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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呢?
说远吧,他如今就在我身边。
说近吧,我和他隔着一千年。
似乎越来越迷恋他了呢。
本来,以为凭着自己的一颗理智之心,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让自己泥足深陷。可如今,那些发自肺腑的缠绵情话、缱绻情深如沾染了罂粟般让人痴迷。
这般下去,以后,我能离得开他?舍得离开他吗?
‘啪’的一声,窗外传来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身边的人只是惬意的翻了个身,轻呼一声‘观音婢’后,再度含笑睡去,眉宇间尽是慵懒与满足。
轻轻替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五味陈杂的盯着桌上的药囊,数番迟疑之下,我伸出手。
他对这药丸从不疑心,只当真是可以增进我体质的补药。
若有一日,他发觉了这其中的玄机,依他的骄傲和自尊,恐怕不是‘雷霆之怒’可以形容的罢。
到时候他还会不会相信我?还会不会一如现在般对我不离不弃、情深意重?
想到他盛怒之中也许会带着对我的爱离开,也许从此将不再爱我……心一时间有些烦闷!
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药丸,我迟疑着要不要吞下。
又是‘啪’的一声,窗外又有树枝被积雪压断,我吃惊的看向床榻方向,还好,他仍旧睡得极熟。
淡淡清香、萦萦绕绕、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是梅香。
这梅香,猛地带走我心中的烦闷。
再度看了眼睡得安稳的人,我行到床榻边,将床帐放下,以免他被凉风吹着。自己则独自披了一件大氅来至窗前,轻轻的将窗户推开。
好一片暗香浮动的世界。
满园的红梅迎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恣意开放,白雪若雾晶莹剔透,红梅似火云蒸霞蔚,一片红妆素裹、相得益彰。
一时后,风驻雪停,一轮冰轮升上天空,将雪夜的美焕发到极致,令人心动。
不管是几千年前,还是数千年后,月亮都是一样的吧,可是人呢,却是在不断的变更!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一片。
随着五官的初步成形,这容颜和21世纪的我越来越像。假以时日,剪了这满头的长发,穿上校服,只怕就是那个21世纪的我。
这是宿命还是错误?这是梦还是穿越?这是历史还是……
“观音婢!”
温柔的呼唤打断我的思绪,也将我吓了一跳。急忙将一直捏在手心的药丸塞入口中吞下,这才关上窗户回头看向已是揭起床帐的人。
他正睡眼惺松的看着我,“观音婢,怎么还不睡?”
“觉得有些冷,起来看看是不是窗户没关牢实。”我慌乱的找着借口,只盼眼前人不要太过认真的好。
他‘哦’了一声,重新倒下,拍着床榻说道:“快来睡?不早了。”
我急忙‘诶’了一声行至床边,褪去大氅,钻进了厚实的被子中。
立马被人拥了满怀,方才的凉意全然不在。
明明方才还惺松的睡眼已若夏日般的星星璨亮。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没睡意了?
“观音婢,为什么要哄我?”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一旦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有感觉。说,你站在窗前想什么呢?想了那么长时间?”
唉,是一种习惯么?他已习惯了我在他身边。
记得21世纪有人说过:习惯不可怕,习惯也是爱的一种沉淀。可怕的是不理解,可怕的是刻意隐瞒,可怕的是不会包容……
“你又在想什么呢?”他将手捏了捏我的脸,接着脸上泛起促狭的笑,“有没有想我们的孩子^?”
孩子?
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伸手摸向我的小腹,“你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还是没有影儿呢?”
他知道什么了吗?还是……我的眼光迟疑的扫过那放在桌上的药囊。耳边传来他的轻叹声,“这下倒好,大哥又要取笑我了。”
我收摄心神,“大哥?”
“大哥都有承宗了,开年之后,他的第二个孩子也将出世,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大哥有人叫他‘爹’。如果我有了孩子,就可以报大哥笑我的一箭之仇。”
这个理由虽然单纯、幼稚,但他想要一个孩子是事实。看着他眼角流露的无奈和懊恼,我强自笑道:“我们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呢?哪会有孩子?”
“谁说我们是孩子?爹像我这大的时候,已经有大哥了。那个时候,娘也就你这般年纪。”
见他说得正经且急切,我心中一颤,声音透着连自己都觉得到的心虚,“这种事儿吧……因人的体质不一,不能一概而论。”
“观音婢,你懂医术,有没有什么利于受孕的药?”
若在以往,我定然又要拧他捶他,但……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是以我解释,“有是有,但会对母体不利。”
“这样啊。”他吓得紧紧的抱住我,说道:“那还是自然一些的好,就算大哥笑话我,我也认了。”
闻言,我的心又颤了。咬紧牙关,不再看向他真切中透着担心的眼神。
他扳过我的脑袋说道:“观音婢,我想……大不了……我再努努力。”
这神情,这举动,明明是为‘再来一次’找着借口。看着眼前孩子气的脸,先时的自责、心虚全然抛却,我好笑着将俯在身上的人推开,“你这么想要孩子,干嘛不就将襄儿认下?好歹有个乖巧伶俐的女儿。”
“襄儿啊?”
见他果然认真考虑,李襄那渴望父爱的眼神出现在我脑海中,我趁势转移话题,“你不觉得,襄儿即可爱又可怜么?”
“可怜?相较于那些卖入青楼或卖入大家世族为奴为婢的孤儿寡母而言,相较于那些饿死街头的孤儿寡母而言,襄儿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可爱么……说起来,我们李家和韦家自北周以来世代交好,至我和韦姐姐这一代,也有七、八代的交情了。巧在她夫家姓‘李’,这样算来,襄儿即便唤我一声‘从父’也不无不可。”
我顺着他的话回道:“即如此,你又这么想当爹,何不去认了她?”
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俊眸中的情意露骨三分,半晌他方才说道:“以后,我们会有女儿的……”
会?
心中一悸,我撇开眼神,又不自觉的看向桌上的药囊。
我心中也有一片执念啊因为你是未来的皇帝。
就这样,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能,我不能再动摇心中的执念。
如果有了孩子,也许我就会陷入家、国、天下的纷扰!
如果有了孩子,出于母性的本能,我会为了孩子去争、去抢、去夺、去扭曲我的意志,去做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然后,我会恨上你!
接着,你也会恨上我!
“依我们二人的容貌,我们的女儿定然是仙女下凡、天生丽质……以后,我也要将她教成‘上成能战、下马能谋’的奇女子,也要她和她的娘亲一样,不显山不露水,沉稳有余但不失娇俏……诶,观音婢,如果我们有女儿,就取名‘丽质’好了……观音婢,你说好不好?”
丽质?
真俗!
可耳边的声音,是这般的轻缓醉人。眼中噙着浅湿,我一把将仍旧在铺着锦绣前程的人扑倒,“好啊,那你得努力才成。”语毕,我近乎于疯狂的吻上他的唇。
现在的我再怎么刻意欺骗,但爱你是真的。
它日为了孩子不得不夺情、夺爱、夺权的时候,也许我会不择手段的去演戏,那……一切真情都会变成假意!
这般美好的真情,我怎么能让它变成假意。
这般美好的爱情,我怎么能够让我们彼此相恨。
若真有别离的那一天,就让我们彼此带着爱相忘于江湖,多好!
就这样吧,就这样,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得不能再装下其余的任何人,即便是孩子,也不能!
夫妻房事上向来不主动的我难得主动,他笑开了怀,变被动为主动的与我承欢,“观音婢,今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帮我……帮我……”
芙蓉帐暖,爱意融融,巫山云雨,不是何岁何年……仿佛彼此要将对方融入生命之中,刻骨方罢。
可即便如此,丽质……不会有,永远不会有!
不知我眼中汹涌的泪为何而来,他一路吻尽,小心中带丝恼意的劝慰铺天盖地,“观音婢,是我不好,是我给你压力了,是不?观音婢,别难过……我再也不提孩子的事了,再也不提,一切,顺其自然,我们顺其自然!”
第二卷 观音婢 063章 凤初啼2
长安,城西,通义坊,李府老宅。
李渊虽然长期镇守太原,窦氏和子女也随行左右,但李府在长安的老宅并未荒废。因李雪主定居长安,她和柴绍二人时常过来打理,这李府仍旧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窦氏爱梅,满院种的几近都是梅花,在这冬日的季节,白雪红梅相映成景,时不时飘来的淡淡梅香,可以静人心神亦可醉人心神。
近段时日,与柴绍相交甚密的几个朋友时常来邀李世民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担心天太冷对我的身子有影响,他不允许我出门,只说了些晚间必归的话。
而我,则像国宝般的被‘供奉’在床榻上,不到午时气温升起,那些被李世民严格叮嘱的丫环必不许我下床。
不想那些丫环被李世民喝斥,再说李府也没什么让我忙活的事,每天独自一人静静的靠在床头想着心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一如三哥所言,李世民对我的独霸之心极强,即便对有情有义的杨昭也不放过,只许我在杨昭墓前待了一天,就急急的拉着我离开。
我知道,一来他确实有些吃杨昭的味,二来他也担心一如去岁般我在皇陵又逢忍者追杀。而李府的仆众都是他李家的忠仆,相对而言安全一些。
正因了李府安全,所以他才放心的将我独自留下而去陪柴绍的那帮朋友。
很奇怪,一年了,那些忍者再也没有出现。
不知那些忍者是不是打了退堂鼓还是静静的蛰伏等待更好的时机一击而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三哥和李世民之间的信来往得很是频繁,他们二人同时肯定的排除了杨广是黄金面具人的可能。
至于单雄信,自瓦岗一别再无信息。有江湖传言他得了什么武功秘笈正隐居在某处山中苦行修炼,至于江湖中事,全由他的四大护卫出马解决,要想见单雄信一面,难之又难。
想起他绝望的眼神,不觉轻叹,“阿信,希望你能够走过心中的那道坎!”一次已有断指之痛,若真接二连三,依他那‘大丈夫’的个性,那后果只怕无人能够料想得到。
因讨论那些忍者的问题,不得不提起单雄信,而一提起单雄信,不觉又想到某些人昨晚那吃味的语调,接下来的事往往是出人意料!
看了眼桌上的药囊,不是没有丝丝心动!
可即便那暖若春风的眸令人沉浸,即便那声声柔语令人不能自拔,即便整颗心被温柔包裹,我的心却清楚的告诉我:原则立场不可废!
“二少奶奶,长孙府的舅爷来了。”
二哥来了!
丫环的通传声将我从一阵阵思绪中惊醒,我急急的下床,“快请。”
长孙府和李府虽然只隔两条巷子,但因了李世民的霸权,我至今还没回长孙府看看。我知道,他心中对艳姨娘极度的不满,他一直认为是艳姨娘将我和三哥赶出的长孙府。
“亏得以后是皇帝呢,心这么小,怎么装得下整座江山?”一边暗自笑着调侃,一边穿好厚重的衣物,直将自己裹成一个棕子,我才出房去见二哥。
二哥和父亲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