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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娇羞的笑着,长平郡主福身谢过。低声说道:“王妃太客气了,长平怎会嫌弃?你能来。长平心里很高兴呢。”
说话的功夫,外间又源源不断的有人朝里来了,而围在慕嫣然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歉意的朝长平郡主目光示意,慕嫣然闪身出了内屋。
到外屋刚坐下,慕嫣然跟身边热络的跟自己说话的几位小姐打了招呼,一抬眼,宋晓带着丫鬟顺着掀起的门帘进来了,慕嫣然面色不变的低头示意,旋即转开了目光,而那边,宋晓神色一怔,看着娇艳更胜往昔的慕嫣然,眼眸中,尽是落寞。
“哎,听说了吗?有人到宋府提亲了……”
“是吗?都城里有关她的传言,都有好些说法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吧?”
“听说是军营里的一个副将,家中世代从武,好像也颇有些来历呢。”
“不会吧?怎么可能?”
……
女孩儿们在一起的时候,聊起的,总是身边同龄小姐们的亲事,嫁的好了,便会羡慕或是嫉妒,嫁的不好,又会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总之,怎样的人都有。
迎春花会上的那个宋晓,让慕嫣然满心满眼的欣赏,若没有当日在郑国公府时宋晓的那一番话,想来慕嫣然对这个女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赞赏有加,可是,那天的宋晓,那样的一番话,却让慕嫣然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抵触。
等宋晓再从内屋中出来时,慕嫣然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若她和屋里的其它小姐并无两样一般,宋晓顿在那儿一瞬,随即跟身边长平郡主的丫鬟低声说了几句,径自出了屋子。
一晌午,就在众女孩儿们的闲言闲语中打发过去了,长平郡主一再挽留,慕嫣然还是满带歉意的推辞了留在清远翁主府用膳的请求,带着两个丫鬟,回了慕府。
踏进柏松堂,春兰已经带着丫鬟们开始布膳了,慕老太太一边逗弄着诠哥儿玩,一边看着笑语盈盈的走进来的慕嫣然慈声说道:“这几个月,怕是能时时见到你了。”
福华郡主,慕依然,慕湘然,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城中有好几桩嫁娶的喜事,慕嫣然都要亲自观礼,是故,慕老太太才有这样一说。
含笑应着,慕嫣然走到慕老太太身边坐下,将诠哥儿抱在怀里哄道:“诠哥儿,我是谁啊?还记得我吗?”
“二姑姑……”
小家伙脆生生的唤着,一时间,慕嫣然不禁想起从前他口齿不清的唤自己“爱姑姑”的可爱模样了。
捏着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脸蛋,姑侄俩人玩的不亦乐乎,让一旁看着的慕老太太,也跟着笑起来。
等到柳氏带着几位姨娘和小姐们进来的时候,诠哥儿正顽皮的攀着慕嫣然的肩膀,要去拽她头上的金丝步摇,何氏见状,一边柔声唤着“小祖宗啊,这能是你拽的嘛”,一边忙不迭的将诠哥儿抱了过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咧嘴笑着,米粒般洁白的牙齿上,还沾着晶亮的口水,诠哥儿伸手要着:“二姑姑抱……”
小家伙竟全然不认生,慕嫣然的心里一阵酥软,再看向诠哥儿时,也多了几分绵软的表情。
用罢午膳,慕嫣然跟着柳氏去了明徽园,母女两人并排躺在靠窗的凉席上,听着院落里聒噪的蝉鸣声,竟觉得时光前所未有的安静美好。
睡起来,吃着清凉的冰碗,慕嫣然惬意的叹道:“还是府里的吃食做的合女儿的心意,御膳房虽汇集天下名厨,可每日都是一样的味道,女儿都瘦了,娘,你看你看……”
瘦削的脸颊上原本就没有几两肉,慕嫣然却故作夸张的捏起来娇声唤着,让柳氏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熨帖,一边,却柔声哄道:“好在这几个月你能经常回府里来,到时候娘嘱咐厨房里多做些你喜欢吃的。再说,说不定过不了多少日子,你就能在宫里设小厨房了,到时候挑几个厨艺好的嬷嬷过去,你想吃什么,轮番儿的让她们做给你。”
等慕嫣然怀了孕,按宫里的规矩,就可以设小厨房了。
知晓柳氏的意思,慕嫣然娇羞的低垂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女儿脸皮薄,柳氏也不好再追,况且慕嫣然过了九月才十六,迟些生孩子,终归对身体也好,是故,柳氏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明日卓远之成亲的事。
“卓远之的宅子,是太后赐下的,府里一应家具摆设都是全乎的,可见太后嘱咐了内务府,都是花了心思的。你父亲说,卓远之也算是从慕府出去的,所以,另外花了一千两银子在都城外置办了些地,也算了府内众人的一片心意了。”
提起卓远之,柳氏如今越发头疼了。
想要如从前一般对他吧,可太后摆明了要高看他一眼,可对他太好吧,柳氏一想到卓远之自来到都城后,慕府众人对他如亲人一般的周到体贴,而他始终不交心,临了,却又有着那样的隐瞒,一想到此,柳氏就觉得心意难平。
若不是慕昭扬执意如此,柳氏只怕就打算明日观礼的时候随一份厚礼带过了。
“娘,父亲这么吩咐,定然有他的主意,您听从就是了。如今这府里您当家,一家老小过的顺心就是了,何必再去管旁人呢?”
劝慰着柳氏,慕嫣然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将吃完的空碗,放在了身旁的案桌上。
附和的点着头,柳氏眯着眼睛笑道:“也是,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又成了亲,日后再提起来,与咱们府上也算是两家人了,自是不必再过多的理会他了。”
如是想着,柳氏心内的不平,又略微平复了些。
想着在宫外停留时间太长不大好,歇了午觉起身,慕嫣然到柏松堂跟慕老太太打了招呼,带着丫鬟坐马车回了宫中。
回到宫里,又到漪兰宫陪着宛贵妃用了晚膳,聊了会儿天,将柳氏准备给宛贵妃的吃食留给她,慕嫣然汤足饭饱的拍着小肚皮,出了漪兰宫的宫门。
夜色渐暗,耳边树叶婆娑,偶尔,还能看到头顶有归巢的燕雀,再一回头,看到跟在身后的紫云和白薇的手里,提着好几个食盒,里面都是自己爱吃的点心,想着柳氏千言万语的嘱咐自己这嘱咐自己那,仿佛自己再也不回来了一般,慕嫣然眉眼弯弯的,尽是一副满足的表情。
如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当然,有贺启暄在身边,那就更美满了。(
第二百八十章 柔情
天气愈发热了,每日一到午时,窗外的知了声声长鸣,愈发衬得夏日炎热难耐,书迷们还喜欢看:。
瑞安宫里,慕嫣然一天天的掰着指头数着,盼着贺启暄早些归来,可转瞬,又觉得羞人一般的灼热,扭头看看四周,紫云和紫月各自忙碌着,根本无人注意到她对着一张空白的素笺发楞的呆滞模样,慕嫣然站起身,拿着书靠在美人榻边看了起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王妃,福华郡主出阁,送您备下的那一套七色珠钗?”
捧着早已备好的锦盒过来,紫云确认着问道,话语中,却是带着一丝可惜。
这套七色珠钗,是慕嫣然送贺婉茹到秦都时买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只珠钗,各镶嵌着应色的宝石,看起来流光潋滟。
而这样璀璨的珠钗,随便戴上任何一个,都乍然间添了几分绮丽,莫说是一打开锦盒盖子,一眼望去那七色流转带来的冲击了。
慕嫣然一直不舍得戴,可这一次,福华郡主出嫁,慕嫣然却一早就嘱咐了紫云从小库房里取出来,打算福华郡主添妆所用。
要论关系亲近,福华郡主比不得贺琳蓉,更莫要说秦素儿和贺婉茹了,可她却是慕嫣然从噩梦一般的前世醒转过来后交好的第一个女孩儿,那时的慕嫣然,噩梦中尽是生离死别,身边的好姐妹,秦素儿,贺婉茹,没有一个有好的结局。于是,醒转过来后,天真活泼的福华郡主,让慕嫣然的心头,浮起了一丝对友情的珍惜,和尽己所能改变前世命运的信心。
这几年间,慕嫣然和贺婉茹的关系最为亲厚,偶尔的轮休时光,也都是和贺琳蓉,抑或是秦素儿在一起,福华郡主。大多是跟着柳氏一起去郑国公府的时候才得见,可尽管如此。那个率真的女孩儿,对慕嫣然,却始终如一的亲近。
投桃报李,这样好的女孩儿,就如同散发着晶莹光芒的七色珠钗一般。值得人好好珍藏。
点了点头,慕嫣然笑着嗔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若真正是属于我的,将来必定还有机会再得。若不是我的,终究也只能压在箱子底里,傻丫头。你倒替我心疼起来了?”
见紫云转身去打点着包盒子了,慕嫣然顽皮之心顿起,不由打趣的说道:“嗯,这样也好,能守住家。日子定会越过越好,哎,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得了你去。”
说到最后,慕嫣然还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再转眼去看,紫云的耳根都红了。脚下步伐愈发快的朝内殿走去,口中还恼怒的埋怨道:“殿下不在宫里,小姐就知道拿奴婢们寻乐子……”
六月二十五,慕嫣然早起到漪兰宫给宛贵妃请了安,便带着紫云和紫月去了郑国公府。
福华郡主的闺房内,围满了交好的女孩儿们,慕嫣然进屋,一众女孩儿们给她俯身行了礼,各自出来了,慕嫣然将锦盒递过去给福华郡主,口中满是喜意的恭贺道:“好妹妹,这是我给你添妆的礼物,是我极喜欢的,但愿也能入了妹妹的眼。”
“嫣然姐姐送的,妹妹自是喜欢的。”
口中如是说着,福华郡主喜滋滋的打开了锦盒,瞬时,便愣住了。
抬起头,福华郡主愈发笑的开怀,抱着慕嫣然胳膊连连晃道:“这样的好东西,都城里可不多见呢,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花费功夫打造出来的,做工和雕琢尤其出彩,想来定是姐姐压箱底的好东西。原本福华还觉得这几年和姐姐有些生疏了,心里想着姐姐待福华同旁人是一样的,今儿才知晓,福华在姐姐心里是不同的,倒是福华小心眼儿了,福华给姐姐赔不是了。”
说着话,福华郡主郑重的屈膝冲慕嫣然一福。
未等福华郡主拜下,慕嫣然就急忙拉起了她,一边还嗔怨的说道:“前两年我日日进宫给长公主伴读,和你确实不大亲近,可我的心里,却从来没与你生分过。”
点着头,福华郡主扬声说道:“姐姐,以后咱们虽见的机会少了,可你在福华心里,一直是当年那个温婉可人的嫣然姐姐。”
两人感慨的说起从前的事,心里,不由的更亲近了几分,书迷们还喜欢看:。
说话的功夫,屋帘掀开,一个笑容明丽、身着葱绿色对襟褙子的丫鬟进来冲慕嫣然和福华郡主行了礼,起身跟福华郡主说:“郡主,夫人说前面快开席了,让您请王妃和诸位小姐们入席呢。”
点头应下,福华郡主牵着慕嫣然的手,招呼了坐在屋里的一众小姐去了西花厅。
慕嫣然落座的时候,身旁恰好是已为新妇的长平郡主,瞧着她面色红润的腼腆笑容,比从前到了多了几分俏丽,慕嫣然看着也颇是欢喜,不禁亲热的说道:“倒是没想到你今日会来呢。”
抿嘴笑着,长平郡主低声说道:“本不打算来的,可郡马说,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让我莫要顾忌太多,心里开心才最重要。”
卓远之父母早亡,如今的府邸中,一切都是长平郡主说了算,只要她夫妻二人商量好,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长平郡主说的倒也没错。
从前担心卓远之比女儿大了十岁,家中又无父母亲人教导,清远翁主心内着实忐忑了一阵子,三朝回门的时候,看着内向的女儿倒是比从前愈发温婉了几分,后来又听说卓远之并无平常男子的专断,清远翁主也跟着开心起来。再回过头一想,没有长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