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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要不要属下帮忙?”
看了顺德一眼,我说道:“不必,你将侯爷的伤处理好便成。”
相对而言,侯君集看似伤势严重,但主要都在皮肉,内伤并不太重,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而李世民就不一样了,他的琵琶骨中仍旧穿着铁钩,如果取铁钩的时候不小心,很有可能会令他残废。
看出我眼中的挣扎,顺德再度问道:“堂主,行么?”
我不能犹豫,因为乾儿需要他,丽质需要他,还有我那个苦命的孩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必须问他。是以我定了定心神,“没事,你忙你的去罢。”
见我神态坚定,顺德抱起侯君集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闭上眼,我咬着牙,努力的使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
接着,我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扶李世民坐了起来,双手抵着他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输入他的体内:至少这样可以令他保有一口真气。
感觉得到他心脉强有力的跳动后,我凑近他耳边说道:“秦王,无极要取铁钩了,你可得忍住。”
虽说当初替单雄信疗伤的时候单雄信非常的有男儿气概,但如今李世民处于半昏迷状态,这后果还真不好说。
迟疑片刻,我从李世民身上撕了块布塞进他嘴中以防万一。
找准止血穴位,我的手伸向他左肩那穿透琵琶骨的铁钩,手无形中颤抖起来:你的武功已失,如果又废了左手,从此你会如何?
不,我不能关心则乱,我必须冷静再冷静。
念及此,我深吸一口气,闭目沉思。脑中全是21世纪,我的那些师兄弟、师姐妹们精明干练的模样。
半晌,我的手再度伸到李世民的左肩处,毫不迟疑的一把将穿透他琵琶骨的铁钩拔出。
带着倒刺的铁钩血肉模糊。昏迷中的李世民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我快速的点了止血的穴位,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悉数塞进左肩那贯穿前后皮肉的空荡荡的、血肉模糊的血洞内。
依次,我取出贯穿在李世民右肩琵琶骨的铁钩,点穴、上药。
待一切忙毕,我自己感觉背后已是一片冷汗。
取第二个铁钩的时候,他哼都没有哼一声。
看着布满倒刺的铁钩:真狠毒,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有倒刺,都能够活生生的带出许多的肉来。
顺德早处理好了侯君集的伤势,也烧好了热水提来。我仔细的替李世民擦试着全身。
估计王玄应急于废李世民的武功而忽略了其它,虽然李世民身上大伤小伤遍布,但所幸五脏六肺并未受到伤害。
重新替他慢慢的清理伤口,小心的敷药,最后缠上纱布,我的眼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的手臂处。
“我故意让窦姑娘加了些腐蚀的药。因为……以后但凡看到我的伤口,你就会时时刻刻的想起,你的冒然行动曾经令我受过什么样的伤……看看,现在你眼中就是愧疚之神……你真的觉得难看……这样啊……观音婢,我知道你的医术了得,这伤痕之于你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麻烦你,帮我将这毛毛虫去掉可好?”
这手臂上的这道‘毛毛虫’是在瓦岗寨的时候,他为了护我而受常何的刀砍……他这个人还是比较爱好面子工程的,所以对这条‘毛毛虫’时常颇有微词,但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算我想替他褪他都不愿意褪。
再往下看,看到他那修长的腿。
“好了,好了,匕首拔出来了,再也不痛了……别哭了。这么爱哭?无忌可没说你这般好哭,他只说你是书痴,一天到晚拿着书看。就像书是你的命似的……你是说……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在这崖底下和我共渡一晚……喂,别使力,观音婢,别使力……瞧你……一使力,伤口又崩开了,又出血了……好在知道你爱哭……我准备的罗帕多,派上了用场……”
这腿上的旧伤,有着两排牙印,那也是我留下的,是在四明山他替我拔匕首的时候我却将他的腿咬得血都渗出来了……
“堂主,时间不早了。”
顺德的提醒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急忙回神,看向已然又是黄金战士装扮的他,“本尊要去换衣物,你替王爷将我们准备的衣物穿好。”语毕,我有些逃似的逃到了里间。
里间,秦妈妈亦是将韦泽收拾整洁了,她也换了黄金战士的装束。
我来到帷幕后,放下帷幕,换上了无极的全套装束。
待抱出韦泽的时候,顺德已将李世民、侯君集抱上了我们早就偷偷的准备在这里的马车上。秦妈妈抱着韦泽轻巧的跳上马车。
韦尼子没有如约赶来,我这般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可是,事不宜迟啊,以她的聪明,她可以以‘令牌被盗’为由躲过此次灾难。
事分轻重缓急,知道再也不能在这里逗留了,最后看了眼‘韦氏布庄’,我摆了摆手,“趁着天还没有亮,走罢。”
顺德正想挥鞭吆喝,一声‘等等,我来晚了’的声音将我们吓了一跳。回头看去韦尼子。
一身素衣斗篷遮住了她娇好的身材和容貌,由于赶了太多的路,她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慌慌张张的跑到我们面前,韦尼子趴在马车前喘着粗气,“我来晚了,来晚了。都是将令牌给了你们,我出来就太废劲了。我堂姐呢。”
所幸没有辱命,要不然此时我定然会愧疚万分。轻掀车帘,我让她看到韦泽。
一见韦泽,韦尼子惊喜的唤了声‘堂姐’后说道:“你们果然没有骗我。”
对于她这种不拘小节的举动我感到很好奇,“太子妃娘娘,你不怕我们?”
嘟嘴‘哼’了一声,韦尼子跳到马车上,说道:“大晚间尊驾戴着这张鬼面具都出现在我的寝宫了,我不也没被吓死么?”
呵呵,是啊,她胆子倒不小。即美丽可爱,又心无城府的一个女子。可惜王玄应辜负她了。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王玄应根本配不上她。
见我嘴角勾笑,韦尼子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尊驾笑什么?来,把我的堂姐给我抱着,尊驾可是男人,男女授受不清。”
虽然此时情势十分的紧急,但韦尼子的调皮可爱仍旧逗得我十分的想笑。我推开她的手,说道:“太子妃娘娘,令姐如今伤重之极,稍有抖动便有性命之虞,你确定你抱得住她?”
“性命之虞?”韦尼子疑惑的看着我,又看向韦泽,接着她笑道:“尊驾吓我呢?明明我堂姐好好的啊。”
现在看着当然好,因为是秦妈妈替韦泽收拾干净了啊。心中叹息着,我问道:“太子妃娘娘,可知你的太子殿下最喜欢吃什么?”
“山珍海味。”
她倒是不假思索。我冷笑着摇头,“你可知,你的太子殿下有些变态?”
出其不意,韦尼子诧异的惊叫一声‘变态’后,喃喃说道:“什么意思?”
“你的太子殿下最喜欢吃的是人乳。”一字一顿后,我抓住韦尼子的手伸向韦泽的胸前。
平坦的胸空荡无物,韦尼子吓得惊叫一声后,花容失色,手亦抖了起来。
“你如今还能够保留女子这一副傲人的身材已实属难得。听闻,但凡你的太子殿下宠幸过的女子,只要那女子不从,十之都会被他剜去当菜吃……”
耳听得韦尼子‘呕’的一声,我眼明手快的将她的头扭到车窗外,直待她吐尽,我递了羊皮水袋她涮口。
“王八羔子、天杀的……那个下作下贱的东西,我恨不能食其肉、吞其骨……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为堂姐报仇。”
拉住她吐得七晕八晕、欲跳下马车的身子,我说道:“要报仇也不是今天,想办法躲过你的太子殿下马上要进行的搜查才是重中之重。太子妃娘娘,这地方,可有隐蔽的地儿能够藏下我们这一众人?”
“我……我能藏身的地方只有东宫。”接着,韦尼子似乎又想到什么,赌气的跺了跺脚,“我为什么要回到那个变态的身边去?我要跟着我苦命的堂姐,我要服侍她,赎罪。”
“所以,本尊问你,除了东宫外,可有什么极隐秘的地儿能够让我们这一众人躲一躲?”
“我皇姑待我不错。”
知道她说的是王青英,那就会和单雄信碰面,而单雄信和李世民是宿敌。
看我瞪着她,韦尼子聪明的知道此路定然不通,蹩眉想了半晌,最后说道:“少林寺罢,就少林寺。如今只有少林寺不买我父皇……不,不买王世充的帐。”
少林寺?!
我震惊的看着韦尼子,脑中浮现21世纪在少林寺旅游的时候看到的那副‘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壁画。
天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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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留言暂时没有时间回复,回来后一并赎罪哈,群啃!
第二卷 观音婢 076章 战洛阳5
拂晓。
马车在山道间疾行。
李世民、侯君集、韦泽仍旧没有清醒。在吃了许多的止血药后,韦泽已然有了些知觉,终究是女人,受不住那疼痛,她的口中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韦尼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韦泽,时不时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看着这个小尼子已然哭红的眼睛,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如此悲伤,并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你的堂姐本尊一定会救活。”
“谢谢你,无极。”
呃?喊得这么顺溜?
罢了,罢了,无极便无极罢。只是你这双手能不能够不要再这般死死的抱着我的腰,也不要再将眼泪哭我一身。
小心翼翼的将韦尼子推离我远一点,我不着痕迹的问着她一些少林寺和王世充为什么有过节的事。
原来,少林寺曾经有一片宽阔达千亩的良田柏谷坞。而王世充和少林寺之间的纠纷也起于这‘柏谷坞’。
说起‘柏谷坞’,其地势相当险要,距洛阳城郊外约15里,距少林寺约50里,是连通各处官道的必经地。历代以来是少林寺的属地,为少林寺带来可观的收入。而在月前,王世充为了抵抗李唐,强行将‘柏谷坞’夺走不说,更是利用它的地理优势在其上大建军事要塞,将‘柏谷坞’改为‘轘州’,并派他的侄儿王仁则带军驻守,与他坐镇的洛阳城遥相呼应,形成很好的犄角之势。
可以说,‘柏谷坞’将是李唐攻破洛阳后夺取洛阳宫的最后一道防线。
想起曾经看过的那部经典的《少林寺》电影,担心那个王仁则真的追踪至此而火烧少林寺老方丈的话,那就是我们一众人的罪过了。
念及此,我吩咐道:“地魁,转道,去黄河渡口。”
“堂主是要直接渡河归唐营?”
如果说先前我担心李世民、侯君集等人的伤势不宜远行,如今却也不能将这些灾难引渡到少林寺,一切只能见机行事了。轻“嗯”一声,我说道:“如果有追兵的话,‘郑军’也只能沿着马车迹望河兴叹,他们定会认为我们已然过了河。”
明白我是不想将祸事燃到少林寺身上,顺德‘驾’了一声,调转马头,直往黄河渡口方向而去。
估计王世充、王玄应还没有发觉我们的逃跑路线,所以一路上还算平静,天大亮的时候,我们顺利的抵达黄河渡口。
望着空旷的原野,看着奔流急湍的河水,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大风,我静静的站立黄河渡口,想体会到21世纪的我曾经站立在这里的心情。
奈何,除却时空错乱的感觉外,21世纪的一切我均已感受不到。
“堂主,属下找了这上下一里地左右,无船,怎么办?”
看着顺德和秦妈妈焦急的神情,我笑道:“传闻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而后在少林寺面壁修行,其赤子之心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