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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杨如意听上去倒是爽气。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桶水从天而降,把赫连澈仅有的一床被子也打湿了。要不是赫连澈拉得快,褥子也给她毁了。
本来身体就缺水贫乏,再这样裹着褥子将就了一晚上,赫连澈这一早醒来就咳嗽不止了。
唉!真正赫连澈的那一抹魂魄啊,你可是把我害苦了!
阿澈扶着桌子支起身子,摇头感叹:现在还不是抱怨的时候,必须要撑着,云若初刚从相府给救出来,花雨楼对她的安置只是暂时的,这样的境况还不稳定。
“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赫连澈好生郁闷。在这个时代,风寒要是不及时治疗,转为肺炎可就不好治了!
一边儿心急如焚地担忧着云若初,一边儿强迫自己流转体内的气流,赫连澈也只是微微地恢复一些精神。现在古月心法修习得不够深入,只在第三层还是治愈不了这些病痛的。
正难受着,外面传来一个柔和但有力的声音:“让开,我要见王妃。”
“莫侧妃,请您不要为难属下。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王妃。”守卫的声音。
“那昨日傍晚,杨侧妃是怎么进去的?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们,就不给我同样的待遇。我可是会揭发你们武艺不精、欺软怕硬的!”莫盈恐吓。
“咱凌王府除了王爷和离之大人,一般的侍卫谁能斗得过杨侧妃啊……”嘀嘀咕咕着,守卫却也终于屈服:“那,您也像杨侧妃那般在门口拜上一拜吧。若是执意进屋见面的话,属下便宁死不从了。”
莫盈无奈,却也知道陆寒夜的命令,这些人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放她接近赫连澈了。
“王妃。”莫盈悄声喊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把窗子打开,我给你扔过去一些点心。”
赫连澈正在为那日的金银花苗愧疚呢,一听莫盈靠近了,忙给她道歉:“莫姐姐,金银花苗,可是一无所剩了?”
莫盈心中微疼,都这会儿了,赫连澈还在惦记着这个:“先发芽的已经被雨冲刷了。但这两天我去看,见花圃周围又零零星星地长出了几株,想必是一些幸存的种子。我已经把它们移走,认真看护了。”
“那就好!咳咳……那就好!”赫连澈一听,心中总算稍稍得到些安慰。
外面的莫盈皱眉:赫连澈,她病了?
这时候,暗卫首领速影却出现了。他很是直截了当,伸手一指:“你、你,还有你,跟我走。”
几个侍卫脸色立即变黑,满脸绝望地跟着速影走了。几乎同时,又有几个新的侍卫站了上去。
而莫盈,也被几个人客气地架走了。
靠!看来陆寒夜真的是铁血手腕用到自己身上了。赫连澈被关在屋子里几乎暴走。
“喂!咳咳……喂!外面的人,听着,我染了风寒了!”赫连澈大声呼喊着。要是这辈子栽在一个小小的风寒上,那简直是窝囊死了。
却是没有人呼应。
云若初骑马飞奔,在离开的第六天傍晚,她终于到了西楚国一个二级城市,距离西楚京都三百多里的千云城。
西楚国,千云城,这里有一座“七绝坊”,十余年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红橙黄绿青蓝紫,人间绝色尽在此。”这是七绝坊的招牌。
“藤萝,还记得我么?”内室,云若初一把扯下女扮男装的伪装,对着镇守七绝坊的“坊主妈妈”展露容颜。
淡淡地扫了一眼,藤萝瞬间激动万分:“可、可是‘云姐姐’?”
“是我。当年我和小姐收留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五岁的娃娃。如今,二十六年过去了。”云若初慨叹。
藤萝听闻此言,眼中含带着急切的渴求:“可有小姐的消息了?我开办这‘七绝坊’十余年,这期间容纳过多少我们蝴蝶门的姐妹,如今西楚朝堂,也有大部分重要官员的妻妾出于这里,按时沟通消息。”
云若初心中复杂地摇头:“依旧没有小姐的消息。这么多年,倒是委屈你了。先不说别的,我倒是听闻这些年江湖上盛传一种‘黑白双玉得天下’的说法,我猜想,这个跟小姐有关。”
藤萝点头:“我也这么怀疑,所以这几年七绝坊已经在追寻双玉的消息了。并且现在,南辰国的凌王陆寒夜,北辰国的驸马韩冥,以及西楚东煜诸多势力都在紧密地行动着。这几年西楚并不太平,西楚皇宫还一直在寻找着十几年前丢失的一位皇子。”
云若初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半晌,她幽幽叹道:“这些具体的,我倒是不知道。我不会多少功夫,这些年,一直都是带着孩子战战兢兢地过活在南辰赫连相府。”
藤萝闻言神色凝重起来:“赫连相府?可有位份?听说南辰陆寒夜娶了赫连家的三小姐赫连澈……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
云若初叹了口气,点头承认。
“哎呀不好!”藤萝几乎是一下子站了起来:“前阵子,如意又被派去凌王府打探‘陆寒夜寻找黑白双玉’的进展了!这丫头一直就不喜欢南辰赫连家族,指不定她这会儿正怎么欺负这赫连澈呢!”
、第三十七章 扔了出去
赫连澈的伤风愈发严重了。次日入夜,她咳嗽连连,伸手摸一摸依旧发潮不能盖的被子,真是伤感极了!
唉!都是侧妃,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那个该死的杨如意!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拧断她的脖子!”赫连澈愤愤然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杨如意面前,就是一只小鸡崽儿,完全是被虐的份儿。
“我说外面的兵哥哥……咳咳咳!你们看看我都病成这样儿了,怎么也得给我请个郎中看看啊!”赫连澈实在忍受不了一声高一声的咳嗽了,她“腾!”地一声拉开门,瞪着外面的守卫们。
守卫们不为所动,更没有人去搭理她接她的话。
“陆寒夜是让你们关押我,但是没说让我死啊!我要是病死了,看你们怎么给陆寒夜交代!”赫连澈一口气讲完,看着有个带头模样的守卫有些站不住了。
“你!听好了!你不敢放郎中进来,那就帮我给你上头带几句话!就说‘赫连澈得病快要死了!要是不想让外头人知道凌王府是这么虐待王妃的,最好把她病死!免得她活着出来又要对人说凌王府的不是!’听好了么?记住了么?哼!”赫连澈强撑着,用力关上了门。
反正咳得睡不着,赫连澈索性起来接着修习古月心法。第三重已经稍有感悟了,她已经感觉到内息比以前绵长多了。
不过,一直这么修习着也不是个办法,啥时候也得找个懂武艺的人讨教一番。以前阿澈碰到神秘老人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能有机缘修习到这个境地,老人对她的指点也只局限于前两重。
什么时候这心法要是能够让人变得百病不生,那就厉害了!赫连澈祈祷着。
“嘻!你这是在做什么?比猫画虎学人家练功啊?哈哈哈!”
一个压抑着的娇笑从屋顶传来,赫连澈几乎怒不可遏:“杨如意!你这个死人!你不怕陆寒夜扭断你的脖子!”
若要问蝴蝶门功夫中哪种最为厉害,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见解。但提起蝴蝶门“微若蝶颤”的轻功,绝对是令江湖人又敬又怕的。
杨如意之所以敢那么猖狂,很大部分在于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这一次,为了躲避守卫和暗卫们的视线,杨如意展示了个十成十,所以就连修习古月心法的赫连澈都没有预感到。
“凌王爷这会儿自然是不在府中,不然我怎么敢来?”杨如意笑着,一个纵身跳了下来。摸一摸赫连澈浸湿的被子,杨如意扬眉:“怎么样,滋味儿不好受吧?”
赫连澈恨恨地看她一眼:“舒服得很!你是不是也想来试试!”
“那倒不用。”杨如意得意地拍拍手,将赫连澈从头到脚仔细审视了一番,却又砸吧着嘴摇头:“虽然是个美人儿,但身子单薄没有长熟距标准还差得远。我真不明白藤萝怎么会看上你?”
“什么藤萝?”赫连澈自然不明白杨如意说些什么,只是她那种挑剔置疑的审视让赫连澈很不悦:“若你只是为了来讽刺我的话,那就请便,我不会还嘴,也不会喊人。只不过我有个要求,你讽刺完之后,帮我给花雨楼带个话,就说我会陪着他看王府里下一个满月。”
现在正是五月初三的晚上。赫连澈这样给花雨楼传话,花雨楼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让他等上一段时间,再作商量。
杨如意却是笑道:“倒还是个能够‘忍辱负重’的。行!这勉强也算一个我能接受你的优点儿吧!”
忍辱负重?赫连澈一听却是炸了,睨一眼湿润的被子:忍了这么久了,忍无可忍了!
“忍个鬼的辱,负你妹的重!我凭什么非要你接受我?我又凭什么非得求你?你爱同意不同意!”境况已经这么坏了,破罐破摔吧!
“哎呀!还是个暴脾气!行吧,就冲你这一点儿跟我有几分相像,我准备送你个大人请!跟我走!”杨如意说着,就要过来伸手拉赫连澈。
赫连澈却是敏捷地一个走步,躲闪开去。她警惕地盯着杨如意:“你想干嘛?”
“咦!”杨如意惊讶,她没有想到赫连澈身子这般灵活:“我是冒着得罪王爷的生命危险,救你出去啊!不是说要送你个大人情了么!”
赫连澈惊愕地看着杨如意这一次用了内力袭过来,却是封住了穴道。不能说不能动,赫连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杨如意将她拦腰扛起。
“我上面下达的命令,要把你带出凌王府。我封住你的穴道是不想跟你多废话了!你包涵着些哈!”杨如意这样在赫连澈耳边儿解释。
赫连澈心中一松的同时,却也替陆寒夜感到悲哀:果然,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想跑,就是奸细。
“哦,对了!有一点儿几乎忘记告诉你了!藤萝说什么云什么初的,在她那里很安全,不用你惦念!”腾飞中,杨如意又随口道。
赫连澈心中登时大为震动,是说云若初么?杨如意究竟什么人,她怎么知道云若初?无奈想问却问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杨如意携着赫连澈从后门刚悄悄出了凌王府,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却拦住了路。速影淡淡地请了个安:“两位王妃,还是停下来歇一歇吧。”
不知道是急智还是故意的,杨如意第一反应就是将赫连澈一把扔出去老远,同时伴随着一声“跑!”,便跟欲追上去的速影过起了招儿。
靠!我还被你点着穴道呢!赫连澈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冲击,无语泪先流:这下子,没死在陆寒夜手里,也没病死,就这样生生地被杨如意摔死了。
急速下坠的身体,却是被一双温柔有力的手臂缓着劲儿接住。赫连澈惊愕地抬眼——啊!要不要长得这么深情?虽然这个人她不认识……
然而下一秒,胸口却已经剧烈地动荡起来,赫连澈控制不住地凝视着头顶那一方深情愧疚的面孔,脑海中盘旋着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韩冥……”
“澈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迅速帮赫连澈解开穴道,一个厚重如磐石般的声音,低缓,诚挚:“我带你走!”
“咳咳咳……”又是一阵疯狂地咳嗽,再加上情感正在剧烈碰撞的灵魂,赫连澈难受得一口气儿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速影和杨如意正在纠缠个不休时,转眼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及时赶到抱走了赫连澈,两人几乎同时收住了手:
“啊?”
“还不快追!”
、第三十八章 地毯式搜索
赫连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月上中天,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正由一个人背着,那人脚下正深深浅浅地,走得小心翼翼。
“这是哪里?”赫连澈看着月下那番疏朗秀美的景色,有些熟悉的感觉。
“听月城城外北长坡,当年我们相遇的地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