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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知霜好似感觉不到靳寒的威胁,继续对施瑶道:“现在就走,否则便走不了了。”
听着越知霜的话,施瑶也不过迟疑了片刻,即使是突然之间知道了他的身份特殊,但长久以来的习惯却是改不了,越知霜要她离开,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这般想着,施瑶连忙上前想要去将靳寒给拉走,然而靳寒站在床前一动不动,手中长剑稳稳端在越知霜的面前,由不得施瑶上前半分,施瑶无奈之下只得先推开了屋子的门,想要看看究竟越知霜说那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就在施瑶推门之后,她才发现越知霜的判断是正确的,只是也迟了一步。
从先前开始,施瑶便有些怀疑,为何这一间客房会单独的建在一处,四周没有任何屋子与之相连,并且周围是一片极大的空地。而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此刻她推开房门,才发现整个房门外全是慕容世家的人,都拿了弓箭对准了这间屋子,手中弓弦已经张满,若是她一冲出去,必然便只有被射成刺猬一个结局。
见此情形,施瑶只觉得全身发冷,她很快将门给抵住,回过身面色微白的对靳寒道:“他没有骗我们,此刻外面全是慕容世家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了我们。”
“是计?”靳寒皱眉,却并不愿意将手中的剑放下,双目虽是在看施瑶,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未曾放过床上的越知霜。
越知霜无奈苦笑道:“果然还是让他们得逞了。”
照越知霜的神情看来,应当是知道真相的,施瑶上前不顾靳寒的瞪视来到了越知霜的面前,低声道:“靳寒说你是严华教的教主越楚,那你为什么骗我说越知霜是你的真名,又为什么装作不会武功,你当初是故意接近我还是另有所图?”
问出的这些问题,是施瑶最为在意的,她心中还有着许多别的问题,但却都不是详细去问的时候。她现在心里烦躁憋屈,却只是想要知道如今在面前的越知霜究竟是敌是友。
面对着施瑶的这些问题,越知霜并未作答,只道:“我不知慕容世家究竟是如何将你们骗来的,但慕容熙心机极深,他将我和你们都抓来此处,必然是想要将严华教和幽岚庄的势力都给引来,以达成他的目的,你们……”
“为什么不回答我?”施瑶并没有心思去听越知霜关于此刻形势的分析,只是继续问道。
越知霜话语一顿,轻声道:“我的解释你可相信?”
“我信。”施瑶毫不迟疑。
“你相信这个人?他当初带领严华教攻入中原武林,手段不比慕容熙弱到哪里去,杀了我们幽岚庄那么多人,你信他的话还不如去相信慕容熙现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靳寒冷言相讥,面色却终于失了冷静。
在此情此景之下,越知霜却似是笑了笑,接着道:“当初严华教败于中原武林之手,我便没有再争斗之心,我中了慕容世家的毒,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师兄所救,将毒性逼到了双腿之上,封住了双腿穴道,若是强行冲破穴道或是动用真气,都会诱发毒性。是以我双腿残废是真,不能动武也是真,而我会到宁州去,会遇到小瑶你,也都是巧合。”
说到底,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越知霜竟是当真对施瑶没有什么隐瞒。
听到这样的解释,施瑶神情变了变,正待开口询问更多的事情,却听越知霜道:“收声。”
施瑶未及反应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听远处传来一阵尖啸,然而说是远处却也不合适,因为就在是要发怔的这时候,那尖啸声便到了耳边,施瑶只觉得自己被人用力拉了一把,便失了平衡朝着床上倒了过去,正好压在了越知霜的身上。而也在施瑶被越知霜这一拉跌于床上之际,一支羽箭擦着施瑶先前所站的那个地方直直射来,箭头深深没入身后的墙壁之中。
“慕容世家的卑鄙小人!”就在越知霜拉着施瑶堪堪避开那一支箭的时候,靳寒已经收回了架在越知霜脖子上的剑,接着他回过头看着前方大门上被那支突然袭来的箭射出的小洞,以内力扬了声音道:“慕容熙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是打算同幽岚庄为敌?还是你已经不需要我们替你杀了你那幼弟慕容镜了?”
靳寒此话一出,外面似乎便传来了有人交谈的声音,片刻之后,慕容熙的声音便远远传了过来,其间带了一丝嘲讽之意:“靳寒公子,你当真是天真得可笑,直到现在你还以为我请你们来当真是杀我幼弟慕容镜的?”
靳寒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和慕容镜从一开始便没有分歧,我们放出这消息,不过是为了以此为借口引你们过来而已。”
“所以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幽岚庄?什么要求同幽岚庄联手对付其他两派不过都是借口?”
慕容熙似乎是笑了笑,接着声音又传来道:“不,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幽岚庄,而是严华教,幽岚庄还有听风亭。”
靳寒冷哼一声:“你胃口倒是不小。”然而他的话虽是说得轻蔑至极,但面色却是十分的难看,全身也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立刻冲出去一剑戳死慕容熙。
这时候施瑶也终于明白了当前的形势,知道了一切应当都是慕容熙的计谋,为的便是将她和靳寒给带到这里来,然后设下埋伏让他们往这里面跳,只是不知为何他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他将他们给留在了这屋子里却不杀,还对他们解释自己的目的,却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施瑶想不通这一层,便不再去想了,而是低了头看因为将自己拉开躲避那一支箭而被自己给压在了身下的越知霜。此刻二人贴得极近,施瑶的唇几乎要擦上越知霜的脸颊,她一怔之下这才连忙撑着床沿爬了起来。从前施瑶将越知霜抱来抱去的时候也并不少,但自从两人说明了心意,还是第一次隔得如此之近。这一来施瑶有些脸红的站了起来,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而越知霜却是脸色发白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但胳膊上的衣衫却染上了刺目的红。
施瑶心中一惊:“你受伤了?”
“没事。”越知霜随口应了一声,想要让施瑶放心,却适得其反,蹙了眉片刻之后竟是自唇角溢出了一道血痕。
施瑶发觉了事情不对,很快上前将越知霜宽大的衣裳给扒了开来,一直扒到双肩处才住了手,神情极为难看的对着越知霜发愣。越知霜的双肩处竟是各有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左肩的伤口才堪堪结痂,但却能够看出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包扎,伤口的血肉都往外翻了出来,看起来极为可怕。而他右肩的伤口还要严重许多,且因为先前勉力将她给拉开躲避那一支羽箭,更是再一次迸裂开来,往外渗着鲜血。
施瑶的脸色白得可怕,好似受这样可怕的伤的人是她自己,她勉力撕了一块布条去包扎越知霜身上的伤口,涩声道:“这是慕容熙做的?你是被他给抓了来关在这里的?”
越知霜似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低笑道:“慕容熙不信我双腿已废不能动武,便亲手刺了我几剑,将我关在了这屋子里,好在他并未废去我双手……”
“嗯。”施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越知霜,只能低头认真的包扎伤口,而她一面包扎着一面又想起了方才越知霜带着这样的伤还面色如常的同他们说着话,解释了那么多事情,她甚至后怕起来,若是方才她没有选择相信越知霜,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想起了当初她为严蒲包扎了伤口,但依旧没能够将他救下,一瞬之间各种想法纷纷涌上,施瑶咬了双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也在施瑶呆这儿这些心思替越知霜包扎伤口的时候,越知霜突然道:“小瑶,快去拦住靳寒公子。”
施瑶醒过身来,转过头去却见靳寒竟是执了长剑打开了房门,而房门外面密密麻麻站着慕容世家的人,全都用弓箭对准了他,形势十分不利,施瑶敢肯定只要靳寒试图离开,那些人手下的弓箭必然不会留情。饶是靳寒武功再高,也是敌不过这样多的对手的。
“你疯了吗!”施瑶见状连忙听了越知霜的话上前拉住了靳寒,“你出去便是必死无疑!”
“那也比在这里呆着好!”靳寒冷声道,“我情愿死,也不能在这里呆着,让慕容世家的这只狐狸用我的性命要挟,让主人陷入危险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_=这不是虐……真的……
65四个人质
“你当真以为他们会这样青衣让你死?”施瑶并未开口;越知霜却先说了出来。
靳寒动作一顿,皱着眉朝着越知霜看了过去;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越知霜似是有些难受;用那伤口没有崩裂的左手按了按胸口处;低声笑道:“你可知他将我们关到这里的目的?”
“用我们的性命逼主人他们过来;然后对主人不利……”靳寒很快答了出来。越知霜却摇头道:“若是他们只想对幽岚庄动手;就不会将我同你们一起困在这里。”
靳寒眼角瞥了一眼远远站着的慕容熙,看他眯着眼睛笑着,不由怒火中烧;大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越知霜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说的是;既然他将我也给困在了这里,便是想要将幽岚庄和严华教的人一起引来,而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必然是计划周密了……你此番冲出去,他必然不会轻易让你死。”越知霜的话让靳寒一怔,接着他动作也顿了下来,沉默的看了越知霜好一会儿才道:“那你以为我们现在能够做什么?”
越知霜摇头:“等。”
“等主人他们过来?等他们中计?”对于越知霜的这个答案,靳寒竟是怒急,他本以为越知霜作为严华教的前教主至少会给出什么办法,谁知他竟是选择了什么都不做。
见靳寒这般反应,施瑶回头看了越知霜一眼,见他微微闭了眼睛似是有些疲惫,便笃定道:“我相信他。”
靳寒冷笑一声:“你不知是被他迷了什么心窍。”
靳寒虽是这样说着,却仍是回了身找到一根凳子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问道:“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闻言,越知霜复又睁开了眼睛道:“等到慕容熙完全放下心来的时候。”
靳寒不知道越知霜所说的那种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既然越知霜这样说了,而施瑶又没有一丝要同自己冲出去的打算,他沉思片刻之后也终于接受了越知霜所说的话。他这般冲出去的确是太过莽撞,若是一死了之还好,若是死不了反被慕容熙的人给抓住,那才当真是完全成了幽岚庄的累赘。
如今三个人在屋中,慕容熙虽然派人将他们给完全包围在了里面,却无法冲进去将他们擒住。在他看来,施瑶和靳寒的武功都是极其高强的,况且屋中还有着一个可怕至极的越知霜,虽然到了如今知道他不能动用真力,且双腿已残被自己在四肢各捅了一刀,但他依旧无法对此人完全放下心来。
如此一来,将三个人困在屋中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
屋中的三人都在等,屋外的慕容熙也在等,而没过多久,一名慕容世家的弟子便从人群外奔到了慕容熙的面前,对他跪下道:“大少爷,您吩咐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
“嗯。”慕容熙负手站在人群中,微微低了头道:“这人虽然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但武功却是极高,我们究竟损失了多少人?”
下跪的那人额上见汗,低声道:“十七人。”
慕容熙挑了挑眉,却是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