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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夜眼底深处已经有火团在噼里啪啦地燃烧。语气,更加魅惑;身子,又欺得更近:
“赫连澈,如今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我的‘床头’,你还能坐在谁的床头!”
言毕,修长的身形已经压了上去,那只娇小的身子扑腾两下也就老实了,只留下谁怯怯的一句话被吞到了谁的肚子里——“唔……那个是坐船头……”
旖旎恰似碧波春水,汹涌堪比大风大Lang。咳咳……谁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还真是……说对了……
陆寒夜拥着赫连澈一起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那边儿,公输扬也带着莫盈赶过来汇合了:“夜哥,即刻出发么?”
陆寒夜朝某个方向看了看,略一皱眉:“杨如意呢?”
阿澈也终于想起了她的杨姐姐:“啊!莫不是昨夜忘记回来了?”
陆寒夜颇不以为然,手一挥,示意众人上马:“只管先走。她赶不上最好。”
阿澈吐了吐舌头:这样不好吧!亲疏也忒分明!不过转头一想如意的轻功高明绝伦,也不差这一天半日的。
、第一章 有名无实的妃
“得得”的马蹄声奔驰在南下的道路上,陆寒夜坐在车子里,透过窗帘,看到一派派景色正繁复转换。
从北辰大雪晶莹河川冻结,到中原枯枝脆断天气干冷,到南辰时想必就不会那般严寒了吧?同一个时间,在广袤的大地上,却不在同一个季节!
也不在同一个国度。
而现在正临近“四不管”地带——中央山脉。
一旁的阿澈跟着冒出个头来,跟着陆寒夜的目光盯着远处起伏绵延的山脉,忽然激动地搓手:“夜!那不是快到蓝谷了么?我们何不过去看看,也看看离之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寒夜略一沉吟,也就点头:“也好。还有鳐汐,上一次父皇的仙逝对她打击比较大,她当时就嚷嚷着要回蓝谷。也不知道现在好一点没有。”
阿澈闻言,略略低眉。好一会儿,陆寒夜才注意到阿澈的神色有些暗淡。
“阿澈,你怎么了?可是旅途劳顿?”陆寒夜关切地问。这一路,他一直担忧阿澈的北辰秘毒会再度复发,好在韩冥还算有些信用,并没有对秘毒进行召唤。
赫连澈情绪有些低靡,沉默片刻,她还是忍不住讲了出来:“对不起,夜。上一次,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却临阵脱逃了。鳐汐和如意当时都在你身边帮你一起度过难关,只有我不在。”介意,她真的是很介意。
陆寒夜听了,眉宇间倒是凝重起来:“你不是说了,你那一次离开是因为体内的那一抹魂魄怨念太重,你不得已只好前去北辰寻找韩冥,帮‘她’了结尘缘么?”
这时候看着赫连澈痛苦纠结的样子,陆寒夜沉下脸来:“莫非还有别的原因?”
阿澈一怔,哦,不能再往下刨了——她倒从没有想过把莫盈相救鳐汐公主的条件给说出来——毕竟是莫盈在关键时刻找到了鳐汐。
而陆寒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继续容纳了莫盈。不然,成就帝业之后,他早把莫盈遣走了。
在陆寒夜的信念里,赫连澈和鳐汐是他要用生命来保护的女子。他愿意因此而宽恕莫盈。
阿澈此时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虽然现在她跟莫盈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姐妹相亲的感觉,但莫盈依旧是她的莫姐姐。
此时,马车微微地颠簸了一下,寒风趁机钻了进来,微微的凉意弥漫着,陆寒夜看着沉默的阿澈,眉头折了一下。然而他却还是伸手将窗帘压紧,“路面不平,走起来有些劳神。外面起风了,你还是裹得严实些眯一会儿,养养精神吧。一会儿见到了鳐汐,有你受的。”
阿澈期待着,反倒睡不着了。看看天色,已经是后半晌了。错过了午睡的点儿,阿澈索性按按鬓角提提精神,渐渐地兴奋起来,跟陆寒夜说说笑笑。
她从临走是秦云朵跳的那一支舞开始说起,又说到了杨如意,后来又拉上秦云飞,接着又扯到轩辕紫宵……渐渐地,阿澈几乎把她身边儿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拉扯出来叽咕了一通。这个过程起码有半个时辰的样子,陆寒夜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插话,于是就相当于赫连澈叽哩嘎啦一口气儿讲了半个时辰。
真是要人命。暗中,速影头大地扶着脑袋。
陆寒夜见阿澈说累了,终于看着她好笑地开口:“这么多人当中,你最看好谁?”
阿澈有那么一刻地发怔,然而下一瞬她就“会意”地笑了:啊!陆寒夜和她一样地爱八卦!
于是阿澈的面颊因激动而呈现嫣红的晕色,胸口也激动地一起一伏着:“抛开她们跟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啊,那么我最看好的是这几对哈!哦其实吧这也是我也想了很久的,不算是信口胡说的!比如我觉得公输扬跟莫盈就可以发展一下……”
陆寒夜终于一脸黑线地伸手制止……
有没有搞错!他只是让她评价一下这些人中的优势和缺陷,她——她想到哪儿去了!
还搭桥牵线去了!
果然是男女思维差别巨大!
车速慢慢地缓下来,暗中,速影正听得好笑,一抬头却发现莫盈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陆寒夜的车子外头了。
莫盈永远都是那般淡然端庄,轻轻地,莫盈询问:“皇上,皇后,莫盈刚沏好的红茶,要不要送进去?”
阿澈赶忙止住笑,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自己就那样把莫盈发配给公输扬了,莫盈若是听到了,岂不是要引起误会?
陆寒夜听是莫盈的声音,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应允,莫盈也就上了他这驾马车。马车里面空间很大很温暖,容纳三个人依旧有宽松的空间。
“出门在外,称呼从简。”陆寒夜一如既往地冷漠。
莫盈赶忙应了声“诺”,接着也就把茶品摆上。
“原户部侍郎莫输德,前些天上呈告老还乡了……这件事你知道吧?”陆寒夜忽然抬目看着莫盈问着。
莫盈端着茶盅的手顿了一下,她有着微微的惊讶,不知道陆寒夜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回答:“回主子,莫盈知道。”
陆寒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已经把意思吩咐下去了,准奏。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是一个脱离南辰皇宫,回归自由的机会。‘回乡服侍双亲’这个理由,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我不会离开南辰皇宫的!”莫盈猛然仰头,定定地看着陆寒夜,那双眸子深处的余味是:我不会离开你。
陆寒夜垂目饮茶。莫盈,看似文静,可她始终都是那般固执。
他之前既然已经收容了莫盈,默认了她以“妃”的名位存在,那么他也没再想着赶她走。他一向都是让莫盈自己自生自灭,这样的存在关系,他和莫盈都早已经习惯。
而对于莫盈来说,她这个“妃”即便是有名无实,也是她这一辈子的念想。她不要走,她不会走。
只不过是这一路上,陆寒夜看得出,公输扬对莫盈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刚才阿澈的乱八卦,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主子,可以下车了。”
速影的声音暗暗传来,打破了马车里的沉默。陆寒夜抬起深沉的眼眸凝望出去:已经进入中央山脉——蓝谷,近了。
、第二章 去往蓝谷的路上
陆寒夜看看身边儿的几个人,除了莫盈,剩下的赫连澈、公输扬、速影,均是曾经到过蓝谷的客人——他向来亲疏分得很清。
此刻即便是杨如意也在这一支队伍里,她的命运想必也会和莫盈的一个样儿——留下来等。
当然,随着她们一起留下的,还有暗中那以一当十的极品暗卫们。
只是阿澈立马看出了陆寒夜的意思,留莫盈一个人在外面的山镇里,阿澈心中着实不忍。
朝着山镇的方向走着,也就三四里的路程,按照陆寒夜的安排,他们一行人先在山镇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再进蓝谷。
路上,阿澈贴近陆寒夜,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要进就一起进。”阿澈坚持。
“那里不是茶肆酒楼。”陆寒夜这一次竟是连阿澈的面子都不给了。
一旁的公输扬看出了端倪,特意将莫盈挤到身后,以防她听到了心中失望,然后才压低声音问着陆寒夜:“夜哥,你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
陆寒夜平静地睨了公输扬一眼,公输扬立即缩回了头——自从赫连澈出现之后,陆寒夜已经很少对周围的人使用这种“冰冻**”了。
但是一使用起来威力依旧是势不可挡。公输扬很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再吭声。
“喂,黑乌鸦!”阿澈悄悄地扭头朝着公输扬挤了挤眼:“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公输扬好奇地重新跟上。
“把陆寒夜打晕驾着走,你和速影带路,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赫连澈眉飞色舞地说完这一个“好主意”之后,公输扬差点儿没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下一刻,真的就看到了陆寒夜周身散发着的冷酷气场,公输扬这一次麻溜儿地退得远远的,以免祸及池鱼。
果不其然,赫连澈头上挨了重重一下!公输扬看得真是解气——这可是他的夜哥第一次敲打那个疯女人!
没多久便到了中央山脉的一处山镇,一行人找到一家客栈休息用膳。
“我记得以前在凌王府用膳的时候,整个用膳大厅几乎都是黑乌鸦和我斗嘴的战场。”赫连澈说着,还不忘看向正安安稳稳地吃饭的公输扬:“如今黑乌鸦倒是脾性好多了!可见是近朱者赤!”
赫连澈这一句话,原本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也就是所谓的“自恋”,说是公输扬跟自己混得久了变好了。然而话语听在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总是另一番意味。此刻,一直静默不言的莫盈脸色正憋得通红——只不过这会儿大家脸色都挺红的,有的是走累了,有的是冻的,也就没有注意到。
公输扬却暗暗地瞄了莫盈一眼。他知道,莫盈话虽然不多,人却敏感多心。赫连澈这样的话在莫盈听来,怕是要多想,尤其是他怕莫盈从赫连澈的话里悟出这个意思——他公输扬是和莫盈走得太近。
陆寒夜倒是没有注意阿澈正在嘚啵些什么。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在这家客栈中有种不平凡的气息。具体是为什么,陆寒夜警惕地暗中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异端。
想必是自己太敏感吧!陆寒夜捏捏眉心——韩冥能知道墨玉现在在他手里,那就保不准别的势力也能得到风声,继而觊觎不舍。
他必须要谨慎,墨玉自身有非凡的意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对于他的阿澈。陆寒夜想好了,一回到南辰,就亲自取出墨玉谴人派送到北辰韩冥手中,以换取阿澈体内北辰秘毒的彻底解除。
这其中他怎能容忍有变。
晚膳过后,众人分别进了各自房间休息。陆寒夜霸道地拉着阿澈走到一间上好房间去休息,阿澈却不满地嘟着嘴。
“又怎么了!”陆寒夜烦不胜烦,他知道她是想祈求自己带上莫盈——有完没完!
“既然这样,赫连澈,我倒是该新帐老账一块儿给你算算了。”陆寒夜索性往椅子上一坐,面目冷峻,笔挺得像一尊雕塑。
“什么账?”阿澈迷糊了:这新帐吧,就在眼前;这老账嘛——多了去了!他陆寒夜指的是哪一条?
“阿澈,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之前一直被另外一个灵魂困扰,没能及时知道跟你一起分担,是我的错。”陆寒夜神色认真:“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愿意去相信你。”
赫连澈看陆寒夜如此肃穆的样子,顽劣的心性稍稍收拢了些。气氛比较严肃,她也换上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模样。
陆寒夜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一向冷冽惯了,可偏偏在赫连澈面前温柔包容,让别的女子看了嫉恨。
“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