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吟飞想起这个就笑:“他许家虽是富甲一方,但到底是寒门出身,我一来就拿圣旨压他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随即又道,“刚好又有个愣头青与我做比较,即便我不拿出圣旨,相信许家老爷心中也有衡量。”
“侯爷说的是。”丹青也笑,“只是这样一来,恐被人说成‘先礼后兵’了。”
宫吟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爱说什么说什么,难道我的名声还好了不成?”
丹青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宫吟飞倒是想起一事,问道:“对方已经回去了?”
丹青抱拳:“是,属下派人在津州城外大肆宣扬,相信对方也是听到消息才打道回府的。”
宫吟飞勾起唇角:“不知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009:初见
丹青自识身份,并没有接话,而是将一个一尺见方的精致锦盒放在桌面上:“侯爷,这是贵妃娘娘叫人连夜送来的东西。”
宫吟飞不以为意用食指将锦盒的搭扣挑开。
在盖子打开的瞬间,昏暗的房间内陡然绽放出异常夺目的绿色光亮,再看盒内,是一颗比拳头还要大上三倍的夜明珠。
宫吟飞见惯了似的,看都没看一眼,又重新将盖子扣好,不由苦笑摇头:“这是让我以掌上明珠换许家‘掌上明珠’的意思吗?”
两天之后的津州城,街上的行人比庙会还多,比过年还要热闹。
有名的中央大道呈十字贯通南北东西,永宁侯的护卫队从城南的建安门一直排到了城北的抚近门,配置上仅仅比皇帝出行的标准少了两匹马而已,着实让津州城的百姓大开了眼界。
许家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许明回头看了一眼春禧堂中那颗御赐的夜明珠,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抓住许娡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你此去万事小心,爹娘指定在你出嫁前赶过去,你放心。”
“是。”许娡点头应是,一身华服厚重难耐,只是轻轻点头的动作,脖颈就有些吃不消。
许明抓着许娡的手不放,又再叮嘱:“你二哥不比你大哥精明,为人处事又有些软弱,爹知道你性子虽寡淡些,但比起你二哥还是有手段的,所以在京里的大宅,你要协助你二哥一同打理。”
许家产业遍布全国,光是京里的门面就十几个,另有宅院三处,两大一小,都是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爹放心,我会尽力帮二哥的忙。”许娡忍痛不敢再动,只得将手抽出来,在许明宽厚的手背上拍了拍。
许娡前生没有经历过与亲人分别的场面,不会说离别的话,基本上是许明说一句,她说一句。
“好了好了,该轮到我说了吧。”何氏在一旁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拽过许娡,来个“横刀夺爱”。
许娡险些被她拉了个趔趄,怕她又像许明一样伤感,忙笑着安慰道:“娘,京城离这又不远,马车再慢,三天也到了,再说等嫂子生完你们不就可以到京城来看我了嘛。”
“话是这么说,不过娘还是舍不得我的娡儿去受苦。”何氏想起自己小时候跟乳母学规矩的经历,初生皱纹的双眼就忍不住要落泪。
许娡听得莫名其妙:“哪里就是受苦了?”随即一想也有些明白,双手拖住何氏的手,用力握了握,似是给与她信心,“娘,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光保护自己有什么用!”何氏忽然双眸一凛,反握住许娡的手,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说道:“记住娘的话,小事要忍,大事要狠,要么隐忍,要么残忍。”
许娡一双凤眸无比惊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平日里温顺娴雅的家庭妇女会说出这样一番狠话来,她甚至怀疑何氏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以至于眼角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小白。
小白和小青已经被街上热闹的景象吸引,并没有留意许娡的举动。
这时候,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的许世杰领着一身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的许婕从大门里出来。
许世杰向父亲见礼后,对许娡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许娡抬头看了下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出行的好天气,心情也一下开阔起来,回头拜别父母与大哥大嫂,跟在许世杰身后,上了一辆琉璃华盖的翠帷马车。
马车外观华丽,内置考究,宽敞的空间足够躺下三个人。
原本许娡只想带小白和小青去的,但架不住何氏坚持,最后只好将杂事的程妈妈也一同带上。
小白和小青是贴身伺候的丫头,可以随自家小姐一同坐到马车里,程妈妈则要坐在尾部专供下人乘坐的黑漆平顶马车里头。
许婕随后上了许娡后面的那辆同样华丽,却略小一号的华盖翠帷马车,她的两个贴身丫头彩霞和采薇也一同上了马车。
不过,许婕院子里管杂事的王妈妈则被何氏留了下来。
其实,京城里的宅子也有不少的丫头婆子,使不过来的使,没必要非得带自己院子里的人,反正到了京城的宅子,还是要再分配几个的。
许世杰被许明训了一会子话,最后才上了一匹高头大马。
随着许世杰扬手一挥,许家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想涌入中央大街,与宫家的人马汇合。奈何车队太长,街上的百姓又多,基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磨磨蹭蹭过了半个时辰,许娡仍能透过车窗看到自家的院墙,心中不由抚额,这是有多堵!
宫家的车马同样也是举步艰难。
最后实在没办法,省了碰头的环节,请津州知府将津州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全部打开,让两家人马兵分四路出城,这才彻底解决了拥堵的问题。
一路上,百姓说什么的都有,虽说此次有二哥许世杰和妹妹许婕同行,会少一部分流言蜚语,但舌头长在别人嘴里,她管不着,也只能假装听不见。
可小白和小青却是听得真真的。
小青心眼直,说话也没遮拦,替许娡抱不平道:“小姐,他们也太会造谣了,咱们去京城又不是住在宫家,哪里就成了‘倒贴’的?”
小白怕许娡不高兴,将茶盘里的点心塞进小青嘴里:“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许娡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对她而言,只要不动她的人,不拿她的钱,哪怕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都不会生气。
马车晃晃悠悠行到城外,小白担心路上颠簸,临行前特意拿了套官绿锦缎被褥和弹墨大引枕让她靠着。
许娡斜靠着引枕,如瀑长发泄了一铺,百无聊赖地单手支颐,眼睛盯着手里的《古姜轶志》,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怎就忽然心烦气躁起来?
小白坐在许娡身旁,见她蹙了蹙眉头,忙问:“小,小姐,是身子不,不舒服么?”她以为许娡头一回出门,又是长途跋涉的,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许娡听她说话支支吾吾的,抬眸看她,见其脸色刷白,表情严肃,不由失笑出声,“你不是晕车了吧?”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小白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虽是及时用手捂了嘴,但到底还是喷溅出了一些。
好在许娡手疾眼快,身子后退躲过一劫,可坐在小白对面的小青就没这么幸运了,一身宝石青的细布衣裳难逃厄运,大部分沾染了小白的呕吐物,吓得她哇哇大叫。
“停车!”许娡立即拍着车板高声道。
马车应声而停,小白随即掀帘跳下马车,到路边继续吐,不时发出“呕、呕……”的声音。
小青也撇下许娡不管,下车跑到车马队伍最后的行礼车上拿干净的衣服。
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车里!许娡嘀咕一声:“这两个丫头!”
方才出津州城的时候,宫吟飞便下令重新整合队伍,将宫家的人马分成两拨,一前一后将许家的队伍护在中间,所以宫吟飞的马车就行在许娡的马车前。
听到许娡喊停车,倚在绛紫色提花大引枕上假寐的宫吟飞睁开一双深邃星眸,慵懒的开口问道:“何事叫停?”
丹青骑马靠近车窗:“侯爷,是许家小姐的下人晕车了。”
宫吟飞“哦”了一声:“既如此,就都休息一下吧。”他撩帘下了马车,走到后面那辆琉璃华盖的翠帷马车前,正巧见车内伸出一截皓腕,纤细柔荑轻撩车帘的一幕。
暖阳下,芊芊如兰的素手与墨绿织锦提花的车帘形成鲜明对比,更衬得肌肤如凝如脂。
宫吟飞尚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见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在车帘后显露出来。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眉似远山青黛,眼如秋水横波,鼻似玲珑玉坠,唇如三月杏花,无一处不是精致可人;如瀑长发半披半绾,梳着女儿家特有的时兴发髻,虽插了满头的珠钗,却是不落俗套。
上身穿藕荷色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的长褙子,上罩粉紫撒花缎面对襟比甲,下配一条象牙色的马面裙,如斯美人,竟是被一股浓重刺鼻的韭菜味彻底颠覆了形象。
宫吟飞的表情一僵,站在车前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得不行。
丹青见状,翻身下马,将宫吟飞护在身后。在未查明女刺客的身份之前,不允许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宫吟飞。
小白在路边吐得七荤八素,人已经虚脱了半边,见许娡自己下了马车,赶紧将身上许娡用来遮脸的青纱巾掏出来,绊绊磕磕来到许娡面前,要给她戴上。
只是小白吐了一身,那青纱面巾一直在她身上放着,味道又能好到哪里去?许娡轻轻避开:“不必了。”她本身也不喜欢戴面纱,一直觉得戴这东西简直是白白浪费了她的美貌。
*************************************************
7。8。9章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不影响情节。奶嘴最近在爬新人榜,求收藏和推荐票,小伙伴们的支持就是奶嘴的动力哦!
☆、010:同乘
小青这时候也抱了两套干净的衣裳赶过来,见状,重新拿了条青丝面纱给许娡戴上,并像母鸡似的挡在许娡身前,却是比许娡矮了整整一头。
僵持之时,就听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许娡身后传来。[汶网//。。]
“姐姐,你坐我那辆吧,我跟婆子们坐一辆。”说话的正是许婕。
许娡回头,见罩了面纱的许婕领着两个水葱似的丫头走过来,隔着马车向宫吟飞盈盈一礼:“小女许婕见过侯爷。”
宫吟飞习惯性地“嗯”了一声,见其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柔之态,不由心头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总不能叫一个姑娘家跟一帮粗使婆子挤一块吧?他想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蓝帷马车对许娡说道:“若许姑娘不嫌弃,还是与我同坐一辆吧。”
许娡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辆更大的朱轮华盖蓝帷马车就停在自己的马车前,不禁有些犹豫:眼下自己的马车是坐不了了,坐许婕的?她一个当姐姐的,怎么好让自己的妹妹去跟下人挤?可又实在没有其他空闲的马车了……
宫吟飞见她左右徘徊不定,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知她心里所想,逐笑道:“当然了,若许姑娘担心名声受损……”
话音未落,便被许娡出声打断:“好吧,我跟你坐一辆。”她压根没考虑名声的问题,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更舒服的赶路。
“侯爷不妥!”丹青试图阻止。
然而宫吟飞却已扬了扬手:“无妨!”随即上前两步向许娡伸出右手,“许姑娘,请随我来。”笑容无害,眼眸温和,任谁都看不透。
许娡记得这只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的手。只是身为女子,不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但又不能驳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