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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了过来,这里可是花海连天”
四周花木上的叶子纷纷扬扬飘然而落,踩在地上绵软的树叶上沙沙作响。何文舒跟在立夏身后走着,鼻翼微微耸动了一下,此时正是冷清清的秋日,花草也都凋零,这沁入心脾的香味从何而来……
立夏得意的看着何文舒渐渐变幻的脸色。此时出现在何文舒眼前的是一大片的桂花林,金黄色的桂花在午后的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别院里头的景致不谓不好看,但眼前这片看似自然生长而成的桂花林却让得久不出外的他哑然失声。
“大姐,这桂花香吧”,立冬穿梭在桂花林中,素手飞扬不时在桂花树上轻点。
“香,立冬,你别再摘了,我不要桂花糖,倒是没的白糟蹋了这么些桂花”,立秋急急的制止立冬。
“你问问二姐,就是我今日不摘,到明日,这桂花她还不是都给摘了”,立冬丝毫没有因为立秋的制止而停下翻飞的素手。
立秋求救似的看向立春,立春只耸耸肩不置可否,这桂花本就快要开谢了,早两日就应该摘了的,因着它事耽搁了,明日当真是要让人都摘了。
“那你们摘吧,我去前面看看”,立秋有些小赌气的穿过花林往前面走。
立春立冬愕然互看一眼,立秋这脾气什么时候变的大了……
“大姐夫,就这片桂花林,可是我二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有了现在这般规模,这花开浓时可观赏,花谢之时便及时摘了下来晾干,立冬做的桂花糖好吃的很”,立夏滔滔不绝的在何文舒面前说着。
对于立夏之言,何文舒没有丝毫的反应,眼光直愣愣的瞧着眼前的花林。
立秋跟立春立冬二人赌气后便直接往前方奔出,花林中桂花树并不粗壮,时有小树穿插其间,偏是今日回来着一袭粉色长裙,裙摆百褶,行走间裙摆不时挂于细碎树枝之上,无奈提了裙摆小心行走,倒是无端生出一种折纤腰以微步的神韵。脸上的神情似嗔似怪,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归于平静且带上了微微的歉意。
“立秋”,在立秋即将要出了桂花林的时候,何文舒说话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如温风般拂过立秋心头。
“文舒”,刚才只顾着回头看立春立冬有没有跟上来,到得何文舒发声立秋才发现他就在自己面前。
“嘿嘿,大姐大姐夫你们慢慢看,我去找二姐他们”,立夏心思灵转,开口间已是拔腿狂跑。
“大少爷请回去吧,外头冷,小心着了凉”,立秋微微低了头。
“走”,何文舒的声音里微微有些冷意,为何每次二人单独相处之时她都要表现得如此的卑微。
院子中,赵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是没有捉住一只鸡,反倒弄的院里头鸡飞狗跳。杏花在旁边看得直急眼,恨不得亲自上去。
“好了好了,这鸡不捉了,等一会立夏回来再捉,杏花,你带着赵斌进屋去收拾收拾身上吧”,刘妈从菜地里拎了一篮子菜出来,这鸡可是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你们在干吗呢?”,立冬跟在立春身后才回到院中,见着满园鸡毛翻飞尘土漫天,忙拿手捂了鼻子。
“这不是姑爷他们来了么,你娘说要捉鸡宰了晚上吃”,杏花讨好的对着立春说道。
立春的眼眸一直慧黠地转动,为自己心中的主意暗暗叫好,若是可以,今日就开始实行大计,“宰宰,赶紧捉,晚上多烧些菜”,说完不理会院中众人,径自往着屋内回去。
好菜,好酒,美人……嘿嘿,就不信他何文舒还能做那柳下惠,只是,若当真这般,却是要再同立秋好好深谈一番,若是立秋对他情意不够深,这计划便作罢。若是立秋当真非他不可,自己便推波助澜一把。计划议定,立春窃笑不已,只是很快便又愁眉,这何文舒人品到底如何却是还不太清楚,这几日须得细细的瞧了去。
第二百零二十九章 成年旧事
“把你那胡子都刮了,乱糟糟跟鸟窝似的”,杏花手里端着木盆,盆中放中着褥子等物。
“不刮,刮了做什么,这样更能显出男人气概”,王二躺在光床板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
“一个大男人也不把自己收拾得利落些,难怪没姑娘看上你”,杏花弯腰从床踏板上捡了脏得瞧不出颜色的布鞋放到木盆中,这屋子若是自己不来收拾,只怕早就成猪窝狗窝了。
“是啊,姑娘们是瞧不上我了,我指望你这样的大嫂子来惦记我了”,王二说这话时看着杏花,眼中闪起一簇火苗。
杏花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呸,没大没小的要死鬼,谁惦记你了,就你那胡子拉渣四五十的模样,丢在路边狗都不来咬你”,说罢,端了木盆匆匆夺门而出,出到门外摸了摸脸,滚烫如斯。
“嘿嘿,嫌弃我这胡子显老,我刮了就是”,王二炯炯有神的盯着门外。
“大姑,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这……”,立夏在门口正好碰上从屋里出来的杏花,见着杏花脸红得要滴血似的,狐疑的看了看门内,这里头可是王大哥的屋子,看她样子是从屋里出来的,脸又这么红,莫不是王大哥和大姑他们……“嘿嘿,大姑……”
“碎嘴的小兔崽子,要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立夏的话还没有说完,杏花便狠狠剜了立夏一眼,匆匆走开。
“哼,自己思春了反倒来责骂我”,立夏正是茅塞顿开的年纪,对男女之情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
立夏快步闪入门内“王大哥,快起来”。说着就伸手去拉床上的王二。
“我自己起来,这又是要干嘛”,王二慢悠悠坐了起来。难得今日立春姑娘给放个假歇上一日,这小子又来打搅了。
“我大姑刚才来做什么?”。立夏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王二脸上的变化,双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去”,王二不耐烦的朝立夏摆着手,“屁大点的孩子就瞎七瞎八的乱琢磨”
“王大哥,这两日不是我大姐和我大姐夫回来了么,我想去河里摸摸鱼,过来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立夏正了正脸色不再同王二打闹。
“那河那么远,这去就得走上半日,你要去捉鱼也不早些来喊我,这会子去只怕回来要摸黑”。王二捡了床头的衣服穿上,“镇上不是有鱼卖么,巴巴的跑那么远去捉什么”,穿好衣服,弯腰低头在床底下摸索几下。起身时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王大哥,你不是说要将胡子一直流着么”,立夏戏谑起来。
王二扭头不理会立夏,沾了点水在胡子上,拿着薄如刀片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刮起来。
这个年代里的男子有许多人喜欢常年留着胡子。只在胡子过长时拿了剪刀稍微修理下,立春初来之时见着那些个长长的胡子,丝毫体会不了美鬓公这三个字,人长得再好看,试想想一把胡子挂在下巴上怎么也不会好看起来,要说也只能说是每个年代的审美不一样。有人喜欢蓄胡子自然也有也不喜欢蓄胡子,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的说法,想要刮胡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喜欢蓄的直接从外头买了专门的剃刀刮了就是。
“王,王大哥,你……”,看着脸面洁净的王二,立夏很吃惊,吃惊于刮了胡子的王二显得如此年轻,甚至还算得上好看。
王二摸了摸胡子,看着双眼圆瞪的立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这胡子刮的不妥当么?”
“妥当,太妥当了”,立夏大笑着拉了王二就往外面走,若是带了他去到大姑面前,只怕大姑都要石化了吧。
难得今日没有挂起秋风,立春带了立冬将屋里的床单被褥都拆了打算好好洗洗,这两日算是瞧出立秋他夫君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二姐,你瞧大姑,她的脸一阵阵的发红,好似会变色一样的”,立冬一直打量着杏花,总觉得她今日跟平常不一样,好似面带桃花般的。
立春扭头看了杏花一眼,也没瞧出怎样异常“你想的太多了吧,她哪日不是那样的,你有心去看她,还不如多想想今日赵斌跟了立秋他们去镇上会不会惹出乱子”
“不怕,有师傅他老人家跟着,赵斌翻不出浪来,他除了怕王二,还怕师傅,说起来,这个赵斌从着那次放血后,倒是乖巧了许多”,立冬没有丝毫的担心,小老头生起气来可是会拿了他的拐杖敲打赵斌,当然也不只是针对赵斌,连着立夏不听话的时候照样也是敲他。
“再说,娘不也跟着去了么,有娘也在,更是没事”,立冬从井里打上水倒进大木盆里,冰凉的冷水溅到裤腿上,刺得她龇牙咧嘴。
“快去烧热水,早说过井水太凉”,立春接过立冬手里的桶。
“二姐,你快看”,立冬一把抓住立春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立春疑惑的随了立冬看过去,眼神蓦的一紧,这变化也太大太大了吧,这还是王二么。
砰……杏花手中的水桶应声落地,刹那间闪过一丝恍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立夏嘻嘻笑着看了看王二,又看了看对面石化的几人,“二姐,你们都怎么了”
立春是最早平静下来的,王二刮了胡子的确同着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这模样,却是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早就说该要刮胡子了,乱糟糟的长胡子也不搭理比着鸡窝还乱”。
王二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刮个胡子就能引起大家这么大的反应,“我……”
“王二,你是哪里人?”,不及王二的话说完,立春突兀的问到。
“二姐,你这是干嘛呀,不是会因着王大哥刮了个胡子你就不认得他了”,立夏拉了王二往立春几人身边走去。
“你别说话”,立春看了立夏一眼。
“我,我是平湖镇人”,王二心中有些忐忑,照着立春姑娘冷静素淡的性子应该不会无故问自己这个,自己的出身她是早就知道的。
“平湖镇哪里人呢,你往常都是住在哪里的,你心里也不必疑惑,我只觉得好似往日见过你似的”,立春脸上神情淡淡的,状若平淡的继续问着。
王二脸色微不自觉的变了变,自从平湖镇来到通江镇后,自己便开始蓄了胡子,只为着不被旁人认出,立春姑娘既是说她好似见过自己,那便肯定是在平湖镇的时候,而自己在平湖镇之时过的一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若立春姑娘当真是那时见过自己,只怕她是不能再容忍自己留在这里了。
“我,我住在离着鲁家村不远的地方”,王二有些心惊胆战,生怕面前的立春再度询问自己。
“哦,和着李家村倒也不算得是太远,那你应该知道程家庄吧”,立春笑了笑。
见着立春笑了,王二稍微放松了些,“知道,那四周谁不知道程家庄啊,程家庄外头的路旁还有片板栗林”,再是刻意要忘记过去,可人一放松话匣子一打开,话就不免多了起来。
“哟,你也知道那片板栗林啊”,立春对那片板栗林是记忆尤深,就那片林子附近和立秋一同经历过生死。
“立春姑娘是李家村人,定然是知道得比我更清楚”,王二脸上堆起笑容。
“是啊,记得很清楚,这辈子只怕都忘不了”,立春微微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是过得最为艰难的时候,想要忘记也很难。
“立春姑娘……”,王二给立夏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去。
“二姐,当年你和大姐就是在那板栗林边上碰到无赖还搏斗了一番的吧”,立冬笑嘻嘻的提着一桶热水过来,正好听着他们提到板栗林,此事自然也在立冬脑海中不曾忘记,顺嘴也就说了出来。
“呵呵,都过去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