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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瑶几跨过低矮的树丛走进了空地之中,很快便见到了那隐藏空地正中的一间木屋。木屋很陈旧,屋上到处长满了青苔,屋外甚至还缠绕了许多的藤蔓,有的爬上了屋顶茂密的生长着,有的沿着屋外的木篱朝外面延伸,看起来……要多荒凉有多荒凉。
施瑶发觉自己果然不应该答应找这个地方来住宿的,因为这地方根本就没办法住。
轻叹一声,施瑶直接放弃了朝那木屋走去,只道:“这个地方大约是不能住的吧?”
澹台镜亦是站了原地,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小木屋,好一会儿才跟着施瑶点了头道:“当真如传言所说,这里就算曾是戒主的居所,也应该是百年之前的了,怕是早已不能住了。”
宋星有些惋惜的看着那木屋,好一会儿才道:“们既然已经来了,总不会只这外面看看就走吧?”
“想进去看看?”施瑶一眼便看出了宋星的心思。
宋星怔了怔,然后点了头。
施瑶沉默了片刻道:“那么们便进去看看吧。”施瑶其实也有些好奇,那被捧到了天上去的戒主,生前所住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几商量好了之后,便朝着那小屋走去,宋星依旧是走最前面,很快伸了手将木屋门上缠绕的藤蔓给拨了开来,然后推门。木屋的里面比众所想的要好一些,桌椅,床,简单的家舍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并且保存得十分完好,也不知道戒主当初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东西都这样完好的保存下来。
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施瑶低声道:“这里看起来好像真的能住。”
“……据说这房子是戒主和他的妻子居住的地方,所以东西也都是两个的,这张床也能够睡下两个。”宋星看着屋内唯一的一张床,开口道。
“……”施瑶亦是看了看那张床,然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屋内只有一张床,但是他们同行的却有四个,这样一来应该有两个是无法睡床上了。
似乎是看出了施瑶的想法,越知霜很快道:“既然这里能够住,今夜便由小瑶和澹台姑娘床上挤挤了,而和宋少侠便铺件衣服睡地上好了。”
“不行。”施瑶想也没想便出言反对了越知霜的这个安排。
越知霜稍稍怔了怔,随即问道:“为何?”
施瑶摇头道:“记得当初李岩说过,的身体不能受寒,否则便会出问题。”她对于那次越知霜随她一起跳入水中,然后回去便吐了一大滩血病得一塌糊涂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她说什么也不想再看到越知霜那样病一次了。
越知霜苦笑着道:“那一次是意外,不过是地上睡一晚,不会出问题的。”
施瑶皱了眉头想着越知霜这句话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然而她还未答应,便听一遍的宋星插嘴道:“李岩?”
听宋星的口气,似乎是认识李岩的,施瑶有些惊讶的看了宋星一眼道:“认识李岩?”
“想起似乎某处听说过李岩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宋星不过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对于江湖中厉害的角色也不过是知晓一部分,要他全部说出来那倒是不现实的。
既然宋星记不起来,施瑶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看来,李岩不过是越知霜的一个护卫之类的,而宋星所知道的那个李岩估计不是自己认识的这个李岩,所以打听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几又纠结了一会儿谁睡床谁睡地板的问题,最后施瑶终于还是败给了越知霜,答应了让越知霜和宋星两个睡地上,而她则是同澹台镜一起睡到了床上。
几这番对话下来,天也终是黑了下来,越知霜本就精神不好,如此一来早早的便说要休息了,几也都陆续铺好了床和地板给睡了下来。越知霜休息之前,施瑶特地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垫了厚厚的一层他的身下,顺便还把宋星的衣服也给扒了,统统都垫到了越知霜的身下,越知霜无奈之下也不能拒绝施瑶的好意,只得枕着厚厚的一层睡了下去。
施瑶和澹台镜两个虽说是睡床上,其实和睡地板也没有多大区别,只因那床上只有一层极硬的床板,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床已经是整整一百年没有睡过了,纵使这屋子里的东西保存得再完好,施瑶也闻到了从那床板上传来的霉味。倒床上整整半个晚上了,施瑶也未曾睡着。许久之后,施瑶感觉到身边的澹台镜动了动,突然起了身,动作很轻的离开了屋子。
已是半夜了,澹台镜推门走出去,又关上了房门,此番动静之后,屋中便只剩下很浅的呼吸声了。
施瑶有些睡不着,听着宋星和越知霜浅浅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试图睡着,还是起身去寻澹台镜。良久之后,澹台镜依旧没有回来,施瑶不由有些疑惑了,这醉月谷之中出了山水树木什么都没有,大半夜的更是漆黑一片,澹台镜出去那么久,却不知道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翻身起床,施瑶打算出门去看看。她穿好了鞋,起身准备披衣出去看看,却想到自己的外衣都已经给脱下来给垫越知霜身下了,便直接穿了一件薄衣走出了屋子。
40洛雪芜这个名字
此时不过是春日;天还有些凉,而此刻还身山谷之中,施瑶刚一走出屋子便感觉到了寒冷;她缩了缩脖子;却并不打算回到屋中去。
天上悬了一轮明月,所以施瑶可以清楚的看到山谷之中的一切,不过她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澹台镜的踪迹。施瑶与澹台镜并不相熟,她们也不过是今日才相见;但施瑶觉得自己实是不能丢下澹台镜不管的;却不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里;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这样想着,施瑶不由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正好发现四周除了她他们所来的那一条小路,没有别的脚印,这样看来,澹台镜应该是循着原路回到了先前他们所来的地方。
施瑶微微皱眉,跟着那条小路往先前他们所经过的地方而去。她虽不清楚澹台镜究竟是会去哪里,不过她隐约觉得,澹台镜应该会去先前那个被堵住的山洞,也就是戒冢。
循着原路走了许久,施瑶回到了那戒冢所的位置,果然见到了澹台镜低垂着头站那山洞的前方,神情有些悲戚的看着那些堵住山洞的巨石。
施瑶正树林之中,树影将她给挡了起来,所以澹台镜并未发觉施瑶的存,但施瑶却能够清楚的看到澹台镜脸上的泪痕。
澹台镜哭,施瑶看着这一幕,不由想到了白日里越知霜所说的那些话。
越知霜说,百年之前戒主的妻子便姓澹台,名唤澹台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澹台镜不由微微一笑,只道此澹台镜非彼澹台镜,而施瑶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不可能会有活了一百多年相貌还能看起来如此年轻的。而如今,施瑶看到站月下一脸悲戚的澹台镜,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想法来,好像这个女子,她当真就是活了一百多年,好像她当真就是固执的活着,只是为了等一个。
这种想法来得是莫名其妙的,施瑶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她怔怔看着月下的那个女子,低声的唤了出来:“澹台姑娘。”
澹台镜原是低垂着头的,听到施瑶的轻唤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来,她很快便见到了树影之中的施瑶,微翘了唇角道:“施姑娘,难道是起身的时候将给吵醒了?”
施瑶摇了摇头,低声道:“是自己睡不着,澹台姑娘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便跟过来了。”顿了一会儿,她又道:“是不是打扰到了?”
澹台镜笑容不变:“只是闲来无事,想要出来散心罢了。”
“嗯。”施瑶答了一声,见澹台镜没有要回去木屋里面的意思,便又想了想才开口道:“澹台姑娘,以前来过这里?”
“说醉月谷?”澹台镜挑了眉反问道。
施瑶点头。
澹台镜盯着施瑶的眼睛,良久未曾答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是啊,以前曾经来过这里,很多年前了,所以现再回来,发现这里的许多东西,都快要忘记了。”
听到澹台镜这样说,施瑶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很像是那个戒主的妻子,不过她却不敢开口询问,便想了想又道:“姑娘说来这里见的故,便是戒主吧?”
“不错。”澹台镜并未否认,只是低声笑了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施瑶不由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澹台镜紧紧盯着施瑶,似乎是等她问话。施瑶纠结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听说戒主的遗体被给偷了去,现不知道被弄到了哪里。不过知道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姑娘。”
澹台镜轻轻“嗯”了一声,随即便等着施瑶继续说下去。
施瑶轻咳一声,又道:“戒主的遗体去了哪里虽然不知道,但知道归神戒谁的受伤,也大概可以猜到那会将归神戒带去哪里。”
澹台镜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归神戒已经现世了,她很快问道:“归神戒如今谁的手上?”
“洛雪芜。”施瑶开了口,“那个拿着归神戒的名叫洛雪芜,他此刻正被许多江湖中追杀着,估计不久之后便会去檀州的戒主密室,而此行的目的也是想要去戒主密室。”
施瑶一面说着一面看着澹台镜的表情,却发现澹台镜听到“洛雪芜”这个名字的瞬间,表情变了变,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几乎是这句话刚一说完,澹台镜便一把抓住了施瑶的肩膀,有些紧张的看着施瑶道:“方才说……那个带着归神戒的叫做什么名字?”
施瑶不明白澹台镜为何会如此激动,她怔了一会儿才重复道:“洛雪芜,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澹台镜摇了摇头,神情依旧十分的激动,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施瑶所说的话,她好一会儿才又轻轻点头道:“施瑶姑娘,……可知道那张什么模样?”
“知道,他前些日子还住家旁边呢。”施瑶颔首道。
澹台镜神情依旧激动,不,应该说是更加激动了,她两手紧紧地抓着施瑶的双肩,一个字也没说,但施瑶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张了张口,施瑶连忙将洛雪芜的样貌给形容了出来,待说道洛雪芜眸色极浅之后,澹台镜的双手才突然松开,有些恍然的突然落下了泪来。
施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澹台镜会突然这幅模样,这样子就好像当初澹台清风见到洛雪芜的神情一样,这让施瑶心里突地生出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好像……澹台镜是认识洛雪芜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施瑶姑娘,……想立刻就往檀州城去。” 澹台镜沉默的落泪,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施瑶被澹台镜这突然的决定吓了一跳,随即道:“可是现……越老板他们还休息着……”
澹台镜摇了摇头:“不,的意思是,现就离开,想立刻就去檀州,抱歉,施姑娘,无法同们一道了。”
施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澹台镜擦了眼泪便准备要往先前那小屋走去,似乎是准备去拿自己的行李,便点了头道:“好,们先回去拿东西。”既然澹台镜要离开,她也不好再阻止。
两个很快便回到了先前那间小屋,澹台镜本打算拿了东西便离开,却没有想到她们回到小屋的时候,竟是发觉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施瑶为微皱了眉,想起自己先前离开的时候分明是关了门的,却不知道此时为何竟是又开了。
施瑶和澹台镜连忙走进屋中,屋子里照不到月光,施瑶没办法看清屋中究竟是什么模样,不过她很快便听到了一个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