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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拿了药箱进来,孟洛让她帮忙给童颜清洗伤口,然后才上药。包扎最后一个伤口的时候,孟洛故意地在童颜的伤口上拍了下,童颜痛得又是一阵大叫,赤雪笑着收拾药箱出去了,整个屋里就只剩孟洛跟童颜了。孟洛在椅子那儿坐下,“说吧,你这一身伤哪儿来的?”
“你不是都猜着了吗?干嘛还问。”
孟洛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真是跟萧擎苍打的,你输给他了?”
“谁输给他了,他身上的伤不见得比我少,我们,打了个平手。”一开始童颜说得那叫一个嚣张,最后却有些闷闷的,孟洛道:“嗯,你能打个平手也不错了。知道吗?那萧擎苍从小习武,据说自他十三岁从军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打成平手的,你还是第一个。”
“真的啊!”童颜一听,一双眼神都亮了,孟洛点头道:“是啊!所以你还是厉害的。你看莫世宁这位大楚第一猛将不都不是你的对手吗?人生在世,能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很幸运的,你啊,应该高兴才对。跟萧擎苍打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呐?”
童颜直点头,孟洛道:“不过啊,以后你可不许跟人硬拼的弄得一身伤回来,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跑,别傻呼呼的,你受伤了,我担心!”
不好意思地捉捉脑袋,“我知道了阿洛。”
“行了,你好好养着吧,等过几天你的伤养好了,种牛痘能不能预防天花的结果就出来了,到那时我得去一趟蒙古,然后再去高丽。”孟洛站起来拍拍衣服。童颜跳起来道:“不是说只去蒙古吗?怎么又想到高丽去了?”
“因为我要在两年之内重回京城,仅靠蒙古不行,必须要让高丽也跟我们合作。”孟洛坚定地说,童颜不明地道:“怎么会一下子那么急?”
孟洛浅浅一笑,“我本来就打算是这三五年内,只是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姑姑,所以就加快脚步快些回京喽!而且,报了仇,也算了了我心头的一件大事。”童颜听完孟洛这么说,也只能听着,“你只管放心去吧,独一城这边有我跟温实,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你要尽快回来,在别人的地盘里,我怎么也还是有点担心的。”
“呵呵,放心,我心里有数,再者,我又不是傻的,能随便告诉人家我是独一城的城主,让人追来杀我吗?”
“那你打算带几个一起去。”
“两个,就平福跟赤雪,红樱留在这里保持跟平贵联系,暂时不能让平贵知道我去蒙古的事,不然他会不让我去的。”
“才两个人,太少了。”
“哪里少啊,平福一个人顶三个,赤雪也能顶个一个半!”……
第三十二章蒙古一行(一)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远远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三个身影逐渐出现在人的视线中,当他们看到不远处的蒙古包时,一个声音道:“少爷,你看,前面那里有人。”最前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看到了那袅袅饮烟,露出一个笑容,两个梨涡现出,“走!”
策马赶至蒙古包前,一看生人来,蒙古包中的人急忙的涌了出来,万分警戒地看向三人,为首的少年朝那些戒备的蒙古人行了一礼,“我是从独一城出来的,并非大楚人,我听闻蒙古发生瘟疫和天花,我是一个大夫,对瘟疫天花略有些了解,只想对蒙古略尽绵薄之力。各位无需误会。”
对于少年如此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倒是让历来直来直往的蒙古人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一个高大的蒙古人走了出来,“我是咄咄部的首领,我想知道,你要为我们蒙古出门,是为了什么?”少年直白,蒙古人更直白,少年微微一笑,“为了得到你们蒙古人的支持,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从独一城出来的,作为咄咄部的首领,你也应该听说关于独一城被大楚围攻的消息,我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你们蒙古人的帮助,而且,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的冲突,本来就不是敌人不是?”
这位咄咄部首领皱起眉头,“可是,我们的可汗曾经派了使臣到你们独一城,你们的城主并没有答应跟我们交好,现在你又突然过来跟我们说这样的话,这让我很难相信你。”
“你们那位所谓的可汗,派了使臣到我们独一城,图的可是我们独一城,你觉得作为一城之主,可能会答应这样的事吗?我刚刚说话的意思是独一城与你咄咄部结为朋友,这样的关系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坏处,你又有什么不相信的。而且!咄咄部首领,若是我能帮你坐上蒙古的可汗之位,你是不是更愿意相信我?”后面的话,是少年附在咄咄部首领的耳边说出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知道他们的话。咄咄部首领惊度地看向少年,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指着少年,咄咄部首领斥道:“你说这样的话,着实是对我们可汗的不敬。”
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改变,依然几轻云淡地说,“不敬吗?我既然跑到蒙古来,你以为我会对蒙古一无所知。你咄咄部首领,本是上任可汗的儿子,这位可汗杀了你的父汗,夺了他的汗位,并将你驱逐出蒙古皇族,你为原咄咄部首领所救,他怜惜于你,并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你,还将咄咄部首领之位传给你。可是这么些年来,因为你是咄咄部的首领,那位现任的可汗容不下你的存在,一再不许你,以及咄咄部的人们参加任何蒙古议会,可以说,他是在冷放你们咄咄部,所以这些年来不管是你还是你们咄咄部落的人,都过得很苦,就是你的妻子,也曾几经生死,我不信,你想就这样一直带着你的族人们一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被少年那样直接地道出这些年的辛酸,咄咄部首领看了看身边一个个都那么憔悴的族人,眼中尽是黯然,最后一咬牙,看向少年,“我不会拿我族人的性命去赌,我也不喜欢战争,所以,如果你觉得帮我坐上那个位子而利用我跟大楚发起战争的话,我是不会干的。”
“你放心,我也不喜欢战争,如果蒙古成了独一城的朋友,我可以跟你保证,蒙古只会越来越繁荣,除了在独一城需要的时候,你帮忙摆开一下阵势,吓唬吓唬大楚外,其他的一切,蒙古依然照旧,我绝不会干预蒙古的任何事,当然,如果到时候你有什么想法,有需要独一城帮忙的地方,能帮的我们独一城也不地拒绝。”少年摊着双手一再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听完少年的话,咄咄部首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举起了手,“我以天神的名义起誓,只要这位少年都帮助我们逃离瘟疫和天花的征罚,我将与他结为好友,在他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倾尽全力,绝不反悔,若有违背此誓言,我愿接受天神给予更大的惩罚。”
蒙古最敬天神的,得到咄咄部首领的起誓,少年笑了,果然跟蒙古人打交道还是直接点好,他们产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那么首领,你可以领我去看看你们得了天花的人。”少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了,咄咄部首领大喜,“你请跟我来。”
带着少年走向一座蒙古包,那女子还是有此不安地唤了少爷,少年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着首领一直走,女子看向一旁胖胖的男子,“福总管。”胖男子无奈地摇头,“他决定的事,又岂是我们能改变的,跟着吧。”
尾随少年而至,咄咄部首领站在一座蒙古包前,“我的妻子也染上了天花,你,要不要做点什么,毕竟,天花是会传染人的,我是不怕这样,但你……”
“不用做什么,我对天花免疫。”少年自信地回答,咄咄部首领听不懂她那新名词,“免疫?”
少年一看咄咄部首领那不明白的样子,解释道:“就是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染得上天花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意思,可是,有这样的可能办法吗?若真是这样,咄咄部一想到那样的可能,就很激动,少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你这里有大夫不?有的话就让他们过来看我是怎么治你的妻子的,然后就让他们照我的办法去帮忙医治其他人,当然,这样的办法也可以用来帮着正常预防天花,嗯,做了之后不管是什么人,以后都会对天花免疫。”
“好的,你稍等一下,要不,你先进去看看我妻子的情况,我这就去叫我们的大夫来。”咄咄部一听少年愿意教其他的人,那叫一个开心呐,连忙去叫人,少年倒走进蒙古包,当上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首领!”有女孩子的声音喊了一声,少年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看,只能隐隐看到人影,却看不清人的长相,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不是你们首领,我是大夫。”
说罢走到床上,捉起床上人的脉号了号,“大夫,我们夫人怎么样了?”女孩带着哭腔问,少年扫她一眼,道:“去把灯点起来。”
女孩一愣,连忙道:“不行不行,现在还没到晚上,不可以点灯,我们部落里的灯油已经不多了,不可以乱用的。”少年翻了一个白眼,唤了平福,把我们的蜡烛点起来。跟着进来的胖男人一听拿出一根小蜡烛,点着了,一时间,整个蒙古包都亮了起来,这时候,咄咄部首领也领着两个老人走了进来,少年也不啰嗦,直接道:“接下来就是我治疗天花的方法,你们看好了。”
翻转了女子的身体,在女子的后背的天花脓包挑破,胖男子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少年,少年接过,将瓶子里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液体倒在一片小布上,沾在女子的伤口上,似是很痛,女子呻吟了一声,少年将瓶子交回给了胖男人,又将那块布放到女子的鼻前,冲着两个老人解释道:“我刚刚用的东西是牛痘,牛痘虽是有毒,但却能克制天花,只要在人的身体里种植过牛痘,那便可以做到不怕天花的传染,这是方子,你们快去捉药来给她服下吧,然后你们就好好看看她的变化,这几天她可能会表现得有些不适,但只要她能挨过这几天,适应了牛痘,就能平安无事。”
少年拿出一张方子交给最近的一位老人,老人一看,喜滋嗞地说了一声便跑出去捉药,少年冲着咄咄部首领道:“首领,我们去看看你们部落里那些染了瘟疫的牲畜吧。”
有些惊讶少年不曾要求休息,不过想想这也是为了部落好,咄咄部首领连忙吩咐了女孩还有那位老人好好照顾妻子,带着少年往外走。
“对了,我叫塔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咄咄首领一看少年如此风尘仆仆的为妻子治天花,现在还赶着去看染了瘟疫的牲畜,心里对少年是起了极大的好感,而且看这少年温温和和的,不过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却能得独一城城主的器重,赴蒙古而来,定是不简单的人物,要是能与这样的人交好,于他是有益无害。少年一笑,“我叫孟洛,你年龄与我父亲差不多,与其唤你的名字,不如我唤你一声大叔,你看如何?”原来这少年竟是孟洛!
塔木一听孟洛一声大叔的称呼,那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好,极好,你以后就叫我大叔吧。
孟洛依然温和地笑着,“大叔,那你也叫我阿洛吧。然后你跟我说说,最早发生瘟疫死了牛羊的是哪里吧,这样我也好尽快找出瘟疫的源头。”
一说到正事,塔木是一脸的凝重,这事儿啊,要说一开始发现死了牛羊的人,还是我们咄咄部,得从四个月前说起。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离此一千里以外的浩海草原,那里的草水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