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吉鸩毒之手的恩情上,也看在永宁是女孩子更是大哥唯一的嫡出的份上,我放走了大嫂和永宁。
但,大嫂根本便没有打算和大哥分开。
可是,她也放心不下永宁。
聪明的大嫂想到了一人如今已然是太嫔的薛婕妤。
大嫂在前往玄武门的时候便已感到不祥,是以将永宁藏在了薛婕妤的‘归真观’并委托薛婕妤,如果大哥败了,万望她找个适当的时间带永宁出宫交到郑家,从此当郑家的孩子养大。
玄武门之变,大哥果然败了!
薛婕妤长期出宫前往道观修心,要带一个人出去很容易。但素来大义的她觉得如果将永宁交予郑家不妥,是以大胆的等着你醒来,她希望你拿主意,她也相信你能够拿出最好的主意。
果然,你醒来,和她的意见不谋而合郑家虽然富甲四海,但一定不是永宁最好的归宿。
“所以,你将永宁送往了桃花源!”见你点头,我不可思议的说道:“不可能,这段时日,秦妈妈并没有远足。至于你霹雳堂那一众黄金战士,按你们黄金堂的规矩,除非战时才能够聚集,和平时期他们必须各归各位,更何况这段时日我的四大亲卫也没有探到绿林有什么异常动静。”
你再度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是……是顺德叔。”
“顺德?”
突地,我恍然大悟,前段时日,顺德这个已然恢复皇后族叔身份的皇亲贵戚居然一反平时的忠厚老实形象,更是趾高气扬的接受了他人的贿赂,被谏官告发‘受贿’之罪……
我怒极,命顺德回府思过三月校花的偷心大盗全文阅读。
难道顺德是故意的?目的便是我放他三个月的假。然后他好大行其便的完成他们的堂主交待他的任务?
相通个中情由,我不仅伸手掐向你的脖子,“你这个女人,居然再一次将我玩弄在手掌间,说,这一次是如何的对不起我。”
你不躲也不闪,直是撒娇似的说着“二郎,对不起,再也没有下一次”的话。
每每看着你这番神情,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不再掐着你的脖子,而是改成轻抚你的脸颊,我柔声问道:“永宁……还好么?”
“她知道了一切。”
“恨我?”
摇着头,你回道:“大嫂在将永宁交托给薛太嫔的时候便已然向永宁说明了所有的事,亦说了一句‘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无论你父王和二叔谁输谁赢,不要恨自己的二叔,你二叔是身不由已,也不要鄙视自己的父王,你父王只是想给我们母女更好的生活’的话,永宁将大嫂的话常记心间,没有忘怀。”
闻言,我不仅哽咽的唤了声‘大嫂……’
玄武门那一日,大嫂眼见着大哥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于是在万般悲痛中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便那般随着大哥去了。只到最后清理战场的时候,人们才发觉她的鲜血早已流尽。
“……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你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劝慰说道:“大嫂谁都没有恨,又怎么会恨你。再说,她和大哥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看到永宁有个好归宿,如今,生活在桃花源的永宁不正是大哥、大嫂所愿吗?”
归宿?
我不明白的看着你,“你说什么归宿?”
“还记得侑儿吗?”
早已从你口中得知你‘大不逆’的瞒着我和父皇救出杨侑送往桃花源的事,我惊讶的看着你,不明白杨侑和永宁有何关系?
“侑儿在桃花源中养成了谦谦君子的性子,儒雅得体,人人敬爱……”
从你的讲述中我知道了大概。永宁虽然刻意的想忘掉玄武门的血腥,只是已然是惊弓之鸟的她表面虽然一直未显伤心,但心底的伤仍旧存在,一路上和顺德也没说什么太多的话,但当她到了桃花源后,居然和侑儿便有说不完的话。
“顺德叔归来之际说永宁的脸上又有笑容了,全拜侑儿所赐!”语及此,你神秘的看着我,笑道:“说起来,侑儿至今尚未婚配。我有种感觉,他们二人也许……”
果然,这便是天意。
如果永宁仍旧放不下心结,恨着我,那之于夺去了他杨隋江山的李家而言,侑儿是不是也该恨永宁才是呢?
侑儿在桃花源这许多年,潜心修养,真真正正做到了与世无争。我相信,在他的感染下,永宁也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观音婢,谢谢你,这个桃花源,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
“好。仍旧一个前提:成为一个一统四海的好皇帝。”
------题外话------
o(n_n)o
谢谢湖边的紫背天葵的票票!
第二卷 观音婢 084章 天可汗7
净土寺!
我颇是无奈的看着江流儿,道着歉。
“陛下。贫僧知道陛下的难处,不怨陛下。”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你此番重归长安,对净土寺似乎便有了一种无以言说的‘恨’,即使是为你取小字的长捷法师的大祭日,你也不愿参加。
虽然你找着各种借口说是为了让法师图宁静,但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你的这种‘恨’似乎也漫延到了江流儿的身上。
说起来,你和江流儿的感情也很是不错,一起渡过了最心无城府的幼年时代。所以,我以为你会赞同江流儿的西行计划,但万不想你不但不赞同,而且亲自撕毁了我替江流儿准备的通往西域的通关文碟。
再准备通关文碟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今你神通广大,多少通关文碟都会毁在你的手中霸天武道。
还记得洛阳郊外,我们新婚,我带着你去舅舅家归宁。那一日,舅娘看到我们的屋外有一匹天马,当时便是江流儿为你占出的之泰卦,和长捷法师当年所言‘贵格’之命何其相似。也从此,你‘女处尊位,履中居顺’的贵格之命便传遍大江南北。
那个时候,得知江流儿要去‘龟兹’求取真经,你很是赞同并且亲自为江流儿准备许多的物质以保障他求得真经。
只是江流儿到达‘龟兹’后才发觉他要寻找的真经根本不在龟兹,而是有可能在更遥远的佛国圣地‘天竺’这个地方,所以自打从‘龟兹’归来后他又重新准备了这许多年,想去‘天竺’求取真经。
可万没想到,现如今你成了最不赞成江流儿西行的人,江流儿求取真经最大的阻力来自于你。
说句实在话,我是非常赞同江流儿西行取经的。突地,我心生一计。“玄奘法师,此番前往西域,不说沿路的艰险,只说没有通关文碟只怕就会困难重重。要不这样吧,你再等等,朕再偷偷的替你准备一份通关文碟,到时候你拿着文碟再上路不迟,也不急在这一时。”
一笑之下,江流儿合掌,语重心长的问,“陛下,能奈皇后何?”
“嗯?”
“陛下,您真能够躲过皇后的法眼替贫僧再准备一份通关文碟吗?”
明知我黑了脸,但江流儿仍旧笑若百花般的看着我。我有些狼狈的避过江流儿的笑眼……咳咳,只怕还真躲不过。
“陛下,不要为难自己了,也不要因了贫僧的事和皇后闹得不愉快。皇后如今这般抵触佛门,必有因源。”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轻叹一声,江流儿转身看着西边的落日,“命由已造、相由心生。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语及此,江流儿回首看向我,又道:“陛下许不懂贫僧的话,但……待贫僧归来,陛下也许便会窥知一二了。”
这话太过高深,但佛门的话素来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悟’得了的。“窥知?”
“这是天意,时不我待。陛下,贫僧这便出发了。”
千山万水,一路艰险,也不知这一别会不会成永别。眼见着江流儿抬步往山下走去,我唤了声“江流儿。”
自大业八年他正式悌度成为佛门弟子,法号‘玄奘’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又亲热的呼唤着他的小名。
谁说入佛门便得看破红尘,我清晰的看到江流儿的脚步顿了顿,显然,他很是激动。半晌,他回首笑看着我,再度合掌说道:“陛下,贫僧知道陛下是担心,担心一路的险滩,担心贫僧有可能壮志未酬、埋骨它乡。”
我点头。
“陛下,请看。”
随着江流儿手指的方向,我看向那棵老菩提树,树下有一匹摇首摆尾的白马,白马之旁站着一人,一身头陀装扮。
我认得他木叉麴。
一个来自于‘龟兹’却折服于江流儿过人的佛家经义的人。也正是因为他,江流儿生了去‘龟兹’求取真经的心,可惜的是龟兹之地的佛门中人没人能够为江流儿解惑……
在洛阳郊外,这个木叉麴和我们曾经生活过一段时日。我清楚的记得此人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精通西域的语言。
有他陪同江流儿去天竺的话,我放心一半异世灵武天下。
看我长吁一口气,江流儿又笑了,又指着远方说道:“陛下,您再看。”
夕阳的余晖中,缓缓走来一个壮硕的身影。
那是元吉?元霸?
如果是元吉,玄武门那一天,我亲眼见到尉迟卷走了他的人头。
如果是元霸,扬州比武的时候,他明明已然万箭穿身。
泪,瞬时便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的身子有些踉跄的向着壮硕的身影走去,直至行至壮硕身影的面前,我仍旧分不出他是元吉还是元霸。
这壮硕的身姿属于元吉也属于元霸,这脸颊上灿烂的笑颜、恬淡的神采似乎应该属于少时的元吉,但这一身衣物却应该属于元霸。
因为,这身衣物我再熟悉不过,这是你一针针一线线亲自为元霸缝制的,为了这身衣物,你前前后后花了许多年的功夫。为了这身衣物,我不知小性了多少回。
“二哥!”
二哥?!
元吉、元霸均唤我二哥,他到底是谁?
“二哥,我,元霸。”
“元霸!”我惊呼一声,一把抱住元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天知晓了我的寂寞,终于还一个兄弟予我了么?念及此,我失声痛哭,“你没有死?”
缓缓推开我,给了我胸口一拳头,元霸笑道:“师傅救了我。”
“可长捷法师说你……”
“那是为了不让你们打扰我。再说,能不能够将小弟救活师傅也拿不准。小弟如今能够醒来,也多亏了江流儿。”
我看向缓缓走到我们身边的江流儿,眼中充满感激,“谢谢你,江流儿。”
“要谢还是谢师傅罢,没有他的悉心叮嘱,贫僧也不可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
“好,朕在此许诺,许金万两,为佛祖添金身。”
“谢陛下。”
眼见着江流儿、元霸、木叉麴三人齐齐合掌致谢,我吃了一惊:江流儿、木叉麴对我行佛门中礼很正常,只是元霸为什么也要对我行佛门中礼?
看着元霸唇角沉淀的笑容,我心有所悟的看向元霸,“元霸,你……”
“我决定追随江流儿,护他西域之行,助他完成取得真经的重任。”
西域?他的意思是要当苦行僧吗?“不,你好不容易归来,二哥带你去见父皇,然后你陪着二哥,就在长安陪着二哥啊。要知道,大哥和元吉都已经……”
不待我语毕,元霸笑着摆手,“二哥。自今日一别,小弟将再也不是你的小弟了。”
“你恨二哥,恨二哥杀了大哥和元吉,所以要惩罚我,惩罚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
“二哥,错的不是你。”
“那便留下,让二哥好好的爱护你。”
“二哥,自今日一别,小弟将再也不是父皇的儿子了贴身丫鬟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