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有病!”赫连澈气得压根儿痒痒,陆寒夜交与不交,轮得着她一个外人去操心么!未来该如何走阿澈心中也一直在做考虑,她凤竹跟个定位器似的一直跟踪算哪门子事儿?!
“我想我妹妹已经提醒过你。”凤竹并不动怒:“轩辕紫霄她一定给你提到过北辰秘毒是只有种毒之人才能解,而别人无论医药之术再为高尚,都是无能为力的。”
“我知道。”提到这里,赫连澈也有些颓然,这个她和陆寒夜都是知道的,轩辕紫霄那一晚特意给他们提过醒的。就像之前兰润就想通过经脉错位帮阿澈解毒,可惜后来证明是无用的。
“那么这就对了。”凤竹笑得诡秘:“怪不得夜师兄一点儿都不想接近我,因为他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我要是说对于北辰秘毒的解法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夜师兄会不会就肯跟我走得近一些了?”
赫连澈毫不客气地一摆手:“不需要!”
鬼的,说这些无稽之谈,还不是为了接近陆寒夜?她阿澈还没有那么傻,更没有那么大度。
再说,轩辕紫霄作为北辰二公主,又跟自己交心,说的话自然比眼前这个诡异女子要可信得多。
她赫连澈还不至于抛开紫霄,而去承凤竹的情。
“这么看来你并不打算试一试我的建议。”凤竹唇角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正在弥漫:“那么便说明你是一个自私的女子。陆寒夜为了帮你解毒,可以舍弃夺取天下的机会;而你为了解自己的毒,丝毫不替你的陆寒夜着想。你可知道,那块儿墨玉对于天下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神物?”
阿澈心中有些烦躁。她不想听凤竹的挑拨,她不想又被谁忽悠得离开了陆寒夜。
她看得出陆寒夜对自己的疼惜,她自己也沉迷于陆寒夜的爱护。
她想他和她已经是两情相悦。
可是为什么老是有这么多的外界因素?
头痛欲裂……可是她真的不想屈服!
“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你就是自私!赫连澈,你永远都不会像我这般洒脱,想必你也看得出我爱陆寒夜,但是我并不渴求他会给我什么,于是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负担!”凤竹说得很轻,也很魅惑,魅惑得让赫连澈胸口又开始有种顿顿的闷痛——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拖累陆寒夜。
一直想要追求平等爱情的阿澈,她仔细认真地想一想,凤竹说的并没有错——她真的是陆寒夜的一个拖油瓶,是别人用来要挟陆寒夜的一枚工具。
原来这就是她能够给予陆寒夜的爱。
可是……赫连澈奋力地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她和他心心相印,他们今生要过关斩将勇度一切难关!
这两种思想轮番交织,冲击着赫连澈的大脑,她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赫连澈,你好好想一想吧!有一天,陆寒夜忽然发现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天下,他的江山,而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秘毒还没有解除的女子,他只能看着你夜夜犯病——赫连澈,你让他怎么活?你要不要这样自私!”凤竹仔细地观察着赫连澈的状态,此时,她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于是冷笑着刺激着,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在尖锐地叫嚣着,排山倒海地涌向赫连澈。
赫连澈胸口一阵闷痛,竟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一直紧紧地盯着赫连澈反应的凤竹见状,终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诡异的时刻,一道高大的阴影出现,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酷寒无比。
凤竹微微地眯起了眼,门口,沉郁肃杀的陆寒夜正双目通红。
、第九章 他也会爱,却不是她
赫连澈一把扶住旁边的木桌,摇摇欲坠中,唇畔的鲜血是那般夺目。
陆寒夜已经是狠戾地卡住了凤竹的脖颈,目光中吐露着腾腾杀气,仿佛就要将她一招毙命。
“夜、师兄……”凤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陆寒夜这么些年并没有撂下武功——他依旧是可以对她手到擒来的。
凤竹高傲的脾性是不愿意给陆寒夜多做解释的,即便是这一刻,在他的狠戾下她已经气若游丝。
“思凡,快快住手!”
一声辽远的呼喊,却是透过千山万水般传来,在场的人都一愣,陆寒夜更是讶异:师父出关了?
的确是蓝谷天渊老人,此时他并没有现身,但充盈的声音在传递着他的命令——“思凡,你紫云师妹一心为你,你怎么不肯去体会?”
陆寒夜惊讶地看着凤竹,此刻凤竹脸上正写着一丝嘲讽。陆寒夜手下渐渐地松缓一些,然而凤竹还只是微微地喘着气,并不辩解。
“不要仗着师父当年对不起你,你便如此骄纵。”陆寒夜说得毫不留情,他对这个师妹实在是厌烦透了:“我倒是没有看到你哪里为了我,今日师父这般为你说情,我也就不再追究,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然而凤竹却是扶着墙壁苦笑得毫无力气:“夜师兄,你以为北辰秘毒,是那么好解的?到时候只怕是你将墨玉给了韩冥,他都有心无力去实现诺言!”
陆寒夜闻言,身子有些僵硬,却也顾不得跟凤竹多言了,只是急急地扶起赫连澈,想要帮她运气,却被赫连澈制止了。
赫连澈慢慢地靠着桌子坐好,调整呼吸:“夜,我反而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我想我们真的误会了凤竹。”
陆寒夜不敢置信:“可是,她刚才诱使你气血乱窜。”
“这和之前兰润对你的作法是相同的:诱导你气血紊乱,吐出胸中的淤积,会减轻毒液对你的侵蚀。”凤竹此时说得已经很艰苦,刚才陆寒夜真的是在瞬间用了七分以上的力气,她很难抵挡。
“这北辰秘毒,虽然在施毒者不去召唤的时候,你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积累久了,你的身体便会虚弱,寿命也会相应减短。”凤竹说着摇摇头:“只是我这般激怒于你,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帮你一时而已。”
陆寒夜听了痛苦地看向阿澈:这种毒,即便不去召唤,时间久了也会减少寿命!
怪不得韩冥那般不急不躁,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可是,他又不能将韩冥杀之泄愤——轩辕紫霄早就痛苦地告诉过他,一旦杀了韩冥,赫连澈身上的毒这辈子都别想解除。
在阿澈中这种毒之前,就像它的名字一般,这种毒药太过诡秘,就连他陆寒夜都从未曾耳闻过。
“陆寒夜你急什么,”凤竹这会儿看着陆寒夜沉郁的表情,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即便是你将墨玉交出去,韩冥他也不见得能够根除这毒。因为韩冥虽然会施毒,却不见得他能够解除!不然,它凭什么叫做北辰秘毒?!”
“那么,你想说什么?”陆寒夜冷冷地。
“很简单。不要做虚妄的牺牲,不要将墨玉交给韩冥。”凤竹淡淡地,这个样子下还不失她惯有的傲慢:“这个天下,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夜师兄。”
陆寒夜愤恨地看了凤竹一眼,转身抱起阿澈:“这还轮不到你做决定。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试,帮阿澈清毒。”
“那么你便去吧。”凤竹咬着牙,极其不甘心地:“只是你后悔的时候,一定记得来找我,找你的紫云师妹。”
“不需要。”陆寒夜转身走了。
他想好了,现在就回去,即刻,马上!回到南辰,他便将墨玉交给韩冥,他不能让赫连澈的命运在毒性的慢慢侵蚀下,一点点地虚脱。
即便是希望飘渺。
陆寒夜走之后,凤竹虚弱地躺在了地上,表情呆滞。她的唇畔也渗出了丝丝血迹——伤她的是她最亲爱的师兄陆寒夜。
尖利的指甲慢慢地划过地面,有一颗泪水从凤竹眼角滑落:陆寒夜,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里过一丝一毫。她以前一直以为陆寒夜是不会去爱一个人的,那么她便没有输给任何人,她输给的,只是命运和缘分。
然而这一阵子的观察来看,陆寒夜不仅仅会去爱人,他还比任何一个人都爱得深沉,爱得细致入微!他对赫连澈的爱没有一丝作假和利用的成分,此时此刻,凤竹终于肯去认清,并肯去承认!
“夜师兄,”凤竹哭得无声:“如果我要入了这红尘乱世,我真的希望能陪着我的人是你。”
“可是,你学会了去爱一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不是我!”
泪珠一颗颗滴落,凤竹哭得无声汹涌。
这时候,一身宽大的道袍出现在凤竹面前,只看得到那人雪白飘逸的发须:“紫云,凡事强求不得。从小我就提醒过你不能轻易去爱你的夜师兄的,你总是不听。”
凤竹终于哭得哽咽,她缓缓抬目,只是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既然知道凡事强求不得,当年为什么不放我走?就算是你说我死了,我也不用跟着父皇回到北辰皇宫,再被逼着招上一个驸马!”
白发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紫云,你是北辰皇族长公主,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无法更改?”凤竹笑得凄楚:“那你将花雨楼也交出去啊!将花雨楼交给雨美儿啊,告诉全天下花雨楼才是雨美儿真正的孩子啊!又何必放任我处心积虑地制造出来一个兰润来,又利用兰润才脱离北辰皇宫?!”
“你这孩子,永远都是这般高傲,这般固执!”老人言毕摇摇头,正要接着往下说,却听见外面有声响传来了,仔细一听是陆鳐汐的感叹声,老头儿赶忙收起刚才那一副高深莫测,连忙摇头晃脑地赶紧消失了。
可见他是多怕陆鳐汐。
只是临消失还不忘给凤竹提醒一声:“丫头,快别记恨我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说着鳐汐一阵风似的打开了屋门,惊讶不已地四处看了看:“啊!思凡哥哥和澈姐姐真的走了?!”
、第十章 墨玉送离,白玉现世
陆寒夜不是没有想过让花雨楼来帮忙解毒。但是陆寒夜早已经询问过花雨楼,知道北辰秘毒原本就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毒,传世的十几种秘毒中,每一种都可以成为一家完整的体系——其间相同的只是中毒者受制于施毒者的召唤。
也就是说,即便是之前有人曾解除过一种北辰秘毒,也不见得就同样能解除另一种秘毒。
于是,陆寒夜明了之后,自然是不敢拿阿澈来冒这个险——他也没有再找人尝试,而是直接带着阿澈回了南辰。
路上,气氛压抑,就连阿澈自己都不像原先那般嘻嘻哈哈了。
当再一次踏入听月城的时候,那种悲欢交集,已经不是阿澈三言两语能够描述得了的了。
然而不论是百官迎驾还是进宫入住,阿澈身旁都有陆寒夜坚实的胸膛在帮她支撑,给她支起一方晴朗和安稳。
“以前,你是凌王府的女主人;现在,你是这座皇宫中最为尊贵的皇后,我陆寒夜的皇后。”陆寒夜气势磅礴,拥着娇小的阿澈走进一座气派的宫殿,阿澈细心地发现宫殿名叫做“灵犀宫”。
热泪盈眶,她果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我已经派了速影亲自将墨玉送到韩冥那里,阿澈,你不用担心,你的毒马上就可以清除了。”陆寒夜已经忙活了一天,紧急政要一概妥善处理,重要大臣依次接见——他要确保认真处理完国事之后,还有剩余的时间来陪着阿澈。
看着精神依旧很好,人却明显有些疲累的陆寒夜,赫连澈真是歉疚极了——她果然又拖累了他。
刚帮他斟完一杯茶,他却已经从身后环抱住了阿澈,喃喃自语:“等韩冥一拿到墨玉,你便彻底自由了。”他像是在安慰赫连澈,也像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夜,黑白双玉究竟有什么威力,竟然让天下人都相信得到它们便可以得到天下?”赫连澈摇摇头,她始终不信:“并且,就连你也肯信?”
彼时,陆寒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