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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席容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了。虽然全身上下依旧酸痛不已,但是精神却好得不得了,早中餐合二为一,这才发觉全身粘腻不已,她要沐浴。
沐浴——
蓦然想起,席容煞白了一张俏脸。沐浴!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天——
席容抚额头喊道,“秋红,快帮我准备洗浴用的热水!”
秋红被她突然的失措嚷嚷吓了一跳,不禁一愣,“。。。。。。我这就去吩咐。”
席容揉着一方衣角,不禁跺脚,“惨了!惨了!”随即又胡乱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秋红看着她惶然的自言自语,心中不禁好奇万分,“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我醒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呢?”席容不禁烦躁道。
秋红委屈道,“夫人,昨晚你用完晚膳就又爬回到到床上去了,我问你要不要沐浴,结果你一转身就看到你睡得深沉了,反正只是洗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喊醒你了!”
“可是——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呀?!她必须在丈夫碰了自己之后的十二个时辰之内沐浴才不会受孕,可是现在,十八时辰都过去了!
如果——
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么她该怎么办?打掉是断然不能的!可是一旦被丈夫发现,那么是不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安府了?!不行!她不能让他发现!
“秋红,你快去帮我准备沐浴!”
“是,夫人!”秋红转身迈出房门,脸色飘着片片疑云。少失人的大惊小怪她真的不懂!
席容颓然地坐在了床沿,希望现在用药还有用!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心情变得慌乱不已。
。。。。。。
“夫人,你今天泡澡的花瓣撒了好多哦!整个浴间都好香哦!”秋红一手撩起桶中水花,浇在了她柔美的肩膀上。
“嗯。”席容靠着浴桶边缘,轻轻点点头,那是因为她加重了药量。
。。。。。。
“夫人,你已经泡了很久了,还不出浴吗?再泡下去,你的皮肤都要皱掉了!”秋红唠叨道。
“。。。。。。我再泡一会!”闭着眸子,脑中想了很多。不知道他何时回来,那么她今晚就离开这里吧!“秋红,你再去帮我拎一桶热水,这水有些凉了。”
“好,我这就去。”
午后。席容一身橘黄薄纱宫装出了寝房,信步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仰抚云鬓,俯弄芳菲。特意遣走丫鬟,只有独自一人。今晚的决意离开,让她忍不住想出来走走,再仔细看看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其实,她也很难得出来走一趟,平时闲暇之时便是抱着医术研读,足不出楼。
今天,阳光灿烂,温而不燥。暖风徐来,熏得人心陶醉,粼粼湖水碧绿如绸,漾起的涟漪一圈圈*开来。
看着湖畔上那一方开得正艳的金色迎春花,碧绿的草地将之衬托得更加醒目耀眼,小小的花朵,无数的花朵,拥成一片璀璨,吸引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那一方而去。小跑了几步,在花丛前停下,可是席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滞了,从欢喜到疑惑,再到好奇,直到最好恍然大悟后的僵白。
花丛后,传出女子似痛苦而欢娱的声音。
席容僵停的脚步不知所措,脸上蒙上一层羞色的嫣红。她知道自己该马上躲得远远的,可是那微微熟悉的女音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犹豫了一下,脚步再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伸长的小脑袋探视着花丛后的景况。
一片金灿后,一对男女相拥在一起,旁边的草地上,衣衫凌乱洒落了一片。
因为女子背对着她,所以席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到如瀑垂下的湿透青丝沾在她柔美的脊背上。当她看到这光天化日下纠缠不清的一幕,潜意识就要转身而走,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根本无法迈出分毫,因为那个男人邪肆的目光。
那正是唐彧。
那么那个女人是。。。。。。
唐彧深邃的眸子因为欲望而漾起几许异彩。
第五章 贼喊捉贼
此刻,他正双目炯然地盯着自己,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满眼戒备之色,反而,眸中洋溢起来的那抹兴味却是越来越深刻,邪肆而猖獗,那般的若无其事,好似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
呆滞了一会儿,席容这才发觉那女子的身形和声音都是夫君的小妾若雪!如遭电击,思绪顿时一片空白。天!她们不是姐弟吗?为何。。。。。。
那是夫君娶进门生子的小妾呀!怎么可以。。。。。。
唐彧双目炯炯地盯着她,唇边甚至勾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兴味的眸子睇着席容脸上每一寸的表情变化,好似置身事外的看戏人一般。她会怎么办?(文-人-书-屋-W-R-S-H-U)
她该怎么办?席容僵直的身体因为男人邪魅的目光而微微打颤,好想落荒而逃,可是夫君怎么办?如果以后若雪生下的小孩子不是夫君的。。。。。。
“阿彧——”若雪并没有发现此刻身后站了一个人。
“喜欢吗?”唐彧附耳问道,充满了魅惑,只是话虽然是对若雪说的,但是目光始终没有撇离席容一寸。
席容承受不住唐彧火热的眼神,落荒而逃。
唐彧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阿彧,你。。。。。。你怎么了?”若雪双目迷离。
这时,唐彧不顾她,就蓦地将她推开,目光瞥了一眼席容消失的方向,显得兴致缺缺。蓦地被推开,若雪不满道,“阿彧,你怎么了?人家。。。。。。”
唐彧冷冷道,“看戏的都散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什么?什么看客?”若雪的脸色乍然而变,“你是说刚才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唐彧不置可否!
“是谁?是府里的下人?婢女?”若雪逼问道。
他依然沉默,目光飘落在鹅黄色的迎春花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那醒目的眼色好似刚才她身上穿的那件宫装,脑中还清晰地留着她惨淡尴尬的神色,那副欲要上前却又裹足不前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地想要试探她的底线。
平常正房夫人看到丈夫的小妾*,该是毫不犹豫地上前抓奸在床才是!就算没有替夫婿愤怒,也该为自己的地位而驱逐小妾找到的证据而欣喜不已才是呀!可是,她没有。
还有那日从她身上闻到的馨香,那分明是能够让女子不孕的千灵草的味道,除非她不知道它的功效。可是那日他的试探,证明了她的心虚,即使被她掩饰,依然没有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她,心底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让人心生兴味,忍不住想要去一窥到底。
若雪快速地收起草地上的衣服,着装,当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唐彧的失神,“阿彧,你在想什么?快告诉我是谁看到了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就去警告她不许将我们的事情外泄!否则——”
“否则如何?”唐彧掐断了她的话,“你无须太过紧张,安中磊现在不在府内,而且短时间应该回不来!”
“真的?那太好了!阿彧,如果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安中磊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封住她的口!如果不能用钱打发,那么我们就要杀人灭口!不然,我们苦心策划的一切都要泡汤了!”
唐彧冷冷一笑,“那是你的计划。”与他何干?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酷模样,若雪又是一阵陶醉,“阿彧,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是吗?”唐彧勾唇一笑,眼中却满是不屑之色。属于她?真是可笑!若非一时大意,怎么会受重创,就算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样不屑一顾!他唐彧就是勾魂修罗,若非要探究他属于谁?那么他便是地狱使者!嗜血而冷酷,杀人不眨眼!
现在的他,不过撑着养伤休养生息罢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能够勾起他兴趣的女子!日子过得太无趣,眼前的女人,他也觉得烦腻了。脑中又勾勒起席容的容颜,或许逗弄逗弄她,日子就不会过得太无聊!“你不是想知道刚才看到我们的是谁吗?”
若雪皱眉,“是谁?”
“安中磊的正房妻子,席容。”平淡冷凝的语气,深邃的眸中却是一片盎然光芒。
银月弯弯,挂于天际。辗转思虑了许久,席容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换上一身轻便的小厮男装,然后写了一封书信,塞到了枕头底下,再从红箱内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行李包袱。秋红应该早已睡下了,此刻房内只有她一人。
吹熄了烛火,席容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种熟悉不舍的感觉却深深掘获了她的心,感受着那份温腻好似一张无形的天网绵密地裹覆着自己的心房。她并非无心之人,离开之时心头也不是漾不起半丝涟漪,只是当意愿决绝,离开之时就不该如此贪恋这份缱绻。
狠狠心,迈出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冷月如勾,初春的晚上还是透着几许寒意。席容小心翼翼地穿过庭院,步过幽径,借着矮丛花草的遮掩,避开偶然遇到的下人。
大宅偏侧有个小门,其内是个小院落,因为人迹罕至,所以花草长得蓊郁而凌乱。席容踏过脚下的草地,看着后门就在眼前,于是较快了脚步。只是不想——
“啊——”脚下好似被树干绊到,整个身体往前倾倒,一声尖叫从她的口中逸出,如玉的脸庞也埋进了深草从中。
“呸——”吐掉口中的几根干草,她翻过身体来素手揉上了双膝,“呜呜呜——好疼——”心中责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借着微弱的月光,将双眼瞪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只见眼前有两条交叠粗壮东西。
是什么?席容疑惑着伸手去摸摸,很丝滑的的触感,像是锦缎丝料,使劲按按,僵硬却不失*,而且好像残带着几许温热。。。。。。
这是什么东西?就在席容疑惑不解之时,听到树丛下传来低沉犹如鬼魅的男音,“我不在意你继续往上摸索。”戏谑的声音中还夹着一丝毫不隐晦的火热。
“啊——”原本就心虚的席容乍听到男人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又往后跌去,“你——你是谁?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躺在树丛下的男人坐起上半身,嘴巴里衔着一根青草,交叠的双腿闲的闲趣悠悠。
“是你!”那男人是唐彧!席容蓦地以双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心中大呼不好。怎么在这时候遇到了他?!他来到这无人的院落做什么?
“这里很清净,适合赏月。”他为她解惑,平淡的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是真是假。
“呃——”席容一怔,她并不觉得整个脑袋都埋在矮丛下会看得到天空。
唐彧睇了她一眼,“夫人这是要上哪里去?”
“我。。。。。。”席容乍然想起自己这是在出逃,不禁怔了怔,马上侧过自己的脸,然后似状真切道,“公子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家丁,听说母亲大人病况严重,我这才想要半夜偷偷溜出去探望。”
“夫人真是有趣!”唐彧勾唇一笑,邪邪的笑意在飘渺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幽昧,“在下可不觉得刚才爬上我双腿的那双素白小手为一个男人所有!如此夜深人静的,莫非夫人有半夜乔装溜后门的嗜好?”他一点都不想跟她打这个马虎眼。
“你——”席容脸颊微微而红,忽略他语气中的调戏捉弄,眉心蹙起,又不想趋于下风,“这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