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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委屈至深,环抱着秋语的腰,哭诉道,“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我委曲求全一生,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要两人安康平和,到头来,竟要闹个子嫌父弃的境地,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
“太太,您千万不要这么想,事情还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等过了这阵子的风波,您便将事实告予少爷,他定能体谅你,理解你的。”
“他是我十月怀胎出来的,又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脾性我岂能不知?他今日对我这一问,是早已将我打入了那不忠的地狱。”
“您一向冷静,唯独对着少爷和司徒先生无法理智对待,也许这正是情不知所起,却更叫人无可奈何。”
第三十三章,梦破碎(三)
第二日,穆忆向司徒诺递交了辞职信。司徒诺不知所措的看着与平日不大一样的司徒诺,虽有疑惑,脸上去依旧笑容满满。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年轻人好冲动,你可要想好了。”
穆忆冷着一张脸,“这个不必您来操心。”
这样的话让司徒诺很是困惑。
“穆忆,从你到我这里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自认为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相处融洽,和气融融,你很尽心,我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如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我很是困惑。还是。。。因为我的丑闻?你相信?哦,不,你并不相信,否则,你昨天就不会为我辩驳。难道是你觉的青浦难以抵挡的住这次风波,即将破产解散?”
穆忆忍不住摇头,“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么?我必须要知道答案。”
司徒诺强硬的态度让穆忆很是吃不消。
“我。。。我说不出口,总之,我不想做了,要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司徒诺站起来,往窗边走去,饶了一个圈,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我的助手,不是一般的职员,我必须要了解清楚,我身边的人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穆忆被逼的没办法,憋红了脸,道,“我。。。我无法对着。。。无法对着跟我母亲关系不一般的人工作,更没办法安安心心的为他做事。我无法接受。”
“关系不一般?”司徒诺诧异的看着穆忆,“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们彼此暧昧交错的眼神,听到你们缠绵动人的情话。虽然外表清淡寡味,但我能够感受的到那种不寻常的味道,我不舒服 !”
司徒诺不知道自己为何听了会觉的莫名的开心。
“就因为这个?”
穆忆点点头,“难不成您还希望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哈哈哈,这怕是我听到的今年最好听的笑话了。”
司徒诺的反应反倒让穆忆不解。
“我与你母亲确实有过一段情,可那都是在她嫁给你父亲之前。之后,我去了美国,有了现在的家庭,再回到上海,与你母亲联系也是今年的事情,我是时常光顾你母亲的报社,那是因为,我当她是我的知己。”
穆忆更是疑惑了。
“这个世上,能看懂你的心,听懂你的话的人并不多,朋友易寻,知己难求。我与你母亲光明磊落,毫无半点龌龊之行,你不了解我也便罢,怎好怀疑你的母亲?她一生为你吃尽苦头,你便是这样报答她的?”
司徒诺的话让穆忆无言以对,羞愧难耐。
“你辞职也好,我无话可说。我欣赏你,更多的是因为你的才,既然你已生去意,我也不便多留。”
他坐回座位的一瞬间,看着穆忆低头沉思的样子,猛然想起栾承志无意间的一句话,“你别说,那穆忆倒是跟你有三分像,一分形似,二分神似。。。”
他再抬头看过去,只觉的穆忆的眉眼有七成像极了玲珑,而其他无一处像穆绍辉。
他刚要细问穆忆的生辰,穆忆却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穆忆很是落寞的从银行出来,没走多远,就碰到迎面而来的陆婉兮和穆婷。
穆婷一如既往的欢喜,揽着穆忆的胳膊说,“哥,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话都说了好久,仍旧不见穆忆的半句答话,陆婉兮瞧了瞧,戏道,“呦,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咱们的金融才子愁眉不展啊。”
“还能有什么事儿。。。”司徒晟从后面追上来。拉着穆忆的一条胳膊,一本正经道,“说,为什么要辞职?我爸有哪点对不住你的?”
她们极少见到如此正经的司徒晟,虽心有疑问却都噤声不语,凝神望着穆忆。
“没什么,就是不想做了。”
司徒晟不信,又拉住他,“你以为你这个能让我信服吗?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以为我爸在跟日本人做生意?觉的青浦银行不行了,所以你就不做了?”
“阿晟,你说什么呢,如果穆忆跟别人一样相信报纸上说的,又怎么会替你爸辩解?”陆婉兮道。
“那是为了什么?你一直做的好好好的,我爸视你为他的左右手,你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他?你还真是够义气的。”司徒晟很是气愤。
“义气?我是他晚辈,和来义气之说?再说,我只是他的职员,我能做的了什么?你不要心有不顺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话音刚落,明晃晃就见一个拳头下来,穆忆不禁向旁踉跄几步,顿时只觉得眼冒金星,嘴角腥味四溅。
“你干什么阿晟?”陆婉兮惊叫道。
穆婷忙过去查看穆忆的脸,怨道,“阿晟,你太过分了,你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来指责我哥,有你这么做的吗?”
司徒晟也不管不顾,“我就是要打他这个忘恩负义,见了麻烦就赶紧甩屁股走人的人。我爸待你那么好,让你薪水拿的是我的两倍,地位比我高出两头,这我都不说了。只要一有大客户就拉着你去见世面,好多次他都不必亲自去,却非要去,就是为了手把手教你。他就我一个儿子,别说是带我出去见市面,就是我小时候,都没怎么被他抱过。他待你,比待自己的亲儿子还亲,没想到,他出了事情,你反倒一个不想做就走了,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是,我的良心就是被狗叼走了。你对他不满,尽可以找他去问,你这个胆小鬼,自己不敢去,就来数落我?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耐心在这里受你的无理责问。你最好赶紧给我离开。”
司徒晟不服,上去揪起穆忆的衣领,一双好像要杀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穆忆,“好,你有种,我就早该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今往后,你走的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穆忆用力将他的手一甩,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我本身就是两条平行线,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交集。”
他竟这样说。。。
司徒晟眼眶渐湿,咬着嘴唇,音色颤抖,“好!”
穆忆看着跑走的司徒晟,只觉得心中万般酸楚无处诉,他不禁揉一揉很是难受的眼睛,红了眼眶,湿了手心。
第三十四章,反击(一)
毕殊曼自春节之后身体便旧疾复发,一直不好。这会儿听说了司徒诺的事情,免不得急火攻心,之前的都没好利索,这一团火又给她顶了上去,医生请了好多次,都也只能开些清火利肺,补充气血的药,叫好生休养,舒缓气血。这一躺,也有半月,气色却不复从前。
平日里都是贴身丫鬟服侍的,司徒诺回到家里才从下人们手里接过活儿,细声询问,语气宽和,丝毫听不出急躁之意。
这晚,司徒诺和孙兆青等议事回来,照例到厨房查问姝曼一日的饮食和状态,听到一切正常方才放心。
厨娘熬了燕窝雪梨羹,见司徒诺面色疲惫,便想一声不吭端到毕殊曼房里,没成想却被司徒诺一个余光瞥见,执意将羹要来,嘱咐下人们休息后,自己来到毕殊曼房中。
他见毕殊曼并不似以往躺在床上,而是倚着床棱静坐,心下欢喜,不禁说道,“今日看来精神可是好很多了。”
他走过去,来到毕殊曼对面细细的端详着她。毕殊曼也不躲闪,能每天见到这样的司徒诺,一直都是她最大的愿望。
“这是刚熬出来的,闻着很不错,你是现在吃还是等下吃?”他柔声问道。
毕殊曼还是很虚弱,身上乏乏的,没有力气,“。。。我吃不下。。。”
“病了才要更多吃东西才好”,他又用手指仔细的衡量了下温度,可能是还有些烫,便用汤匙不停的来回转,“还是有些烫,我这样搅着它能凉的快一些。”
毕殊曼瞧着司徒诺待自己如此用心,不禁又想到他们的一些往事,从他们的偶然奇遇,到她芳心暗许,再到司徒诺带她远赴美国。她知道,他对她,更多的是一份责任,一个承诺。
他们在回国的前一日在美国结的婚,是查尔斯做的证婚人。那时候他们很穷,只在一个中国人开的小店里叫了孙兆青等与司徒诺在美国最交好的七个人,那一天,他喝了很多,她从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喝这么多都还不醉。
那晚本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可他却一个个将他们送回了家,借口回来太晚怕打扰她而在房顶独坐了一晚。
他不知道,那一晚,她也是对着红烛,睁着眼睛呆坐了一夜。
她怕他知道,所以早早的收拾好,换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前襟处一大片被浸湿了的深深的印记。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的时候,里面参杂了无数的胭脂水粉。
“你在想什么?”
毕殊曼晃过神,看着司徒诺关切的眼神傻傻的笑。司徒诺不解,“你这是怎么了?问你话你不答,反倒笑?”
“我在笑晟儿。。。”
司徒诺很是纳闷儿,“现在这时候好在有他给你讲笑话,哄你开心。”
毕殊曼摇摇头,“晟儿是个好孩子。。。只是。。。你要对他多些耐心才好。。。”
“你放心,晟儿是咱们的孩子,我自然会尽心教导,也会穷我一生来保他此生繁华。我只是忧心,晟儿还不够成熟,想法过于简单,行为冲动莽撞,又太执拗,我的话他反而听不进去,倒是你的话他却是听的。你若当真担心他,那就快些好起来,帮我好好的教育教育。”
“我的身子我岂会不知?自生产后落下的病根了,总不见的好。今年又格外觉的差,我就怕,万一。。。”
“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你也是,自从生了晟儿,反而更是多愁善感的, 这样身子怎么能好?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外面的事情,你更不必操心,那都是暂时的,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过来。”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的司徒晟看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五味夹杂,很不舒服。
司徒诺与向金圣和日本人的合照很快在上海掀起一阵罢存青浦的活动,很多是思想激进的学生,也不乏有些插科打诨的想借此图谋些小利益的混混。
青浦银行瞬间涌现了大批取钱的客户,每日都将青浦的大门挤个水泄不通。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三日。青浦状况令人堪忧。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把青浦卖了吧?我说,司徒,你也是,怎么好端端的跟日本人吃什么饭啊。”栾承志总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
“承志!说什么呢你,司徒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孙兆青道。
“我清楚有什么用?现在人们都恨毒了日本人,如今不仅是他司徒身败名裂,整个青浦都是臭名昭著,除非有别人在现场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即便如此,也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