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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席容便听到了消息,已经确定了七皇子行刑的日子,便是在今日了。随即很快地,太后竟然还送来一张白帖。
凌迟之罪虽有,但是真正用的时候近年却很少,太后竟然广发贴子,招来一群人来围观行刑的过程,说是警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最讽刺的是,就连身在囚牢里的八皇子,也得到了一份白帖。。。。。。
这个太后,真的太毒太冷。。。。。。
试想,当八皇子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处以极刑,而他自己此刻又恰好在这样的位置上,心底该是如何的煎熬?换做一般人,只怕早会吓破了胆,又或者自尽牢中了。
不过,太后之所以选择在今日,只是为了错开她的生辰吧?若非昨日不是她的生辰,只怕当即便叫筵席上的大臣去观看了。
冷,森冷,这是席容现在唯一的感觉。
蓦地,却又觉得太后的用意并非那么简单,就连八皇子都带上,她是否还有其他的用意?要知道,行刑的地方并非在宫中,而是定在宫外,那么更会有不测的事情发生了。。。。。。
局中局,太后真的打算一步到位地清除心底的禁忌了吧!
不行,她要救他!这是席容当下的决定,那么坚决。
幸好,安中磊已经出去了,席容便也借口出了府去,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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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刘仁惊道:“不行,我不赞同!”
席容心底也曾经犹豫过,“刘伯,我知道这件事情很为难,可是我想只要小心行事,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刘仁摇摇头:“只要跟皇家牵扯,怕的不是当时,而是源源不断的后顾之忧。而且,小姐你未必能够调动得了他们,他们已经沉息了那么多年,如今即使是老爷,都不会愿意用他们的,要知道,如今安宁的生活来得大不容易了。”
“可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去救人了。。。。。。”席容心焦道。
“小姐,你与那要救的人,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愿意为他冒那么大的险?”刘仁不解道。
席容默然,心底不禁有些疑惑,这样做,是否真的不值得?而她,是否真的太任性了?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呀!”刘仁劝道:“若非不必要,一旦你调动了他们,只怕会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席容不禁皱眉:“可是我还是坚持。”回忆又回到了过去,如今,她想其实她心底终究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止为了救韩冻那么简单的。
“就算小姐坚持,想要重新召集出那股力量也不是易事,更何况,小姐也不知道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吧?”刘仁问道。
“若是不知道,我便不会将主意打到这里来了,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记得清楚,当年我在爹爹的书房里曾经看到过一份手札,里面便有记录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的办法。”席容道。
刘仁有些惊道:“即使小姐记得办法,可是那些人隐匿了将近二十年,谁又知道小姐召唤了之后,他们又是否一定会出现?”
席容一声叹息,“这就要看天意了,我尽人事,等天命,若是一切顺利,那么也是韩冻的幸运,他的宿命和造化。”
刘仁点点头:“若是他们再重现江湖,那么小姐的下落势必要被老爷知晓了,到时候小姐想要隐瞒住行踪也不容易了。”
席容不禁带着嘲谑弯了弯唇角的弧度:“避不开又如何,我无愧于心。或许此时此刻,他未必有心思顾着我。。。。。。”有些落寞,若是有心,早便找到了。
“小姐。。。。。。”刘仁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席容摇摇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刘伯,我没时间了,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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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刑场,犹如戏场,旁边二楼之上坐满了看客,席容也是其中之一。
看到韩冻,看着他如此淡然,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还保持着那份不羁的邪魅,冷眼仰望睨视过众人,虽然位置低矮,可是那眸光却更像是睥睨俯瞰一般。
最终,当他的视线与她对上,这一刻,席容眸光颤了颤,竟然觉得在人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自己的眸光免得惹人猜疑,只是下一刻他已经早一步避开了。
她不知道这一刻韩冻的心底是否存在恐惧,要知道,死亡或许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时候是真正的可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地爬上了头顶,很快便是午时了,行刑的时刻,也是一日之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刻。据说,不论罪犯是否死有余辜,一旦被杀,他的鬼魂总是会带着怨恨来纠缠人间,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便可以压制鬼魂不敢出现。
这都不过只是人*的心理,这世上没有鬼,即使有鬼,定然也在人心中。
太后和皇帝姗姗来迟,跟着太后而来的还有八皇子,重重枷锁加身。
只听得太后好意之带了凉薄的冷漠,“来人呐,给八皇子看座,让他好好看看这弑君叛逆的下场!”
八皇子冷冷一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眸光掠过下面的刑场,那些刀具闪烁的寒芒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得心寒。
席容心底一惊,看着刽子手已经就位了,她一直等待的人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莫非,那些记录只是一纸空传吗?
终于,太后站了起来,眸光冷冷的,“韩冻,你和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如今你灭绝人性,弑君杀兄,你可知罪?!”
韩冻却也是冷冷一哼,不屑理她。
太后面色冷沉:“很好,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哀家就要替天行道,以安民心,以安天下。”眸光骤然狠戾,“开始,行刑!”
席容心底一震,不禁双手握拳,眸光飘掠过四方,丝毫没有任何征兆,或许,韩冻注定是不幸运的?
那刽子手还带着一个小童,小童手上棒着多把刀具,在正午猛烈的阳光下明晃晃地扎人眼睛。这凌迟之罪,多一刀少一刀让人毙命都不行,必须恰到好处,否则连行刑之人本身便是有罪的。
当韩冻的囚衣被扒开,当森冷的断刃剌上他的肌肤,猩红乍现。。。。。。
皇帝高高在上,一手支着下巴,眼中满是盎然的兴味。
=5=席容不禁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手随即被身边的人握住,才没有觉得整个人像是掉入见不到底的深渊里。。。。。。
=1=蓦地,只觉得鼻尖掠过一阵馨香,那香味是那样的浓烈,却很是好闻,随即听到旁边的人一阵抽泣声,伴着低低窃窃的声音而来。
=7=席容不禁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漫天花雨纷纷而下,鼻尖的香气更是撩人心怀,其中几个斑斓的花球砸落在场地之上,轰然炸开,五色烟雾蔓延开来,让人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z=“中磊。。。。。。”席容反手抓住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小=氤氲迷雾之中,听得侍卫高喊,“保护皇上!保护太后!”
=说=太后却高喊:“快先把八皇子押送回去,一定不要让七皇子跑了!”她就不信,今日严密的重重守卫,会让人有机可乘!
=网=危乱之中,席容虽然不知道这场花雨是否是她招来的,可是也知道韩冻有救了。
“别急!”安中磊一手搂过席容的腰身,“这里地域空旷,烟雾很快就会散去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那五颜六色的雾气逐渐淡去,已经依稀可辩前方的境况了,刑场内只有刚才冲进去的侍卫,席容眸光四下逡巡,韩冻已经失了踪迹,她不禁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看到韩冻被劫走,不禁焦急道:“母后,那*被救走了,怎么办?”
太后不禁拍案而起:“哼!哀家早就料到会有余孽余党,哀家就不信他们能够躲得过这里的重重包围!”虽然这么说,眼底却又不确定的惊疑,原以为就算有人来救,也该是冲着八皇子才是。所以她对八皇子身边的布置十分用心,只是没想到八皇子安然,对方的目标竟然是那个七皇子?!莫非是她看走了眼?这*种也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势力?!
席容闻言,心想着就算劫人也没那么容易的,外面定然布满了大内高手,以来彻底狙杀劫囚的人,便跟了出去看个究竟。
安中磊随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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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囚的人是三男三女,皆是一身白色劲装的打扮,且年纪都很年轻,面容皆有些稚嫩。
席容不禁顿了顿,这应该不是她找来的人,只是若不是,这些人又是谁呢?看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在被大内高手围攻的时候,神色都是淡然非常,甚至有些面无表情,他们男女两两配合,用剑凌厉非常,无人可挡。有太多的人倒下,可是他们身上还是不染丝毫血腥。
他们,究竟是谁?席容猜不出来。。。。。。
这时,太后也随即赶到,远远地看着那充满杀戮的地方,乃至在看清楚那三个人的时候,脸色不禁一变,“他们是。。。。。。”
“母后,你知道是何人劫囚?”皇帝面色也是阴沉沉的。
太后微微晃神之后,唇边冷冷一笑,“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再遇到,哀家原以为这辈子为她做的准备永远都用不到了。。。。。”说完,拍了三次手,身后蓦地跃出一对黑衣男女,冷若冰霜的表情,就连唇色都偏向了黑色,一身的煞气。
席容看太后驱使这两人上前对战,心底蓦地有不安的感觉,想来太后是熟识这些童男女的,而且还有准备好克敌制胜的杀手锏,且有相当的信心。
果然,当这对黑衣男女对上纯白的童男女,二对二,很快便败下阵来,还未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过招的,瞬间,白衣那女衣襟上衣襟沾染了殷红的血液,倒了下去。
另一对见势继而往前对战,还有一对带着中毒失去功力的韩冻且战且退,无奈大内侍卫太多了。
席容觉得这些白衣男女的武功都在一个层次之上,这个年纪能够由此功力已经是为数不多了,可是面对太后的这一对黑衣男女,只怕肯定是力有不敌的。
黑衣男女很快便占了上风,他们出招狠绝,不留一点余地,不敌的男女随即殒命在他们剑下。
席容不禁唏嘘,却不知道这些白衣男女出自何处,他们一身白衣飘仙,杀人都不沾半点血腥,到了最后亡故了,身上也只有自己身体流出的鲜血。。。。。。
只剩下最后一对了,太后得意且高傲,眸光含了几分不屑,这对童男女是她精心挑选,经过惨无人道的竞争,万中择一的,今日的她,自然不会输了那人!
皇帝看黑衣男女明显占了上风,便有些跃跃欲试:“母后,让儿臣去将那*种擒回来!”这个时候,黑衣男女已经对上了白衣,而韩冻则疲于应对大内侍卫,年起来十分吃力。
太后自然不肯皇帝去冒险,虽然大势所趋,可也怕有所万一,刚想出言阻止,皇帝已经提剑大步上前了。
席容看得心惊,若是这些人劫囚失败,只怕韩冻今日是怎么都难免一死了,蓦地看皇帝跑了过去,那么他若是想要顺利离开,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也唯有让韩冻手上握有皇帝为人质,才能够脱离安全!她想,韩冻懂得。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帮助。。。。。。
终于当最后一对童男女倒下,韩冻已经孤立无援了,而皇帝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步步逼近,如此,大内侍卫反而怕伤了皇帝,退了一些距离。。。。。。
皇帝拨出了剑,剑锋凌锐。
韩冻看着他,眸光一如既往的睥睨之中带了几分冷漠不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