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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也罢。”
一旦见了,我怕会因了她的泪而动摇我的心。
“二郎。”
轻摆了摆手,我缓缓的往桌案处走去。缓缓的拿起桌上的药丸,放在眼前细看。
我的观音婢,今生,我终于可以和你死同穴了。
我的观音婢,来生,我定能在你的耳边轻哼一曲。
史载:
贞观二十三年,六月,李世民驾崩于终南山翠微宫,谥号文皇帝。
八月,葬文皇帝于昭陵,庙号太宗。
------题外话------
文至此可以标上‘完结’了。
不舍!
后期主旨番外。想写杨广、千金、长孙晟,也想写李渊、窦伊人,更想写元吉、杨曼青,李建成、郑盈盈,承乾、称心,李泰、阎婉……但最想写的是观音婢大结局之意难忘,也许只会写此一篇也说不定,到时候看是在番外还是在观音婢卷中上传。
写番外就得重温前文,这样才能保证没有遗漏。所以番外的等待过程定会长一些,朋友们见谅。
等不得的看到这章就权当完结了罢,开放式的的结局也不是不可,嘿嘿……
两年的相伴,六百天的相随,感谢不离不弃予我坚强、予我鼓励、予我支持、予我中肯意见的所有朋友们。
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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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我的长孙皇后 090章 大结局之长相思(下)
嫏嬛宫。
我还未步进小东西的睡房,里面就传来小东西‘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她呜呜说道:“姑姑,黑……黑……”
瞬时间,房中便燃起了烛火,接着传来如云、如月二人轻哄小东西的声音。
她怕黑,观音婢,我们的小东西怕黑。
“姑姑,那个疯女人又疯了,叫得好可怕……”
“既然知道她是疯女人,以后就不要偷偷的去看她,免得被她伤到,知道不?”
我很想就这么冲进去,抱着我的小东西,安慰她‘不怕、不怕’,可我的脚似灌了铅般,无论如何都迈不动。
因为,我不配当她的父亲。
“唉……”
只当自己是意由心生,只当是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所以我没在意这一声‘唉……’。
“唉……”
又一声,确信自己这一次没有听错,从万千思绪中猛地回神,我转身看向身后。
一袭玄衣的人背对着我,大氅在风中翻飞。
这身形、这背影……
我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可那背影却突地凌空飞起,往皇宫外飞去。
去势之快,犹如闪电。
没有任何迟疑,我亦纵身直追。
我的武功已是不可一世,而前面那不紧不慢永远丢我数十步的人更是不可一世。
“告诉你啊,不要想着欺负我的徒弟,我那个徒弟可厉害得紧。那一身功夫可谓出神入化。便是你亦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你那徒弟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女人,我便不和女人一般计较。如果是男人,哼……我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无论我和乾儿如何合谋欺瞒了你,请不要怨我、不要怨乾儿。它日,当你的面前出现一位面戴黄金面具、手持着骷髅鞭的人,请不要唤他‘无极’,而是唤他一声‘蚕儿’。”
思绪万千中,已然追至我最熟悉不过的小山亭,那个无极和济安相认的小山亭。
曾经多少个夜晚,我就坐在这小山亭中望着天上的残月,就是为了感觉你和我是不是在看同一个月亮。
只是今天,熟悉的石桌、石椅仍在,却多了个人,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
石桌上,酒水早已备好。那个我熟悉的身影很是潇洒的坐在石椅上,手执着酒壶,就那般往自己的口中倒着酒。
好个潇洒、惬意、无拘、无束的儿郎。这本应该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如今却成了他的生活。
见我到了,他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石椅,“不知本尊是否有幸,邀李唐陛下共饮?”
恍若梦中,我撩袍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亦学着他的样子,执壶仰头饮酒。
“本尊的师尊说,她的一生最引以为憾的事便是一战赢不了秦王爷,二战赢不了李济安。她时时教导本尊,它日武功有成,若自觉武功已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便要替她报仇,一雪两败之耻。”
闻言,我的泪就那般流了下来。将壶中的酒饮尽,将壶掷于一旁,道:“尊师和朕第一战的时候是在太原,那个时候朕只是秦王。虽然尊师没有战胜朕,但尊师很会耍手段,仍旧留在了朕的身边,从此鞍前马后为朕出生入死。尊师和朕第二战的时候,便是在这里,在这处小山亭,那个时候,尊师仍旧没有战胜朕,但她一如既往的喜欢耍手段,骗得朕以为这小山亭不在人间。”
一笑,对面的人亦将手中的酒壶掷于地,道:“这些年,本尊时刻谨记师尊的教诲,日夜不敢懈怠。直至今日,本尊觉得可以为师尊血耻,是以前来。”
缓缓的站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他早就为我准备在石桌上的剑,“好。朕倒要看一看,尊师教了一个怎样的徒弟。”
“好。”
红色宝石之下,黄金面具之中,一样诡异的眼、不羁的唇,一样的壁虎罩、骷髅鞭,一样的招式。
这是我和你在太原的一场比武,亦是我和你在小山亭的一场比武。只是无论是太原还是小山亭,你的功力都略逊我一筹。
而现在,你的徒弟,我眼前的人,功力非凡不说,再加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势头,硬将我这个在武林中游刃有余的人活生生的给逼成平手。
小山亭四周的树叶被我们的罡气震得四散飞舞,一如那一年飘散在你我身边的雪花。
当最后一招来临,他毁了我手中的剑,而我亦夺了他手中的骷髅鞭。
“唉,鞭都被人夺了,本尊是不是给师尊丢脸了。”
未有回答他的话,我只是轻抚着骷髅鞭,遥想着当初你执着它的风姿。缓缓说道:“听闻,这骷髅鞭是以东海深处的寒石造就,因其是以108颗骷髅头造型连接而成,故名骷髅鞭。早知今日有缘和它再度一战,朕应该带着朕的巨阙弯刀。想来,便不会被你赢得毁剑的机会。”
我这样说,是想告诉眼前人其实我们二人应该是平手。
语毕,我定定的看着缓缓走向我的人。只听他一字一句道:“骷髅鞭……骷髅鞭,不但象征着一将功成万骨枯,更鞭策着历届黄金堂主真真正正做到功成身退。本尊当谨遵师命,全力维护我李唐安稳,辅助李唐陛下再创李唐盛世。”
“蚕儿!”
“父皇”一声后,承乾褪了面上的黄金面具,跪在了我面前。然后他伸手抱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怀中,失声痛哭。
万般感叹中,我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羞不羞,都当堂主的人了,都是大侠客了,还这么流鼻涕眼泪的,也不怕被人看着笑话。”
从我怀中抬起头,承乾伸手抓着我的头发,哽咽说道:“都是儿子害的,全白了。”
“父皇高兴、父皇愿意。来,快起来,和父皇说说,这些年,可好?”一迳说着话,我一迳扶着承乾到石椅边坐下,自己亦坐在了他的对面。
虽然长这么大了,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但因了‘蚕儿’一声,承乾一如原来般腻着我。自主站起来跑过来挤在我身边坐下。
“快,和父皇说说,这几年,你可好?象儿、厥儿可好?如意可好?”
“好,都很好。象儿、厥儿一天到晚吵着要我带他们来见皇爷爷。还有如意也很好,她又有了。”
“噢!是儿是女?”
“把脉的都说是个儿子。儿子此番前来,就是想请父皇为这个小子赐个名字。”
“好好好。”一迳说着‘好’字,我一迳拍着承乾的头,“不错,不错,终于超过青雀了。青雀见了你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闻言,承乾‘卟哧’一笑。“如今,儿子马上就会有第三个儿子了,而青雀那小子只有两个,确实比不过我这个当大哥的。”语及此,承乾轻抚着我的头发,又道:“父皇,来之前,我去看过青雀了。”
自从承乾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被青雀夺走而谋逆逼宫被我废为庶人流放黔州后,青雀居然为了夺嫡而说出‘若得皇位,以后必杀子传皇位于雉奴’的话。
唉,恐吓雉奴也便罢了,更何况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杀子传位于弟的事?
这般野心,纵我再爱他却也不能立他为太子。如果立了他,承乾和雉奴只怕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当机立断,贬青雀为顺阳郡王并将他流放到了均州。
我想着再过两年,等他吃够苦了,而雉奴的地位也稳当了,我再将青雀诏回,他仍旧可以当他的王爷。
说起来,我已有些时没看到他了。想到他幼时总是一副泪眼汪汪看着我的神情,我心一酸,问道:“他可好?”
“好着呢。那乡野之地洗去了他的功名利禄之心,也洗去了他的争宠之心,如今安心在家写,儿子去时见他写了五百五十卷了。现在正在写序,依他的意思,估计有五卷序,待序写完,他的就算完成了。”
人说十年磨一剑,如果没有这四年的潜心,如果仍旧沉溺于兄弟间的夺嫡,我的青雀定然完成不了。
一如你所言,吃苦是人生必须的修行。而我们的青雀,如今总算修行到了头了。
轻抚着承乾的头发,我说道:“蚕儿。如果青雀送来的完本,父皇想趁此机会恢复他王爷的身份,你说好不?”
“好啊。”
“可你太子的身份……”
“无论是太子还是帝位,都不是儿子想要的。那些个虚的名头,不要也罢。”
“这对你,不公平。”
承乾再度抓着我的白发,将整张脸埋在我的白发中,哽咽说道:“父皇为了儿子白了一头的黑发,儿子还争什么呢?”
有多久了,是自行冠礼后吧,我觉得他长大了,不再抱他了。如今,抱着他,感觉又抱着我的蚕儿般。只是如今,是一个潇洒江湖、惬意江湖的蚕儿。
“父皇,儿子这次来,还带了两个人来。”
“谁?”
“父皇看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承乾拍了拍手。很快,两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他们二人的脸上亦戴着黄金面具。
“拜见陛下。”
语毕,随着他们二人一一揭下面具,我震惊得站了起来,“猴儿、荷儿。”
猴儿是侯爷的儿子。虽然从你的中我已然知道他是地魁星,但我没想到他会来见我,更没想到他仍旧愿意拜我。他不恨我斩了他的父亲吗?
至于杜荷,不是被斩了吗?
“陛下,荷儿不忠、不孝。”
“怎么回事?”
承乾替杜荷回答道:“母后暗中命天机星收了杜荷为徒。如今,杜荷是儿子的天机星。”
天机星!
是了是了,除却秦妈妈和顺德叔外,天机星和地煞星最得你心,他们二人帮你完成了不少事。而你命天机星收杜荷为徒,只怕就是为了应付日后有可能的斩首命运。你又如何舍得如晦的后人被我斩首,是以早就做了层层谋划。
承乾联合侯爷、杜荷谋逆,导致二人都受了牵连。侯爷临终只求恕一子之罪,而杜荷临死前亦只求不要牵连其兄杜构。
虽然谋逆要灭九族。但想着侯爷、如晦为我操劳一生,是以我将猴儿、杜构二人免了斩首之罪,流放到了岭南。
岭南!
我脑中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秦妈妈如今似乎就在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