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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摆手表示自己没什麽大事,不过为了不拖累其他的同伴,在接近黑袍法师的所在地时──他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一场恶战,为了不让自己这个伤病员拖後腿,他在经过同伴的劝说之後便留在了外面并担负起断後和看管人质的任务。
他自嘲地对王华笑著说道:“英雄救美这种事的确不应该让一个伤员去做,祝你好运吧,阿华,我会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
他拖著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露天的台阶上,右手的食指紧扣在扳机上以便发现危险时可以随时扣动扳机,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拉扯著被五花大绑的斯特林公爵,将他拽到台阶的边缘──从那儿望下去可以看清塔楼周围的一切。
整个塔楼都已经被护卫队包围了,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如临大敌般举著枪朝著塔楼瞄准,那架势看起来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从塔楼里出来。不过当他们看见从塔楼的楼顶上突然伸出两个脑袋时,他们却只能和对方僵持而不敢开枪射击,因为歹徒的手上正抓著一个强有力的人质。
他们不能保证他们射击的速度会比那支顶在公爵漂亮脑袋上的手枪快那麽一点点。
尽管有公爵这个人质在手,凌云也不能使那群包围塔楼的士兵离开,因为他们绝对不会听命於他,凌云只是想给他们传达一个讯息,那就是他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他们的头儿──公爵的漂亮脑袋就得在他们眼前开花了。
凌云在朝那群底下的士兵冷冷笑了一阵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并将公爵扔到了身边。心高气傲的公爵的脸上充满愤怒,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挟持他的贱民撕成碎片,但是他现在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因为凌云嫌他像女人一样聒噪,让怪蛙用魔法封住了他的嘴巴,好让他的耳朵清静一会儿。
凌云屈起一条腿倚靠在石阶上,在外衣口袋里摸索了一遍,在找到了仅剩下的一根皱巴巴的香烟之後却没有摸到打火机,他把香烟夹在手指间放在鼻尖嗅了一会儿。他的烟瘾并不重,只是喜欢在闲来无事时抽一根解闷,但现在他则需要用烟草的气息来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哀伤。
他没有再去看身边栽在地上的公爵,因为他确信对方是逃不掉的,尽管他喜欢美人,不过对於内心狠毒的人,不管对方长得多美,他都没有兴趣多看上几眼。
在这看似悠闲实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他却暂时放松了作为一个雇佣兵所应有的警惕和戒备,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作为一个在贫民窟中出生和长大的孩子来说,他的童年无疑充满贫穷和艰辛,备受歧视和欺辱,直到他长大後有了能力离开那块滋生贫穷和暴力的土壤之後,他也不愿多去回顾那些痛苦的记忆。
他闯荡四方,在佣兵团中学到了许多生存的技能和经验,他也是在那里遇见王华的。起初凌云认为对方只是一个拥有漂亮外表却华而不实的大少爷,认为他应该和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呆在一块儿喝下午茶,为她们吟诵华丽的诗歌讨她们的欢心而不是跟这群粗鲁贫穷的雇佣兵呆在一起。他打心底里看不起他。
不过男人间的友谊总是会在接连几次大打出手之後迅速建立并升温,他们两个也不例外,虽然只是凌云单方面的挑衅,不过他们还是很快就成为了一对好兄弟,好哥们,在佣兵生涯中他们一直出生入死,形影不离。特别是在他们脱离佣兵团开始独自闯荡之後,他们一直是一对绝佳的搭档,在战斗的时候,他们都非常放心地把自己的後背交给对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喜欢上对方的。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作为一个标准的异性恋,他可不知道自己怎麽会鬼迷心窍地喜欢上自己的朋友。他决定听天由命,不指望自己的喜欢能得到回应,特别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朋友心里似乎已经装下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想让自己变得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多愁善感。
他把香烟放在鼻尖嗅了一会儿就扬手扔了出去。
王华和侏儒举著枪来到了散发黑魔法气息的源头,怪蛙则跟随在他们身後,他们两个轮流用身体撞击著前面的那扇木门。想必黑袍法师早就觉察到了他们的到来,他们听到了房间内大声念咒的声音。怪蛙面色凝重,它站在木门前挥动著手中的法杖开始对抗起从里面涌出的黑魔法。
汗水不断地从它绿色的脑袋上滑落下来,它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显然抵抗那麽强大的黑暗法术对於大部分法术被封印的它来说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为了不使这股强劲的法术危及到身旁的同伴,它依旧在苦苦支持。
“呱──”怪蛙发出一声惊叫,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王华和侏儒对看了一眼,他们同时瞄准木门射击起来,试图用子弹打烂房门闯进去。
未过多久,怪蛙就遭到一道无形气浪的撞击,狠狠地栽倒在了地上。侏儒急忙收起枪扶住了它,他和王华作为普通人更容易受到法术的袭击,而即使站在屋子外面,他们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大股冰冷阴暗的气息正不断地从屋子里涌出,将他们三个人包围在一起。他们甚至都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了,眼睛好像被一层黑雾遮住,迷失了方向。
王华狠狠地朝那扇坚固的木门踹去,希望能够踹开它,然而只听“扑通”一声,那扇原本阻拦他们进入的木门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整个人因为收拾不住而朝前栽去,幸好他身手敏捷,摔倒在地上之後又很快站了起来,并立刻端起枪警戒起来。他现在依旧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甚至失去了与怪蛙和侏儒的联系。
这非常糟糕。
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同时呼喊著怪蛙和侏儒的名字,希望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但是黑暗中谁都没有回应他,他心里暗暗著急。他害怕另外两个同伴已经遭到了不测,他害怕迷失在这片黑暗中,永远都找不到出路。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用指尖摩挲著上面那枚冰冷的戒指,希望它能够像前两次那样发挥一点威力,破开这层迷雾,帮助他找到他的同伴。
这个时候,指环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祈求一样,在他的手指上发出了一道柔和洁白的光芒,渐渐地照亮了他全身,但是他的前方依旧是漆黑一片。王华的耳边依稀响起了一记咒骂声,那声音苍老而低沈,但他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听到了。他举起左手凭著那道柔和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朝前行进著。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风动,一道极为冰冷的气流凭空出现从背後向他袭来,就在他刚刚避开了那股携带了阴冷死亡气息的气流之後,又有好几道同样的气流如利箭般从四面八方朝他射来,王华不断地後退著,希望能够避开这些在他的直觉看来非常致命的东西。
下一刻,那些气流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衬衣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他受伤滑到在地,在黑暗中他没有看见被气流划破的伤口在迅速地变黑,甚至从里面流出的血也不再鲜红,而是变成了和这层迷雾颜色相同的乌黑色。
“当啷”一声,银指环在他摔倒时从他的无名指上滑落,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就掉落在了地上,它依旧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王华想要站起来拾起戒指,但是他的眼前一阵发黑,冷汗不断地从他额头上滑落,他的眼睛开始产生了幻觉,发现无数怪物包围了他,它们张开血盆大嘴,伸出利爪正向他接近,顷刻间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他闭上眼睛,等待著怪物们咬断他的喉咙,然後下一刻画面又为之一变,他感觉到有人正跨坐在他身上,手指触摸的地方是一片细腻滑润的肌肤,他甚至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异香,那是一股异常能刺激人欲望的香气,如兰似麝,令他呼吸急促,血脉贲张。
第五十六章:致命幻觉
他感觉那人细碎的短发搔刮在自己的脸颊上,带来一阵撩人的痒意,使得他不自觉地就想要拂上对方光滑的肩头,好从那温凉的肌肤上汲取一点对自身欲望的纾解和温存。而从对方嘴里呼出的暧昧气息正喷洒在他合拢的眼睑上,不知名的暧昧的香气充斥在他鼻间,并由鼻腔传入大脑,让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对方那赤裸滑腻的肌肤同样紧贴在他身上,好在在乞求他的安抚。
王华倏地睁开眼睛,他竭力仰起头朝前看去,在黑暗中,模糊的视野里很快就映入了一个同样模糊的人影,而那骑在他身上的人影正慢慢向他接近,他失神地看著他,身体却一动不动,被动地接受著那靠近他的赤裸胴体。
那双手轻柔地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面颊上温柔地抚摸著,宛如情意绵绵地在爱抚一个情人,两只手缓缓向下移动,滑到他的脖间,解开了紧贴在他脖子上的立领上的纽扣,一颗又一颗,不久之後他的军装外套就被全部解开了,他感觉到那双手正按压在他的胸口上,隔著薄薄的衬衣,在他隆起的胸口的肌肉上暧昧地摩挲著。
赤裸的沾著汗水的皮肤随著衬衣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那双手游移滑动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抚摸过他每一寸皮肤,在他身上挑起一簇簇欲望的火花,王华的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
存在於身体上的阵阵作痛的伤口明明可以提醒他正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但是中了黑袍法师的幻术之後,他的耐力正在一点点地消退。一半清醒的他正竭力地抗拒著那引诱他走向沈沦的诱惑,试图找出破解法术,走出黑暗的方法;而另一半的他则已经被充斥在鼻间的那股暧昧芬芳熏昏了头脑,失去了警醒和抵抗力,逐渐陷入这温柔销魂的陷阱中。
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正热烈地亲吻著他的面颊和嘴唇,并诱使他张开嘴巴和他一起口舌纠缠,抵死缠绵,那双同样轻柔的手则不断爱抚摩挲著他赤裸在外的身体,抚摸过他的胸膛,抚摸过他的小腹,滑向紧扣在腰间的皮带。在那双手灵巧地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时,它们甚至还若有若无地按揉著已经在裤子上鼓起的那一团,不断地挑逗起这具身体主人的欲望。
那伏在王华身上火热地亲吻著他的人抬起了面庞,他朝著身下的王华暧昧而放荡地笑著,那张脸虽然清秀,不过的的确确是一张男人的脸,而且王华对这张脸还很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他和怪蛙、侏儒他们要营救的人。
然而现在对方却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他身上,放荡地挑逗他,亲吻他,爱抚他……
“是你……”王华艰难地开了口,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麽吃力地说过话。
骑在王华身上是刘洋,他以自己本来的男人躯体出现在他面前,和他火热交缠,王华不知道这幻象的产生究竟是黑袍法师设计出来的诡计还是本来就源自於他内心深处的幻想。
对方伸出舌头舔舐著他的耳根,在他耳边呵著气,慢慢说著:“是我,你喜欢我这样做吗?”说完话他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王华发出了一声闷哼,这并不是因为耳朵上的疼痛,而是压在他身上的人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了他裤子上的拉链,一把握住了他的分身。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