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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浅长老…弱攻是什么啊?攻和受又是什么啊?”
“凤长老…难不成浅长老平时冷漠的样子,实际是假的?现在捂嘴巴偷偷乐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小望…爹爹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真的比爹爹勇敢太多了…旁边马车的人好可恶好可怕!小望保护爹爹吧!
然后想到这里,弱攻两个大字从天而降,差点砸断骸骨的脖子。
我才不是什么弱攻呢!
我战斗力那么强悍,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暂时找不到能真正打倒我的人!我怎么能是弱攻呢!
恋爱中的人,可是心灵很柔软的!会因为爱着的人触发内心隐藏的柔软部分,害羞部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怎么能因为这样,随随便便就把别人归类在弱攻的分类里面呢!这完完全全的不科学啊!混账!
再说了!顺从自己的欲望,强迫那么小的孩子接受自己,那是爱人能做的事情吗!爱一个人,当然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时时刻刻的关心他,爱护他,宠着他!
做了伤害对方的事情,哪里有脸面和对方提爱这个词啊混账!
闻人绪望和旁边马车说完话,发泄完不快,总算心情好了不少,回头一看,看到了骸骨委屈的表情,想了想肯定是那个自己不知道意义的弱攻这个词,伤到了爹爹,亲了一下骸骨的嘴角,说道。
“爹爹才不弱呢,小望知道爹爹是为了小望好!小望会努力长大的,到时候爹爹就不用再忍耐了!”
天使啊!
骸骨简直能从闻人绪望背上看到了洁白的羽翼,以及头顶的神圣光圈在闪烁,苦闷的心情瞬间全部被治愈好,咬了一下闻人绪望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爹爹会等着小望的,小望不用着急成长。”
闻人绪望努力忍耐脖子附近传来的异样酥痒,也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声音,回应了骸骨的期望。
“小望只是不想爹爹久等嘛。并且那些事情,确实很舒服嘛。”
说话的声音略带媚气,可爱的脸上略带红晕,骸骨觉得怀里的闻人绪望全身都在散发着邀请,请骸骨赶紧吃了他,可怜的骸骨只得忍了又忍,再度埋怨爱情是一件既让人幸福,又大大降低智商和自控能力的东西。
还在想着,巨大的石墙,还有破旧的城门出现在不远处。
商队多了起来,他们大多和自己的骆驼们在城外居住。
一打听才知道,城里居住环境虽然好些,但是稍有不慎就会住进黑店被宰,也不清楚何时会惹上不该惹的人,导致杀身之祸。还不如就住在城外,绿洲有了,淡水源也有了,月牙城的居民在城里再怎么闹事,出了城却还算老实,他们一般会用食物等东西和商队的人以物置物,双方都不用担心被对方坑到。从来不管城里杀人放火之类事情的月牙城官兵,对城外的安全管理,却是非常严格的,完全保证了商队的安全。
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发冷脾气的骸骨和解的狼大,敲了敲马车棚,问骸骨。
“骸骨大人,我们是住在城外,还是住在城内呢?”
别人都主动来问话了,骸骨再耍脾气,绝对被浅忆薰看得更低的,只好配合的回答。
“城外已经有那么多的商队了,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干脆进城休息吧。再说了,被坑钱的话,看对方顺眼多给点钱也无所谓,他们这种城市,多点钱,少点钱都一样。我们有钱,也不怕有什么损失。”
“当然,如果其他的事情,例如看上我们当中的谁,想为非作歹,或者遇到杀人放火的事情,在座的各位谁又岂是吃素的主?来袭击的人绝对是长着人形的垃圾,直接烧了罢了,怕什么啊,反正这里也是月牙城,不管杀人的罪,尽管去做就行。”
骸骨的发言虽然不算中听,却也并不无道理,狼大他们也没有异议,就石绮彩吐槽了一句骸骨他们是钱多了烧包了,送给月牙城的居民来用的,也安心的随他们一起进入了月牙城。
其实对于骸骨来说,他对于进入月牙城这件事情,原本是格外排斥的,他一直无法确定闻人绪望万一遇到他的父母,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遇到了田月芳,并从还躺在治疗仪里面的她那里,得知了闻人绪望父母的事情,知道了整个闻人家的事情,面对他们一家的现状,骸骨觉得能见见闻人绪望的父母,还是很好的。
至于闻人绪望他们家出的事情,确实很复杂。
闻人家族确实是前朝的遗臣,但是他们只是文人世家,任职的都是些小职位,同时也对当年前朝各方面的事情都抱有异议,在历国建立之后,因为接受新帝的劝降,同时也赞同新帝的改革,偶尔还是有几个闻人家族的族人能靠着自己的力量,任职为官的。
不过闻人家族大部分的时间,仍旧是如同他们的名字包含的意义那样作为一个文人,仅仅是开着书院,教育人才。
江南一带出来的官僚,大部分都是闻人家的学生,这保证了闻人家族书院开得一帆风顺,家族也因为有了庇护,不用担心被找麻烦,还随时有人送了大笔的钱财,目的就是求闻人家开的书院,能收了自己的孩子进去读书。
就算读不好,能和以后的大人物是同窗,好歹也能沾点光,以后办事能有点路子,就算没有路子,有点面子也是不错的。
于是闻人世家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靠着外界故意给的好条件,以及文人自身的清高和自负,安安全全的过了这么多年。
之所同样地方的东郭家不知道这件事情,同样跟闻人家族的单纯清高有关,如果不是和他们家族很友好的人士,一律只知道江南伊州,有个非常有名却也很难进的书院,却不是很清楚书院的老师,到底姓甚名谁,唯独成为了里面的学生,才知道闻人家族的事情。
于是作为御医世家出来的东郭贤,由于并不喜欢官场,以及那些庸腐的之乎者也,不知道闻人绪望家的名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家族,本应该一直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被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当宝贝一样藏着,继续他们教育事业。
可偏偏闻人胥行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闻人家族传到了他这一代,原本的荣耀,全都因为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给毁了。
这个女人就是田月芳。
田月芳有说谎癖好,这是她从小落下来的病根。
田家是生意人,做生意,除了有精明的头脑外,当然诚信也是最重要的,偏偏他们家的女儿田月芳并不这么觉得,她自以为是的靠着谎言,帮田家老爹赚了几笔生意,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从此之后大谎小谎说了不断,还觉得自家老爹愚笨,干嘛要那么规规矩矩做生意,商人嘛,赚钱才是最重要的,甚至看不起大自己五岁,知书达理,又谨言慎行的姐姐。
于是田氏嫁给闻人胥行后,田家老夫实在受不了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女儿,更怕她说谎癖好给家里带来灾祸,也不希望她这个骗子嫁到别家去害人,于是请大女儿带着小女儿,一起去闻人家。
这其实是求女婿娶他家田家两个女儿,大的为妻子,小的为妾,顺带让博学的女婿管教一下田月芳,只是闻人胥行是个固执的人,他坚定的只对自己的妻子田氏好,对于岳父买大送小的行为不屑一顾,田月芳表面上是成了闻人家的小妾,却完全没有小妾的身份,就算她其实心里也挺喜欢这个姐夫,此时也恨透了他看不上自己。
田月芳不是用婚姻判断自己是否幸福的女人,却也怨恨父亲此举,姐夫此举是要自己守活寡,完全感受不到女人的该有的快乐。
于是靠着闻人家族巨大的藏书量,她找到了许多修行方面的书籍,并私自修行,这越学,越是走火入魔,等到闻人绪望出世后,她察觉闻人绪望天生就有适合修行的天赋,找不到相好的她暗自把闻人绪望当成自己的东西,期盼着闻人绪望长大后,能和自己结为夫妇。却没料到闻人胥行和田氏对田月芳的企图,早有预防,到最后闻人绪望自己都对田月芳没有多少印象,这个满口习惯说谎,又报复心重的女人,当然想到了别的主意对付看不起自己的田家和闻人家。
闻人胥行在被田月芳算计之前,刚好遇到现在的皇上登基,这位皇上一直想要改革目前的官僚制度,允许更多有才华的人士入朝为官,甚至如果对方是女性,若真的有能力,也能破格提拔。
除此之外,皇上还想大力发展工商农技,这一系列被人看不起的行业,这理所当然遭到了守旧派的大力反对。
瞬间处处造谣,说皇上有这样不合礼数的看法,完全是因为他娶的那位胡氏皇后,实际是狐狸精变得,为了就是霍乱朝纲,让历国灭亡,当然工商农技的百姓,都很喜欢皇上和皇后此举。
闻人胥行很赞同皇上的观点,借着闻人家族在官场上的名声,主动向皇上请愿帮着说服守旧派的官员。
田月芳认为这是自己报复的机会,借着自己修行而来的小本事,四处捣乱,甚至在闻人胥行的事情就要成功的时候,在田家帮忙送给胡皇后安胎的药物以及衣物上面下了毒使了鬼,刚好胡皇后由于那天身体不适,没有食欲,也不想看新衣服,并没有粘上毒,反而是身边的侍女成了替死鬼。
皇上知道这一切并不是闻人胥行所做的,并且田家对胡皇后也没有加害之心,只是一切证据,都指明了这些事情都是闻人家和田家所作所为,就算皇上一点也不想降罪于闻人家和田家,闻人家和田家却受不了民间舆论的谴责。
田家老夫上吊身亡,闻人家族那些愣头青分家,觉得自己连带受冤屈,得不到理解,这又是诛九族的罪名,于是干脆也服毒自杀。
对闻人胥行怀恨在心里的守旧党也逮住了这个机会,先斩后奏抄了田家和闻人家,幸运的是闻人家还是有值得信任的弟子,带着恩师家族的重要物件躲到了偏远的甸雨城,好歹还留着闻人家的牌位,证明闻人家曾经活在世界上,那名弟子却也因为心里淤积太多不甘怨气,从此身体健康一落千丈。
皇上重罚了守旧派,却也被迫为了保证剩余闻人家族成员安全,给他们降了罪,可惜谋杀皇后这种罪名,就算胡皇后想帮他们开托,事已至此,也得依照规矩,用最轻的流放来对待闻人家和田家。
经历而来这么多,闻人玄参等上了年纪的在被流放的半路上,就因为看押官兵被怀恨他们的守旧派收买,故意给他们难堪,活活被累死病死,接着草席一裹扔到山沟里就算草草了事。
等到了月牙城,闻人家和田家死的死,伤得伤,两大家族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田月芳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复仇根本没有一点意义,所以首次承认谋杀胡皇后,是自己做作。
皇上那边知道被隐瞒的真相已经太晚,闻人家和田家的损失,已经完全无法弥补,闻人胥行和田氏更是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比起皇上一再强调会庇护好活下来的人,他们也没力气再从月牙城回到京城。
敌人不是守旧派,不是他国间谍,而真正的主谋,就是闻人家和田家其实一直很疼爱和在乎的田月芳这点,实在让他们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