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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这么别扭。
王萧的话让丁小鱼心中一震,她将一双清冷的眸子投向此刻正将身体蜷缩在甲板之上,相互抱在一起试图驱走内心恐惧的父母双亲……
“二!”
韩诺不由分说的数出了“二”,他的声音似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怨气,直惹的后来赶到的季四脸庞直抽。
而丁小鱼在韩诺数出“二”的时候,脸色已然变得十分的苍白。此刻,她死死的咬着唇,唇边正有一滴鲜血流下来。可是,她却依旧倔强的挺直着脊梁,用一双沉痛怜惜的目光望着不远处正蜷缩在甲板之上二老。
身后的沉默使得韩诺越发的焦躁起来:要知道,从三日前他得到丁小鱼从商船离开以后,他已经从最初试图对她用尽一切恶做剧的心思,转变成了浓郁的担忧。
可是,她呢?
一幅誓要与他对抗到底的架势!
“三!”
他焦躁的喝道。
可是身后,依旧是沉默、仿佛如一潭死水永远不会发出任何响声一样的沉默。这种沉默,使得韩诺直觉得胸闷气短,这种不被他所控制的场面,他一点都不喜欢。
突然,却见他焦躁的跃起身姿,向一侧的小船急速飞掠而去。
“划船!”在他落定的那一刹那,他爆喝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撇下丁小鱼等人,再懒得管他们的安危。而在体会到他意图的、正在挟持着众盗匪的侍卫,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放开那帮盗匪,而后迅速向正在徐徐开动的船只上挺身跃去。
眼看,韩诺就要撇下他们,任凭这帮盗匪为所欲为!
望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再有两滴殷红的鲜血从丁小鱼的唇角流下,她的一双眸子绝望而悲凉,痛恨而悲怆:他的突兀出现再到他此刻绝然的离开所带给她的伤害,甚至比他从没有来过此地还要来的深刻!
“韩诺,我跟你离开!”
她突然冲着远处那个颀长的背影说道,她的眸底尽是凄然与薄凉,嘴角也扬起一抹涩酷的苦笑:末了,她最终还是要再回到他给她圈造的、那座无形的牢笼之中。
丁小鱼的话,使得韩诺身体一震,脸上突然掠过一抹转瞬即即逝的欢喜,他几乎是强行压下心中的喜悦,故意用无比冷漠的声音对身侧的侍卫命令道,“接下来,你们可该知道要如何做?”
“卑职明白!”
众侍卫迅速应声,即刻再次朝着那艘盗匪船跃起了飒然的身姿。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着“咚咚咚”的几声闷响,刚刚才被他们放过的众盗匪转眼间便全部倒进了血泊之中。
纵然从小心性胆大、敢作敢当,但这种残忍到了极致的画面,丁小鱼却是初次见到,下意识中,她迅速捂住了双眼。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韩诺不免魅惑的勾唇一笑后吩咐道,“季四。”
“在。”
“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莫要脏了本世子的眼睛。”
“是。”
说完,在韩诺又命人到丁小鱼的船上划浆之后,两艘船方才一前一后的朝远处那艘巨大的商船划去。
此刻,在另一片芦苇荡中,一袭银色长袍、手臂却被砍伤的江山正带着几人藏匿在芦苇荡中遥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许是丁小鱼被韩诺带走让他产生的极致的懊恼,他猛的折下了身侧的一根芦苇棒,狠狠的扔进了湖水之中。
再说丁小鱼一行在跟随韩诺上了那艘巨大的商船以后,她便径直跟在了韩诺的身后来到了他所在的船舱。
韩诺所在的船舱奢华无比,与他周身的奢华之气相得益彰。但站在这里,丁小鱼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再加上韩诺此刻将头埋进了面前几案上的文案之中的刻意冷落,她的心头不仅变得十分的压抑与沉闷。
在几次欲言又止之后,丁小鱼终是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有事找你。”
本以为韩诺不会接她的话,谁料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之际,韩诺已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说。”
一个简单的“说”字,依旧带着几份怨气与莫名的气恼。
可丁小鱼只顾想着她自己的事情,并未曾注意到韩诺的语气,却听她继续鼓起勇气说道,“我不能随你回阳城。”
闻言,韩诺的眼皮一跳,再次面无表情的冷笑起来,“然后呢?”
丁小鱼也不管他带着浓郁嘲讽的眼神,只是自管自的说道,“我替姐代嫁已是不该,如今又擅自离开宰相府,试图破坏与萧然的婚约。此次若是我再回到阳城,只怕……”
“只怕萧灿绝饶不了你,皇甫凌也绝不会放过你,是吗?”韩诺打断丁小鱼的话,继续冷言道,“既然从一开始你便没有从心底去接受那份婚约,你又何必要轻易许下承诺?”
第一百零一章 谈判
“我……”
“你怎么样?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真是比任何人都多。”韩诺摸了摸鼻子乖张的冷笑道,“一如你为了从本世子的身上得到某些好处所进行的暂时的妥协。你说,是与不是?”
韩诺的话使得丁小鱼当际被震的倒退了两步,此刻她的脸色无比惨白:她没有想到,韩诺始终以来,就是这么想她的。
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中,韩诺的脸上是一片凛然之色,望着面前此刻无害到令人感到心疼、怜惜的丁小鱼,他的眸光幽沉而纠结:就是这样的、一个品行欠佳的女子,却始终令他食不能入味、夜不能安眠。
在他的盯视之下,丁小鱼突然苍白着脸色、死死的咬了咬唇后冷冷的说道,“是,如世子爷所想,我在靠近任何人时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丁小鱼告辞了。”
说完,丁小鱼便转身拂袖而去。
她的背影纤弱、削薄,明明心中有气,却是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望着丁小鱼倔强离去的背影,韩诺的眉头再次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她是第一个,胆敢在他的面前不经过他的同意,说离开就离开的人……
可是,就在丁小鱼走出船舱之际,被船上的凉风那么一吹,刚刚被气昏了头的她终是又无比的懊丧起来:她明明是来与他谈判的,怎的只说了几句话,她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望了望身后的船舱,她一咬牙,终是又以最快的速度向船舱走去。
当丁小鱼再次意外的出现在韩诺的面前之时,原本无比气恼的韩诺,心中却是迅速掠过一抹欢喜。
“你又回来做什么?”他似是赌气的喝道,脸上故意带上一片刻骨的冰冷。
“我……”丁小鱼咬了咬唇,终是低下头气馁的说道,“刚刚对不起,是我说话太急了。”
面对她的道歉,韩诺的脸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揶揄之色,“那你回来,是要向我解释的吗?”
“是。”丁小鱼点了点头。
“那你开始解释吧。”
丁小鱼,“!!!”
望着韩诺一幅嚣张自在的模样,丁小鱼忍不住暗暗握了握一双粉红的拳头,在韩诺饶有兴趣的目光中,却听她喃声说道,“当初,替姐代嫁,实属无奈。当皇甫凌派人到盐城之时,我才知道我竟然是皇甫凌的女儿。第一次,你我相见之时,我深夜扮做娼*妓引*诱“妖怪”,是因为我需要钱,我缺钱;为了钱,为了能够挣到钱给老父老母看病,我去给别人家的马儿看病,我甚至经常去乱坟岗的死人堆里扒死人的东西,更和小伙伴们上过树去陶过鸟窝,我……”
说到这里,由着一直以来的艰辛生活,丁小鱼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她红着眼眶,在韩诺惊愕的眸光中,她继续哑声说道,“我是一个女子,我也想穿上漂亮的衣服,想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我甚至羡慕皇甫尔蓝,她可以在父母的庇护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皇甫凌为了她的幸福,便派人前往盐城威胁我、威胁我的父母双亲。谁又懂得我内心的悲哀与怨恨?同是皇甫凌的女儿,为什么我们的区别却这么大?所以,我是逼不得已。”
丁小鱼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尤其是将她的苦难一点点的、如抽丝剥茧般赤*裸裸的呈现在一个人的面前,这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全部。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已将她曾经的苦难说给韩诺听。
在她暗哑的嗓音中,韩诺的眸光在一点点的收缩,他从不曾想到眼前这般倔强的丁小鱼身上竟然会有这般涩苦、艰辛的故事。
“可是,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子,我也需要关爱,也想有一天能和心爱的男子结为良缘。所以,我不想嫁给萧然,我必须得离开阳城,必须得离开阳城的一切人和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下去。”丁小鱼继续哑声说道,说这些话时,她的声音沉痛而压抑,仿佛心中有太多的愤懑与对生活的绝望,说话的同时,她且惨白着脸色捂上了心口,仿佛她那里已经伤的很重很重。
丁小鱼说完,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留下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的韩诺。
沉默,仿佛是心与心的较量。
当韩诺在听到丁小鱼也想有一天和心爱的男子结为良缘,所以才要逃婚之际,他的心情竟是恁的舒服。
望着相小鱼微蹙的眉头,韩诺突然很想走去,将她眉间的忧愁全部拂去。许久之后,他终于将手中的书卷缓缓的放在了几案之上,软声问道,“丁小鱼,你给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放你离开吗?”
说这句话,韩诺的心中闷疼的难受。
闻言,丁小鱼苦笑了一下:如果她敢说“是”,以她对韩诺的了解,恐怕她就会真的无法再离开了。
于是,她果断的摇了摇头道,“不是。”
“不是?”
“是的,不是。”
丁小鱼的话让韩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将心中的憋闷全部排泄而去,他突然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丁小鱼,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和本世子绕弯子。”
他再次恢复了他惯有的嚣张与张狂,他魅笑着逼近丁小鱼,“说出你的条件,本世子说不定会同意的,只要你乖乖的按照咱们立下的字据,呆在本世子的身边三年。三年以后,本世子绝对不再管你,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的声音暧*昧邪肆,就在丁小鱼忍不住想要逃开之际,他突然伸出大掌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在她一阵儿面红耳赤之下,他抬起手轻轻的拂了她的眉心,却听他软软的、似诱哄着说道,“不要老是皱眉,这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丁小鱼,“……”
他手指上的温度,灼热而炙烈,刚刚接触到她的眉头,便引得她一阵儿战栗。强行吞咽了一口吐沫,丁小鱼在将目光盯向别处之后,强行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说道,“丁小鱼想请世子爷同意,让丁小鱼的老父老母、青梅一行先暂且离开。”
“然后呢?”
此刻,韩诺已然将丁小鱼牢牢的圈进了怀中,他一张俊逸的脸庞距离她如此之近,让她迫于压力而不得已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我留下。”
第一百零二章 欢喜
丁小鱼语毕,韩诺脸上的笑容已是灿若桃花,却见他乖张的用食指挑起了她粉嫩的下巴,再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轻轻滑过她精致的五官后,在丁小鱼的脸色已红如杜鹃啼血之际,他笑道,“其实,本世子是很喜欢乖孩子的。你现在就乖的很,本世子很是喜欢。所以……”
他故意将“所以”的尾音拖的很长,在丁小鱼忐忑中交织着期待的心情下,他终于说道,“一切都听小鱼儿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暧*昧之极又带着某种魅*惑哄骗,直说的丁小鱼心中战栗不安。说完,在丁小鱼无比纠结的表情中,他猛的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