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当年,王妃娘娘一袭男装入我瓦岗,我当时……当时就……想到了弥子瑕。”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好在我不是男人!
“也是当年,秦王爷英姿勃发、伉俪情深独闯瓦岗带走王妃娘娘。那个时候,我断然不敢相信……多少年后,秦王爷会成为卫灵公。”
他这是为我报不平吗?
再看看两眼晕沌的人:真醉了!
“如今,听了王妃娘娘失宠之事,我心痛,心痛啊。只是如今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妃娘娘,只要您点头。我李密定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到时候金屋藏娇、椒房之宠必不会断绝,必不会有‘色衰而爱驰’之事发生。你有天定的贵格之命啊,如何能够受此屈辱?”
真是酒后乱性吗?
不是!
他是想‘勾引’我这个失宠、毁容了的女人当他的内应,共同推翻大唐皇朝。
他是想借我的‘天命’重新登上逐鹿中原的舞台。
好你个李密,你以为我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女人吗?
李密,不要怪我容不得你了,你暂且到这冰天雪地的四海池中去洗个冷水澡罢。
眼见他说得激动处踉跄着站起向我扑来,他这是想造就‘牵手’事实迫得我不得不妥协么?
将银针扣在掌间,我毫不迟疑撒出,直刺‘流风亭’檐角上的冰柱,随着冰柱破裂之音传来,那冰柱纷纷砸向李密的头顶,有多余的滑到他的脚底正被他踩上了,他一个不防滑倒在地,紧接着在其它碎裂冰柱的作用力下,他一路似狗爬般的借着冰柱的滑力撞破护栏溜向了亭外的四海池。
四海池本结着厚厚的冰,李密豁然砸下去的时候又溜出去好远才止住去势。
‘乒乒乓乓’的响声早惊得周围巡夜的羽林军纷纷前来查看动静,急问‘谁’,当看到我后又恭敬行礼,“拜见王妃娘娘。”
我示意他们起身,指向李密的方向,“我在此赏月,李大人好心为我布糕点,不想这冰柱突然从天而降,害得李大人落入池中,你们快去救他。”
闻言,羽林军中数人急忙往四海池中心地带跑去,也许因人太多,冰块承受不住重量,瞬时间冰块破裂,数名羽林军中的人连同李密在内纷纷沉入池中。
紧接着,有更多的人去救人。
情形,很乱。
嘴角撇笑,我还未踏出‘流风亭’,一声清朗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吉人自有天助。”
缓缓回头,我看向那个瘦长的向我一步步走来的坚定身影。
我就知道,三哥口中的‘故人’定然不是李密。
------题外话------
*^_^*
谢谢dorisliu62、亚洲铜陵的票票!
谢谢193756293、tycsh的花花!
第二卷 观音婢 071章 叹无常6
一时间,两两相望,心绪翻涌如潮,相对难言。
“观音婢!”
看着依旧温润的容颜,看着依旧温润的眼神,虽在意料之中,但终禁不住愣愣发呆。
“观音婢,不认识我了?”一径说着话,杜如晦一径含笑走到我面前,接着他阴沉的看向忙碌的四海池,“走罢,这里太脏,不适合你。”
是啊,被李密一搅和,再好的美景也黯然失色,再好的兴致也荡然无存。
“回保和殿罢,方才的事传出去,大家会担心。”
知道他的‘担心’暗藏着它意,如今有他护送我回保和殿,其余人等自是无话可说。我轻抬了抬手,作出‘你先请’的姿式。
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路静默无言,直到要临近保和殿,杜如晦才定住身姿,环臂在胸,定定的看着我。
这眼神……唉……
不可,不可,无论是原来、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可。
你的身边有一个痴心等你的女子听蝶。
你还有人世间很是崇高的身份仆射!
一如洛阳郊外,我未留给你一丝余地般,如今的我更要不留一丝余地。
还未开口说话,一阵寒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观音婢,冷,是不?”说话间,杜如晦未加思索的解下自己身披的大氅。
没有拒绝他为我裹大氅,但待他将大氅替我裹好,我抬眸笑道:“宰相大人,这个兄妹之约,妹子可是等了一载又一载,到底要等到哪一天才是个头?”
眼见得他眼中一痛,我未加理会,只是俏皮一笑,又道:“想当初,我是风光无限的秦王妃,杜参军尚且一推再推。如今我不过是个失了宠的秦王妃,宰相大人只怕更是瞧不入眼了!”
一声轻叹在我面前响起,杜如晦再度环臂在胸,静静的看着我。
这眼光似要将人看穿般。
所有的武装一时崩溃,我低下了头。“如晦,我不好,非常的不好。”
“我知道。”
“我是悍妇。”
“那是谣传。”
“我欲灭佟儿和他的孩子。”
“那必不是你。”
“如果真是我呢?”我现在真的嫉妒欲狂啊,真怕自己做出杀人放火、栽赃嫁祸的事来。甚至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杜如晦柔声说道:“你不会。”
是啊,你也是懂我的:我不会。
正因为我不会,所以我现在很苦、很痛、很疼。
见我久不语,杜如晦又轻声问道:“你愿意陪我走吗?”
“什么?”
“你愿意陪我走吗?”
“走?”
“走后半辈子的人生之路。”
这是……他这是要我和他一起生活吗?我震惊且迷茫的看着他,只听他又道:“世民曾经在我面前发誓,一生只爱你一人,一辈子也只宠你一人,如果今生生了二心,如果今生他有了旁的女人,他愿意……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带你走的机会。”
嘴角泛起苦涩的笑,突地觉得四肢冰凉,我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哀伤,“我……曾经是你们的赌注,是吗?”
“不,不是。”脸上的神情焦急异常,杜如晦慌乱解释,“我怎么忍心拿你当赌注,我爱你还来不及啊。”
许是知道自己失言了,杜如晦一时愣了神,半晌方如释重负的说道:“原来,说出来,心方能宽一大截。”
你的心宽了一大截,但我心中的疼痛却如落花坠地,堆积如山。
盛情难却!
你再该让我如何回绝,让我再该如何待你?
这世上,有些事,莫过于糊涂一点的好。
见我只是将头扭到一边未有理会他的话,杜如晦的声音盛满着痛惜,“知道吗?我从来不屑你和他订的亲事,一直以为你和他不可能。但偏偏他智斗皇权娶了你,然后宠着你,预备着给你一生的幸福。我不甘……我之于他,唯一欠缺的是先机,一个先认识你的机会。如果我也有这个机会,你还会属于他吗?”
是啊,曾经想过,我嫁给旁人又会是何命运?
但偏偏我不敢想我嫁给你会是什么命运。
确切的说,即不敢、更不能。
否则,我们面对的必是灾难、浩劫……
“世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今……只要你答应和我走。我带你回我的老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何?”
好一番世外桃源之景!
但这番影像之中,我身边的人不是你,是他那个笑得明媚,笑中带着倨傲的少年。
自那一夜的决绝至今,多少个长夜孤身一人。虽时有拿出玉龙子温暖自己的帐帷,但那一帐帷的温温之光却暖不了自己的心。
自此,梦多了,但都是噩梦。
每每惊醒,被衾俱是冷的,然后心中就像住着一个恶魔般的牵引着自己去想像他今夜又去了哪个妾室椒房中承欢。
曾经以为能够坦然面对,却原来寂寞之蛆早在脑海中生根、发芽,而且有愈长愈烈之势。
21世纪,听说失恋只有33天的过渡期。
可如今,过了33天了……我的美好生活期望中仍旧只有一个他。
原来我仍旧是这般深深的爱着他。
看着杜如晦期待的眼神,我轻启红唇,“如晦,听蝶是个好姑娘,你……”
不待我说完,如晦截住我的话,“若无心,如何去爱?”
苦涩一笑,我叹道:“我的执着一如你的执着。”
这是摆明了拒绝他。眼见他眼神又是一痛,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说道:“如晦,无论他如何待我,但我爱着他,你明白不?”
转身,吸气。似乎经过了漫长的一季,杜如晦终是转过身,再度温和的看着我,“既然如此,我帮你。”
一愣,胸中有酸甜喷薄欲出,只觉得眼前的人朦胧一片,我强笑说道:“若无心,还争什么?”眼见杜如晦震惊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如晦,这是我选择的一条路,无论这条路多么的艰难,但是我想走走看。无论这条路我会跌倒多少次,但有了你们,我还是会爬起来。”
“观音婢!”
“相信我,好么?我不再是洛阳郊外那个隐忍百般的女子,我也不再是洛阳郊外那个听天由命的女子,我更不再是洛阳郊外那个自暴自弃的女子……我,如今是一位母亲。我幼失双亲,必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也走我的路。”
见我言之灼灼,他好看的俊眉舒展开,“好,无论你走在哪条路上,不要忘了,我就站在你身边。”
是啊,你就像我人生指路的明灯,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你是比三哥还要了解我的人啊,让我的心总是被亲情包裹得满满的。虽置身寒冬,但我的心现在是暖暖的,我笑看着如晦,问道:“楚客现在可好?”
楚客是杜如晦的胞弟,当初初逢如晦的时候还没有楚客,杜如晦算是杜家的独子。不想后来杜老爷老来得子。因杜老爷夫妻去世得早,可以说,杜楚客是杜如晦即当爹又当妈带大的。
一旦问及杜楚客,杜如晦的笑就更柔和了,“他前番还来信吵着要来长安呢。”
“人呢?怎么不见?”
柔和的看了我一眼,杜如晦苦笑说道:“怪我太过自信。我以为……唉,所以我去信楚客,要他在老家等着我,等着我和……你,一起过隐居的日子。”
心中一痛,我垂下眼眸,“如晦。”
“也好,楚客长大了,该历练历练了,我这就去信,让他来长安。”
“到时候,一定要引我见识见识。”
“好啊,他对你亦感兴趣得狠……”
杜如晦的话尚未说完,侯君集却是来到了我们二人面前,他先和杜如晦相互抱拳见过后,这才恭敬的一鞠躬,“王妃娘娘,小王爷累了,吵着闹着要回王府。”
翌日。
秦王府。
秦妈妈为我带来两个消息。
一个是李密,听说他毛遂自荐前往河南一带欲说服瓦岗旧部归降李渊,虽然有许多大臣反对李渊放虎归山,但李渊居然同意了李密的请求,放李密出长安。
第二个是杜如晦,因李世民此次因战功受封陕东道大行台,蒲州、河北诸府兵马皆受李世民节度,按李世民的意思,为巩固兵防,特委派杜如晦前往蒲州、河北查探军情……至于什么时候回,要看兵防布置如何再定。
杜如晦因了李世民的事长期外派出公差不足为奇。倒是李渊放走李密令我深深不解。秦妈妈说道:“起初我也和王妃娘娘一般认为陛下此举太过凶险、令人捉摸不透,但陛下却说‘李密就算有反叛之心,但也不过是一支篙草做的箭,成不了大事’之话……”
闻言,我心一动:若真如此,保不准李渊此次大义放行是另有目的也说不定。
果然,不几日,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李密暴亡函谷关外。
“果然是暴亡?”
秦妈妈神秘的凑近我耳边,“老身命人去察了,不是病亡也不是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