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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竟是让得玉竹此刻心内顿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立春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知自己怎生得罪了她,这才招呼她没几句,她就这般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照说,自己并不认识她。她又气从何来呢。
在立夏拎着几个包子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么一副怪异的情景:两个同样美丽的女子,你瞪着我,我看着你,一个神情间有些气鼓鼓兼带着一丝挫败。另一个神情平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显得有那么一丝的悠然。若是用鲜花来形容这二人的话,着浅蓝衣裙的女子就犹如一朵温室之花,娇美有加却是少了丝自然之气。着青衣布裙的女子好似一朵带刺的月季花,美丽而又张扬着一种野性。
“二姐。玉竹姑娘”,立夏忙走进屋内。
立春见得立夏回来,松了口气,大早上被这么个奇怪的女人盯着看着实不是一种好享受,“立夏。这位姑娘说前两日在我们铺子里订了几盆花,你赶紧看看可都从园子里搬过来了,赶紧的给人家送到府上去”,说着,顺手就从立夏手中接过了包子。
玉竹见着立春转身要往屋后头走,有些急了,“你别走,我有事要和你说”
“玉竹姑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立夏有些恼了,见着立春要转身往这边看,忙上前一步,堵在玉竹的前面,心中不禁埋怨她好不懂事,她要想嫁程彬,也不应该跑到这来找自己的二姐。
“你走开,我要跟你二姐立春谈谈”,玉竹大小姐的脾性起来了,别看她瘦瘦弱弱,推起人来力气却是不小,立夏没防备,一个踉跄往边上挪开了几步。不得不说,爱情的魔力真是了不起。
立春站定,回过身,深深看了正在闹腾的女子一眼,“玉竹姑娘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问完后,心中轻轻一叹,她瞧过来的幽怨眼神,泛红的双眼……。这让立春再也不能无视她的存在。在刚才立夏回来喊着玉竹姑娘时,她就清楚了这女子的身份,昨日傍晚程彬到过园子里,为这几日没来看望她而道歉,并一本正经的将他娘要帮他娶妾一事和盘托出。故此,立春大约明白了眼前这女子就是程彬他娘帮他相中的另一个女子。
“二姐,这玉竹……。”,立夏有些担心,只他话没说完就被立春打断了,兼且收到了立春一记大大鄙视加谴责的眼光,他脸色白了白,这该是二姐埋怨自己早知道这事却一直瞒着她了。
“好好看着铺子,那,那,还有那盆,叶子都黄了,还要我告诉你如何诊治它们吗?”,立春横了他一眼,转身就对着玉竹笑语相邀,说花铺中正好出了一种新的花茶,问她可有兴趣跟自己一同品尝,还可以一同聊聊。
立春落落大方,玉竹自然也不甘小家子气,如此,二人就往着花铺后院去了。后院里头满院都是种的花草,花香阵阵,花间草丛中蜜蜂围绕蝴蝶纷飞,间或在有些花草上点缀着几颗被太阳光反射而显得亮晶晶的露珠。院中还有两棵高大的树木,树荫下摆放着一张圆形的藤编桌子及三把藤编的椅子,早晨还不算得太热,立春招呼玉竹在藤椅上坐了。
往屋里取了煮茶的茶具出来轻轻摆放在藤桌上,然后从井里打上水,将茶具都清洗过一遍,这才从水缸里头舀了水注入到茶壶当中,水缸的水是昨日打上来的,经过一晚上的放置,正好将里头漂浮的一些草木屑及青苔沉淀下去,这看似清澈纯净的井水,其实里头也是有杂质的。
玉竹好奇的看着立春从藤桌底下搬出一个小巧的铁炉子,又见她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小袋栗木炭,有心要问她这茶是怎生煮法可又拉不下面子免得让她以为自己没见过世面。
直到铁炉中的炭火着了,茶壶也搁置在上头滚着水了,立春这才同玉竹闲聊起来,也不问她找自己何事,只和她谈笑着这花铺之中乃至通江镇上的一些趣事。诸如桃花是可以嫁接出三四种颜色的,又诸如梨和苹果是可以一同嫁接的,再到镇上南街前头的李掌柜家新近添了孙子……。这些莫不说得玉竹张大了嘴巴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茶壶里的水滚开了。立春起身执了茶壶将茶盏再行烫过一遍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不免气恼自己竟然坠入这些俗世尘事之中去了,要知道她在家中,可是五指不沾阳春水两耳只听丝竹声的。
以为立春既然是从村里出来的,小时候读书定然不多,就算识得些字,也必是作不得诗吟不了赋,更别提弹琴画画歌舞等等。不免心中又多了几分自信回来,遂开口就捡了些琴艺棋艺等大雅之物来同立春说道。立春只笑笑继续冲泡自己的茶水,由得她在一旁娓娓道来,说实话。她的声音很好听,脆脆糯糯的,颇有股前世江南女子吴侬软语的韵味,再说,她说的那些立春的确是不算太懂。听她说着也觉得挺有趣。当下,一个泡茶,一个说着琴旗之道,倒也其乐融融。
“玉竹姑娘,来。请品一品我这独有的清茶”,立春起身,将一盏清茶端放在她的面前。对于茶艺,立春并不太懂,前世里喝茶是喝了不少,可要静下心来好好给自己冲上一副好茶的时候并不多,来到这个世界后,心境不同了,时间也过的闲散了,竟是喜欢悠闲的燃了炉火滚起一壶热水冲泡几片茶叶,虽达不到品茶悟禅心的地步,可煮茶喝茶间,的确是多了一份超然的心态。
“玉竹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之中,我大约也就只可作些小诗了,至于其他,竟是一点都不会的”,知道她有心炫耀,立春也不藏拙,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那些会了添助雅兴更好,不会也没什么关系。
“姐姐会女红么?”,玉竹自认自己年纪比得立春小,一声姐姐也算是自己对她的敬意了,毕竟日后,说不得和她同一个门进同一个门出。
立春抚额皱眉,她这算是对自己宣示她的立场了吗……。“不会,要让我拿绣花针,这手指头只怕会被扎成刺猬”,笑着伸出左手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姐姐既然不会女红,彬哥的衣服以后便都由我来做吧”,说这话的时候,玉竹是很害羞的,只想到这时自己万不能退缩,胸脯一挺,底气十足的说道。
“他若愿意,玉竹姑娘便做吧”,立春微微一笑,竟是半分吃醋的样子都没有,如此一来,倒是让得玉竹心中开始忐忑了。
“姐姐不介意我进门吗?”,玉竹终于耐不住,直直道出心中所想。
“介意,当然介意,这世上女子,只怕没有哪一个愿意跟另一个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婿,程彬若当真愿意娶你,我成全你二人就是,于我,是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夫婿今日抱着自己,明日又再去拥了别人入怀,想想都觉得恶心,所以,玉竹姑娘,你大可不必来我这里探询我的意思,你完全可以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和意思,只要你能说服程彬娶你,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的”,立春定定的看着她,眼中蕴含笑意,就是明了程彬心中所想所思,所以她好不担心眼前的玉竹会抢走程彬,就算她真的能抢走,那也只能是说明程彬对自己的感情不够真,感情不真不深的人,自己还要他做什么。
立春的态度引得玉竹心中很不快,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似慌乱,“姐姐对彬哥这么有信心?”。
“这不是信心与否的问题,是原则问题,在我和他交往的时候,就跟他说过”,端起桌上的茶盏,清香入鼻,可惜了这玉竹姑娘不是懂茶之人,白白浪费了自己这工夫。
“你其实对程彬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对吧,你要真对他有感情,必然是不能容忍他拥有另一个妻子,你以为你喜欢他,愿意跟别人共同来分享他,归根结底,你到底还是不爱他,喜欢不等同于爱。喜欢是一种好感,爱却是深入骨髓”,说着说着。立春开始有些汗颜,说到底。她跟程彬之间也还没有到那种生死相许的地步。
玉竹脸色煞白,“你,你……。”,她对程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四年前的那个风和日丽的正午而已,那时她正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年纪,只觉得程彬一身湛蓝的衣袍如纯净的蓝天般照入心里,那一刻。她的心神晃动一下,从此,便以为这就是爱了,直到现在。才被立春一席话说得动摇起来,只四年的等待眼看有可能变成现实,她心中一时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这茶凉了,再喝就不好了,玉竹姑娘要不介意。不如留下在这里吃中午饭吧,我亲手下厨给姑娘做几道好菜”,立春将桌上的茶盏拿起,将微凉的茶水尽数倒入花草丛中。
“姐姐还会做饭?”,玉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讥笑。但凡家境好些的人家。没有哪一家的小姐是要亲自动手入厨做汤羹的,这,是被夫家所不齿的。
“是啊,从十岁开始我便会做饭了,虽然手艺不怎么好,可勉强也能入口,你想想,为自己心爱的人亲手炒制一道佳肴是多么美妙的事,特别是在看着他大口朵颐的吃着自己做出的饭菜时,这股幸福之情你是不能体会到的”,立春笑嘻嘻的看着她,直差没说出想要留住一个男人必须先要留住他的胃这话来。
“我还有事,告辞了”,玉竹再也撑不住,起身时微不可觉的轻哼一声,似不甘又似无奈。
立春抬起双手看了看,这左手也无刀,右手也无剑,难道就这么不费一刀一剑一兵一卒将小三赶跑了……这结果,的确是大出她的意料,原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立夏背着手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立春面前,他在前头铺里见得玉竹姑娘出来直奔外头而去后,就耐不住好奇之心,赶紧跑进后院找了立春。
“你是说程彬他娘带着这玉竹到铺里来了两次,且次次都表现得很亲热?”,立春看着立夏,这事,程彬却是没同自己说过,看来程彬他娘对这玉竹很是满意。
立夏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立春,二姐这要想好好的嫁给程大哥,只怕还不容易。
**的太阳的晒在身上直让人发晕,青石砖铺就的路面上好似冒着腾腾火苗般,软底布鞋踩在上头烫脚的很,在花铺中帮着立夏做好午饭后,立春没有吃就直接出来了,立秋再过不久就要回来,园子里头虽是什么也不缺,但到底也要再置办些新的物件,至少,给小外孙的礼物是要郑重挑选的。
“立春姑娘,我们东家有请”,脚还未迈进首饰铺子,便听到赵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立春转身,笑着问他有什么事情要这么急着顶了大太阳找过来。他能找到这里,自然不是凑巧碰上的,他必然是先去了园子又再去到花铺,然后才听立夏说自己往这边来了。
赵顺笑了笑,只说赵华急着让他来找立春姑娘,至于什么事情他是不知的。立春只好上了他的马车往酒楼而去。到了酒楼直接上了雅间,付莹也在里头,这倒是让得立春微微有些诧异,刚才赵顺并没有说付莹也在的。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看样子,他们两个是等了有一会子的。
“呵呵,让你们久等了,一会我自罚酒三杯”,立春也不客气,径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倒是让得赵华伸出的手空放在半空中。
付莹微不可觉的看了赵华一眼,转而看着立春笑说自己也才刚来一会,只赵华他是早早就等在这里的。
“我有些事情要急于回家一趟,这些日子在通江镇一直承蒙你们的关照,今日备下一桌薄酒,以示我的谢意,本是想要在家里请你们的,可事出突然,下午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