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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层,有近十道铁门,十道铁门开外,第一个映入我眼睑的是侯君集,只见侯君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倒吊在横梁上,身上还有血不时的滴落。
侯君集被抓了?那我那个苦命的孩儿呢?
他都如此,我那个苦命的孩儿又会是何等下场?
急急细眼搜去,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漫身是血的站立在另外一间牢房。之所以站立着,是因为他两侧的琵琶骨被巨大的铁钩穿透,而那铁钩通过铁镣锁在墙上。
更可怕的是,鲜血顺着那穿透他琵琶骨的铁钩不停的滴落。
是他李世民!
我的心疯狂的撕喊着:怎么可能!
不自觉的上前两步,我看着那个即便如此却依旧桀骜不驯的身影。曾经俊朗的面孔满是污血,那双漫着倨傲之气的眼静静的看着牢房之顶,似回忆着过往,就那般静静的、不屑的笑着。
琵琶骨穿透之痛,无人能够承受,他为何还笑得如此平静、坦然?
我再度上前两步,看着仍旧抬着头笑看着牢顶的人。
突地,有什么从他的嘴中传出,细听来却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有在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不飞兮,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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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76章 战洛阳3
一时间,泪便那般迷了我的眼,泪眼朦胧处皆是他战胜历山飞归来之时在我耳边轻声吟唱《凤求凰》的一幕幕……
“这个时候了还唱得出曲来?”
“这种痛都能承受,真汉子也。可惜我不是河东人。”
“是啊,可惜我不是关中人,否则必随他。”
“但不知明日唐军看见他们的主帅在我们手中会做何感想?”
天牢守卫的话将我从往事中惊醒。
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够奢求你的心中有一个我么?
即便你心中有一个我,但我呢……无论情、无论爱,离你已是越来越远,如今剩下的只有共同的牵绊亲情。
救你、救我那个苦命的孩子,今夜是唯一的机会。
否则明日一早,你必然会被王世充父子押上城楼以挟唐营退兵。
一如韦尼子所言,李渊是个连列祖列宗都可以暂抛脑后的人,何况是你这个次子?这个时候借王世充的手杀了你是最佳时机。一来可以鼓舞唐军士气让他们为你报仇。二来更是消除了长子从政途中的最大隐患。
今夜,我只剩下今夜了。
事不宜迟,我必须静下心想出可行方案,一举将你救出天牢。
洛阳的夜,静极,曾经的帝都再也没有往时的热闹,大街小巷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正因了这份可怕的静,我的心亦平静下来。
脑中一亮,心中打定主意,我直奔东宫方向。
很快便找到熟睡的韦尼子。捂着她的唇,我轻轻的摇着她。
韦尼子悠悠醒转,迷蒙的盯着我,最后当她看清我的时候,眼睛睁得极圆,内里有丝丝的害怕。
我知道,定是我的面具吓着她了。
“想救你的堂姐吗?”看着她的神情从害怕到疑惑,我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你今天去东营求你的太子殿下救你的堂姐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唔唔’了两声,我明白她问的‘你是谁’。
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韦泽关在何处,但目前紧要的关头是救出李世民、侯君集再说,只好先骗骗这个太子妃了。是以回道:“不要问本尊是谁,你只要知道本尊是一个可以救出令姐的人便是。只要你答应本尊不乱喊乱叫,本尊便松了你。”
闻言,韦尼子顺从的点头。
轻轻松开她的唇,我的手停在她的哑穴以防万一。
这个韦尼子倒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问:“为什么说求太子殿下救我的堂姐便是天大的笑话?”
我冷哧一声,“因为,抓拿你堂姐的人正是太子殿下。别的人碍于你太子妃的身份,有一些事并没有告诉你罢了。”
“什么?”
眼见韦尼子眼中的怒火燃起,我又道:“而且,你的太子殿下当着一众人的面奸污了你的堂姐,不但如此,他更是将你的堂姐当成了食物……”
“不可能,不可能的。”
耳听得她的尖声惊叫,外间传来守夜的宫女‘娘娘,什么事’的话。我急急的再度捂着她的唇,示意她小声些。
韦尼子看向外间,“没事,本宫做梦魇着了,你们退下罢。”
外间守夜的宫女答了声‘是’后便退下了。
再度静极无声,韦尼子站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指着我,刻意压低声音,“你骗我。”
“你可以不相信本尊,但不得不相信令姐。”语毕,我将在‘韦氏布庄’寻得的珠花递到韦尼子面前,“如果你和令姐真的感情深厚,就当知她时常将这珠花戴在发髻间。”
激动的抓着珠花,韦尼子手颤抖起来,“是,这是姐夫送她的珠花,她最是喜爱。”
看来,她和韦泽还是有感情的。韦泽没有白白带大她。也好在老天相助,让我发现了这个可以令韦尼子相信的信物。
“告诉我,我堂姐如今在哪里?”
虽然如今我在骗韦尼子,但总有一天我会救出韦泽,是以我不避不闪的回答:“天牢。”
天牢。
如今只有东宫的令牌才能进入。
当我、秦妈妈、顺德穿着东宫侍卫的头盔、铠甲、披着厚厚的斗篷,持着东宫的令牌以“太子殿下命我们将李世民、侯君集提到东营去,明天好让唐军看看他们的主帅被我们生擒的画面”为由进天牢提人的时候也就十分的顺利了。
天牢地下室,十道门锁一一打开。
“你们好福气,明天就可以和你们的人马会面了。”一边看着牢房中浑身是血的人说着话,守卫天牢的两个守卫一边用钥匙分别将侯君集、李世民的牢门打开,同时也一一将绑缚他们二人的铁镣锁打开。
随着铁镣锁的打开,没了束缚力,侯君集就那么倒栽下来,‘卟通’一声掉落在地上。李世民在没了铁镣的束缚下亦是顺着墙壁滑倒蜷曲成一团,双肩琵琶骨上的铁钩随着他的滑倒在墙壁上擦出闪闪火花,发出赤耳的‘哧哧’声。
这种剜心的痛要人如何承受?我不觉紧咬了牙关。
示意秦妈妈、顺德不要激动,我看向开锁的两个守卫,“太子殿下还有另外的事交待我们,你们先出去。”
开锁的二个守卫定定的看着我们,但因了背光和我们刻意压低斗篷的原因,他们根本看不清我们的面相。其中一个只得耸肩说道:“好,快些。”语毕,他拉了另外的守卫转身离去。
一待守卫步上台阶转角,顺德急忙进入侯君集的牢房将侯君集扶起,半抱着来到李世民的牢房。而秦妈妈亦是帮着我扶起了李世民,看着仍旧穿透着李世民琵琶骨的铁钩,她不觉落下泪来。
由于失血过多,他们二人如今处于昏迷状态。
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救命药丸一一喂入侯君集、李世民嘴中,我说道:“趁他们未起疑心,快走。”
估计是听出我的声音,李世民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可是,在要出牢房之时,李世民却并不愿意随着我们的步伐走动,甚至有些抵抗。
他的腿未受伤,天生的神力依然在。
他不想离开这个牢房。
为什么?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秦王,是无极,无极来救你了。”
闻言,他的唇蠕动一二,我却是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再细看,他正竭尽全力的抬着他受伤的手,指着一个方向。
莫非他此举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定睛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心有所思。缓缓步近那堵墙,然后伸手敲了敲墙壁:空的有暗室。
可墙壁光洁如新,未见任何破绽。
我的脚在地上扫了扫,扫开一些枯枝烂叶后,也未有发现。
李世民、侯君集被关在不同的牢房,但李世民这间牢房的墙壁有一堵是空的,明显有暗室。
可为什么没有机关呢?
莫非机关在关押侯君集的牢房中?
念及此,我迅速来到关押侯君集的牢房,四处察看。最终其墙角落的一个突起引起我的好奇……心中一动,我就那般一脚踩上那个突起。
果然,随着‘轰’的一声,李世民牢房中那堵空的墙壁霍地洞开。
更血腥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
韦泽。
她浑身是血的倒在暗室的地面,胸前的血渍更甚。
随着顺德和秦妈妈的轻声惊呼,我急步跑到韦泽的跟前蹲下,乌黑的头发下裹着的是一个娇小、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
死了么?
我双手颤抖着伸向韦泽的鼻端,还有气息。而后,我不自觉的看向她的胸……
“畜生,一帮畜生!”
愤怒中,我很想将自己的外袍褪下裹着韦泽的身子,但……这种时候,我若仁慈,那守天牢的守卫定然会起怀疑。
是以,我只得抱起韦泽,尽量让她少露春光。
秦妈妈、顺德的眼中燃着火焰,我示意他们冷静,并示意他们一个搀扶着一个往外走去。
出天牢的时候,那引着我们下地下室提人的二个守卫之一还笑道:“看你们这么神秘,还以为你们不是东宫的人呢。不想你们果然是东宫的人。”
难道即便我们有东宫的令牌都不能证明我们是东宫的人?不明白他所言是何用意?但言多必败,我平稳心神,没有接那个守卫的话茬。
只当我们是东宫的人,是东宫的人自然而然便有些脾性,那守卫见我们根本不屑理他,是以讪讪又道:“太子殿下有交待,如果来提人的人不知这韦氏下落的话必不是他派来的人……”
好歹毒的连环套。
否则,就算我和顺德、秦妈妈能够血洗天牢劫出李世民、侯君集,但必然也跑不出王世充、王玄应父子布下的天罗地网阵。好在吉人自有天助,李世民的执着让我们一众人今夜有惊无险。
不再听那个守卫谈笑,一迳抱着韦泽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囚车,我轻巧的蹦上车,然后示意秦妈妈、顺德将侯君集、李世民、韦泽等人都捆到囚车上。
见我们下手丝毫不留情,又见我们能够顺利的提出韦泽,那些守卫不再怀疑,而是笑着和我们热络的道别。
夜,静极,只剩下囚车的轱辘声响彻在往东城行去的大街上。
途经‘韦氏布庄’,见左右并没有可疑的人,我急忙示意秦妈妈、顺德将绑缚在囚车上的人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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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76章 战洛阳4
这‘韦氏布庄’虽然危险,但却是我们这一众人暂时憩身的场所,我们必须替这伤重的三人清理伤口,然后才能带着他们上路,否则路上的颠簸和伤口感染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一将李世民、侯君集、韦泽抱入后院那破败不堪的房间,按着我的要求,秦妈妈抱着韦泽进了里间去替韦泽处理伤口、换洗衣物。
“堂主,要不要属下帮忙?”
看了顺德一眼,我说道:“不必,你将侯爷的伤处理好便成。”
相对而言,侯君集看似伤势严重,但主要都在皮肉,内伤并不太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