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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粉红票堆出来的!
(偶赶上末班车了,于是,穿越同仁来了,呼呼。)
1卷 有女苏岩 68。托付
一干人等匆匆吃完了赶忙闪人,那小公子仿佛真是怵了这家小食肆一般,头也不回走的那叫一个利落。苏岩有些好笑的同时,又有几分担忧。想了想,到院子里找到正在晒太阳的梓潼爷爷,如此这般的说了两句。
梓潼爷爷姓殷,平日里苏岩他们就唤他殷老爹,至于名字,没人知道也没人去问过。
殷老爹眉目染上几分忧虑,望着这个救了自个爷孙俩的漂亮女孩:“小东家,为何要这般?这店面根本是你一个人弄出来的,我怎好冒名顶替?”
苏岩其实不喜欢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喊自己东家,小喜他们几个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雇工。但这爷俩名义上可是她家远房亲戚,没的跟着他们一道凑热闹。但说了他好几遍,殷老爹就是固执的不肯改口,只在外人在的时候才会似羞似怯的喊她一声岩儿丫头。
无奈,却不好强迫,怎么着也是个长辈。
“不过是糊弄外乡人,我一个小姑娘家的,自个折腾出这么一间小馆子,人家心里肯定犯嘀咕。这也就是安安自己人的心,还要劳烦您替我担待着些。”苏岩甜甜笑道,替老人捶捶肩膀。年纪大的老人总有些这样或那样的不舒服,更何况殷老爹一直过的不好,风里来雨里去的乞讨,过了好一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身子若能好才是怪事儿。
为此苏岩特意还替他瞧了瞧,开下了食疗的方子。对苏岩来说,若是慢慢调理能好的病症,还是不要吃药的好。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材都是一样,且年纪大了更经不起折腾,别病没治好反而更坏了。
“东家说的什么话,我一把老骨头都快入土了,平日里也不能做些什么报答,还要你替我看顾着梓潼。若你觉得这样是好的,我应了便是了。”殷老爹念着苏岩的好,一直琢磨着要做些什么。但他祖上也没什么手艺,不然也不会落得出门乞讨的下场,再者腿脚不便,走个路还需人搀扶,活是压根干不了的。
好在梓潼懂事,刚养的有肉一点了就帮着东家做事,否则他也许真不好意思在这小院子里住下去。可是,不住他又能去哪里?因此对着苏岩兄妹俩,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苏岩有事求到自个儿,他自是愿意应承的。只是这事儿,却仿佛把这小店的功劳都放到了自个儿的身上,让他有些有愧。
“您愿意帮岩儿自是最好不过了,以后岩儿和哥哥就是您的亲孙子亲孙女,要给您养老送终的。您别老是东家东家的喊,成么?”
“那怎么可以,东家愿意收留……”
“爷爷!”苏岩干脆改了口,手下捏着的劲道又松了两分:“大伙谁没个难处?梓潼与我们兄妹有缘分,他又有天份,日后这小店还须他帮衬,若是没个名分,我怎么将店交给他?”
殷老爹大吃一惊,瞪眼道:“这怎么使得?这店花了你多少心血,怎么能……”
“爷爷,我和哥哥在这儿呆不长的,开这店,无非是平日里想做点事儿。再者,交给旁人我不是不放心么?梓潼性子好,又有您在旁看顾着,不给他给谁?”苏岩打断殷老爹的话头道:“只要你们以后能多帮帮那些真正穷苦的人,就好。”
殷老爹沉默了会,干瘦的手忽然抓住岩儿,眼眶有些红:“好闺女,真要给梓潼么?”
“是呢,我不空口说白话。不过我们在这幽州城里还要住些日子,您看着点,日后也轻松些。”苏岩笑了笑,点点头。
他叹了一声,终于是点了头:“你倒是想的长远……你这丫头,就是心好呐!我殷吉生就在这应了你,若日后我们爷俩用这店里赚的银子做了亏心事,管叫我们不得好死。”原来他叫殷吉生。
苏岩一愣,苦笑着摇摇头,道:“爷爷不必如此。”
然而劝说无效,殷老爹死活要给她发誓。她无奈只好由他去了,又嘱咐他暂时不要告诉旁人,怕乱了店里大伙的心。两人都没瞧见远远的回廊边,一个小身影望着她和殷老爹的身影,手紧紧的捏成了拳,指节都泛白了。
见殷老爹答应了,苏岩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其实她知道人家不会惦记她这店,应下来,也是为梓潼考虑。虽然不是血亲,但一段时间的相依为命,殷老爹早就真的将梓潼当成了自个的孙儿,否则也不会因为他被人打断一条腿,成了残疾。
若非如此,苏岩也不会放心将好再来托付给他。
她不清楚自己还能在这幽州城里呆多久,但或早或晚,定是要离开的。铺子是带不走的玩意,自个留着心心挂念的也不好,给了熟悉的人,也放心些。
琢磨着,趁这会或许该多挣点钱,日后寻两个老实本分的武师来坐镇也好。但想了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一来没有哪个武师会愿意在这样的小店里呆,二来,只要本分肯干,也没人会惦记这么个小地方。
没过几天,城外的黄巾军终于按捺不住了。城郊的百姓都到了城里,能吃的都给带走了。他们都是一路赶一路抢的,身上带的粮草本就少,经不起这么耗着。
本来是打着想消耗城里粮食的主意,造成城里内乱,他们能轻松破城。却没想到大家伙有志一同的同仇敌忾,也不打官府的主意,也不打富户的主意,宁愿啃干粮硬抗。百姓抗的住,一路吃好喝好的黄巾军兵士却再也抗不住了,只好举兵来犯。
只是停顿了这几天,城里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他们来打呢!他不来,兴许还顾忌着什么不敢打出去,这么一动弹,忽然就草木皆兵起来。
百姓们自发的集中起来,不给公孙瓒抑或是刘备的人添乱,安安静静的守在一个地方等消息。有手艺不错的妇人,还能帮着煮煮饭食什么的。壮实的劳力,便帮着运送武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小孩子们也不闹不吵,跟在大人屁股后头让干什么干什么。
在这种情形下,能来食肆吃饭的人越发的少了。苏岩干脆歇了业,留下米粮蔬菜和肉,变着法儿的做吃的,要那种既有营养味道又好的,给他们送去。
不过,终究是杯水车薪。
(谢谢花月殇童鞋的打赏~还有PK票~今天只一更,明天要去看世博会,有些激动……
话说小左不太会写打仗的事情,所以只能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亲们别嫌干巴~)
1卷 有女苏岩 69。城头
打仗除了血泪,就是疲惫。
军士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佛,会饿会累,也会悲伤。身旁的同伴中,或许有自己的亲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下。无论是攻是守的那一方,对于这种无力,都有相同的感触。
悲伤的重量,就像层层叠叠的云,明明积压到了最后也无法散去,仿佛随时会让人的心下一场磅礴的大雨。然而或许某一刻,阳光露面,于是烟消云散。
这场战争本来就不公平,进攻的一方衣衫平常,大半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甲胄,少半人脚上还踩着破烂的草鞋,当中夹杂着不少十来岁的孩童少年,甚至还有女人。
一身男装,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没有阳光。苏岩望着头顶上方漫无边际云层,忽然想起一句话:从前不是说,战争,让女人和孩子走开吗?
黄巾军,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一刻,心里是没有恨的。早先抢掠小疙瘩村的那些人已经死了,有些死在自己的手中,有些死在后来奋起反抗的乡勇手中,也算是报了仇。如果说要恨,也要恨那些看着这些兵士赴死的人,他们原本也不是上位者,此刻却如此轻贱人命。
她为什么要来看这些?
苏岩有些五味陈杂,嘴里苦的想吐。然而却依然固执的立在城头,甚至帮着城头上的兵士掀翻那些简易的梯架,手里的鞭子上,早就沾染了红色的液体。
那绝对不是番茄汁。眼神一黯,反正,早就不是那种清清透透的人了,早就染了血,此生或许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眼波一转,发现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从东门而出,直奔人群最密集之处。
座下白马,如一片茫茫的皑皑白雪,耀眼的让人炫目。马上军士所着的银盔长枪,在阴云下依然闪耀着刺人的光芒。眯起眼,很轻松的就在看上去差不多的白马义从里找出了赵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的原因,她的视力一直都很好,好到离谱。虽说练武也能让人在黑暗中视物,但这样一目千里,在指甲盖大小的人群里还能看见赵云腰间挎着一把剑的人,恐怕并不多见。
再者,他毕竟还是少年,十五岁,或许十六?比起壮实的成年人,身量够高,却有些瘦。明明他每餐都吃的很多,却还是不曾长半点肉,宽大的盔甲套在身上,看着有点搞笑。
“你做什么?”旁边有人在她耳边怒吼一声,砍翻一个刚刚爬上来正要砍向她的黄巾军兵士,红色的鲜血喷到她和他原本就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衣甲上,缓缓流淌。
苏岩转过头,是一个眉目不大熟悉的兵士,之前好像去好再来吃过饭,那时他的笑容特别灿烂。她对他笑笑,道:“我出神了,谢谢。”
“战场上可不能出神,当心些。”被她的笑容怔道,随即道。这个少年,好生眼熟。生的一副好眉目,只是,竟然如此年幼。
苏岩手中一紧,长鞭高高的扬起,鞭子尾部打磨锋利的刀片割向面目狰狞的黄巾军兵士的咽喉,只一下,血花四溅。
那人遽然回头,神色一凛,黄巾军兵士手中的钝刀,差一点就砍到了他的背上。回转过身子,冲她点点头:“好兵器,多谢。”
鞭子,也是凶器呢。
推开一架梯子,苏岩莞尔一笑,只可惜那人已走远,用轻的只能自己听的声音说:“不客气。”
忽然想起来,东邪西毒里开场的时候,哥哥说的那段话:杀人,其实好简单的。杀人,其实也不是好容易。
眼角又瞥到赵云,一个孩子扑上前要砍他胯下白马的腿,他抬枪要刺,忽然就掉转了枪头,用那结实的尾端,重重的敲在那孩子的肩上,再一劈,将他砸晕在地。
不知怎的,唇边流出了一抹淡笑,下一刻又止住。有另一匹白马上前,马上的义从在那孩子的背心补了一枪,抬头跟赵云说了什么,摇摇头。
赵云,还是很善良的。可是,战场之上,只有敌人,没有孩子。
或许,太冷血了。可是,却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
谁知道,你放过的那个人,下一刻会不会要你的命?
傍晚的时候,对方鸣金收兵。彼方的人也没有追击,鼓声敲响了三下,活着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城里,白马义从是最后进城的。
城墙上堆满了尸体,苏岩帮着把那些黄巾军士兵的尸身丢下城墙,让他们的人自行收殓,再然后是老弱士兵和一些民夫出城打扫战场,将能用的武器,或是兵士的铠甲铁器一类的东西扒下来,这些熔炉再造,能产出更多的武器。
夕阳渐落,苏岩避过院子里正在煮饭说笑的几个女孩,躲到西厢。却不料苏梓潼抬着一脸盆的清水迎面而来,望见她满身鲜血。
“岩儿姐姐,你受伤了?”梓潼大吃一惊,端盆的手有些颤抖,却死死的抓住盆边,眼里闪过恐惧,也闪过担忧。
苏岩怔了一下,回过神,对他笑笑。她不晓得自己脸上有无血迹,是否狰狞,只是尽量语气平和而温柔的对他道:“无事,这不是我的血。你端着这水是要做什么?”
“给姐姐洗脸的。”苏梓潼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