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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盘查,但是入宫必须等候奉召。
一日奔波,席容总算松了一口气,难得*一口气。
韩冻静静伫立在一旁,从窗口看着皇宫的方向,依稀可以看到恢弘的宫殿浩大,威严凛凛里,有一种气势磅礴。眸光往下,驿馆附近仍有士兵巡逻。
席容看他深沉的模样,心底实在好奇,以他一人之力,回来又能做什么?罢了,但这不是她想管能管的问题,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安中磊来。
只是没想到,还没真正松一口气,便听到了外面响起尖刻的声音,让人不禁起鸡皮疙瘩,很快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镶金锦袍的老者,下巴光秃秃的,有些富态,更加气势凌人,“席容,是哪个?”
席容上前几步,看这太监,地位不低,只是他竟然找的是自己?那就奇怪了。。。。。。
“你就是席容?”老太监说话拨尖拨尖的,眸光带着挑剔从头到脚地扫视了她一遍,更显得几分不屑。
席容也不在乎,“请问公公有什么事情?”
“跪下,奉太后口谕,让你进宫见驾。”老太监冷冷道。
“是,遵旨。”竟然是太后,席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公主,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想必太后宣她是为了公主的事情吧。
“那就快着点打扮打扮,不要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进宫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备着了,可不要让我久等。”他不耐说着,眸光掠过韩冻的时候不禁顿了顿,似乎觉得什么有些怪异,却又没看出什么,便拂袖而去了。
待到老太监真的走了,韩冻淡淡冷冷道:“你的麻烦来了。”
席容低低一叹,这个麻烦,其实她想过,只是注定是躲不过的,来了也就来了吧!“你一定很高兴,这么快就可以进宫了吧?”
“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他淡淡道。
席容语塞,看他也知道,这么一个人,沉沉死气,都不像是正常的人,没有喜怒哀乐,麻木的只剩下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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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进了宫,看着偌大的御花园,果真是天家风范,不是寻常百姓所能够企及的。
将她带到这里,老太监冷冷道:“就在这里跪驾吧。”
跪驾?这是某个吩咐的下马威吗?席容道:“我并未看到太后,来了再跪接也不迟。”摆明了欺人太甚。若是跪下去,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许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都未必等得到太后。
“你敢质疑杂家的话?!让你跪你就跪,这皇宫大院岂是你们这等*民所能够随意进出的?如今得以一窥这皇宫,便是你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太监说得口沫横飞。
席容顿了顿:“既然这是宫中的规矩,自然不得不尊崇!”说着,然后跪了下去,仰首眸光飘过太监的脸,那张油腻腻倨傲的脸,她问道:“为什么公公你不跪?公公虽然地位高,但不论怎么身份还是奴才,我虽然是外人,但是皇上未开口封赐之前,地位还不是定数,既然大家同为臣子,跪接太后,公公也该是心存虔诚才是!”
老太监的脸抽了抽,没想到她竟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随即还是高傲道:“哼,杂家受皇上太后恩典,可以不必跪接!”
席容笑了笑,那个新皇帝如此倨傲,不大可能让一个奴才爬到自己的头上的,然后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据说我朝中先例,皇族王爷之中也只有一两个可见皇上不跪,公公久居皇上太后身边,定然尽沾龙气,若是皇上是万岁,那么喊一声公公九千岁,该是不为过。。。。。。”
“大胆!”太监闻言,脸色骤然而变,“不可胡言乱语!我就是一太监,根本沾不得九千岁这个称呼!”皇帝的脾性他是了解的,眼底不揉一点沙了,这个称呼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帝便会对他心存忌讳,要知道他这些年伺候太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后对他也是百般偏爱,皇帝心底已经有些不喜了。。。。。。
席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惊慌失色的脸,“那么公公可是要和我一起下跪等候太后娘娘?”
老太监顿了顿,心底有气,无奈之处可解,于是道:“太后要等过了明日才召见你,我先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去!”
闻言,席容心底有些恼,若是她真的跪下了,等到太后岂不是要跪至少一夜半天的,只是她和他似乎也没过节,那公主也委实毒辣。“我却听得公公说的是太后今日此刻召见,莫非公公假传懿旨不成?”
老太监哼了一声:“老夫只是年老体迈,记错了而已。”
席容本想说既然老迈昏庸,连口谕都会传错,那么太后再用他,以后岂不是费事碍事,只是现在的她,委实不该得罪太多人。
那公主一计不成,只怕今晚留宿皇宫,也不会太平的。她想,这也是这太监不送自己出宫的原因吧!想来很快就去报告公主,这边也不过只是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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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席容这才发觉跟自己一起进宫的韩冻不见了,她也知道他一不定会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有些头疼,若是明天回去少个人,估计又会有纠结产生。
一个人的夜,在这个陌生的皇宫里,心底有所提防,所以很难入眠,于是便想出去走走。
这宫中,夜晚也是灯火辉煌的,据说先帝比较节俭,想来她已经错过了那一份含蓄,如今的宫廷张扬,无形之中,觉得淫靡无度。
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放眼望去,那一座玲珑宝典,丝竹管弦靡靡动人,虽然站在墙外,也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浮华热闹。
想来能在宫中如此猖狂的人,如今放眼望去,也只剩下皇帝一人了。
就在她想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却不想差点撞上一人,“对不起。。。。。。”下意识地道歉,仰首才看清来人的容貌。
丰神冶丽,丹铅其面,额头上金丝飞凤衬着灯火熠熠闪耀,一身华贵罗裙由身后宫女托着,虽然看息来年纪有些大,但是肤色细腻如脂,粉光若腻。
来人可是——
太后?如果宫中其他的妃嫔早已褪色,能够如此张扬的也就是只有她了,于是跪下,有条不紊地行礼,“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谁?”太后俯瞰着她,“为什么深夜了在皇上栖息的寝宫外流连不去?!”
席容顿了顿,真是天大的罪名,于是道:“民女席容,奉的就是太后娘娘的口谕入宫的。”
太后不禁皱眉:“胡说,我何时下诏让你入宫了?你自称民妇,你是。。。。。。”
“家夫安中磊。”席容淡淡道。
“哦,竟然是你。”太后恍然,心底的疑惑迎然而解,敢冒充她下口谕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宝贝女儿了。“你也来得正好,本宫倒是想见见你。”眸光再看了一眼宫殿内的浮华光影,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对她道:“你先随我来吧!”
“是。”席容答道,这次出来,无意之中撞到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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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进了一座兰亭,席容也从暗暗地打量这个太后,告诉自己需要小心应对才是。
太后不徐不疾地坐下,眸光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然后不冷不热道:“女子在家时尚且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何况,在这宫里,想必有人给你安排住处,你如此莽撞乱闯,可是心底图了邂逅皇上,以求富贵荣华?”
又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席容摇摇头:“民女已经嫁人为妻,岂敢抱有如此想法!”心底却有些无奈,那新皇帝酷爱男色,只怕要她的夫婿都不会要她。当然,这些话,不能说。
“你知道便好。女子声名大过天,贞洁就是性命。”太后道:“不过哀家看你心底虽懂,却不是个实诚的人。”
第二章 贞女烈女豪放女
“请太后教诲。”席容低低道,想她女儿企图嫁给安中磊为妻,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袒护自己的女儿,她的处境似乎真的勘虑。想想刚才她所说的话,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时,宫女已经侍候上了一杯茶,太后拾起茶杯,小小地饮啜了一口,眸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她,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
终于,开始发话了,“你可识字?”
“认识一些。”席容淡淡道。
“哀家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那你都读些什么?”太后的声音不徐不疾,很是淡然,却又好似处处喊着暗流,只等着她不小心被卷进来。
席容想了想:“就是寻常一些诗书,小时候顽劣,并不怎么爱看书。”
“那女戒列女传这些,肯定熟读了吧?”太后继而道。
席容低着头,不禁挑眉,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吧?“粗粗看过一遍,只觉得实在无趣得很,便丢开了。”这也是实话。
“难怪哀家看你有些轻佻,要知道若识字,女德女戒乃是女人这辈子必读之书,即使不识字的人,也清楚地知道何为女之馨德、女之必戒。”太后教训着。
“。。。。。。太后教训的是。”席容无奈道。
“你心底可有不满?”她明知故问。
席容摇摇头:“民妇不敢。”
“只是不敢,而非心之所向的诚服,对吗?”她咄咄逼人。
“太后母仪天下,既有心教诲民妇,民妇诚惶诚恐,必将记住太后所说的每一句话,奉为今生的圭臬。”没有退路,哎。
“很好。”太后点点头,“你可听这样一段话,死固不易生亦难,严风苦热朔风寒。忠臣殉义士殉名,义气弥重生弥轻。君不见上为红盐下为卤,一杯可使人千古!”
“听过,也知道话中的意思。”席空懂得,这些话说的是,女子必须守节,一旦丧夫子,得以保全贞洁,自残殉葬都不惜,如此烈女,会流传千古。只是她不懂,何以这个太后跟她这些。。。。。。
不过,很快地,她便知道答案了。
太后继而道:“女人在世,最耻辱的事情莫过于一女侍两夫,有王姓女子,因为夫婿病故,她为守节,绝世而亡随之合葬。”
“。。。。。。”
“曾经柴性女子,被流寇所辱,贼寇只是触碰到了她的手,柴氏便立刻用牙将这个不认识的男人捏过的肉咬了扔掉,另外一个贼兵又板了一下柴氏的胳膊,柴氏又如法炮制,一口咬掉了胳膊的那块肉,结果,被贼兵用刀活活砍死。她虽死,但是世人皆知她刚烈美名。”
“。。。。。。”席容心底大抵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得胸口冰冰凉凉的。关于自己传闻,想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难道今夜她想用这冰冷的贞*烈女故事来逼死她吗?
“你可懂得哀家的意思?”太后眸光森森冷冷的,那一抹残酷不似人间情愫,“哀家说这些故事,她们虽然肉体上受了重创,但是最可赞的是她们的心,心若是脏污了,身子干净,又有何用?以死明志,大抵来源于她们。”
席容默然以对。
这时,太后朝着太监示意了一下,到底是跟随了多年的人,很快就去准备了东西。
那一根洁白的素锦,是那么的无暇,却也是那么的无情。
席容低低道:“太后是想让我死吗?”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毒,如此一来,金露公主的下马威真的只是小儿戏了。
太后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不是哀家让你死,而是你死了,哀家可以封赐你为一品夫人,列入烈女,钦赐贞节牌坊,让你名扬天下,万古流芳。”
席容摇摇头:“不,我不要死。我也不想要这些可笑的头衔和一块冰冷的匾额,我只是想快快乐乐地活着,可以被人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