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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传来三夫人自尽的消息。呵呵,三夫人会自尽?”冯四嘴角哆嗦,看向对面的少女,少女目光冷清起来。
她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现在看冯四说话语气,就更觉得自己当时猜测是对的。
“莫非其中还有蹊跷?”安紫茹淡淡问道,但声音却有点沙哑。
冯四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蹊跷,但总觉得很奇怪。当时我没感觉出来,但是后来我才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姐,我觉得夫人是被逼死的。”冯四忽然说出,然后看去,只见对面的少女依然目光冷清,身体只是微微抖了一下,再无其他激动的神态。
莫非小姐被打击到了?
“小姐……”冯四赶紧喊道。
“继续说,我在听。”沉稳的声音传来,冯四才知道小姐在听。但他诧异的是,小姐居然如此冷静,根本不像一个女孩子。
“夫人过世之后,我便被赶出了安家,当时安家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被发卖或者赶出来了。听说还有两个丫头偷了东西,被打死了。再后来,我就去道台府老爷家当护院,哦,是先前的道台老爷,不是这位。过了两年,正巧碰上戈家老爷来访,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戈家老爷看上我了,将我要了去。在戈家一呆就是七年。因为我喜欢武功,所以闲暇时候就跟着戈家少爷学武功。”
“后来,戈家老爷的哥哥,在京城做大官的戈大人举荐少爷去当兵,少爷最后选定了我随从,带我一起去。如此一去又是三年。前些年,戈老爷身体不好,少爷让我回来照看老爷。再后来,老爷见我忠心,觉得我呆在家里最多是个护院,没什么前程,就举荐我到府衙当了捕快。”
“呵呵,当捕快好啊。”冯四自嘲的说道,“于是我立即查访当年杀害老爷的凶手,最后还终是被我找到了,居然是几个泼皮,就因为喝了酒,想抢点酒钱,结果就杀了老爷。这些该死的**!……那时候,我暗中栽赃他们是山匪,聚集了所有差官,将他们全部杀死在东城破屋里。”
安紫茹沉静的脸动了,变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她站起来,俯身一拜,“多谢冯爷为我父亲报仇雪恨,安紫茹在此谢过。”
冯四立即站起,“不敢受小姐一拜。当年我深受三爷和夫人的恩泽,若不是夫人,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不,你是我的恩人,是你为我的父亲报了仇。”安紫茹眼泪花转起来,这是她到这个人世间第一次落泪。她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她却感到很伤心难过。
“小姐,且听我说完。”冯四说道。
安紫茹点点头,二人重新坐下来。
“为老爷报了仇,我也就安心了,算是了解一个心愿。后来去了芸儿做妻子,也算得今生如意。可奈何有一次,我无意中碰到当年三夫人账房先生,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心中疑惑起来。”
“何事?”安紫茹也知道这段话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涉及到自己母亲之死。
“或许你不知,当年安家的发起都是靠着三夫人,没有三夫人就没有如今的安家。”
这个安紫茹是听奶娘说过,娘似乎不是一个平常人。
“当时安家做主的不是大老爷,也不是大夫人和二爷一家,而是三爷一家。三夫人靠着聪慧,再有她父亲的支持,让安家一步步成为胶州城的富豪。虽然三夫人对安家有如此贡献,可大老爷二老爷等人却觉得没面子,总是找三夫人的不是。大爷寻三夫人的不是我就见过好几次了。后来大夫人也暗中拖后腿,试图弄臭三夫人的名声。好在三爷一直都对夫人疼爱有加,护着夫人。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三爷和夫人双双故去,我们被赶了出来。直到三年前,我碰见那位同样被赶出来的账房先生,才听到让人疑惑的地方。”
“听闻夫人生下小姐时,正值三爷遇害,老太太和大爷闯进产房,就对夫人辱骂,骂的极其难听。”冯四喘口气,喝了一口水。
安紫茹脸色愈加难看。
“当时夫人正是虚弱之时,听到三爷遇害,也是悲痛欲绝,第二天就传出夫人因为悲痛而自绝。……当时没人怀疑,毕竟以三爷和夫人的感情,夫人许是会这样做的。”
“可听了账房先生的话,我又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就是小姐。”
“我?”安紫茹疑惑了,当时自己只是婴儿,哪里不对了?
“听账房先生说,夫人是上吊自尽的,当时尸身实在后院的偏方里发现的。而小姐你当时也昏迷不醒。”
安紫茹睁大了眼睛,然后说道,“也就是说,我也被害了,只是当时大难不死?”
冯四点点头,“当时夫人悬在梁上,而你也已经没了声响。得到消息的二夫人冲上去抱起你,用力的一拍,你居然活过来了。当时老太太居然说,这个孽障居然还活着。……就这么一句,当时人不多,恰巧账房先生也在,他以为是老太太气头上的话,不过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对。”
安紫茹目光阴沉起来,原来她们想害的不仅仅是母亲。
☆、第二十六章 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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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冯四说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安紫茹的心绪起伏不定。她从没像今日这般心浮气躁过,内心压抑过。
父亲,母亲,这两个代名词开始融入她的脑海,前世的父母渐渐的淡去。
许是说道多了,便有了记忆。许是听的多了,便有了模糊的轮廓。
父亲母亲就像画中人,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在远方。
母亲当年的荣耀,让她背负了不同的人生意义,也成为她致命的**。
对于父母,她能够做的,就是让真相大白,能做的,就是让属于母亲的东西物归原主。
“冯爷,我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安紫茹虽然心中愤怒,但知道目前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搬动安家这颗大石头。但她有信心,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安家也只是一颗松动的墙砖,轻松的拆掉,然后垮塌。
“小姐,今后有什么吩咐,您直接找我就是,不用客气。老爷与夫人当年的恩情,冯四这辈子也无法报答。”冯四说道。
“如此,那就有劳冯爷了。”安紫茹自然不能将冯四看成最亲近的人。她明白,一旦人已经走了不同的路,那么恩情也只是恩情而已,绝对做不到死心塌地。
冯四点点头,“小姐,方才您说要我帮什么忙?”
安紫茹将李坤一家和橘子娘俩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四眼皮一跳,然后说道,“小姐,此事我倒是知晓,但却不知道那夫人居然是您的奶娘。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彼此都不认识了。”
“小姐,本来若他们只是阻拦,我们抓了人,由我说说也就放出去了。可如今却不同……”
“怎么?”安紫茹眉头微蹙,定定的看着冯四。
冯四苦笑,“昨日安家去收地,与那李坤一家起了争执,李坤的儿子将安家二少爷打伤了。如今安家不肯放手,告到官府。奈何李坤一家没钱陪,也没赎银,就被一直关着。”
“钱么?需要多少钱?”安紫茹问道。
“安家要的药费二十两银子,官府保释要十两银子。”冯四说道。
三十两银子,安紫茹都有些愕然。仅仅是就医看病,就要二十两银子,安家好狠的心肠,明摆要关着李坤父子,逼迫他们画押签字,如此才好收那铺子。
但官府居然也要十两银子,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果然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奶娘一家呢?”安紫茹又问道。
“她们倒是与案情无关,只是官差们……”冯四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紫茹明白,这是借机敲诈。可惜他们敲诈错了人,那娘俩哪里有钱啊。
“冯爷,若我将官衙的赎金交了,可放他们出来?”安紫茹灵机一动,问道。
冯四立即说道,“若是如此,便好办了。官衙就是看中这赎金,至于医药费,让他们相互争执去。此案一定,安家即使再告,官府也不会受理。”
真是**的贪墨,安紫茹对府衙的作为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救人要紧。
“现在时辰不早了,小姐,明日一早,你便来府衙,我在老爷面前说说,应该不成问题。”冯四打着包票说道。
“小姐,是否在这里用饭?”冯四的妻子芸娘推开门轻声问道。
“小姐,留下来用饭吧。”冯四热情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冯爷,我还有事要做,明日我定会下来。”安紫茹婉拒,伸手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说道,“如今没什么可感谢你的,这些银子就当我感谢你为我父亲报了仇。你先用着,等过段时间,我会百倍感谢你。”
十两银子,一点都不少,冯四一年的俸禄才十五两。他吓得立即摆手,“小姐,这可使不得,您现在也是用银子的时候,不可如此破费。”
“拿着,我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到时候莫要推辞就好。”安紫茹淡淡一笑,将银子推到冯四的怀里。
冯四将银子递给芸娘,说道,“既然小姐如此说了,冯四一定会帮小姐,您请放心。”
从冯四家出来,安紫茹买了点食材,就此上山。
山上日昏,早落太阳,天黑的要早一些。
安紫茹简单的弄了点吃食,喝着茶水。过了片刻,她闭上眼睛,盘腿而坐,似是在等人。
一道人影小心的挤到门前,见里面的少女在,松了口气,迈步走了进来。
“圆道师傅,真是麻烦你了。”安紫茹睁开眼睛说道。
圆道圆脸展露出笑颜,“帮娘子就是帮自己。”
圆道自然知道,若是能够成功,以后静慈庵的主持位置就是自己的。这娘子找到自己时候,自己还有点吃惊。但想想,她说的对,若是没有些手段,自己终究是无法出人头地的。
今日她按照娘子的吩咐,果然见慧智那贱人从后山下去,一路跟去,她居然是朝着大庙寺的方向而去。这个发现让她吃惊不已。
“可查清楚了?”安紫茹沏了茶,递给圆道。圆道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薄唇微动,说道,“嗯,令人不敢相信,她居然是去了大庙寺,那可是那些秃驴所在的地方。她居然敢卖主求荣……”
安紫茹淡笑,卖主求荣,这词用的不贴切。
“大庙寺,原来是藏在那里,这可就不好办了。”安紫茹皱了皱眉头。她也没想到慧智居然和大庙寺的和尚有交集。
看来自己得夜探大庙寺了。
圆道离去,安紫茹暗暗沉思,如是这样,就必须光明正大的去寻大和尚的晦气。若自己一人去,恐怕那些和尚会刁难自己,还会打草惊蛇。
闭目沉思,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买来的檀香袅袅生烟,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慧真大师来说,今日晚间要举办斎宴。正巧安紫茹要下山,便一同下去。
说道斎宴,安紫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但还要再想想。
一路到了府衙,冯四早已安排妥当,道台大人根本不理会这么小的案子。师爷便纳了赎金,让狱卒放人。不过安紫茹的名字出现在保人的册子上时,师爷疑惑了半天,这个名字好熟。
☆、第二十七章 赎人(下)
李坤父子相携出来,奶娘母女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