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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服、强则叛乱,向来如此。微臣建议将他们重新驱赶到莽莽草原之上方是一绝心腹之患之举,切不可留居内地,更不可移民至黄河以南啊。”
何止啊。
随着颉利归降,涌入关内的突厥人会越来越多,如果不出意外,将达十万余众。如何解决这些人的吃喝住行是眼前的当务之急。如何解决他们和我李唐子民的矛盾亦是当务之急。
如果这些事一个处理不好、不及时,什么胡汉一统、江山一统……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
我看向承乾,期待着他的高见。
“禀父皇。儿臣认为,父皇对万事万物应该像天覆地载一样无有遗漏。今突厥在穷困潦倒之时归降于父皇,父皇起先接受了他们,以后便不可抛弃他们。对于将来要来归附的突厥子民越发不能拒之门外。”
“那如何安顿这许多的人呢?”
“设置都督府,以夷制夷。”
承乾的话方落地,大殿上便响起‘咦,是啊,微臣怎么没有想到’的话。
看来,我的乾儿越来越得臣心了啊。
心中大喜下,我又问道:“如果要太子来设置都督府,太子会将都督府设置在何处?”
“一来,突厥民风彪悍,便算入关内,一时也改不了他们喜骑马游猎的天性。二来,我中原除却天子仁德外,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能够养活他们是他们前来归附的主要原因。所以,儿臣认为,如果要安置他们,便要考虑这两个方面的原因。为他们选的地即不让他们有完全脱离原来的生活之感,也让他们觉得从此再也不会饿肚子。”
“你的意思是说……”
我的话未尽,承乾肯定说道:“儿臣觉得幽州至灵州一带,既有宽广辽阔的草原,亦有可供耕种的大片肥沃土地。草原可以供他们牧马、牧牛、牧羊,而那些肥沃的土地一旦开垦出来,解决十万之众的粮食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呵呵,我笑眯眯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承乾,完全可以考虑让他监国了。
直待承乾语毕,我缓缓的起身,缓缓的走下玉阶来到承乾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朕的好太子。”
语毕,我转身看向一众和颜悦色的看着承乾的臣子,“你们呢?觉得太子殿下的建议如何?可还有异议?”
一众人齐齐揖手,说道:“太子殿下明鉴。臣等无异议。”
“好。传朕诏:在幽州至灵州一带,置顺州、裕州、化州、长州、定襄、云中六个都督府,将所有来归附的突厥子民安置到那里去。同时,选一些有威望的酋长、首领至各都督府与我李唐官员一起管理他们牧马、牧牛、牧羊、开荒、耕种、纺织等诸多事宜。另外声明:所有我李唐子民享有的一切,突厥子民一样享有。”
贞观四年,四月。
显德殿。
颉利跪伏殿下。
看过请降表,我睇了颉利一眼,说句实在话,如今我最想知道的是我的观音婢如今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随着颉利一同归京?
似乎知道我眼中的寻问,颉利颇带挑衅的神情看着我。
缓缓将请降表放在御案上,我说道:“传旨,敕颉利为归义王、右卫大将军。”
“臣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朕口谕,三日后,赐宴‘顺天楼’,迎接归义王的到来。着北平郡王咄吉陪宴。”
我就不信了,同时接待突厥两大可汗的酒宴相当于国宴了,国宴之上又如何能够少了你这个一国之后呢?
便算你忘了我,但通过这三年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断定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责任,否则这些年你不可能做出那许多顾大局、识大体的事来。所以,便算是为了责任,你一定会出现在‘顺天楼’的酒宴之上。
三日后,顺天楼。
人来人往,一派歌舞升平。
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我倒有些心不在焉,侯君集探得你已入长安。
猜测着各种可能,我等得忐忑起来。
这番等待,让我突地感觉有点像我们少时一别数年,在经历了我在太原禁足而你在洛阳守孝的分离之苦后,我在江都‘丹阳宫’的御宴上等你的心情。
那个时候,我也是很忐忑不安:不知道你可曾长变了样子,不知道你长高了多少。要知道我长高了太多太多,面相也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出我,不知道你和我见面后会不会因了长大而生生疏,不知道你对我的长相满不满意……最终,让我眼前一亮的是,你居然就是朱雀门外的那个小丫头。
“臣中郎将执失思力参见陛下。”
“臣君长阿史那思摩参见陛下。”
“臣北平郡王咄吉参见陛下。”
“臣君长阿史那杜尔参见陛下。”
突厥归附的十八位首领、酋长、可汗等人的一一参拜打断了我的思绪。最后,是颉利,手捧着奏表,跪在了我的面前,“臣归义王颉利参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
仍旧举着奏表,颉利说道:“陛下不记前嫌,不但收容我突厥子民,更全心为我突厥子民生计着想。不但划出那大片肥沃之地育我子民、养我子民,更将我突厥子民和中原子民一视同仁、不分贵贱、不分上下、不分主次。有感陛下圣威、圣恩,经与所有酋长、首领、可汗商议,并经我突厥十万子民一致认同,特以‘天可汗’之尊号敬陛下。”
天可汗,代表着突厥将我看作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我不负他们,他们果不负我。我敬他们一尺,他们便敬我一丈。
我不但征服了他们的国,更征服了他们的心。
天下一统、胡汉一统,我对你的承诺做到了。
这些年,没什么能够牵动我的心弦,如今,我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颉利递上的奏表,细看奏表内容,和颉利方才所言几无二样。
轻轻将奏表阖上,我站起身,朗声说道:“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卿等种族才皆视朕如父母。是父母便得予衣食、辅成长。与其说是‘天可汗’,不如说是‘父母’,这个‘天可汗’尊号,朕受了。”
“哦、哦、哦”的欢呼声带着突厥子民特有的祝贺,他们高举着手臂‘天可汗、天可汗’的欢呼着。
我李唐的文武群臣则皆欣喜若狂的跪伏于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随着我语毕,外面相继传来‘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迎贺声。
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我的观音婢,你终于回来了。
一身明黄淬染白色牡丹的锦棉长袍,一条布满了黑珍珠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得你的身姿修长之极。长袍的袖口和领口露着三四寸许长的白狐茸,小脸的肌肤在狐茸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晶莹赛雪。
一头秀美若云的头发并未似原来般挽起高贵的发髻,而是别出心裁的用各色发带绾出一如突厥女子喜爱的发式披散于身后,唯一不同的是有一条未绾起的如纱如幕的明黄色发带随着你的走动不时的摇摆在你的发辫间。仔细看去,那明黄色的发带上绣着一只凤凰,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最奇特的是,你右耳上挂着一串黑色的珍珠,耳饰随着你的走动映衬着满殿的流光而异彩非凡。但凡耳饰触及到你的唇边,微微勾起的唇便有了邪魅的味道。
这……这还是我李唐的皇后吗?
你并没有如我所想般以一袭李唐皇后盛装出席这次宴会。而是穿着一套界于汉服和胡服之间的服饰。
这套服饰代表着胡、汉的融合和一统,代表着胡、汉的亲若一家。
震惊间,连我都觉察到了‘顺天楼’中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已然停止,都怔怔的看着你。
这番清俊绝美、流光溢彩、别有味道的皇后怎么能够被别人看了去?!
在我的心起懊恼间,你踏入殿内,然后静静的站着,浅笑盈盈的看着一众如痴、似呆般的看着你的群臣。
终于感觉到你的笑蕴含着什么,那帮文武群臣和方方归附的突厥首领无一不拜服于地,“臣等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度一笑,并未示意一众人平身,你缓缓的向我走来。
这般倾城一笑,谁人不慕?好在,这一笑,只有我看到。
纯朴与邪魅、艳丽和清雅、妩媚兼端庄在这一刻再也不矛盾,在这一笑中是那般的融洽。
不愧是我的女人,不愧是这一国度的皇后。
一步步,我缓缓的向你走去:这是多么鲜活的一个生命,一个不断改变却又不断的使人沉沦的生命。
“臣妾恭喜天可汗、贺喜天可汗。”
伸手,扶你起身,我定定的看着你。
人道小别胜亲婚。
这般近……这般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你清丽的眸中除却英锐之气外并无半分情意。
你果然将我忘了!
心中虽然大恸,但我不露声色。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上苍,因为它虽然夺走了你的记忆,但却并没有夺走你的生命,你仍旧是鲜活的,你再度在‘失忆之症’上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忘却但并不会死亡的奇迹。
这便足够了!
“皇后,欢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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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85章 美人计1
觥筹交错,笑语喧天。
豪情满怀、不拘风格的皇后在‘刻意’热络的、一一和突厥十八位首领、酋长、可汗以及满朝的文臣武将敬过酒后便醉了。
一醉三天。
好不容易醒了酒的皇后,要么在‘光天殿’和孩子们腻在一处整晚不归,要么整晚的待在韦姐、韦尼子的寝宫察看这两年来你不在宫中她们二人是如何处理后廷事宜的。更有甚者,你以出京时日太长冷落了各府亲眷为由日日走访于各郡王府、将军府、国公府,碰上了像裴翠云那样豪爽的主,一邀你便是在府上住个三、五日,你来者不拒的都豪爽的答应下来。
总而言之,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和我恰好错过。
哼。
故意的!你就不觉得你的这番行为冷落了我吗?
不过,这些时日我从秦妈妈处打听了许多消息,更多的则是颉利为什么愿意请降的消息。
原来,为免生灵涂炭,你不顾秦妈妈劝阻前往突厥说服颉利请降,在前往突厥的途中,你非常巧的救了颉利的儿子叠罗施。而叠罗施是在颉利和李靖、李勣大战的时候在战乱中走丢的。
颉利一直以为儿子战死于沙场,不想意外见到死而复生的儿子,当然是大喜过望,再加上见到久未谋面的你,更是感慨之极。一时恍若梦中。
你救了颉利的儿子,他感激之至,但这份感激并没有令颉利取消继续和李唐一逐天下的打算。颉利更没有因为你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便愿意为你放弃战争。
见久劝不动,你只得说出那年柏壁之战时你派地煞星前往突厥报信于颉利,让颉利免于遭受刘武周和咄吉二人的联兵偷袭之事。
“陛下,您是不知道,当颉利听闻那年报信的人居然是您派去的,他怎么也不相信。”
呵呵,我的观音婢那个时候是霹雳堂主,当然有这个能耐。如今将这功劳放在我的头上,无非是想让颉利对我心服口服。
果然,颉利被我的‘大度’感动,更感动于我对这件事的只字不提,他终于愿意请降,理由便是‘当年若不是李世民派人来报信,我颉利早就被刘武周、咄吉所覆,哪还能够活到今天和他一争高下。’
原来,这才是颉利甘愿臣服的原因。
“那在外的这二年,你有没有发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