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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他去帮我买梅子,顺记的路本就不好走,还偏僻。出了事,也没人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上午九点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整袋子。。。”
“他又去了顺记?那个时候应该不是很晚,那个地方应该也会有人啊。”司徒诺道。
“警察说,是在四喜胡同里发现的,那里离顺记还要绕两个巷子,更是不易被人察觉。阿诺,这一定是有人蓄意谋杀的。”
谋杀二字,谁都知道它的分量。
“可是,兆青一向待人宽厚,做事也一直安守本分,没跟什么人结怨啊。”栾承志刚说完,看着司徒诺别有深意的眼神,瞬间领会。也不吭声了。
穆邵昕见状,仔细一想,由不得想到一个人。
“不,不会的,不是我哥。”她斩钉截铁的说。
“怎么不会,你忘了当初老孙跟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对老孙是什么态度了?如今他连司徒都要铲除了,多一个人不多。更何况,拿枪直抵他的心脏,一枪毙命,除了你哥能雇得起这样的杀手,还能有谁。”
“承志!”司徒诺打断栾承志,皱着眉冲他摇摇头。
“不,我肯定不是他,我哥虽然不愿意我和兆青好,却也不至于恨他将他置于死地。更何况他要想这么做,十几年前就做了,也不至于等到兆青和阿诺把事业打拼的有模有样了才做,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你都多久没见你哥了,他变成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他那么恨司徒,不也是十几年后的今天才向他下手?”
栾承志的话让穆邵昕困惑了。正如他所讲的,穆绍辉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确实已经不知道了。一阵眩晕涌来,穆邵昕免不了一阵恶心。司徒诺赶忙唤了一个护士,为她开了一个病房。穆邵昕不肯,司徒诺却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为了兆青,你也要更加爱护你的身体,别忘了,你现在不只是一个人。”
穆邵昕软瘫在司徒诺怀里,不停的饮泣。
而此时此刻,玲珑却在走廊的另一角浸湿了双眼。
毕殊曼的情况也不好,医生早已束手无策,但司徒诺并不放弃,干脆将其送往医院。司徒晟每天侍奉在床,尽心尽力。司徒诺看在眼里,亦是一种安慰。
只是这天司徒诺过来时,见她气色格外的好,便推她出去散散步。本是一家三口出来,到了院子里,毕殊曼却又觉得凉,司徒晟反应倒是快,掉头回去帮姝曼拿披肩。于是只见司徒诺与姝曼两人一前一后,步子缓慢而有节奏。
“阿诺。。。停下来吧。”姝曼的声音有气无力。
司徒诺待轮椅停稳,蹲下来,指着面前的湖水说,“等你好了,我便带你走遍祖国的好山好水,可好?”
毕殊曼欣慰的笑笑,“好。。。”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毕殊曼握着司徒诺的手,“。。。玲珑。。。来看我了。。。”
司徒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着说,“呵呵,是吗?那。。。你们都聊什么啦?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呵呵,你哪里有什么坏话要我讲?”她的目光忽然变的格外认真起来,叫司徒诺很是不舒服。“。。。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还赐给我一个晟儿,这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胡说,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阿诺。。。你听我说。。。玲珑她。。。”
司徒诺躲闪着,“玲珑她很好,我与她相见也是正月里的事情,后来我时常会到她的报社,与她聊天,这些我从没想过要瞒你。我与她早已是过去,即便当初爱的深刻。对此,你尽管放心。”
毕殊曼失望的摇摇头,她有些着急,却又没有力气,“唉,算了。。。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是那把刻着他名字的小刀。
“我虽不懂,见她慎重的表情,却也知道她要说的一定在这刀上。。。”
司徒诺满怀疑虑的左右端详着小刀,一时间却也没明白,忽然一个灵光闪过脑际。他将刀鞘拔出,见刀柄缝合处有裂缝痕迹,果断将其掰断,从刀柄里拿出一张被折的很小的泛黄的纸条。
上面的红色字迹正写出了穆忆的生辰,生辰下面写着:“三岁前并无姓氏,只唤忆儿,然为其前途,不得不委身与穆达成协议,‘穆忆’自此而出。不望得君之谅解,然兹事体大,不得不告知。”
“妈!”
司徒晟的一声急唤将司徒诺从万般震惊中拉回来。
他转过头再看时,已只剩下一只低垂下的手和那张凝固了的含着微笑的脸。。。
第三十八章,对决(一)
孙兆青也没能逃脱死亡的追捕,在毕殊曼离去的次日清晨,远赴天堂。
悲剧重重袭来,如厚重的乌云顶在司徒诺的当头,迟迟不肯离去。夜变得格外的阴沉,空气重的叫人无法顺畅呼吸。
司徒诺点燃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却被呛得鼻子眼泪一大把。他不停的咳嗽,声音大的震耳欲聋。
司徒晟闻声赶来,急忙将雪茄从他手里夺出来,不禁怨道,“您连香烟都不吸,上来就吸这个,怎么受得了?”
司徒诺也不抢,埋着头,双手托着额头,屋子没点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他颤抖的双肩。
司徒晟心里,他的父亲一直像个巨人一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屹立不倒,见此刻这般,本来害怕怯弱的心却一下子坚强起来。
他张开双手,紧紧的将司徒诺揽在自己的怀里。他个子虽高,却没司徒诺壮实,长长的手臂仍旧不能环实了。
司徒诺缓缓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闭着眼睛,颤抖着身体的司徒晟,那一刻,他好像想通了一切。
“你在害怕。”
司徒晟睁大眼睛,摇头道,“不,我不害怕。”
可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司徒诺低笑,“好孩子,你长大了。”
司徒晟眨巴眨巴眼睛,“我早就长大了,是您一直不相信。”
兴许他说的对。
“晟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刚好,我也要告诉您一件事情。”
司徒诺笑道,“那好,你先说。”
司徒晟的表情开始变得异样,“今天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只手枪。。。”
他说罢,从怀中掏出那只手枪,递给司徒诺。司徒诺借着月光,端详片刻,又打开灯,再次确认,“这是。。。”
“对,这正是小六的佩枪,这种枪上海很少,只有治安部有。熊探长说,根据开枪的力道和孙叔叔中枪的位置,应该是左手开的枪,而且并非是食指按下机关,小六的左手刚好没有食指。而能用的动治安部的人,整个上海只有一个人。”司徒晟低下头,“陆伯伯。”
司徒诺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握着那把枪狠狠的打在桌子上,面容狰狞。半刻,他缓缓的问,“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是吗?”
“不确定,至少,那个寄包裹的人也知道。”
司徒晟说的不错。
“那个人肯将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我们,就是要我们将其绳之以法,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咱们是一个立场上。”
司徒诺强忍着稳住情绪,“那个开枪的人一定已经被这个寄包裹的人处理了,很明显,他不想阿远被警察抓获,是要我们私了。”
“这么说,那个人一定是认识咱们的,至少知道我们跟陆伯伯走的很近。”
司徒诺点点头。“你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栾伯伯和你干妈,我会自己找阿远,处理这件事情。”
司徒晟“恩”了一声,没有异议。
“那。。。爸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情?”
司徒诺倒吸一口气,眉宇间阴晴不定,“是一件。。。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他定定的看着司徒晟,“你有一个哥哥。。。”
阿远从国际饭店出来,吸着雪茄看着他的车缓缓的停靠过来。他随手扔掉雪茄,漫不经心的上了车,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人,一只枪抵着他的腹部,另一只直指他的太阳穴。
一刹那,他吓呆了。
“不许说话,乖乖的跟我们走。”一个人凶狠的说。
还不等他辩驳,另一个就手脚麻利的将一团麻布塞到他嘴里,同时套上了眼罩。
车子东拐西拐,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在颠簸了十几分钟后停下。
他不住的挣扎谩骂,还是被那两个人给架到一个地方,眼前忽然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刚要骂人,就看见离他不足两米的司徒诺。
“阿。。。阿诺。。。”他哆嗦着。
“怎么?害怕了?”
阿远转头便看见了一个墓碑,上面刻着“好友孙兆青之墓”几个大字。
“你还有脸站着!”
阿远被司徒诺响亮的疾言吓得一哆嗦。
“阿诺,你知道的,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苦衷就是用自己朋友的血来为你的前途铺路?那么是不是有一天,你也要给我一枪?”
阿远很是痛苦,“我也是被逼的,我警告过兆青,叫他说话收揽一些,有些言论跟兄弟几个说说便是。可他偏不听,还在复旦发表演说。中央岂肯放过他?他早已经被打入了黑名单,要不是我在那边周旋,恐怕他早已经在九泉之下了。”
“你的意思是,还多亏了你让兆青多活了几天,是吗?”司徒诺恨不过,上前揪起阿远的衣领,一个拳头从阿远耳边呼啸而过。
阿远早早的闭上眼睛,等了半晌,却不见疼痛袭来。
“你打我吧,最好打死我了,我也不想活了。”他嘶吼。
司徒诺用力将他一甩,他向后踉跄几下。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触碰政客的人,更不要深交,你总会有把柄握在他们手中。可你就是不听,你说,你可对的起兆青,对的起我?”
“是,我对不起兆青,对不起翠心,更对不起你。但是,兆青就一定对吗?他的那些言论都是反政府的,他难道就对吗?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除掉他的。”
“你还在为你自己的恶行辩护,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你知不知道,邵昕她怀孕了,他们等了十年,就盼着这个孩子出世,可是你,却生生的活剥了他们本该有的天伦之乐,你叫邵昕今后如何生活?”
阿远恍然,垂头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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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对决(二)
司徒诺拿出那只手枪,阿远立刻目瞪口呆。
“我曾暗暗立誓要为兆青报仇,可没想到凶手却是你。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对你尚存仁慈之心。而是我觉的,你不配!我会把它交给孙伯父。他在中央,一定能为自己的爱子报仇雪恨。”
阿远一听,急忙拉住阿诺,“不,不能交给他,那样的话,我就全完了。我辛苦经营了一辈子,好容易风光了,不能就这样没了。阿诺,你就当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人,再不胡作非为了。”
他乞求半天,却丝毫不见司徒诺动心,又道,“我离开上海,不,离开中国,这样还不行吗?”
司徒诺弯下腰,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司徒诺拉开他,转身离去。刚走两步,只听一声枪响。
他急忙回头,见阿远狰狞的表情和手里正要按响阀门的手枪,那手枪直指他。
“司徒,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肯相信他?”
栾承志从树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
“你杀了他?”司徒诺紧张道。
“哼,他这样的人,不配。那是麻醉剂。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