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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征怔怔的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纳郑氏女为充容一事就此做罢。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欣喜若狂,魏征语无伦次起来,“陛下体怀下民,以百姓之心为心,成全百姓之爱,臣心悦臣服。”
“算喽,不要夸朕了。朕没纳到嫔妃娘娘不说,还差点落得个和百姓抢亲的恶名。唉……所以说,做皇帝的也有做皇帝的悲哀啊。”语及此,我幽幽的看向房玄龄说道:“房卿,这件事,都是你惹的祸,差点令朕颜面扫地。所以,朕决定,罚你俸禄一年,你可认?”
这段时日,房玄龄老实了许多,除了低头擦汗还是低头擦汗,如今这件事能够这般解决,他长吁了一口气,“谢陛下隆恩。”
退朝之时,我故意留下了房玄龄到中书省旁的‘四方馆’说话(四方馆:通俗上讲属于太极宫外朝之地)。
不明白我此举何意,步入四方馆后,房玄龄很是疑惑的看着我。
我深深的鞠了一躬,诚心说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说话间,房玄龄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急忙扶起他,不无痛心的说道:“公是公、私是私。公堂之上朕不能偏袒任何人。但朕曾经是房先生的学生,做学生的惩罚老师实为不该。”
房玄龄闻言,激动动说道:“这件事都怨微臣不察。是微臣的错,不关陛下的事。微臣觉得陛下对微臣的惩罚太轻了些。”
“房先生,不管怎么说,朕罚你是不该。你看……”语毕,我指向正缓缓走进来的尉迟敬德,继续说道:“朕特意请了侯爷、尉迟将军二人来作陪饮酒,全当朕赔罪。”
房玄龄直是摇晃着手,“不敢,不敢。”
“唉呀,来都来了,还讲那许多做什么?”一边说着话,尉迟敬德一边拉着房玄龄坐下,豪爽说道:“这里都不是外人,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呵呵,太过讲意气的房玄龄捱不住面子,在尉迟敬德的一再劝酒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当他喝得老眼昏花的时候,我示意侯君集让他将在民间选的两个不仅貌美而且颇有一手琵琶技艺的女子领了进来为老房弹曲。
呵呵,在酒的作用下,素来摆着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的房玄龄也发了一回少年狂,听得高兴之下,居然得意忘形的抓过一名女子手中的琵琶亲自弹奏起来,并且唱起了‘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目的达到了。
和侯君集、尉迟敬德相互使过眼神,表明‘这里的事交给你们了’后,趁着房玄龄不注意,我悄悄的溜出了‘四方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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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在上海东方卫视《笑傲江湖》中看到一个超可爱的小女孩,她坦言自己的偶像有5个:李世民、长孙皇后、李白、魏征……最后加一个霍尊。
令人惊叹啊,这么小的孩子,偶像不是任何一个明星,而是古人(全是盛唐的)和唱中国风的霍尊。话说,初听《卷珠帘》的时候我也落泪了,还开玩笑说如果自己年轻20岁,一定是霍尊的粉丝啊!
猛然发觉,这个小女孩和我的追求都好像啊!她生在了一个好时代,而我,终究老了啊!
第二卷 观音婢 085章 美人计10
翌日,举朝休沐的日子。
一如我所预见,卢雨烈如期而至,投帖拜见。
等的便是她。
在得到宫人的禀报后,本在花庭中赏花的我搀扶着你的手,笑嘻嘻的去迎接卢雨烈。
天下谁人不知卢雨烈其性一如其名,‘烈’极。不但不许房玄龄纳妾,更不许任何丫环伺候房玄龄左右,所有近身之事都是她亲力亲为。因了此事,娶了两房小妾的尉迟敬德还时有笑房玄龄惧内。
据侯君集的禀报,昨夜,房玄龄兴致勃勃,一整夜在四方馆和那两名女子谈琵琶、论古今,大有相逢恨晚的味道。
孤男寡女……呃,确切的说是孤男二女整晚相处一室,要说还是清白之身,谁信啊?
看出我眼中的幸灾乐祸,你狠命的捏了把我的手,然后瞪了我一眼,迎向那个勿勿迎上来的、焦急的身影。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你急忙扶起卢雨烈,“师母,你这般急切的来宫中,所为何事?”
卢雨烈只是不答话,而是再度跪在了我的面前。“陛下,求您放过我家老房。”
我亦急忙虚扶一把,示意她起来说话,然后故做诧异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细细的说,什么时候朕不放过房卿了?”
卢雨烈不但性子烈,更是个直爽之人,心中藏不住事,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非常的直接。“陛下,那个郑氏女的事臣妾一直劝老房少管闲事,但老房一直说这是皇后娘娘关心、交待的事,还说这么些年了,皇后娘娘难得有事求助于他,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事办好了……”
在卢雨烈的讲述中,你的头越来越低,直到下颌都抵着胸口了,然后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谁要你自认为为我纳一个美人就会转移我对你的注意力,然后你就可以不必在我面前虚与委蛇!
我只觉得好笑中,卢雨烈将事情讲了个大概,然后她直接又道:“臣妾知道,既然接了这桩事便得将这事做好。皇后娘娘的交待做交待论,但老房没有将那个郑氏女的事打听清楚便是老房的责任了。因了老房的疏忽大意导致陛下颜面差点丧失殆尽全是我家老房的责任。”
“房夫人言重了,此事早就揭过了,朕的颜面也没有丧失殆尽啊。”倒赢得成人之美、君心如海般的美誉。
“如果此事果然揭过,那陛下为何不放我家老房回府?”
“朕不放老房回府?”问话间,我讶异的看着卢雨烈,见她点头之际,我再度诧异的说道:“房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朕什么时候不放房先生回府了?”
“昨夜,我家老房一夜未归。”
闻言,本一直在我身后低着头的你突地伸手在我后腰上使劲的捏了一把。
我悄悄的背过手抓住你的手,不动声色的看着卢雨烈,“你家老房一夜未归你应该去寻他才是,哪有到宫中向朕要人的道理?”
“臣妾打听过了,昨天散朝后,陛下独留了我家老房,而后,老房一夜未归。”
我‘哈哈’一笑,说道:“昨天散朝后朕独留下老房是有这么回事。但那是因为朕在公堂之上惩罚了朕当年的先生觉得十分的过意不去,然后专门摆了赔罪宴希望房老生能够宽恕朕这个不孝不义的学生。如果房夫人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侯爷或者尉迟将军,他们二人昨天也在。”
似信非信,卢雨烈喃喃问道:“是吗?”
“怎么,房夫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认为朕会因失了点颜面便置自己的先生于死地吗?”
‘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卢雨烈说道:“不敢。”
不敢?
哼,看来说中她的心事了,昨夜她只怕这般想了一夜。
故意生气的甩了甩袖,我的言词莫不透着严厉。“昨夜,朕在四方馆摆赔罪宴,另有侯爷、尉迟二人作陪。后来皇后有事寻朕,朕便事先离席。至于朕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朕也不知。如果老房一夜未归的话,想必和侯爷、尉迟二人喝高了,在四方馆中憩下了也说不定。”
闻言,卢雨烈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个头,“臣妾该死,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事已至此,我想‘整盅’的人不是房夫人而是房玄龄。念及此,我刻意放低声音说道:“好了好了,起来罢。”再度虚扶起卢雨烈,我又道:“若不论君臣,我们都可称得上一家人。房夫人关爱老房之心,朕十分理解,快去四方馆看看罢,也许老房还在那里也说不定。”
“谢陛下。”
语毕,匆匆和你点头告辞后,卢雨烈急步往四方馆方向而去。
“二郎,你到底对房先生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就喝了点酒吗?怎么醉得一夜未归?”
“想知道吗?”见你点头,我眨了眨眼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我们二人来到四方馆的时候,四方馆中已然是一片鸡飞狗跳。
远远的就可见卢雨烈正举着琵琶在追打房玄龄。更有趣的是,紧随在卢雨烈身后的正是昨夜那弹琵琶的两名女子。她们二人不停的喊着‘房大人快跑、房大人快跑……’的话。
一众宫人惊慌失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该拉哪一个。
追不上房玄龄,卢雨烈气不打一处来,掉转头,手中的琵琶肆无忌惮的往那两名紧随着她的女子身上砸去。
两名女子花容失色,尖叫着‘房大人救我’之话又急急掉转头跑,以免遭殃。
眼见着三个女人追成一团,房玄龄喝着‘夫人,住手’之后,又见卢雨烈横眉冷对的冷‘哼’一声再度朝他追来,房玄龄急得一个跺脚,又扯起脚丫子拼了老命的跑。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房玄龄发福不少,跑着跑着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口中直念叨着‘夫人,你误会了,误会了’的话。而卢雨烈呢,一边继续追打着房玄龄,一边略带哭腔的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亏得我为你担了一夜的心,却不想你在这里风流快活”。
“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听为夫解释。”
“去阎王那里解释罢。”
呵呵,真够乱的。那两名女子见卢雨烈不再追打她们了,她们又为房玄龄加油的喊着‘房大人,快跑、快跑……’的话。
无处可躲的房玄龄不得不再度跑进屋子。
站在我身边的你似乎明白了,痛哼一声后,以手捂面,不再看向那一团糟的追打场面。
我呢,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正围着书桌追赶的夫妻二人。
很显然,卢雨烈跑不及房玄龄。她懊恼之余,左右挥动琵琶想拍到房玄龄的后背,奈何没有准头,琵琶拍到了桌子上,一时间,笔墨纸砚满地狼藉……
房玄龄不巧的踩到了一枝毛笔,一个打滑下,踉踉跄跄的往地上倒去。
也就在这个功夫,卢雨烈追上了他。
眼见着她手上的琵琶高高举起,眼见我的宰相大人要当众出丑,好笑间,我怒喝一声“成何体统”后急步上前,挡在了卢雨烈面前,“统统给朕住手。”
一个收势不住,卢雨烈手中的琵琶砸在了我的身上。
房玄龄和卢雨烈同时尖叫一声,继而和所有看热闹的宫人齐齐跪下,“陛下。”
一边揉着被琵琶打得生疼生疼的手,我一边喝道:“告诉朕,是怎么回事?”
“陛下,您得为臣妾作主啊。”
看着梨花带雨的卢雨烈,我故意装作不耐烦的说道:“你一大早便来向朕要人,如今寻到人了就该好生领着老房回去休息,哪有闹得这里一派乌烟瘴气的道理?”
未语泪先流,卢雨烈平时那么尖牙利齿的一个人,如今除了哽咽的道着‘陛下、陛下’之外,再也道不出一个字。
你用力拧了我的腰后,挽扶着卢雨烈起来,迳自拉了卢雨烈一旁坐下,轻声说道:“师母,别急,慢些说。陛下不为你作主的话,还有我呢。”
原来,当卢雨烈心急火燎的赶到四方馆的时候,却看到房玄龄和那两名女子合衣倒在榻上呼呼大睡的一幕。
不是只畅谈古今的么?
不自觉,我眼睛一跳。看向已然闻讯赶过来的侯君集。
嘿嘿,出手真狠。
房玄龄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且不说房玄龄的一夜‘风流快活’,只说四方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