅,那就应该知道。不可再同往日一般待他,但你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你威胁他,不仅威胁他,更想用他威胁孟洛。大哥。你这样做,你想要得到什么?啊,你想得到什么?”
对于太后的咄咄逼人,原恒辩驳道:“我没有想得到什么,我只要那个孽子永远都记住,我是他的父亲,要他生要他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气氛立刻一凝。太后怔怔地望着原恒,“你想控制立本。控制不住了,你便想将他毁了。正如皇上所说,你由控制立本威胁孟洛,更多的是想得到权利,无上的权利,最好,可以让你当上皇帝,是不是?”太后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原恒感觉到一阵波涛汹涌。
“没有,没有,我绝谋反之意。”原恒背后直冒冷汗地否定。
“你纵无谋反之意,亦有为权臣之心,朕说的可对?”连独漠从殿外走来,身边跟着的还有章王连暄,连暄冰着一张脸对向原恒,对向太后时,兄弟脸都一温和地请安,太后难得见两个儿子一起来看的她,心里高兴着,只是对于原恒,又是一阵堵得慌。
原恒战战兢兢不敢回话,连独漠坐在太后的身边,“国舅,朕刚刚说的话,你还没回朕。”
“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请皇上明鉴啊!”无论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原恒能回答的只有这一句,连独漠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朕都一无所知,朕自登基至今,已是三个年头,你暗中联合几位世家之主妄想架空朕的权利,你真觉得,你们做得隐蔽?朕由着你们做,你们闹,不过是念在太后的份上,也有着看你们能闹到什么地步的心思,朕那几个庶出的弟弟能起兵,这其中还有国舅你们的几分力呢。”
太后大惊啊,这件事,连独漠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却不想,里面竟有那么多的内幕。
原恒的表情也不比太后好到哪儿去,他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的,却不料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连独漠的掌握之中,可直到今日,连独漠一直都未动声色。“朕一直深信一句话,不动则不动,一动,朕就要给敌人致命的一击,要敌人永无翻身之地。”
连独漠平淡而冷漠的声音穿过原恒的耳膜,刺入原恒的心脏,不动则不动,一动则让敌人再无翻身之地。这要多强的忍耐力,又要多精致的部署。“皇上是故意由着孟洛蹦达,目的就是要借孟洛之手,把臣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样一个念头搅起,原恒就想证实。“并非朕借她之手,而是朕和阿洛的目标一致,但朕还不能动手,可你越来越不安份了,阿洛不想忍,所以,阿洛就帮着朕,逼得你自乱阵脚,自绝生路。这样的计策很好不是,阿洛只是做了前戏,之后的一切都由别人去做,而朕都不必动手。”连独漠风轻云淡地解了原恒的疑惑,原恒的心坠入了冰窑。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寻死路而已,孟洛是出手了没错,但一条错路走到底,是他自己选的。
“皇上,皇慧尊贵郡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可是,皇上,你不要忘了,除了臣这个大患,接下皇上的大患,非皇慧尊贵郡主无疑,皇上你,难道就不曾想要如何对付孟洛吗?”原恒垂死挣扎一般地爬到连独漠的面前,只要他还有利用的余地,连独漠就会饶了他。
连独漠平淡地看着原恒,眼中尽是嘲讽,“你以为自己是一把双刃刀,想要朕用,纵然你是,却也只是一把钝到极致的双刃刀,于朕无用。而你死到临头,竟还想着挑拔离间,若是朕当真留了你,用你对付阿洛,朕与独一城相争,其结果无非是两败俱伤,旁人坐收渔翁之利。”
原恒整个人呆住了,“国舅,你可真是好算计是吧。”
“不,皇上,皇上,臣知罪了,臣真的知罪了。求皇上饶了臣吧!”原恒这次是真心真意地哀求着,连独漠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来人呐,送国舅出宫。”
门外立刻走进两个侍卫,架着原恒往外走,任着原恒再怎么哀求亦是无用。
“漠儿,他毕竟是你的亲舅舅,你要……”
“母后放心,朕只是夺了国舅的权位而已,不会伤他性命。”连独漠心知太后要说什么话,早已按捺住她,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打算。太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漠儿,朝中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但独一城的权势极大,这于你,有没有什么不利啊?”
真心实意地为他担心,连独漠受着,也记着,“母后不必忧心,旁人朕会担心,但独一城是阿洛的,有阿洛在,独一城就是大明的。朕要大明安定,阿洛绝对功不可没。母后日后不管听到旁人怎么说阿洛,你都要记住,有她在,大明绝不会乱,朕也绝不会有事。”
太后闻之,虽然不知道连独漠对孟洛的任性是从何而来,但她还是记下了。“你既如此信她,为何还要将她嫁给镇国公呢,立她为后不是更好吗?”
“皇上,臣也有此意。”连暄在一边附和,连独漠浅笑着道:“母后,有些事,朕不能明说,但阿洛与萧擎苍的婚事已经为天下所知,阿洛不会抗旨反悔的,母后和大哥日后莫再说这件事,若是被人听见了,对阿洛的名声不好。”
太后和连暄都无言以对了。而原家,在原恒出宫之事,原家分家一事便正式开始了,至此,天下第一世家便四分五裂,再不复天下第一世家的名号!
第二十一章叛徒
原氏之事,至此了结,孟洛兴奋奋地给独一城的两位师傅写信去,不外乎说了一圈对于原家实行的一干措施,外带恭祝他们两个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再也没哪个有胆子光明正大地说他们伤风败俗,暗地里说的嘛,他们没听见,那就忽略不计了。
当然,镇国公府那两名刺客,将万火之源卖了给他们的人,也必须要揪出来。首先,让原立本跟于皓然大张旗鼓地喊出要捉叛徒的话来,独一城那边要明查,而且大查,要说独一城打下半壁江山以来,虽然孟洛是一边打一边换人,但架不住前朝贪污成风,好官太少,所以她纵然再换,也只是换了那些比较严重的人,这两三年来,一开始也是因为局势不稳,她也不打算大换血,可今天既然有人想借刀杀人,她若再不动作,她这个皇慧尊贵郡主,以后都被人当作软柿子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