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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李世民以指为哨,白蹄乌直直冲过那些弓弩手的重重阻碍,直奔至我们面前,元霸的大宛良马紧随其后。
将我一把抱上马背,李世民很快的翻身上马,再度护着我,冷看着王世充又道:“王兄不要忘了。若非陛下的高句丽之功,王兄今天仍旧是亡命天涯的命。王兄不对陛下感恩戴德也便罢了,居然也起了反陛下的心来,也不怕遭天下英雄耻笑。小弟劝王兄一句,莫若趁着有这些人马,为朝庭效力以争一分功名的好。”
虽然杀心四起,但想着李世民不杀王世充等人定有原因,元霸亦是翻身上马,回头向着王世充方向喝道:“它日若有那什么鸟树、鸟花、鸟卦之事在民间流传,本王只当是你说的,到时候必取你狗命。”
欣慰一笑,对着元霸点了点头,李世民一抖缰绳,白蹄乌四蹄翻飞,很快的将王世充等人抛诸身后。
“二哥,等等我。”
见王世充等人皆已不见,李家兄弟这才放慢马速。元霸不解问道:^“二哥,为何不杀了那卑鄙小人?”
“杀了他容易,那以后我们在洛阳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李世民轻笑两声,拍了拍我的脑袋,“你给元霸说说。”
看着元霸求解的眼神,我笑问:“元霸,就算你杀了王世充,那林子中还不知有多少人,他们可全是王世充的手下,保不准还有他的儿子、叔侄……你,杀得完么?”
元霸闻言,脸上有愤愤之神,“只是就这般放过他,总不服气。”
“不服气也得服气。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不了从此以后是路人,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我想着……我们只怕得离开洛阳了。”
“二嫂你怕什么?难道你怕那卑鄙小人杀回马枪不成?他若真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元霸,既然你看出那王世充是卑鄙小人,那卑鄙小人行事自是令人防不胜防。他奈何不了你,但顺德他们呢?还有舅舅、舅娘他们呢?他一旦拿了舅舅他们来威胁你,你该如何?”
元霸闻言,突地拉住马缰,“那我现在就去剿了他的老巢,让他没有喘息之机。看他还拿谁威胁我。”
李世民急忙拉住他的马缰,有些头疼的看着元霸,“元霸,你杀得兴起,可以过瘾。可这会苦了九泉下的长孙伯父他们。”
“这话怎么说?”
这孩子,亏得在净土寺修行了这么多年,否则还不知会是如何戾气之人。看着他不解的神情,我解释道:“是啊,你可以剿了他的老巢,但你敢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我们在洛阳的时候他们自是不敢来打扰,可它日我们不在洛阳的时候,难保这些小人不会做出掘墓鞭尸的事来,如此一来,我父母在九泉下如何安息?”
“他们若敢辱长孙伯伯地下英灵,我……我……”
我顺着他未完的话说道:“再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是不是?”见元霸点头,我又笑道:“纵然杀得他片甲不留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远在太原,鞭长莫及。就算回洛阳为长孙伯伯报了仇,但仍旧会悔之晚矣!”
元霸从来不笨,只是行事有些鲁直而已。见他已明白,我又说道:“所以啊,能够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如今你已留下狠话,他自是不敢再做出为难我们的事来。有时候,给人一条出路,反倒能够使敌我双方都能好好的共存。若真惹得狗急了跳墙,也许就是两败惧伤、敌我俱毁的下场。”
“二嫂,我明白了。以后我只看你和二哥的眼色行事。”
这孩子,令人又疼又怜又恨又爱,突地想到他的命运,我心中一寒,看向阴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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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二卷 观音婢 062章 卜算子7
舅舅极喜爱洛阳郊外的乡村生活,时常以一个‘小隐于林’的读书人自乐。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以后终得离开他,回归太原。
按照我们先时的安排,它日我若离开洛阳,除却如云、如月、秦妈妈陪同我外,顺德夫妻留在洛阳,一来照顾我们的田产、家园,二来还可以照顾舅舅、舅娘。
但因了王世充一事,我们先前的种种安排作罢,只好另做打算。
若只将舅舅、顺德等人留在这里,我终究是不放心。
可我也没有将舅舅带在身边的道理,毕竟他有三个女儿,虽然出嫁了,但想来舅舅仍旧希望离三个女儿近一些。
看出我的纠结和不舍,舅舅执意卖掉他郊外的小屋,说是要到太原定居。
舅舅舍弃三个女儿选择了我,自是令我即愧且喜,我知道舅舅那一屋子的书是他的命,是以急急的摧李世民去找一家有信誉的镖局,好将舅舅那一屋子书运往太原。
如此一来,顺德一家人也不必留在这里,自当前往太原。
因我想每年在父母的祭日回这里小住一段时日,是以没打算将这处的屋子变卖。但人去楼空,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打理,这里的^田园、家产只怕就要荒废了。
秦妈妈深知我心,出主意说在乡里附近寻个忠厚老实的人家来看管,田园、屋子任他们使用,不收租金。只要他们保证我父母的坟头不受风雨腐蚀就成。
因我们不想让邻居无辜受累,是以事先每每声明我们和王世充有点小过节。
这些邻居虽然都善良忠厚,但一听我们和王世充有过节后都有些害怕,害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均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这样一来,我们的田产、屋子仍旧没有找到可以交付的人。只好让秦妈妈往更远些的地方去寻寻看。
屋子的事还没有着落,我们暂时就不能离开洛阳。
这一日,李世民则拉着我去逛洛阳城,说是要买些东西以备路上所需。
虽然如今隋地不是非常平静,但东都洛阳与别外不同,热闹非凡不说,我们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一一买好后请店家派人送到郊外的长孙家。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事,已近夕阳西下时分。
我们二人正商量着要给舅舅、舅娘买一辆马车,以免他们长途跋涉前往太原之苦,身后传来‘李家兄弟、观音婢’的柔软之声。
这声音,带着江南靡靡之音的婉转,好熟悉。我和李世民回头间异口同声的喊了声‘韦姐姐’。
韦泽,她真的到洛阳来了。
乌黑的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个髻,髻上斜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有数个小小的银制铃铛,一笑间,那铃铛左右摇晃,有了清脆的声音。一身栽剪合宜的绣着出水芙蓉的绛紫衣衫,更衬得那倾国倾城之颜妖娆动人。
夕阳余晖之下,我竟有些看恍了眼。
“韦姐姐,你真有本事,果然将布庄开到洛阳来了。”
李世民的话将我从愣神中拉回现实。我定定的看着韦泽身后的‘韦氏布庄’,又看向那个站在布庄门口,定睛看着我们的小女孩。
小女孩梳着一对羊角辫,长着一双乌黑似葡萄的眼睛,一袭银红色的缎衣更衬得她柔嫩的肌肤白中透着红,那模子极似韦泽,长大后,必和韦泽一般明艳动人。
“方方看着有些恍眼,也不知是不是你们,试探着喊了声,不想真的是。”一边说着话,韦泽一边兴奋的走到我和李世民面前,拉起我的手,“观音婢,方年余时间不见,又长漂亮了好多。”说话间,她笑得极柔和的拍了拍我的脸。
我不好意思的挣脱她的拉扯,指着‘韦氏布庄’说道:“姐姐好厉害,都有属于自己的布庄了。瞧这布庄好生气派,以后这经商一途,观音婢得和姐姐好生的学学。”
“你这可是笑话你韦姐姐了。如今你可是李家兄弟的人,是他捧在手中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人,他会舍得你出来经商。”说话间,她又拉起我的手,“走,我们姐妹这般长时间没有见面,见了面定得好生说说话。诶,李兄弟,姐姐我还记得在扬州的时候许诺过在‘杏花楼’请你们用餐来着。今日正好,补上。”
一径说着话,她一径热情的将我拉进布庄,接着她吩咐布庄的丫环、伙计们看好生意,又拉着我进了后院。
一座简单的小四合院结构,前院用来做生意,后院用来住宿。还有丫环和护院,对于守寡的人而言,即简洁又安全。
瞧她她如今的神情,不似原来眉结与心,想来是在娘家的照顾下生活得极顺的原因。
安排好茶水,又安排好我们入坐,韦泽向那个一直好奇的跟着我们的小女孩招手,“襄儿,快来,见过你李叔叔和长孙姨娘。”
我记得,韦泽有个女儿,想来这个叫‘襄儿’的孩子应该就是了。
那孩子十分的乖巧,一一走到李世民和我面前见过礼后,将那双胜似葡萄的眼睛看着李世民,“李叔叔,你姓‘李’,是不?”
哈哈一笑,李世民刮了刮这可爱小朋友的鼻子,“李叔叔当然姓李了。”
“那……你叫什么?”
“襄儿,不得无礼。”接着,韦泽不好意思的看向我和李世民,“我女儿,李襄,才3岁,不懂事。李兄弟和观音婢不要笑话的好。”
不顾韦泽的喝斥,李襄倔强的摆脱韦泽拉扯的手,仍旧站在李世民面前,定定的看着李世民,又问:“李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对李襄颇有好感,李世民挑眉笑着,将她抱到腿上坐定,“李叔叔啊,名唤李世民!”
闻言,小女孩脸上略过欣喜的神情,伸手摸向李世民的脸,“真的,你真的叫李世民。”见李世民认真点头,小女孩的眼中居然起了水雾,语带哽咽和委屈,“我娘说,我爹叫李珉,襄儿从小没有见过爹长什么模样,襄儿听娘说,总有一天,我爹会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我们面前,接我们回家。”
这话出其不意。无意中就让我想起21世纪孤儿院中希冀着父母来接他们的那些孤儿。
从小未见过自己父亲的李襄,一如那些孤儿般。
我心突地酸涩起来。
孤儿寡母的,这韦泽也真不容易,可惜李珉和杨玄感造反丢命,可惜了这般美丽娴慧的妻子,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儿!
稚气的声音依旧入耳,听来令我震惊。“李叔叔,襄儿一看你就喜欢,是不是娘将我爹的名字说错了,不是李珉,应该是李世民。再或者是襄儿听错了、听漏了一个字也说不定。”
“襄儿。”韦泽面红耳赤站起来,直冲到李世民面前,伸手欲将李襄抱过来。
李襄则倔强的往李世民怀中一躲,紧紧的抱着李世民的脖子。
也许这孩子眼中的泪也触动了李世民的心,他轻轻的搂着李襄,看向韦泽,“韦姐姐,何必认真呢,童言无忌罢了。”
“李兄弟,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这孩子……”说话间,韦泽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接着,泪就落下来了。
“娘,别哭,襄儿再也不找爹了。”说着话,李襄乖巧的从李世民腿上爬下来,伸手摇着韦泽的衣摆,“如果爹让娘伤心,襄儿再也不找爹了。”
“好孩子。娘不伤心。”抹去眼泪,韦泽勉强露出一个笑颜,蹲下抱住李襄,“只是襄儿要乖,娘和你李叔叔、长孙姨娘有些话要说,你和韦嬷嬷她们去买糖葫芦吃啊。”
接着,韦泽向外喊了几个丫环、老妈子将李襄带了出去。
李襄虽有不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