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若九以死,冰心重生。
她是孤独的一个人,她没有家,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冷冽的冲他一笑,笑里多多少少有些落寞与苦涩。
她说:“没有!”
似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暗藏在深处的伤痛,北奉尘无法再多问一句,害怕自己的一句无心之失,会换得她一个愁苦悲痛的神情。
他抿了抿唇,只想用笑容去温暖眼前的女子道:“你累吗?”
她瞪大水眸,空洞的点点头,累,好累,她的心一直疲惫劳累着。
他说:“那你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到家了。”
冷冰心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入睡的地方。
北奉尘却温润的拍了拍自己修长的大腿道:“把头放在这里,不用担心!”
冷冰心真的睡了……
把头靠在他的腿上,很软,很暖。
这一次,她睡得特别好,特别香甜,醒来的时候。梦中,她没有蹙眉,没有惶恐的呢喃,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也没有绝望哀泣的喊着某些人的名字。
真的忘了?真的可以忘吗?梦中,只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当夜色逐渐来临之际,这也暗示着,一天已经慢慢过去。
马车是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下的,叫云君的少年不知跟谁打了声招呼,然后从马上跳了下去。
马儿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随后一个牵马的小厮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正等待着马上人儿下来吧!也许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好久,在黑夜中如一座历尽岁月沧桑的雕像一般。
冷冰心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她被北奉尘叫醒时,窗外已经暮色四合了。
北奉尘带着温润的笑意,一派春风自然的说道:“我的王府已经到了!〃
说完,他先下了马车。
冷冰心一开始就猜测出了他的身份不凡,原以为是普通的贵族公子,亦或是一些官家少爷。可她没想到,对方会是一位如此年轻的王爷,而且还是北奉国的王爷。
她嘴角只是溢出一抹笑,一抹轻浅带着讽刺的笑。
天意,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总在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时候,却要巧合的出现。
就在她讽笑的同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车帘撩开,男子修长的大掌再次优雅的伸了过来。
站在马车下的他,被身后仆人的烛光映得朦胧而带着一丝梦幻。
冷冰心再次仔细的打量着他,他身着一袭飘逸的月白色丝质裘袍,墨染的青丝用发带束起,一任碎波潋影的秋水明眸,像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丝毫不沾染俗世的半点尘埃,
温润如玉的精致五官,配上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宛如谪仙飘逸。
然而,那些站在他身后仆人,则慢慢的朝这边靠近,各自带着一抹疑惑而好奇的目光望向她。
他们一定在猜想,马车里面的人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架子让当今北奉国的王爷亲自请她下马。不错,也许现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谁都好奇,可他们,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问。
直到冷冰心踏下来的那一刻起,安静的四周,顿时响起了急促而短暂的吸气声。
原本那些巴切想看到真相的丫头奴仆们,此刻再也没有了要看第二眼的欲望。
那些闪躲的眼光,并没有刺激到秦若九。因为她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这张脸,连她自己也不忍心再看第二遍,又何况是旁人?
她下了马车,唯一安慰的时,北奉尘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哪怕面对旁人那些不解,以及诧异的目光。
他也始终没有松,只是冲她微笑:“马车里睡不安稳,我在府上已经为你安排了房间,洗刷用品也会为你准备妥当。”
冷冰心点点头,没有说话,但从那淡笑的眸光中可以看出她的感谢之意。
清绝男子的王府没有雕龙砌凤的华丽精致摆设,除了一些稍做点缀的池塘碧柳长亭以外,其它就显得简单大方,但从局格来看,布置之人,自有一股王者冷冽之风。
冷冰心不会想到,这一切的布置会是身侧那个云淡风情,无欲无求的男儿之手。
她没问,只当是旁人设置。淡漠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跟着他的步子,朝前厅走去。
她被安排住进北奉尘隔壁的“慕芳阁”里,那房间早已布置好了,不知道是先前有人住过,还是从一开始下人们就早有准备。冷冰心进去时,发现整间屋子充满了温柔的女儿气息,外面种满翠柳,屋内是一盆盆盛开的秋菊,后院则是池塘,里面种满荷花。
这样一个四周都拥有花草树木包围着的房屋,任谁见了也会喜欢。因为在这里,能够感受到自由,欢快,宁静的气息。
入了屋以后,冷冰心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像心中那以明显。只是水波轻轻流转,满意的打量四周。
北奉尘见状。眸光微闪,嘴角微扬,黑眸深沉的瞅了眼她,沉声道:“一会我会让人打来洗,你洗梳一下,晚点我会让人送来膳食,吃完就早点睡吧。”
冷冰心转过身定定的望着他,她侧过的左脸,被烛光映照得白如凝脂,香滑细嫩,洁净无瑕。完全没有右脸的狰狞恐怖,一时间,北奉尘看得有些发痴。
她清冷如水的眸光,只是片刻闪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句话,将迟怔中的清俊男子唤醒。
对方失态的避开那双略带质问的眸光,埋头浅笑,什么话也没说。
最终转过身,背对着明月,仰头叹息道:“直觉吧!”
“直觉?”什么意思?
“你的声音发颤,是在害怕吗?”
“哼?害怕?我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样的了,再害怕,能怕得过这张脸吗?”
“那就对了,我不会对你不利,毕竟你应该知道,你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一个堂堂王爷可以图谋不轨的!”
她再次失声浅笑,笑中带着无尽酸楚与冷意:“是啊,是我多虑了!”
“好了,我也乏了,要回房了。记住,明天,我会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
“好!”说完这句,冷冰心觉得,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她身无分文,容颜被毁,除了这条早该绝了的烂命,她什么也没有。人家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对她好,完全是凭喜好,她又有什么资格多问呢?当下,她奚落完自己以后。毫不雅观的躺在了那张檀木软榻上,慵懒的应了一声,缓缓阖上双眸,也不管对方有没离开,径自坠入了梦乡。
反正,这条命是赚来的,能活一天,是一天。如果活得享受一些,那说明她赚了。
北奉尘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就那样没心没肺的不理自己了。脸上,挂着一丝笑,却不是欢乐,而是一种落寞的苦色。
心,似被什么一揪,却又找不到根源的存在。
第174章
☆、第175章
一大清早,冷冰心就从锦被里悄悄钻出头来。她将快要落地的丝绸被拉过,迅速榻,然后又叠,自理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一个在当府当差的下人。
随后,她嗅着窗外的百花盛开,带来阵阵的花香,屋内檀香袅袅。她想,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傍侧的妆台前,她手中紧握木梳,轻轻的打理着那头如墨的黑发。
镜前的女子,右脸被一撮黑发遮盖,洁净的玉额和无瑕的左脸袒露在外。她清灵的眼珠,流动着迷蒙的光彩,只需远远的观上一眼,你却会发现,哪怕看不清她的整张容颜,但她却可以美得扑朔迷离。
可是,当她撩起黑发的另一端时,那宽深的疤痕就像挡住了明月的乌云。瞬间,遮避了整个月光的美,整个月亮的光彩。
她微微抿了抿唇,对这道黑疤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那张陪伴了她十八年,让父亲担忧了十八年的祸国之脸,终于不在了。
她握在手里的木梳,陡然一滑,众右脸滑过,触碰在了伤口之上,顿时痛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原以为这是梦,可这清晰的痛意却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是丑女,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就在她的思绪已经飞到虚无缥缈的悠远之处时,门外响起的 “叩叩--”声,将她惊醒。
她复恢了一贯的淡漠之色,轻声应道:“进来!”
门外,立马一前一后走进两个小丫头。
其中那位紫裳宫装的小丫头率先上前道:“你就是冷姑娘吗?”
冷冰心背对着她们,微微点头道:“我是!”
“冷姑娘早,王爷现在让我们来为你梳妆,然后去前厅用膳!”
冷冰心站起身来,正欲说必了。可是,话没出口,就见那小丫头娇美的脸上,瞬间扭曲的往后一倒。
身子撞在了一旁的桌檐,同时惊呼一声。
在紫裳女子身后的是一位红裳姑子,年龄稍大见识似乎要广。看到冷冰心脸上的伤疤后,并没有表现得像紫裳女子那么惊震。她只是猛咽了一口口水,然忙把头低了下去。
冷冰心没有说什么,只是福了福身,脸上流露出一抹歉意道:“吓到你们了?有没有不舒服?”
两个小丫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迫窘的退后几步,不住挥手摇头道:“没……没……没有!”
冷冰心苦涩一笑:“没有就好,你们带我去前厅吧!”
“呃……是,请冷姑娘随我们前来!”语落,两个小丫头不敢多待,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冷冰心跟在她们的身后,随后就来到了前厅。
看到那抹挺拔身影后,冷冰心便迈着轻松的步伐,长裙拽地,优雅的走后他的身后。
“王爷,早!”她优雅的福了下身,在他身畔坐下,没发现风烈炎在听到她的话时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这时,旁边坐着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坐在她对面,对方珠光宝气,锦衣华裳,凤眼微眯。看到冷冰心时,先是微微一怔,闪现出一抹怒意,待她落定坐下手,才发现她的真正面目。当下瞪大水目,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北奉尘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正欲坐下的冷冰心,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另外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华美艳色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
最让人垂涎的是,她高耸的丰胸似要撑破身上丝薄透明的衣料,一个天生的波霸尤物。此时正娇滴滴的瞅着主位上的北奉尘,那贪恋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吃掉。
冷冰心知道自己疏忽了别人,立马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也只能说出这样一个字来。
女子看着她的脸,不着痕迹的挽过北奉尘的左手臂,唇边微微露出一道幸灾乐祸的笑痕:“你就是昨天王爷捡回来的女子?”
冷冰心望着她带敌意的目光,只是淡淡敛下眉,不再言语。
“哟,原来长这副模样呢,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看来,是我多虑了!”
“用膳!”
温润的北奉尘,一手将她甩开,冷冷的喝了一声。
旁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