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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纤手反抱着韩诺,丁小鱼贪婪的汲取着韩诺此刻所给予她的温暖。
虽然未曾再多说一句只言片语,但两个相爱的人却都明白:战场如刑场,他们只能祈祷,平安无事,能够凯旋归来。
“好,三军已经准备出发,我必须要走了。”
在丁小鱼的额头上深深的印上了一个吻,韩诺最终恋恋不舍的道。
“记住,小鱼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回来。”
离别的眼泪被丁小鱼倔强的憋回肚子里,这句话代表着她心中无比的期待:不论生死,她都会在这里等着他归来,永远!
“好,等我回来。”
韩诺冲丁小鱼坚定的点了点头,继而果断的转身,迅速向外走去。
“韩诺,你一定要记着,小鱼会一直等着你回来!一直!”
看到韩诺即将消失在眼前,情急与不舍之下,丁小鱼突然大喊一声,终究是不舍的冲着韩诺挺拔的背影再次喊道。
丁小鱼的话,有那么一刹那使得韩诺的眼泪几乎要夺框而出,他甚至根本不敢回头,而只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只留给丁小鱼一个魁梧挺拔的身影:要知道,纵然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在面对与心爱之人的离愁之际,也必定心中酸楚万分。
战争是十分残酷的,纵然韩诺所率领的军队已经在事前经过缜密的部署,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韩国*军队再次节节败退。
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从黎明激战到黑夜,又从黑夜奋战到黎明,韩国将士可谓是伤亡无数。
这场战斗历经两天两夜,以韩国节节败退为结局。但令韩军奇怪的是,赵国似乎是在与他们打迂回战,虽然韩军节节败退,但他们却并不乘胜追击。
两天两夜,48个小时,不吃不喝,体力耗尽、身上多处伤痕累累,再加上身穿沉重而闷热的铠甲,多数兵士在艰难的回到营帐之后,在滴水未尽的情况下,不是昏睡过去,便是中暑晕厥。
韩诺等人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丁小鱼看到韩诺的刹那,几乎完全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刀箭砍的凌乱破旧,头发蓬乱的像个不着边幅的疯子,脸庞更是被尘土遮盖的分不清楚五官,一双原本黑如深潭的眸子早已被疲倦、沧桑所占据,连着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步伐,也是踉跄不稳!
他的整个人好似在两天之内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一张原本风流倜傥的脸颊,也渡上了几份沧桑与令人心痛的苍老。
可是,不论好坏,他终归是活着回来了!
“韩诺……”
丁小鱼展开怀抱迅速向韩诺扑去,而她的眼泪亦早已顺着她一张娇俏的脸庞流畅下来。
那是心疼、怜惜、复杂的泪水!
“你看,夫君已经实现了诺言,活着回来了!”
身体已经乏力的再不愿意向前迈开一个步伐,但韩诺亦紧紧的将扑进他怀中的丁小鱼紧紧的拥抱。为了让丁小鱼宽心,他甚至还打趣的自我调侃着。
“走,我们回去!”
再多宽慰的话语,都不如让两天两夜未曾合一眼的韩诺好好的休息一下。丁小鱼吃力的搀扶上他的胳膊,她搀扶着他,一步步艰难的向营帐之内走去。
“韩诺,你先喝口茶,我去给你打水,你先洗澡,然后再吃饭,好吗?”
终于走回了营帐之内,丁小鱼将韩诺放倒在床上,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回头去拿事先盛好的凉茶。
然而,当丁小鱼端着茶水再回过头来之时,困极的韩诺已是四肢张开呈“大”字状的躺在床上“呼呼”的沉睡起来。
“韩诺……”
如此情形,使得丁小鱼的眼泪再次猝然决堤。
韩诺,你受苦了!
想起之前那个永远喜欢着一袭白如雪锦袍、甚至有些洁癖的韩诺,再看看此时全身脏乱却一头倒在床上沉睡而去的他,丁小鱼的心中被满满的苦涩与心疼所占据。
不忍心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丁小鱼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一盆温水,继而用毛巾小心的为他擦拭起了脸庞。
轻轻的,像是一位少女在全神贯注的照顾她心爱的花朵,丁小鱼用异常轻柔的动作将韩诺脸上的灰尘,给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她擦的是那般的小心、那般的轻柔,直到那张永远俊朗的脸颊,逐渐清晰的淡入她的眼帘。
身上亦是脏的不像样子,丁小鱼同样以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生怕将睡梦中的韩诺弄醒的动作,一件件的将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
为韩诺擦拭完了身体,当丁小鱼抬起他的双脚,要替他擦拭双脚的时候,丁小鱼原本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则是在此时再一次的猝然决堤。
☆、第一百七十一章 肝肠寸断
这还是脚吗?这还是脚吗?
“韩诺,你让小鱼好心疼,好心疼……你知道吗?”
却见在韩诺的双脚之上,一个个密密麻麻排列着的血泡仿佛是一个个尖利的钉子,直戳进丁小鱼的心脏,使得她感到心中疼痛难忍。捧着他的双脚,她便哭泣了起来。
突然,丁小鱼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她迅速放下了正捧着韩诺双脚的双手,立即捉起了他的双手来查看……
“呜呜,呜呜呜呜……”
当看到韩诺一双血肉模糊的双手,丁小鱼终于再忍受不住,“呜呜”的小声抽泣起来。
之前的他,一直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哪里受到过如此的苦难?如今,为了国家社稷,他却要遭受从未承受过的苦难与危险。
丁小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韩诺双脚以及双手之上的血泡用银针一一扎破,然后用熬制好的药水清洗干净。
每看到在清洗时扯动了韩诺伤口的刹那,他因为疼痛而微皱的眉头,丁小鱼的心便是一下一下的、痛苦的抽搐着。
终于,为韩诺的伤口上好了金疮药,丁小鱼的灵魂也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一般,她的整个人也变得愈发的坚强与坚韧起来:在韩诺最为困难的时候,她一定要变的更加坚强,才能够为他分担。
短暂的、平稳安稳的时间总要过去。又一轮残酷的战争终是要开始。
只是睡了有六个时辰左右,只是简单的向嘴里“巴拉”了几口饭菜,韩诺便要再一次的率领着三军。向敌营挺进而去。
“韩诺,让小鱼随你一起去吧。”
临别之前,丁小鱼任性的展开双臂,站在韩诺的骏马之前,誓要与他一起去并肩作战。此刻,他身下所骑的是丁小鱼曾经在一群普通的马匹中挑选而出的优良马种——汗血宝马“柔柔。”
因为丁小鱼的缘故,脖子上虽受了伤、但看上去却更加矫健的柔柔。用脑袋亲昵的蹭着丁小鱼的身体。
“回去!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应该回去才是。”
看到丁小鱼执拗的眸子。韩诺的心在流血,但他却是故意板起了面孔,用从未有过的冷酷语言,对着她喝斥道。
“我不。我一定要去!你说过的,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一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丁小鱼自认为她绝非一个绣花枕头,她一定要追随韩诺前去战场: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似今日的战事并不利于他。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丁小鱼越是执着,韩诺便越是不会让她因为他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都说战场如刑场,他不可能让心爱的女人跟着她去战场玩命。
眸底早已温柔成海。但他的喝斥声却是透着无比的冷酷与决绝。但见他猛的一挥手,便示意几名婢女将丁小鱼强行拉下。
“驾!”
双脚在马背上一夹,扬鞭一声怒吼。韩诺已经率领众位将士踏着尘土极速冲出了营地。
一片马蹄声疾驰而过,踏起的尘土在空中肆意飞扬,眼前的世界皆被无数的沙土所弥漫,透过泪眼、尘土,丁小鱼看到韩诺骑在马背之上的挺拔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韩诺,你一定要给我回来。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丁小鱼强力挣扎开正牢牢拉着她的几位婢女,提着长极极地的裙摆。她含着眼泪跑到营地的出口,奋力的冲着正在远去的韩诺大声的嘶喊着。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耳边灌耳的风声,便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由于不知道前线的战事如何,韩诺走后,丁小鱼便一直无法安心,在命令大憨、王萧继续去寻找止血的草药,她独自一人则不安的在营帐之内来回踱着步子,而她额头之上、手心里的潮汗则从未落下过。
“夫人,你这样滴水不进,身子会跨掉的。”
婢女端着一碗米粥走进营帐之内,对着正在焦急踱步的丁小鱼劝慰道。
“一想到世子爷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性命攸关,我这心里,就极其的不踏实。”
丁小鱼根本静不下心来,说话间,她来回焦急踱步的步子则是越发显得焦躁难安。
“夫人,只有你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等世子爷回来好照顾他,你这样,只会让他在战场上对你放心不下的。”婢女苦苦的规劝道。
“你所说有理,只是……我确实是没有什么胃口。”
丁小鱼冲着婢女摆了摆手,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的那份不祥的预感却是越发的浓烈。
“您这样,世子爷真的是会担心的。夫人,求您把这碗粥喝下,不要让我等担心,好吗?”
婢女朝地上“扑通”一跪,无比疼惜的劝道。
“端下去吧,我确实是……”
“报——”
丁小鱼的话尚未说完,却听营帐之外传来一声仓皇的禀告声。丁小鱼一惊,由于转身太急,她竟是差点将婢女手中的米粥给打翻在地。
“出了什么事情?”
丁小鱼三步并做两步,她焦急的冲到营帐外,对着正跪在营帐前的兵士焦急的问道。
“回夫人,世子……世子爷……”
跪在地上的兵士神情惊慌,喉咙哽咽之下,却是不敢说出实情。
“世子爷怎么了?”
兵士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炸的丁小鱼的眼前一片火星爆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炸,连着她的身体也在下一秒瞬间不稳。
撑力扶上手边的营帐,她神情恐慌的问道。
“世子爷他……他……”
“说,说,快说,世子爷他究竟怎么了?”
丁小鱼越是焦急,这名兵士越是吞吞吐吐说不利索。
一怒之下,丁小鱼索性一把抓上这名兵士的衣领,愤怒的嘶吼道。
“回夫人,世子爷不见了。在我们撤兵之际突然遇到沙漠旋风,旋风过后,世子爷与几名士兵就突然……突然不见了。”
“什么?!”闻言,丁小鱼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沙漠旋风!沙漠旋风!
石窟本就是一座沙城,虽然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风景秀美、地下甚至有天然的温泉水,但是在二十里之外,便是令人胆寒的沙漠地带。
传说沙漠旋风就好如沙漠之中的一只猛虎,风暴过后,若不是被旋风引起的风沙掩于地下,尸骨不存;也会被这旋风吹到很远之外,找不到回来的路,不是被渴死、饿死、也会被热死。
总之,这两种可能的结局:都是死!
死!
想到这个“死”字,丁小鱼已然不能自控。
她一把将这名兵士重重的推向一边,继而如疯了一般向一侧的一匹马儿仓皇的飞奔而去。
“驾!驾!驾!”
翻身上马,丁小鱼挥舞起手中的皮鞭,奋力的抽打着身下的骏马,以箭一般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营地。
“夫人!!!”
众人立即追了上来,但很快,丁小鱼的身影却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嘶——”
突然,随着一声骏马嘶鸣的声音,伺候在丁小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