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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承乾虽然每日忙于朝政,但在下朝之后,必连走带跑的来立政殿见你。
这一日下朝,承乾又来了。一来便扑到你病榻前叽叽喳喳的问些状况。
“乾儿,你每天这般吵着你母后,便算你母后没病也会被你吵出病来。你就不能让你母后清静清静。”
听出我语中的不满,承乾嘟了嘟嘴,而后又看向你,“母后,今日儿子在早朝期间提及了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的事,魏征等人都说好,都说这是固国的根本。”
“那他们有没有和你具体的谈论这件事?”
“今日事多,来不及谈论了。明天上朝的话,也许他们会出许多如何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的主意。”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闻言,承乾细想了想,轻声回道:“不外乎……选人才罢。”
“人才?”
“打江山的时候只有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坐江山的时候只有得人才者才能‘安’天下!”
呵呵,我的乾儿越来越有出息了,闻言,我眼睛一亮,插话问,“如何得人才呢?”
“官员的选拔其实也是人才的选拔。自秦汉以来,两汉的‘察举’、魏晋南北朝的‘九品中正’、隋的‘科举’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在不停的进步,尤以‘科举’最是行之有效。可惜,炀帝推出科举不久后战乱频生,科举并没有得到真正有效的施行。”
“我儿的意思是想重拾科举,然后利用科举来选拔人才?”
“不错,儿子正是这样想的。”
你的嘴角一直噙着柔和的笑听着我们父子热闹的对话,直到我们父子二人的对话告一段落,你才说道:“你们二人想不想听我补充一点。”
“补充什么?”我和承乾异口同声。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见我们父子很感兴趣的看着你,你又缓缓说道:“隋的科举虽然最是行之有效,但也只局限于世族、世家、亲贵,这样一来,在其它方面有才华的人很有可能因为这个规定而错失为朝廷效劳的机会。所以,我李唐的科举应该不再局限于这些特定的人群,应该向所有的人开放。只要此人认为自己有才华,那他们都可以怀牒自投,在他们所在的州县报考,然后择优者再报送朝廷参加礼部的大考。”
承乾很快便听出你的话外之音。问道:“母后的意思是不拘一格的录用人才为官?”
“是人才但并不一定便是好官。考试及第者仅仅只是取得入仕的资格,若想当官,必须再通过其它德行方面的考试,合格者才能正式授官。”说到这里,你柔和一笑,又道:“母后也只能说这个大概,具体的如果乾儿感兴趣,可以让房先生、魏征他们拿出更全套的方案。总而言之,就是我李唐的科举要向所有的子民开放,便是突厥子民亦可来应试。只有在‘机会均等、公平竞争、择优录用’的情形下,人才方能倍出。也唯有如此,方能体现我李唐的求贤若渴、唯才是举的泱泱大国风范。正所谓善于用人、不问贵贱……”
说话间,因了病体未愈的原因,你不停的咳嗽起来。
我和承乾急忙紧张的替你揉拍着后背。
半晌,当你缓过劲的时候,我和承乾同时看到你捂唇的帕子上有滴滴血渍。
“观音婢。”
“母后!”
眼见着你软软的再度瘫下,我急急喊道:“快,传太医,传太医。”
孙思邈是连走带跑的来的。在慌慌张张的替你拿脉后,说道:“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段时日太过劳心伤神所致。”
“那如何能够尽快恢复?”
“陛下不急。皇后娘娘是劳神过度,这个恢复得一段时日,只要仍旧按微臣开的药方服药,一日三次,不出一月,肯定能够好转。”
“可是皇后方才都吐血了。”
“那是心火,吐出来,病反倒会好得快些。”
闻言,我心中不仅唤了声‘阿弥陀佛’,接着我很快吩咐,“乾儿,明天早朝之时,你宣布父皇决定向长安、洛阳所有寺院献‘众宝名珍’供养启愿以为你母后祈愿除病的事,哦,对了,这两处地,但凡有毁坏的寺宇,也由父皇出资重修。你让工部、礼部仔细办理这件事情。”
“是,父皇。”
突地,我又想起前段时日福田为我带回太原‘玄中寺’的道绰法师佛法极深,深得太原子民敬爱的事,我说道:“明日,父皇亲往太原,到‘玄中寺’礼谒道绰法师为你母后祈愿除病,听闻他佛法高深,定能有求必应。再说,大佛寺的辨才法师和你母后也颇有渊源,必也能在佛祖面前求得你母后安康无灾。”
“那母后……”
“随父皇一同前往。国家大事便都交予你了,不要让父皇为你母后祈福期间还为你担心。”
“是。请父皇放心,儿子不会扯父皇为母后祈福的后腿。父皇放心带母后去太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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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87章 春游曲1
贞观七年,春。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也为了各地的官员不要打扰你的清静,我仅带着秦妈妈、顺德二人和我们一路前往太原。便是雉奴、丽雅二人,我亦将他们留在了长安由承乾照顾,目的便是不想让他们打扰到你。
宽敞、豪华的马车内铺满了波斯进贡的茸毯,是以虽然仍旧是春寒料峭的季节,但马车内却温暖之极。
孙思邈的药方从未停下,你的精神确实好转了许多,但总没有以往精神。大多数时候,你总是窝在我怀中,有气无力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陛下,到哪里了?”
“快到武功别馆了。”
“那可是您出生的地方。”
“是啊,听父亲、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大雪肆虐,父亲和母亲不知是吉是凶,一直未给我取名字,直到那一年,你来了,给我带来长捷法师取的名字。”
“济世安民。”
“不错。不论是李济安还是李世民,都是你的。”
嘴角掀笑,你强提精神,提议说道:“去陛下的出生之地看看罢。”
那里,已经修建成皇家行宫了。有许多的宫人把守、看护。我不是非常的赞同你去那里。虽然我是打着‘外出散心’的幌子诱得你出的长安,但真实目的却是想去太原为你祈福。“可能会打扰你的清静。”
“告诉那里的人不要声张便是。再说,臣妾累了。”
马车虽然大极,虽然行得缓慢,但一路行来,哪有不累的道理。略沉吟片刻,我说道:“秦妈妈,你先行去安排安排,告诉‘庆善宫’的人不得声张,谁透露出去就赶了谁。”
庆善宫。
因了秦妈妈事先的安排,这里未因了你我的到来显得慌乱。
“陛下,这样抱着,不好。”
“你口口声声说想静养,口口声声说不想让地方官员发现我们的行踪,却偏口口声声的唤着我‘陛下’,你这可是向天下人宣布,李唐帝后出巡啊。”
闻言,你很是从善如流的改口。“二郎。”
我掂了掂怀中的你,“你不是累了么,我抱着你是应该的。”
因了身体有恙的原因,你的味口也不怎么好了。没用晚膳便草草梳洗躺下。
“快睡,我去洗洗再来。”
我知道,趁着我洗漱的功夫,你肯定会将今天的一切简短的记录一下。所以,我便多泡了会子澡以便留更多的时间予你。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还没到你准点入睡的时辰啊。看来,你真的太累了!
思绪间,我小心翼翼的掀了掀枕头,果然,那卷熟悉的落入我眼眶。
这段时日,你随身背着一个小背包,斜挎在身上,里面装的除却一些你日常喜欢用的东西外,剩下的就是这卷了。
我轻轻的偎身床榻,而后盯着那背包出神。其上,明艳的牡丹图案耀人的眼。
你已经不再拿针线了,也许你忘了。但你对牡丹的喜爱却没有改变,所有的一切饰物莫不缀满各色牡丹。
牡丹、牡丹。这段时日,我也时常看你的脚,你脚底的牡丹却是若隐若现,搅得我的心起起浮浮。
思索间,我翻身至你脚边,抬起你的脚细看,却没有看到牡丹。
吃了一惊,遍体生寒。我再定睛细看,慢慢的那牡丹又模模糊糊的展现在我眼前。
只当自己花了眼,我擦了擦眼睛再细看,仍旧是模糊的,和原来清亮的感觉对比特别的强烈。很快,又没有了。
为什么?
为什么原来我可以看得很清楚如今却看不清楚,甚至有时候看不到?
“那是因为你和那人有缘……如果看不到,便是缘尽之时。”
想起长捷法师的话我的心如坠冰窟之中。不自觉便打了个寒噤,抓着你脚的手不自觉的便使出了力道。
一声轻呼‘痛’后,你缓缓的睁开眼,然后有些迷迷糊糊的左右看了看,最后收脚的时候才发觉我抓着你的脚。
你缓缓起身,讶异问道:“陛下,抓着臣妾的脚做什么?”
醒来后的你能够一眼认出我,说明你方才并未睡熟,应该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可以说,这段时日,我对你了解得非常的彻底了。
紧紧的抱着你的脚,心中的痛无由的越来越深,我低头抽搐起来。
闻得我的低啜之声,你急忙扑到我身边,“陛下,你怎么了?”
“观音婢,牡丹……牡丹……不见了。”
“不见了?”说话间,你用力的抽回被我握着的脚,扳着脚板细看,最后笑道:“不见便不见了,反正臣妾从来也看不见。”
“可那是我的,是我一人的牡丹。长捷法师说……”
不待我说完,你截话说道:“看不到便是缘尽之时,是不?”见我怔怔的看着你,你笑着半跪着抱住我的头,“傻二郎,你觉得,我和你的缘分是靠这脚底的牡丹维系还是靠你我二人的心来维护?”
“肯定是心。”
“既然是心,那这牡丹看不看得见还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便可。”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很是脆弱。你死遁的时候,我也曾这般的脆弱过。今天,是我再一次的感觉脆弱,是那般的无助。“可那牡丹……”
“真看不见了?”
“时隐时现。便是现了,也是模糊的。”
你一笑,说道。“那就是了,定然是因了这段时日我的身子不适的原因。等臣妾的身子痊愈了,它定然能够再现的。”
是吗?看着你恬静的眸,我的心不再似方才慌乱,慢慢的定了下来。“那好,我们加快些脚步,前往太原。辨才法师和道绰法师一定能够替你除病消灾。”
“辨才法师?道绰法师?”
不再瞒着你太原之行的真正目的,我将你在病间所发生的事一一告之。不但说了在长安、洛阳所有的寺院献‘众宝名珍’供养启愿以为你祈愿除病的事,还说及了在太原大佛寺以你形神筑女相观音之事。
你很是震惊的看着我,喃喃的说着‘渡世何妨男转女……观音娘娘……’的话。
“我相信。我这般诚心,我的观音婢一定……”见你仍旧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未尽的话吞进了肚中,“观音婢,你怎么了?”
“陛下,臣妾……不信佛。从此后,别做这种事了。”
“观音婢,你……”
“修佛有什么好。当了神仙便得孤寂一世。所以,臣妾宁做凡人、宁不修佛,唯愿和陛下做鸳鸯、做鹣鲽。”说话间,你光柔的臂膀轻轻的绕上我的脖颈,低头攫住我的唇,唇齿纠缠间,希望得到更多。
你素少主动,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