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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王蛊鼎abo-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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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对慕蝉一笑,伸出手:“有兴趣跟我来吗?”
  慕蝉看着他,“外面有人监视你。”
  西塔道:“无碍。”
  慕蝉便将手交给了他。
  这一刻,西塔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定定地瞧了慕蝉一会儿,眼底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温暖柔和,宛若融化了的琥珀。
  慕蝉被他看得不自在,将手抽回来:“不是要去哪里吗?”
  西塔回过神来:“跟我来。”
  窗户玻璃蓦然分开,露出的却不是广袤的宇宙星空,而是另外一层玻璃!——两层墙壁间竟存有一个隔层!
  那是一条逼仄且漫长的密道,仅能容一人侧身徐徐通过,周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害怕吗?”西塔低低地问,紧紧握着慕蝉的手,不知究竟是传递温度,亦或汲取温暖。
  慕蝉摇了摇头,跟着他慢慢往前挪动,意识到他看不到,才缓缓出言道:“没什么好怕的。”竟也不问这里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两人便再也无言。
  空气中仿佛存有某种奇异的默契,让他们不至觉得尴尬。
  慕蝉忽然想起,在外面打探消息的莫纳不知道怎么样了,脑中浮现出他裹着个花布头巾,系在鼻下,吊在不知道谁的屋梁上窃听消息的形象,不由地微笑起来。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周围还很黑。
  慕蝉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开心?”
  “感觉。”西塔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然后递给了他一层冰凉的薄膜。
  “什么?”慕蝉好奇问。
  “人造腮,贴在耳后。”西塔解释了一句,随之便响起一阵水声。
  慕蝉只觉隐约触摸到什么,将薄膜贴上,往前试探了一步,有水,他正待下去,忽然一只手紧抓住他的脚踝,猛地将他拽了下去!
  “……!!!”他出离愤怒地摸索着,最后抓住一把头发,狠狠地拽了一把。
  底下咕噜噜翻出一堆气泡。
  片刻后,两人停止打闹,西塔轻扯着他的衣服,一路游了下去。
  慕蝉终于意识到,原来先前西塔带他走的垃圾排放通道根本不是他当时真正的来路,想到当时的狼狈样子,登时有点着恼,恨不得拿仙鼎出来在他脑门上狠砸一下!又猛然意识到,这个想法有点不太正常。
  穹顶上洒下无数道白色光线,将这一方空间照亮,水面上陡然荡起一波波涟漪,折叠出细碎的粼光。
  西塔从水中冒出头来,抹了把脸,转头问道:“你刚才不高兴什么?”
  慕蝉:“……”
  慕蝉惊疑不定道:“你……”
  西塔笑了笑,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揉了一把,然后攀上岸去。
  慕蝉跟上西塔,同时四下打量,果不其然,他们到的正是那个房厅之中——他第一反应,是到那湖心圆台上看看,那个棺中人现在如何,不过西塔并没有停下来,径自朝厅外走去,慕蝉只好跟上。
  他们下了最后一层。
  慕蝉看着眼前一堵看不出任何缝隙的墙壁:“这里能进?”
  西塔食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遂上前几步,目测几秒,然后摊开右手掌,在墙壁上一按——
  墙壁上陡然亮起一道浅金色的轮廓,恰好是一扇门的形状;轮廓中央,不规则分布着数十个圆形光斑。
  “接下来得赌一把了。”西塔低声咕哝了一句。
  慕蝉嘴角抽搐,便见他伸手,修长的手指顺着某条路线,在各个光斑之间画着。
  在他脑海中窝着的罗艾更是抽搐不已,他所接触的印楚总是一副算无遗策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能从他嘴里听到“赌”一字。
  他定了定神,忽然想起,这人可不是喜欢赌么?宛若当年,他在仙踪星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只要稍有不察,泄露出风声,当时的自己绝对能够将他雷霆镇压!——只不过,这种一看就知道非常繁琐的密码门,他是拿什么来赌?
  门开了,西塔赌赢了。
  两人迈步进去,慕蝉只是瞳孔剧缩,罗艾却是倒抽好几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先前因为不知名的隔绝,罗艾的神识一直无法探测到此处,不曾想,这里竟然是个庞大到出乎人想象的实验室。
  如果可以在前面加一个修饰,他只能想到两个字:“违禁”。
  左手边伫立的数道营养槽,透过绿色半透明的营养液,隐约可以看出漂浮的人形——人造人;右手边一排排手术台,台上躺着的人尽皆被剖膛开胸,内里分布着金属器械——人体智能;几十条流水线,生产的是阻断剂之类的违禁药剂……
  罗艾甚至还“看”到了一台伽马螺旋光炮——这种可能引起时空扭曲的武器,早在联盟建立伊始就被禁了。
  他呆在慕蝉的脑海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不知欧米伽号上有这样一个地方,只知道印楚印刻两兄弟有一个研究生化的导师。这些东西,究竟是在印楚时期就有的,还是只是印刻一个人的“杰作”?只凭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罗艾只觉得,脑海中一直暗恋着的那团光辉,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你很熟悉这里。”慕蝉看着西塔走到中央计算器前,熟练地操作着,“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觉得好奇。”西塔打趣了一句。
  慕蝉不置可否。
  西塔说:“看着。”说着,敲下最后一段密码,确认。
  黑色的屏幕上,白色的代码不断地跳闪,毫无阻滞。
  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西塔刚要松一口气,恰在此时,偌大的光屏陡然变红,空旷的空间中,“嘀——嘀——”的警报声震得人魂飞魄散!
  “糟糕!”西塔面色一变。
  慕蝉:“怎么?”
  西塔紧抿着唇,心念电转。抬起眼,天花板上凸出一块,正在往下降落,它的正下方,正是一道空着的营养槽——但照这个速度……西塔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嘴角一勾:“没想到……”他眼神忽然一转,目光落到慕蝉身上,动了动唇。
  慕蝉眉梢一扬。
  西塔说:“估计待会儿印刻就会带人下来,你能……”
  慕蝉仿佛已经预料到他想要说什么,利落挥手:“我会尽量帮你争取时间。”
  此时此刻,最惊异的,却是罗艾!他先前碍于特殊的材料,根本不知道棺中究竟安置的是什么人,而现在……
  印……楚……他喃喃着,脑海中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这个熟悉到极致的名字,以及那念念不忘的容颜。
  他真的死了……吗?
  没有人知道罗艾心中的波澜起伏,慕蝉和西塔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径自朝门口走去,五毒一蝶随着他的步伐,从他手中出现,按照慕蝉的心意,排成一个他常用的,以碧蝶为中心的五芒阵;一个在尝试着修改棺木降落速度失败后,便兀自脱开衣衫,直至赤|裸,然后跨入另一道营养槽——正是在那棺中人即将进入的营养槽的旁边!
  还是仍然活着?如果罗艾有身体的话,他的面色一定是惨白的,前世今生,数不清的时光在这一刻如同走马观花一样从他眼前掠过。
  ……印楚。
  他再一次咀嚼着这个名字,看了看棺中的印楚,再看看营养槽的印楚,心下一横,神识焦点落到了实验室中,某个营养槽里头漂浮的人形上。
  慕蝉并没有意识到房客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站在洞开的密码门之前,仰望着其上仿若时光隧道的漫长通道,斜斜地抬起了手——
  一声悠远的龙吟,一条紫玉色的长龙蓦然从他身上涌出,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紫色烟雾瞬间将他的身形淹没,直接充斥了整条通道!
  从西塔触动警报,到现在各司其职,不过半分钟的功夫。
  而此时,印刻舰长早已收到警报通知,他侧首,跟身侧的十八级Omega耳语了几句,竟是毫不留恋地转身。
  “站住!”伊普西隆大喝。
  印刻头也不回。
  伊普西隆眼底掠过一丝狠戾,Alpha迅速完成包围圈,悄无声息地收缩。
  印刻去路被阻,不悦地停下。
  伊普西隆的眼眶发红,嘶声道:“你想去哪里?!”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的眼底竟然还没有我吗?!
  印刻漠然道:“有事。”顿了顿,他道,“非常重要的事。陪你玩‘夺权’游戏,跟这件事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伊普西隆呼吸窒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嘴角蓦然勾起,“那我只好用事实来向你证明,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他尾音如金石掷地,刹那间,所有Alpha皆同时动作起来,那一瞬间凝聚出的勃然杀机,几乎能掀翻欧米伽号的穹顶防护罩!
  印刻却只是叹息一声。
  所有Alpha的动作便戛然而止。
  “你都知道阻断剂里头加了东西了,”印刻声音冰冷道,“难道没有查清楚,里头究竟有哪些东西么?”
  伊普西隆很是茫然。
  印刻冷然地看着他,嘴唇翕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伊普西隆瞳孔遽然一缩,他看懂了那口型——
  纳米神经控制器。
  说是控制其实很是夸张,但这种纳米控制器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蛰伏,得到指令之后,便会被激活,发射出一段特殊频率的波段,干扰正常的脑电波工作;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引爆,置人于死地。
  伊普西隆是知道这些,因为他曾经的义父跟他介绍过。
  但这东西是一级违禁品,伊普西隆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敢真的用于实践!
  一败涂地!伊普西隆想到这个词。他这一回的行动,对于掌握着所有纳米神经控制器核心的舰长来说,可不就是一次“夺权”游戏么?他原来想,若是能成功的话,便带着他离开,远走高飞,期待着有朝一日,他总会喜欢自己的……
  从一开始就是奢望!从一开始!伊普西隆眼前发黑,只觉胸口陡然一痛,喉头微甜,跟着一口猩红的血喷了出来。
  他颓然倒在地上,朦胧的泪眼中映出那人挺拔冷酷的背影,一时间哀戚遍体,无助地伸出手,无声地张了张嘴——
  至少,至少……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没有得到回应。
  他唯一得到的回应,便是那人带着几个十八级Omega越行越远的背影。
  他被彻底遗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伊普西隆张开嘴,往前爬行了一段距离,停下,喉咙深处猛然涌出一声悲恸的哽咽:“义父——!”
  这个称呼,自他十三岁叛逆期起,便再不曾叫过。
  然而,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应他。
  三十年前:
  印刻坐在床沿,抚摸兄长“沉睡”时冰冷漠然的容颜,“奸夫死了,孽种也死了,哥哥这是去陪他们了吗?——为什么Omega会发情?要是哥哥一直没有发情,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十七年前:
  废墟之中,印刻抱起襁褓中一岁左右大小的Omega婴儿,冰封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丝怪异的笑:“跟哥哥有点像呢……以后你就作为哥哥留给我的念想,作为我的义子成长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
  数天之前:
  隔着一层棺木,印刻描摹着兄长的容颜:“那个小孩,还是没有避过发情期呢,都已经给他用了药剂……他很快就会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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