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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里的人儿依旧在沉睡,陆寒夜皱眉把了她的脉象,脉象终于彻底平稳,但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索性唤了花雨楼过来照顾。
就是花雨楼还有些扭捏:“夜哥哥,你不是说不让我踏进灵犀苑半步么?”
陆寒夜愉快地穿好朝服,也不跟花雨楼多墨迹:“等你的王妃姐姐彻底痊愈之后,你依旧不能进来半步!”说完又过去帮赫连澈压一压被角,这才走了。
“晕!有了王妃就不要弟弟了!”花雨楼愤愤然着,却也紧张地过去看赫连澈了。
朝堂上,陆天合的势力果然是行动迅猛,一下子抓住昨夜有人没有命令便私自扰民的事情不放。
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是凌王陆寒夜所为。
皇帝陆恒果然很生气,作为一代明君,生平最为厌恶的就是有官员仗势欺民了。
“皇上,臣启奏!有人眼见是凌王爷带领的侍卫,挨家挨户进行盘查的!”
莫输德果然是太子手下势力的第一人,不怕弹劾不怕报复,坚决得很。
却是太过心急。
陆寒夜唇角闪过一丝嘲讽,不动声色。
众臣见陆寒夜并不反驳,以为他是心中有鬼,在陆天合昨夜的示意下,又加上莫输德打了头阵,不由得纷纷出头附议。
一片喧闹过后,皇帝陆恒果然不满地看向陆寒夜:“凌王?”
陆寒夜这才微微上前一步,谨慎认真:“回父皇:儿臣自然不敢做那逾越之事,莫侍郎对民生是关心则乱,看错了也未必。并且相反,我近日倒是听闻三国来使逗留多日并无所获,心急如焚。”
皇帝陆恒转向莫输德:“莫爱卿说是凌王率领侍卫扰民,可有证据?”
莫输德顿了一顿,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回皇上,是臣的家奴亲眼所见。”
皇帝陆恒听到明显不悦,便转向刚才附议的大臣们:“你们都说是凌王扰民,那么你们也看到了么?诸位爱卿放心,只要证据确凿,王子犯法,自当与庶民同罪!”
皇帝陆恒的话掷地有声。
众位附议的大臣却是期期艾艾,有的说是守卫,有的说是家奴。没办法,陆寒夜昨夜做出动作的时候早做了准备,全听月城的百姓都知道昨夜是三国使者愤怒扰民;太子党的人可以将几家几户屈打成招,却如何堵住全城百姓的悠悠之口?
而这个时候,有几位中立官员不免站出来陈述:“启奏皇上!昨夜京兆伊接到城中东西南北各处百姓们反映,说是异国使者带人扰民!不过好在只是示威泄愤,没有做出什么烧杀抢夺之事。”
皇帝陆恒严肃地朝发言的官员看过去一眼。
近些年朝中颇有些党派之争,皇帝陆恒多多少少也有些知晓,此时看着这么多臣子都支支吾吾,不管是不是指证诬蔑,皇帝心中都很是愤怒!
“同朝为官,便是要齐心协力,治国安民!朕,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这一点!”皇帝陆恒语重心长地说完,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位臣子,最后落在太子身上,充满期待,也无不担忧。
不管他陆恒再为强大,可他终究是要老去,将这血染江山交到下一代君主的手里。
若是下一代君主实力不够,肩挑不起,那么南辰在虎视眈眈的四分天下之中,又该经历何种苦难?
陆恒真是鞠躬尽瘁,操心不已啊!
“传三国使者觐见!”
既然这事儿是由外族所起,皇帝陆恒也不能总是晾着他们了,逼急了谁都会跳墙,是时候该好好谈谈了……
……
凌王府里,赫连澈终于睡饱了!
她正想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却发现身上被包得严严实实——花雨楼怕她淤血没有化除干净,配了草药给她覆得妥妥帖帖。
“小楼?这不是砒霜吧?姐姐上一次没有实现承诺,你不会伺机报复吧?”赫连澈提心吊胆地。
“呸!我敢么?!”花雨楼正生着陆寒夜的气呢:“我现在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夜哥哥还不直接把我赶出凌王府!”
酸不拉几的味道,也不知道花雨楼在吃谁的醋。赫连澈好笑着,却打量起花雨楼因捣药而挽起来的衣袖,他光嫩的左臂上,正有一颗漂亮的胎记。
那是一朵七瓣花的特殊印记。
、第二十二章 泡药浴
陆寒夜终于放下心来,皇帝陆恒果然是要做出些许让步的。谈判向来如此,将他们的神经弦绷到最紧,最终使他们屈服的,将是积雪松枝上的最后一颗雪粒。
三个国家的使者终于得到了陆寒夜承诺给他们的东西。
陆寒夜之所以能够顺利利用这一点儿,冒险中所含带着的侥幸成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精准地分析了各国利益的底限,正确地给予了承诺;甚至皇帝陆恒最终能够做出让步,则是陆寒夜分析到最后,认为必然会出现的一个结果。
不然,其他两国万一恼怒之极地联合起来,也够南辰难受几年了。
毫不妥协,是从南辰国的利益考虑;做出些许让步,也是为了南辰利益,皇帝陆恒的确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终于解决了这一档子事儿,陆寒夜顿感轻松——他总算可以回去好好地陪陪赫连澈了!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好一些没有?头还眩晕不?
前脚刚一到府上,后脚陆寒夜就接到小公公传来皇上的口谕,说是凌王陆寒夜这几个月都为国操劳,皇帝准许其出去散心,顺便长长见识。
陆寒夜心中知道,这是他的父皇在暗示他去蓝谷迎接小公主了。也是,皇帝陆恒一年年地变老了,小鳐汐先天阴寒的病终于被天渊老人治疗痊愈,她是该回到父皇身边儿承欢了。
并且,两个多月了,他也该去看看离之恢复得怎样了。
想到这里,陆寒夜很是放松地去灵犀苑寻赫连澈。
屋子里,赫连澈正在跟花雨楼沉沉地讲着些什么,气氛很是哀伤的样子。陆寒夜索性顿住脚步,在窗外听上一番。
“……最后,梁山伯和祝英台化成了一双蝴蝶。他们生前心心相印,既然生不能作夫妻,死后化成蝴蝶也要缠绵在一起。呵——我的故事终于讲完了,小楼,你可听出了这其中的深情?”赫连澈包含着启发的声音。
“这不符合事实。王妃姐姐,灵魂怎么可能化成蝴蝶呢?啊!莫非是用了什么特殊配置的药方?”花雨楼说着便皱眉思索,仿佛非要把能够把人变成蝴蝶的药方想出来一般。
赫连澈瞬间无语透了!若真的按照自己的猜想那样,花雨楼是雨美儿那丢失的孩子,那花雨楼应该听过蝴蝶门的故事啊!怎么他对于蝴蝶是如此一种态度?完全是一个学究的样子!
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赫连澈郁闷地捏一捏眉心,左臂有痣也算不得什么,况且花雨楼这么单纯的孩子,爱好又跟常**为不同,指不定是哪家不负责任的医仙生出来的娃子。
这时候,陆寒夜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两人看到陆寒夜的样子都有些不安。赫连澈满怀内疚地起身:“是不是朝堂上遇到难题了?”
她是指昨夜的搜捕。
陆寒夜摇摇头:“不是,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给小楼讲的故事了。”他的母妃最喜欢蝴蝶,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的,赫连澈的故事无疑勾起了他对母妃的怀恋,也让他立即想回到蓝谷过上一段清净的日子。
“身子好一些了么?”陆寒夜问着,同时也拉起赫连澈的手腕把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暗自点点头:“不错,不过血气还是有些淤积停滞,需要调养的。”
“夜哥哥你回来了!我已经帮王妃姐姐调好了药,傍晚的时候给她来个药浴,保准事半功倍!”花雨楼怕陆寒夜赶他走,赶忙过来邀功。
陆寒夜看看几个月不见,花雨楼又长高了不少,摇头好笑着:“小楼就是个药痴!过完年底就十五岁了,满脑袋还是只有你的药罐罐!方才你王妃姐姐给你讲的是一个感人的故事,你却只顾着研究药方了!”
花雨楼吃吃地笑。
傍晚的时候,赫连澈要去药浴,陆寒夜跟也不是,不跟又放心不下。陆寒夜那种心中如同猫抓坐立不安的样子,让花雨楼看了很是好笑:“夜哥哥,你放心,王妃姐姐是不会昏倒在池子里的!”
陆寒夜听了眼睛一亮,薄薄的嘴唇勾得弯弯,却偏偏一副严肃的样子对花雨楼道:“小楼快去找你扬哥哥,我从西楚给你带回来的药物放在他那里了。”
花雨楼听了自然是不疑有他,欢欢喜喜地去了。
留下陆寒夜连忙调整面部表情,换上一脸肃穆就往灵犀苑的浴池走过去了。
他原本以为赫连澈会是一派春光、老老实实地躺在池子里,结果他压抑着兴奋走过去一看,赫连澈却好模好样地穿好着衣服准备往外走。
“你不是要泡药浴么?”陆寒夜惊讶。
“泡好了啊!”赫连澈无辜。
什么?这么快就泡好了?小楼不是说要浸泡一个时辰的么?这才半个时辰不到!
陆寒夜再一看赫连澈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他不满地拽住赫连澈的小胳膊,不容拒绝地命令着她:“就算是泡着难受,也不能偷工减料,你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陆寒夜是真害怕她会落下病根儿。
赫连澈小脸一苦,唉!他怎么知道!泡在那里面闷闷的、苦苦的,一点儿都不自在!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泡了,你看,都可以蹦跳了!”说着,赫连澈真的在陆寒夜面前蹦了一下。
陆寒夜满脸黑线,无语扶额:“蹦完了么?完了就接着进去泡!”
赫连澈无奈,只好灰溜溜地重新下水儿。
片刻之后,赫连澈发现了异样:
“咦!你脱衣服干嘛?!”
“啊!你进来干嘛?!”
“唔!你抱着我干嘛?!”
满脸严肃的陆寒夜终于偷偷儿地弯弯唇角,却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不信你会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这一次我得亲自监督,看着你要泡够一个时辰!”
“那也不用……咳咳,这个样子吧?!”赫连澈说着,极为尴尬地挪动一下身子,却又被陆寒夜抱得更紧。
“你可以坐在门口监督!”赫连澈没好气着。
“那样你昏倒了怎么办?”陆寒夜笑得不动声色,他开始不满于赫连澈身上还穿着衣服,手下慢慢地有了动作。
“快停下陆寒夜!”赫连澈心中一惊立即抓住他的手想要制止,她还没有准备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跟他相处。
、第二十三章 每个人的执念(长评加更)
韩冥忧伤地望着听月城,这个令他伤感不已的地方。
凌晨时分他一醒来就立即往床上看去,结果床上空留着她的气息,却不见了她的人影。
韩冥痛苦地低头,却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他原以为会是赫连澈留下的笔迹,打开一看,字条上却是陆寒夜的语气。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就是陆寒夜不想因为赫连澈而欠韩冥一份情,念及韩冥及时救了赫连澈一命,陆寒夜放韩冥一马。
“这算什么,陆寒夜!算是你放我走的一个理由么?!”韩冥胸中充斥着愤恨:陆寒夜!陆寒夜!
好吧!既然别人要放他走,那么他也不会那般不识趣地留在别人的地盘上以卵击石,他这就走!
只是,有朝一日他会准备得更充分地回来,毫不客气地与他抗衡!
就在韩冥的骏马飞驰听月城的时候,傍晚的霞光旖旎着,照进灵犀苑氤氲的药池里。
赫连澈紧紧地抓着陆寒夜的手,僵持着。
“赫连澈。”陆寒夜终于妥协了,他压抑着巨大的心痛,缓缓地撤去胳膊上的力量,任由她将他的手放在一旁。
“我会安安静静地泡药浴,泡够一个时辰。”赫连澈低低的一句。
其实赫连澈是知道的,陆寒夜已经为了她改变了许多,可是——她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放下两次拿命保护她的离之,那个白玉兰一般美好的男子。
即便是她知道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