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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布匹,去油盐牙行买了些油盐,几人就朝万福楼走去,猪肉在村中也能买到,从镇上买回去到不怎么新鲜,还要拿很远,牙行中其他干货刘怡看着不错的也买了些,没多久就是腊月了,腊月再买,估摸价钱会更贵,刘怡打着小算盘,提前买了不少东西。
去到万福楼,徐二郎见了王掌柜。
有着孟家那层关系,王掌柜倒是没敢怠慢徐二郎三人,让小二将人带去后院厢房。没过多久,王掌柜就从前面走了过去,一番寒暄下,徐二郎将字据给了王掌柜,王掌柜一一对账,将余钱结给徐二郎。
刘怡看过字据,钱并不是每次都当面给的,有时候忙万福楼那边便会先写好字据,月底或是年前,拿着字据去万福楼,由王掌柜对账后,再结账,不忙时,才会在大河边结账,当然有些渔户急用钱,会要求直接给钱,不答应赊账。
徐二郎手中积攒了不少字据,零零散散却是有十两之多,看着徐二郎手中那些字据,刘怡不觉感叹,在刘家刘大军和赵氏,起早贪黑,一年也挣不到五两之多,新耕地会免租,刘家耕地种了很多年,不算新耕地,每年都得交佃租,侯员外算是厚道,佃租比其他稍稍便宜些,表面上刘家日子虽过的干巴巴,比起村中旁人,却也是不错,加之刘怡的缘故,刘家小日子已算小康,当然这些都瞒着宋氏。
不算字据这些,徐二郎拿回家那些钱,刘怡一直都存在箱底,也有不少。一年节俭下来,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却是出乎刘怡预料之外,无怪乎得知她嫁入徐家后,不少人私底下说闲话,怕是眼红她。
照这般算下来,徐二郎一年约莫能有二三十两收入,对古代寻常老百姓而言,这绝不是一笔小钱,足够一家老小过上小康日子。
结了帐,徐二郎将王掌柜给的十三两银钱,尽数交给刘怡收好。刘怡示意徐二郎问了何三的事,王掌柜诧异,许是没想到徐二郎会认识何三,王掌柜口气鄙夷,显然是没将何三看在眼里,万福楼背后有孟家撑腰,自是不惧怕何三这个恶霸。
听闻何三去下河村找徐二郎麻烦,王掌柜出言提醒,让徐二郎去趟孟家,孟家虽是商户,在澧县却是有名的望族,常年跟官府打交道,手头人脉不少,要对付一个何三,自不在话下。
徐二郎点头,跟刘怡出了万福楼,拿着孟家早前给的信物,去了趟孟家,把何三之事说了遍,孟家倒也没推脱,应承了下来,答应让何三不再找徐二郎麻烦,刘怡带着小狗子没跟去,讶异孟家会应承这件事,徐二郎却不愿多说,刘怡不好多问,左右事情解决了,算是松了口气。
在镇上晃悠了半天,刘怡在僻静处寻了处小摊,叫了三碗馄饨,与徐二郎慢慢吃了起来,手头买了不少东西,都让徐二郎拿着,刘怡手上就提了个篮子,篮子里面买了油盐之类的东西,小狗子许是吃多了零嘴,撅着嘴,任由刘怡怎么劝说,都不愿再吃,无奈,刘怡将多出的馄饨推导徐二郎面前,让徐二郎吃了去,免得浪费了去。
在馄饨小摊前,刘怡喂着小狗子吃馄饨,徐二郎却说有事,离开了半盏茶功夫,说是孟家那边有事落下了,回去说一声,刘怡点点头。
吃了东西后,徐二郎也回来了,几人方才启程回下河村。刘怡留意街头,想看看能不能遇上赵寡妇,听闻赵寡妇在澧县街头摆了个烧饼摊,可转悠了几次,都没在街头哪处看到赵寡妇身影,略微思索,便明白过来,何三使人去下河村找徐二郎麻烦,这事赵寡妇应该也得了信,想着何三的性子,赵寡妇哪敢再来澧县,这会许是在自家院子里待着。
下午,几人坐着牛车,晃悠回了下河村,老远就看着杨家杨大牵着一头水牛,在河边放牧,河边一带长着繁密的芦苇,各家的牛都在河边潜水嬉闹,两岸各有几十棵合抱的垂杨树,衬着深秋萧瑟,有股难以言明的气氛。
从篮子中拿出个小糖人,给了跟着杨大的狗娃,伸手掐了掐狗娃的脸,“狗娃,跟你哥放牛啊!来,吃个小糖人。”
“嗯!谢谢婶婶。”狗娃接过糖人,怯怯抱着杨大的腿,脆生生唤了刘怡一声,躲在杨大身后就不再出来,杨大尴尬笑了下,连声道歉,刘怡没在意,挥了挥手。杨家就靠着杨二嫂子一人打点,杨二愣子是个木头疙瘩,好吃懒做,家里孩子除了杨大,其他都太小,最多帮做些家务,地里农活却是帮不上手。
“杨二嫂子是个命苦的,怎么就摊上杨二愣子这么个叔子,杨铁牛一去几年——”刘怡忍不住叹气,家里没个男人,杨家这些年日子愈发难过,要是杨二愣子是个争气的,杨家也不至于落得这般。
“有人说在邻县见过杨大哥。”徐二郎憨声说道:“却不知真伪,村长那边已经让人去邻县打探了,晚些日子应该会收到消息。”
“有人在邻县见过?”刘怡不仅皱眉,听村里人谈及,杨铁牛是个憨实的庄稼汉,虽常年在外经商,却万不会做出抛弃妻子这等事,为何三年不归家,是在外面亏了钱,还是真就出了事……
“嗯!不过还没确认。”徐二郎点头。
“大嫂那事,娘咋说?”刘怡偏头,凝视着徐二郎,“大哥这几日,是在家歇息,还是去镇上做小工去了。”
“大哥这几日在家,娘执意把大嫂送回周家,怕是想让大哥休妻。”徐二郎皱了皱眉,大嫂行事莽撞,这事若不是她从中插手,万不会弄成这般,大哥这次恐怕也起了念头,周家那边压根没当回事,周氏虽有些惶恐,却不信徐大郎真会休了她,周家调子拿捏的高,周家人还放话说,徐大郎把周氏送回周家,下次别想把周氏接回去。
刘怡忍不住翻白眼,这周家真是魔障了,徐家做到这份上,摆明是不想接周氏回家,死要面子活受罪,家里几个孩子,平时没少被周氏用鸡毛掸子打,周氏这几日回了周家,几个孩子压根就没念过她,这情景,让徐母吃了定心丸,凭徐大郎本事,也不愁再娶一个。
“大哥也有这意思?”刘怡问着。
难道这次,徐大郎下定决心要跟周氏分了?想着家里那几个小的,刘怡不觉黯然,却也没多说。
徐二郎沉默,没回刘怡的话,大嫂这次闹得太过分,大哥约莫是起了心思,“媳妇,这是咱们别参合,大哥会处理好,对了,我给你买了盒胭脂,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咧嘴憨然一笑,递给刘怡,今儿在街上闲逛时,见刘怡目光在胭脂上停留了许久,却什么都没买,不由留了心,在馄饨摊时,他说去趟孟家,实际上是街上给刘怡买胭脂。
刘怡接过徐二郎手中的胭脂,眼里一闪而逝吃惊,这盒胭脂是她在镇上时看过的,没想徐二郎竟然注意到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太好了。刘怡第一次伸手抱住了徐二郎,感觉依靠着这个男人尤外安心。
“二郎,谢谢!我很喜欢。”将胭脂收好,去厨房生火,准备晚饭。煮了红薯粥,早上剩的烧饼,萝卜咸菜,忙活一天,方才把何三的事处理好,心里轻松不少,徐大郎和周氏的事,他们却不便插言,徐母这次算是狠了心,这次惹了何三,害了徐二郎,那——下次,会不会惹上官府中人……
徐家只是寻常百姓家,惹不起那些人,也经不起折腾。
☆、第三十三章 情敌?
第二天两人起来;刚收拾妥当,就听着有人在院外头吆喝,徐二郎起身去开了院门,见刘大郎提着不少东西站在外边;徐二郎忙将人迎了进来;赵氏对徐二郎这姑爷很是满意;她嫁给刘大军累了一辈子;如今大郎媳妇进了门;二妞嫁的不错;家里事有徐氏不用她操心;就等着抱孙子;可惜;二妞太小,外孙怕是还有得等。
刘怡给小狗子穿好衣物,出来接了刘大郎进了堂屋,让两人在堂屋里边闲聊,刘怡转身去了厨房张罗早饭。
刘家买地这事,徐二郎也是知道的。买地这事刘家忙活了半个月,侯员外那边回绝后,刘怡让刘大军直接去了官府,问清价钱,标好了地,不过还没交钱,地契还在官府那边,是刘家村北边的荒地,荒地靠着竹林,刘怡干脆让刘大军把竹林那一块也买了下来,八亩竹林,加上七亩荒地,临着竹林还有一亩湿地,加上打点上下关系的花费,一共花了五十四两,算下来,每亩地差不多三两左右,比刘怡想象中便宜些。
赵氏存了些,地窖的干货卖给万福楼,积攒了十几两。不过还是差了些,刘怡跟徐二郎商量,借了三十两给刘家,待日后刘家有钱再还。
吃了早饭,刘大郎起身回了刘家村,这时节家里还有事要忙,他没耽搁时间,拿上钱,稍后还要找村长去趟衙门里面,把手续都办好,得趁着冬天把荒地整理出来,来年开春才好种庄稼。
“二郎,今日还要去大河边吗?”刘怡收拾桌上残渣,问着徐二郎。
昨日,何三使人来下河村找徐二郎麻烦,徐母交代让徐二郎这几日在家歇息,后日便是腊月,这些日子天气一日不如一日,刘怡和小周氏进过几次山,摘了不少野果野菜,都被刘怡小心处理,放进了地窖。
地窖里面,放了几坛刘怡前几天酿制的果酒,隐隐散发淡淡的酒香气味,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开封喝了,存了不少刘怡做的各色咸菜,东西堆了不少,刘怡让徐二郎抽了时间,将地窖扩宽了不少,现在看着地窖,与正屋大小相仿。
徐二郎摇摇头,把欲望破口的地方不好,“今日不去,怕娘担心。”
“那要不要去趟大哥家?”刘怡出声问道,“昨儿娘让大哥将大嫂送回周家,周家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三郎刚过来了下,周家那边等着大哥过去道歉,说什么大哥不亲自去,就别想大嫂会回来。”徐二郎冷淡说着,刚才刘怡去村头送刘大郎会刘家村,徐三郎从隔壁过来,跟徐二郎说了周家的事。
刘怡嘴角一抽,周氏会这般不着调,是周家惯出来的吧!将夫家搅得鸡犬不宁,如今还惹上地痞流氓,周氏不仅不知悔改,反倒将事情全推到别人身上。
“娘怎么说?”刘怡问着。
“娘准备明天叫徐家长辈出面商议,让大哥休妻。”徐母这次狠了心,非得让徐大郎休妻不可。
“那待会你叫上三郎,去趟大哥家,我带小狗子再去河边打些芦花。”刘怡出声交代,鸡毛,鸭毛少了些,只得用芦花代替,家中原先收的芦花,还少了些,趁着今儿天气还算不错,再去河边打些芦花。
徐三郎送了些兽皮,刘怡裁了些,给小狗子做了件小皮袄,剩余那些给徐二郎做了件衣袄,她以前在刘家时,赵氏给她缝了件塞了鸭毛的棉衣,她没穿几次,当务之急,是给徐二郎和小狗子做件厚实棉衣。
让徐二郎带了些东西,去了徐大郎家。
随意挽起头发,插了根簪子,穿了件灰白衣裳,牵着小狗子悠悠然朝河边走去,手中提这个篮子,里边放了个布袋,没多久,走到村口,见着前面站了一排女人,女人凑在一起难免家长里短,许是常年在地里忙农活,没几个白净秀气,黝黑的脸透着生活的艰辛。
农村的姑娘就是这样,好似春天灿烂的花朵,突然绽放迷人的光彩却转瞬就会枯萎消逝,粗重的农活加上生活的艰辛,让她们迅速凋零。
“二郎媳妇这是去哪?”郑氏转身,见来人是刘怡,上前乐呵打着招呼,旁边不熟的人,睁着眼好奇打量着刘怡,眼里闪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