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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量的服用可以缓解郁结,清除体内的恶气,对人有好处,可是吃多了反而不利,有的人甚至成了傻子呆子都有可能。”
“这段时间我也跟大坏蛋学了不少关于草药,依我看这忘忧散还是经过改良的,那几味药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上面的,所以…”
易之潞欲言又止,还是决定向神经突然紧绷起来的闻人绪望摊牌。
“所以,吃多了这药,会对你的精神有影响,甚至有可能使你的魂魄四散,躯体成为一具空壳,这就跟死了一样。”
“其实这药曾经被歹人带到沧崖来,曾经用于谋害骸骨大人,也导致了某人的死亡,我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种药,没想到竟然会在你手上出现!夜莺这个家伙…药不是被她收藏的吗!她竟然敢玩忽职守!”
“小望你是不是从她那里拿到药的?”
闻人绪望无法回答易之潞的问题,千百种可能在他脑子里面翻过,或许是因为在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他的思绪无比清晰,之前是怀疑了骸骨对他身份的认知,现在他又开始怀疑了夜莺给他忘忧散的理由。
最开始夜莺帮着他清除了体内的郁结的恶气,才让闻人绪望和骸骨恢复正常的父子关系,重新走上生活正轨。
离开沧崖后,也是夜莺将药拿给闻人绪望,嘱咐他一定要服下,闻人绪望起初没在意,结果就是落得自己钻牛角尖,生闷气,甚至还跑出了小狐狸,在他面前和骸骨亲亲热热,导致闻人绪望恨不得杀了小狐狸独占骸骨,又因为自己的天性觉得自己才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唯有吃了这种药,闻人绪望才能好受些。
所以夜莺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先从最坏的地方想,难道不成夜莺早知道我会因为小狐狸多服用药,最后魂飞魄散,才把药给我的?
不,不是的。夜莺曾经三番五次嘱咐我不要服用过量,还说过她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是小狐狸那么可爱,性格比起我更讨人喜欢的多,我…我一和他比什么都不是,夜莺凭什么会站到我这边。
虽然抬起了头,闻人绪望仍旧不敢看易之潞的眼睛,小声问道。
“小潞…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而我又在服用那种药物,对身体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小望怎么突然说这种话?看着我的眼睛说!”
警觉的易之潞将闻人绪望的视线扭过来看着他,但他只能从闻人绪望的眼里看到化解不掉的悲伤,接着听到闻人绪望磕磕绊绊的说出了最蹩脚的谎言。
“小潞你看,我是骸骨大人的儿子,但是这里的人却又都认识我,也都知道我叫闻人绪望,我也确实有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所以我到底是谁?是不是我的灵魂分裂成了两个,一个跟着爹爹生活,一个生活在这里?”
“你刚才说会损失到灵魂我就突然怕了,万一损伤到的原来的那个我,另一个会怎么办?”
无奈的叹气,易之潞也不知道怎么和闻人绪望解释才好。
“我没吃过这种药物,也没有类似的病例我怎么知道啊…不过这个药里面的药草倒是只会作用于初期服用者身上,所以如果损伤也是损伤你的灵魂吧?毕竟不管是在哪里生活,你总归是你。”
“是吗…”
也就是说如果服用了最大剂量,灵魂受损的也就只有我,而不是小狐狸?
闻人绪望苦笑着看到易之潞将药扔得老远,并且发誓那是最后一颗药,自己再没存货,想到未来,他下定了决心。
132娘家人的撑腰
骸骨和烈晓庄的谈话很简单,只是想要套出那个散仙的下落。
烈晓庄和骸骨的交易也很简单,用自己的所知情报交换他所想要的人,这种生意只赚不亏。
“所以?你要我把易之潞卖给你?”
骸骨挑着眉角讽刺的问道,他实在搞不懂眼前的男人,明明用爱的名义去争取易之潞,比起交易得到易之潞要好得太多,烈晓庄却情愿用情报换取易之潞留在他身边,骸骨可不信约束比爱更长远。
“你是沧崖的王,又是易之潞的干爹,让他留下来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容易归容易,但也如同你说的,我是沧崖的王,又是易之潞的干爹,怎么能随意就这样卖了自家干儿子呢?”
就算骸骨曾经记恨过易之潞和闻人绪望差点做那样的事情,但易之潞确实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和闻人绪望胡闹,抛开骸骨瞎掰的干父子关系,易之潞也是确确实实是闻人绪望的好朋友,沧崖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如果他真的不愿意留在烈晓庄身边,骸骨也不想把易之潞作为交易道具,强迫他留下。
“骸骨大人真的不认真考虑一下?我看你对那位散仙的事情很着急。”
拍拍手,浅忆薰和凤行雯都走了过来,三人形成了包围圈,看似和睦,实际上也结成阵势,随时准备好进攻骸骨。
凤行雯最先开口说道。
“你并不是洛乾元。还有,那些东西怕你。”
浅忆薰也很肯定的分析起了骸骨的法术。
“虽然你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可是很多东西我们不得不怀疑你。就我研究妖术和法术那么多年的心得,你使用的力量根本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项。并且洛乾元的身份,也是烈掌门为了让你有留在这里的立场,才随意编造出来的,作为回报,你不解释一下?”
骸骨叉腰无奈的摇头,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他一定会把事情全盘托出?骸骨的身份他连沧崖的朋友都没有透露,何况这些局外人。
“好的,确实我还蛮感激你们帮我弄了个假身份,不过连路徽长老都打不过的你们,打算怎样强迫我说出不耐烦对你们说的话?尊重点别人的隐私权吧!”
“还有烈晓庄,你想留下易之潞,难不成并不是因为你喜欢他,而是想留根沧崖的软肋在身边,以免我们有天会成为敌人?和亲这一招,还是人类最爱使用的烂招数。”
听了骸骨的怀疑,烈晓庄的拳头握起来又放下去。
“说道隐私,我喜欢不喜欢易之潞与你无关吧?”
“好一个与我无关!父亲嫁女儿,最讨厌的就是遇上你这种女婿,前一刻还能和易之潞卿卿我我,下一刻就怀念起以前的软香柔玉抱在怀里的日子,我有可能将孩子留在你身边吗?”
别做梦了!
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三人,只有烈晓庄因为骸骨的发言满脸怒气,凤行雯和浅忆薰则同时对骸骨的话进行了反驳。
“那么骸骨先生又有什么资格说烈掌门?你不也是把闻人绪望困在自己身边吗?我们又不是瞎子,认不出与自己相处近十年的孩子。”
“相同的容貌,相同名字,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到底把我们的闻人绪望怎么样了,不打算解释清楚吗?”
啧——
骸骨轻蔑的眼神未有变化,他早该知道人类的反复无常,上一刻用得着你,对你感恩戴德,下一刻和你有利益上的冲突,立即就会翻脸不认人。
“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这种人解释?闻人绪望就是我儿子,我最宝贵的存在,我跟某个心口不一的家伙不一样,重要的人一定会保护好,爱护好,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
听了骸骨这番说辞,烈晓庄反而笑起来。
“你还真有脸说这番话,心口不一的人到底是谁啊?”
“烈晓庄,看在易之潞的份上,我暂且饶你,如果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别!你可算是我的岳父大人,我怎么敢对你出言不逊,我只是就事论事!人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骸骨冷笑道。
“知道真相的权力?那也是我想问你们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促使天下第一大派清微派变成这幅模样?要知道,很多百姓也遭遇到同样悲惨的事情,如果他们一旦知道你与此有关,死也不会瞑目的吧?”
“另外朝廷好像也在努力处理这件事情,就算你们够厉害,墙倒众人推,恐怕伟大的清微派也坚持不了多久。”
“至于我?我只是一个不记得自己过去的家伙,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只是如果你们想讨伐我,先掂量下自己的能耐再说吧,反正我懒得和你们为敌。”
扫视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三人,浅忆薰和凤行雯摆出一副早知道行不通的表情,而烈晓庄除了哼了一声,脸色也没有什么异样,骸骨突然觉得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创造对自己有利条件的笨蛋们,实际上心里根本没把自己当真正的敌人看待。
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弱肉强食,他们很明白骸骨动了真格谁也逃不掉,却还是坚定了人类的立场冒着生命危险摆出高姿态讨要真相,其实就是为了试探骸骨的底线在哪里。
切…一群死傲娇,尽会歪脑筋。
骸骨假装没发现他们的真实想法,转身想要离开,就听到烈晓庄说道。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散仙是谁。不过要说到可疑的人,闻人绪望他们出动去沧崖之前,还有雷宗开始异变之前,确实有个自称是路徽长老友人的异国人曾经来找过他。”
“他金发碧眼,总有一种圣洁不容侵犯的感觉,爱穿白衣,我曾与他谈过话,觉得他学识渊博,人也很和善。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即将前往沙漠,寻找失落的古国。”
“现在想来,果然他的嫌疑最大,你不妨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骸骨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一开始就那么坦诚的话,何必闹得两边都不开心呢?果然清微派的人都是死傲娇吗…
“那么烈晓庄,我也给你个提醒,比起靠交易来捆住想要的人,还不如坦诚点表达自己的心,你不把话说清楚谁会明白你想要的。加油吧,乖女婿,我会让小潞想回去,就自己走回去的,期间你该怎么表现,你看着办。”
反正岳父大人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而走回去?假的!如果小潞想回沧崖,必定是烈晓庄的不对,他不张罗着沧崖的众妖来找麻烦,就算很好的了。
快步走回闻人绪望的身边,此时狼大也溜达完,拿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准备回去,骸骨敏锐的发现闻人绪望和易之潞的情绪非常不对劲,他以为是烈晓庄的原因造成了两人此时的忧郁,并没再做其他猜测。
“易之潞,如果没事的话,你不用着急回去吧?”
易之潞咦了一声,疑惑不解,骸骨此行目的之一不就是把自己带回去吗?就见骸骨凑到他耳朵边吩咐道。
“那个烈晓庄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目的,如果你没有特别想回家的念头的话,能不能暂时帮我监视着他?”
说着掏出一个三角形的类似水晶一样的挂坠给易之潞。
“不过也别勉强,如果那个混蛋欺负你,你想回娘家了,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撑腰的。”
“骸骨大人!你说什么蠢话啊!”
易之潞连忙偷看了一眼还在和浅忆薰他们商量事情的烈晓庄,心里如同翻了五味瓶,只是不知道为何甜味的比重占了最大。
他很明白,其实让他离开烈晓庄已经成了难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对那个大坏蛋有那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