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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一开始,那守门的兵士并不同意,态度也很是肯定,而就在车夫有些失望想要回到马车这边叶芸禀报之际,却突然从城楼上下来了一位队长模样的人将车夫给叫住了。
看上去那人似乎问道了一下车夫大概的原因,而后也没说什么,直接朝着马车这边走来,在外头吼了一嗓子,让车里的人将车窗自个掀开检查一下是否如那车夫所说只有他家小姐而已。叶芸心知此人一定是曾绍辉安排的,一来只是做个样子,二样也顺便看看车上是不是真的只有叶芸一人。
看过之后,那人倒是一幅好心肠的样子,说既然真有急事,那就破例一回,而后便吩咐几个守门兄弟将大门打开了一些放叶家的马车过去了。叶芸谢都没有多谢一声,这些守城的兵士不是因为旁的原因的话,何时会有这般好的心肠?莫说是半点好处都没给他们,就算是给了好处也不见得有这般爽快的。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二里坡方向而去,这会走的是夜路,出了城外,除了天上淡淡的月亮外,那马灯的光线在无边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弱。车夫也并非原先的赶车老手,所以只能够慢慢的驾车,不敢太快。而叶芸心中虽然着急着想要尽快见到娘亲,可是同时也明白赵晋鹏那边亦需要时间准备。
如此一来,她也没有刻意去催车夫,算准着时间到的话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曾绍辉绝对敢断定她一定会去,不到最后一刻,或者说没有见到她带着宝物出现的话,是不会甘心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只给她留一个时辰的功夫。
一路上,她的脑子闪过无数过一会见到娘亲时的场面,表面的平静却永远无法让内心亦同样的镇定。她不知道曾绍辉那个浑蛋有没有伤到娘亲,况且对于已经有七个多月身孕的人来说,这样的惊吓与一路的颠簸都足以对娘亲造成无法预想的后果。
她的心当真乱如麻,却又不得不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结果,若是娘亲有个三长两短,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曾绍辉如愿以偿,就算是死,也会让那个畜生垫背!
重重的喘着气,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些各种各样的可能,心中唯独留着一个声音,救娘亲,救娘亲!
夜色如墨,冷风阴凉,那泛白的月亮照不亮脚下的路,却只是更加增添了这夜色的荒凉。
二里坡的地形有些特别,到达坡底之际,她已经隐隐看到了上方林中的点点火光。马车停了下来,无法再继续往前,剩下的那一段路,只能够靠双脚走上去。
车夫本想跟着一并上去,而此刻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林中跳出一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许她去,任何人都不准跟着!”那黑衣人目光如炬,即便是在夜色之中着一身黑衣亦一下子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武艺不弱。
他知道他们所要的东西就在这女子身上,所以除了这个带着宝物的女人,其他人自然谁都不许上的。
见状,叶芸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只是冷冷的回道:“他只是车夫!”
说罢,她侧目朝车夫看去,声音缓和了一些:“在这里等着吧,不要害怕,一会等我接到了夫人后再回去。”
“是,大小姐!”那车夫连忙应声道:“小的会在这里等着的。”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在前头带路,而叶芸也没有再迟疑,跟着那人往上头而去。
山路极其难走,又黑得很,而前方那带路之人走得还极快,叶芸没有理会,继续按照自己的步子走那条路,这一会,既然已经跟这些人联系到了,那么她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争取时间而已。
她一个女子,又是这么黑的夜晚,走不快本就正常,所以前头带路之人虽然很是烦,却也没说什么,差不多看不到人影之际便会稍微停下等上一会。要不是为了那东西,他才懒得等呢!
叶芸心知曾绍辉一定也是需要自已说出东西的秘密,所以这才并没有让人强得在此刻抢去她身上的印章,如此一来,她更是坚定了要好好利用这东西拖延时间来救出母亲的信心。
前方的火光越来越近,本来就没有太远的路只不过是比平常白天走时多费了一半以上的时间罢了。可那怕是多一点,也是叶芸所希望的。
她终于到了上头,看到了前方几米之外站着的曾绍辉,那个满脸阴沉而又几乎已经接近了疯狂的浑蛋。曾绍辉的身后总共有十名举着火把的黑衣人,而一旁却并没有看到陈氏的身影。
“曾绍辉,你把我娘带到哪里去了?”叶芸马上意识到母亲并不在这里,心中大惊,而脸上去却是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
曾绍辉看着眼前的叶芸,看着这个让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失手,让他不得不最后不计后果一搏的叶芸,恨意疯狂。
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臭女人,竟然将他给逼到了如今的绝境,而他现在即便得到了宝物却还是违背了上头的命令,到时只怕还是得受罚。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出手的那手底牌也在不久前被这死丫头提前布局一网打尽,在清益郡,他已然没有了立足之地,而他也只能够采取劫人这样的方式来得取那方宝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而谋划了那么久的秘密也有可能因为他这最后的无奈之举而被其他人知晓。上头一定不希望有这样的麻烦,所以才一直只是暗中密谋而从不敢对叶家做出这种强行夺宝的举动来。
而他现在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再拿不到东西他只有一死,而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拿到了总归还是有一丝生路的。特别是在叶芸这死丫头断了他最后的退路之后,官府这边也保不了他,清益郡府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已经没有了办法,只能如此一搏!
“东西带来了没有?”他没有理会叶芸的质问,只是冷冷地说道:“想让你母亲活命,就老实交出东西,不然的话今**们谁都别想活着回去!”
“曾绍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叶芸的脸上闪过一次坚定,没有看到自己娘亲,这些人休想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曾绍辉一脸嘲讽:“现在你是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叶芸早就料到了曾绍辉会如此,因此冷笑而道:“是吗?若我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身上的东西在上坡之前便被你的人给抢了去了,还用得着等我上来这里跟你说啰嗦这么多吗?”
听到这话,曾绍辉却是笑了笑道:“果然,果然!叶芸,你果然比以前聪明了太多!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都别废话了。你把东西给我,说出这东西的秘密所在,我便将你与你母亲放了!”
“我得先看到我娘,看到我娘平安无事之后才有可谈的意义,不然的话,咱们没什么好谈的!”叶芸毫不示弱,这东西现在可是娘亲与她的保命符,她哪有那么蠢就这么给曾绍辉,并且将秘密说道出来?别说她并不知道,就算真知道也不会说半个字。
只不过反正谁都不知道,倒是可以随便编一个到时糊弄一下,先救出母亲再说其他。
看到叶芸坚定的神情,曾绍辉倒也没有多犹豫,很快便朝一旁林中拍了两下,而没一会功夫,便有人带着陈氏从那边走了出来。
陈氏这会看上去一脸的惊恐,不过总体来说人还算没什么大事,看到女儿后,顿时大声喊了起来:“芸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呀,不要管娘了,他们不会守信用放过咱们的,你别管我,赶紧逃呀!”
“闭嘴!”一旁的人见状,正欲出手给陈氏一个耳光教训一下,不过还没来得及打下去便被叶芸给吼住了。
“住手,谁敢伤我娘半根头发,我让你们永远都无法得到宝物,知晓其中的秘密!”叶芸大吼一声,那样的愤怒如同林间野兽一般,不由得让人一怔。
那人也不知道是被这突然的一吼给唬住了还是被叶芸所说的那个永远无法得到宝物,知晓其中的秘密所吓到,因此手停在了半空,又快速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曾绍辉后,这才怏怏不乐的缩回了手去。
而陈氏见状,却也明白如今女儿来了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所以只得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希望老天保祐了。而她不但精神极为不好,没有太多的气力,也明白女儿既然敢来这里,应该还是心中有些底的,所以这会也不再多想其他,只是见机行事,尽量少成为女儿的负担,少拖累女儿才是真。
“曾绍辉,先让你手下的人将我娘放了,让我娘到我身旁来!”叶芸直接命令着曾绍辉,对于其他那些人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命令我?”曾绍辉一听顿时一脸的愤恨,这个死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呀,都落到他手中了竟然还敢如此狂的跟他说话。
叶芸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一脸挑衅地说道:“想要东西的话,就先将我娘放了,让她到我身旁来。怎么啦,曾绍辉,你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胆小如此无能了吗?你们这么多人,连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没有信心看得住吗?”
听到这些,曾绍辉果然冷哼一声,一副量你们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样子,而后朝着一旁的人示意一下,让其将陈氏先给放了。
见状,陈氏连忙朝着自己女儿走了过去,虽说这会她们还是在曾绍辉的手中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可是能够跟女儿在一起,多少她的心还是能够安稳一些的。
“娘,您慢点!”叶芸见状,赶紧上前扶住陈氏,让其尽量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一会,而后四下检查道:“娘,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带你平安回家的!”
陈氏摇了摇头,不让女儿担心:“放心吧,娘没事,就是有些累,娘坚持得住的。”
看着叶芸与陈氏旁若无人的在那里相互担心安慰着,曾绍辉可是没这个耐心看下去,很快便出声打断道:“好了,现在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将东西交出来,把东西的秘密说出,我可以放你们一命!”
看着曾绍辉眼中的狠意与寒光,叶芸自然不会真的相信这个畜生的话,她笑着说道:“姓曾的,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将东西给了你,将秘密告之于你,我们还会有命吗?”
如今母亲已经在她身旁,单凭她们自己的力量自然无法逃跑顺利脱身,所以叶芸心中清楚,这会最好的办法便是尽量的手拖延时间,等着有人能够来救她们,所以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叶家对你当真是好得无话可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恶毒,从头到尾都是故意来算计我叶家的,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我父亲被你害得险些没了性命,叶家祖差点全盘被你毁掉,而现在您连我娘都不放过,当真是丧尽天良!我叶家与你无冤无仇,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叶芸摇了摇头道:“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思,为了一个这样的东西,可以隐忍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潜伏于叶家,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曾绍辉,你这么做就真的不怕报应吗?”
叶芸的再一次反问,让曾绍辉的脸色难得至极,他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死丫头,呸了一声道:“报应?有报应又如何,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怕!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若不这样做,不等到报应来,早就没命了。所以你们叶家要怪也别怪我,只能怪你们自己,特别是怪你叶芸自己!”
他恨恨的说着,若不是叶芸一次一次的破坏了他的计划,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