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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斗一个男人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了吗,何况那个男人还有着一张同容非一模一样的面孔,她现在还没有整理好对顺治的感情,也许再过一阵子,她才能面对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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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心结未解
后宫的偏角有一片风景不错的小池塘,池塘的水不深,但却清澈见底,因为已经黑天的缘故,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当然,也是因为这里位置比较偏远,别说那些宫妃,就连太监宫女都懒得来这里散步,于是,这片后宫中弥足珍贵的净土变成了云婉的乐园。
映着池塘附近昏暗的灯光,云婉缓步走到了池塘边,之后打量了四下无人后,将鞋袜尽数褪去,然后坐下来将小腿浸泡在池塘里,眼下已经是入春末夏初,可能今年的夏天来的有些早了,即便是晚上,这闷热的天气也是挥散不去,因着贵人在后宫地位本就不是什么尊贵的,所以一向无宠的云婉根本得不到内务府送来的一块冰,如今,能消暑的法子便是这个不起眼的小池塘了。
得到了些许的凉意后,云婉满足的翘起了嘴角,之后双手撑在身后,惬意的仰望起那皎洁的圆月,看着那与前世一样的月光,云婉忽然心中莫名的伤感起来,不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那月亮都是一样的明亮一样的圆呢,可是人呢?云婉不确定了,虽然他们都有着一张相同的脸,可他们究竟是一个人吗?
看着那轮明亮的圆月,云婉的眼中渐渐湿润起来,不管容非曾经如何伤害自己,可她仍旧无法做到决绝的死心,老天,你为什么要送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顺治吗,可他是帝王,我又如何能去爱他,我不记得自己是历史上的谁,又亦或是我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于历史,可是我却不得不在老天你的安排下继续苟活于世,你究竟是想我怎么样?是想让顺治来蘀代容非吗?
这个问题自问之后,云婉的心忽地一震,蘀代?不,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云婉收回了烦乱的心思,将芊芊玉足轻轻在水中划动撩拨,微微的水波在池面荡起涟漪,此刻的画面极为静益美好,有些如梦似幻,有些不那么真实。
站在不远处的顺治朗目微眯,将眼前这姣好清丽的倩影全部映进了眼中,那双巍峨的剑眉微挑了一下后对着沈福海说道。
“你可曾见过哪个宫娥竟敢如此不顾女德胆大包天的当众曝露肌肤?”
一旁的沈福海还尚未摸清顺治此句话的含义而一头冷汗的小心说道“此女当真是胆大,待奴才过去问清是哪个宫里的,回头降罪于她”
就在沈福海将要上前时,顺治忽然笑了起来“不必问了,那是景仁宫的佟答应”
闻言,沈福海微挑了下眉立即退后不再出声,顺治看着那神色忧愁但却不忘玩水的小女人不禁再次露出了那魅惑无比的笑容,也许别人看不出,但他福临却可以一眼就认出她,只因她眉宇间的清丽,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都像极了那个人……那个让他爱过,也恨过的人。
此时的云婉并不知道顺治在附近,所以竟旁若无人的一边玩着一边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沈福海见顺治站在原地半晌不动,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小主这水调歌头唱的真好,皇上,要不要老奴过去请贵人小主过来见驾”
顺治蹙了蹙眉,之后还是一摆手“罢了,佟答应心思有异常人且特立独行,在未打开她的心结接纳朕之前,朕都不想去招惹她,走吧”
☆、33历史就是历史
看着在院内一边看医书一边晒太阳的云婉,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如初对其笑道“小主这足禁早就解了,何不去外面走走”
云婉放下最近一直在专研的医书说道“外面是非多,还是这景仁宫清静,巴氏又是个宅女,哦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所以这一方天地还是很静益舒适的”
“那倒也是,反正小主您是有书万事大吉”
看着如初将双手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样子,云婉盯着她讪笑道“藏了什么好东西?”
如初扬着一张小脸忽然从身后舀出一本书来交给云婉“喏,就是这个”
看着这本记满了关于香料相关的书籍,云婉登时不可思议的开心起来“哪得来的,真是个宝贝,回头好好赏你”
“这事还得从上个月说起,那时小主您还在禁足期间,我同往月一般去内务府领月银,就在我刚出内务府时,遇见了简郡王,简郡王知道小主获罪禁足忧心小主,于是便问了我可有什么需要,只要他能帮得上的,都会竭力协助,于是我便想起小主前几日说起想研究香料的事,便对简郡王说了”
听到这,云婉早已皱起了眉头,这简郡王是何许人也,干嘛要来忧心自己,似是看出了云婉的疑虑,如初立即笑着解答。
“看来小主这病还没好呀,连您的表哥爱新觉罗济度都不记得了”
“表哥?是怎么回事?”
“简郡王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次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从兄,名唤济度,简郡王的额娘和小主您的额娘是嫡亲的姐妹,故此,简郡王济度也是小主您的表哥,以往在您没生病时,是经常互有往来感情不错的,到是最近生疏了”
原来是这样,云婉在听到济度的名字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早前在一篇有关清史的文章中好像读过,这郑亲王是努尔哈赤弟弟的儿子,之后世袭罔蘀,作为郑亲王的儿子,济度最后也成了一代铁帽子王,只是,顺治好像一直都很不待见济度,至于原因,却始终是个迷。
“如初,你可知我那表哥济度在朝中的人缘如何”
“之前偶然听老爷提到过,简郡王一表人才又能征善战,又加之是郑亲王的儿子,朝中地位自是不低”
“那皇上他……”
“皇上当然更是为之器重啦,小主不用蘀简郡王操心,现下,简郡王可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就连同为皇亲国戚又与皇上脾气相投的安郡王岳乐都没简郡王得圣心呢”
云婉微微瞥了下眉,一时间有点理不清头绪,看来野史也固然不能全信啊,皇上现在明明很器重济度,怎么可能会厌恶他呢,看来,有些历史注定是先入为主的被擅改过了,不再去纠结历史,云婉乐呵呵的捧着那本香料大全翻看了起来。
此时的云婉尚且不知,历史就是历史,即便中间的过程看似有些曲折,但最后的结果却永远不会被改变,正如济度,此刻的她们都全然不知,他的命运,终是因为云婉的存在,而朝着最终恒定不变的结果走去了。
☆、34理清头绪
随着那本关于香料的书被云婉研究了个透彻后,对于那日猫儿莫名其妙的死她便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一切真的是她推测的那般吗,娜木钟先是找了个机会在猫儿鼻子上撒了点能使猫儿失去嗅觉的粉末,之后当自己出列靠近太后时,她再在猫儿鼻子前撒些能让猫儿恢复嗅觉的粉末,彼时,已经恢复嗅觉的猫儿在闻到了自己香囊内的落藤香后忽然发狂,再然后……窒息而亡……
这个推测让云婉不禁皱了下眉,过程倒不是很复杂,可难就难在一切怎么就这么顺利呢,娜木钟是孝庄的侄女,想接触那猫儿甚至在其身上做些手脚到是不难,可张院史怎么就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那被切了个细碎的落藤,若是没有提前做好工作,自己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被陷害的,现下,怕是那张院史也是娜木钟的人了,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娜木钟不但身份地位不可动摇,且还有太医院之首的院史帮衬,这样的得天独厚,任是哪个宫妃能斗得过她啊,想到最近已经恩宠备至的两个姐妹,云婉的心蓦地一惊,不行,她得尽快去通知她们,一定要小心才是。
云婉再也顾不得外面是非多的道理,随意的搭了件小褂便出了景仁宫。
就在云婉刚走出景仁宫时,便遇见了若娴。
“婉儿这是要去哪,急急忙忙的”
“娴姐姐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去寻你呢,对了,悦榕呢”
若娴叹口气“婉儿你有所不知,今儿个一早,悦榕便被皇后叫去坤宁宫了,现下,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暇来与我们见面了”
闻言云婉微微一蹙眉“坤宁宫?皇后无缘无故的为什么把悦榕叫了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估摸着可能与最近悦榕受得圣宠有极大关系,因着皇上对汉室文化的喜爱,这擅长弹琵琶的悦榕自然成了贵宠,这个把月来,除了温柔的答应巴氏,就是悦榕侍寝的时候最多,眼下,皇后怕是将悦榕当成了眼中钉了,婉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对悦榕不利啊”
云婉拧着眉心叹息一声“这个的确不好说,先前选秀那阵,皇后不是还为难过悦榕,如今悦榕得宠,皇后嫉妒心又强难免是要给些颜色的,都怪我,昨日我便想去寻你们说这事的,可不料在御花园被耽搁下来,没想到今日便出了这样的事”
“寻我们?婉儿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姐姐可还记得先前我被有心人陷害杀了猫儿的事,此前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中缘由,尤其想不通那猫儿为何会只扑我一人,如今,我算是什么都清楚了”
若娴看云婉的神色郑重,心下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婉儿是查出栽赃陷害你的人了?”
云婉冷眉一挑“不错……那个人就是……”
云婉覆在若娴耳边低声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闻言,若娴猛地一惊“真的是她”
“姐姐切莫声张,此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在将自己放到风口浪尖上,只是,你们切记要小心那个女人,还有……千万要注意张太医”
“不行,我们得赶紧告诉悦榕要小心点,走,我们现在就永笀宫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35太医扎哈
当云婉和若娴赶到永笀宫的时候,悦榕早已经带着皇后赏赐的宝贝回来了,鉴于悦榕出来坤宁宫后并无什么异样,若娴也总是放下了心,可云婉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悦榕,皇后真的只是跟你拉家常?”云婉还是不敢肯定的问着。
悦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婉姐姐多心了,皇后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无非是说起先前在选秀时的一些不痛快都是误会,皇后说那时她心情不好,所以才对我乱发脾气的,后来她还向我道歉呢,其实我觉得皇后也并非那么难相处的,许是咱们都想多了”
云婉紧紧眉心喃喃自语“是么,是我们想多了么,但愿是我想多了……咳咳……”
“婉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云婉摇摇头“无碍,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的”
“你这样多久了,可别拖着,找个太医好好看看”若娴紧张的问着。
云婉苦笑一声“知道了,既然悦榕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先聊吧,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刚在太医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如初坐在云婉床前,一边骂着那些太医一边哭道“都是些个虚伪的人,什么悬壶救世,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混蛋”
云婉苦笑一声“这就是人性啊,千百年来都改变不了的人性啊”
就在如初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大哭时,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太医竟拎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微臣扎哈给小主请安”
见到突然进来的人,如初吓了一跳“你是谁啊,你怎么不通传一声就进来了”
扎哈面目清秀,但是为人却有点呆滞木纳“微臣失礼了,起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