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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之上,堂溪祁珞满脸汗涔涔,手却不肯放弃的紧紧拽着红缎,而红缎的另一端,少女吃力的抓着那救命的一线。
长长的缎带在粗石的磨蹭下,一针一线慢慢松散开,觉察到不对劲的祁珞迅速腾出一只手,长臂缓缓伸向下面的未浠,“抓着我!”
未浠的手艰难的向着祁珞那颤抖的手伸去,可是,尝试了几次却怎么也够不着,昨日受伤再加上高烧后的祁珞也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祁珞,放手吧!再不放手,你会被我拖下去的。”看到祁珞那不断渗出的汗珠时,未浠心一痛,她怎么忘了,祁珞是受伤的人,坚持了那么久,他体力应该早就耗尽了。
“傻瓜…如果放得下,早在三年前就放开了。”祁珞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说出的话让未浠甚为不解。
三年前…他三年前就认识她了?
“下次,不要再忘记了。”
未浠脑海闪过桃花树下,祁珞曾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的祁珞眼底有着微微的孤寂,未浠断定,他们之前一定是认识的。
静静望着祁珞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只见祁珞身子更向悬崖倾出了一步,手再次伸向她,这一次,两人距离刚刚好。
修长手臂紧紧握住纤长细臂下的手,祁珞用尽全力一拉,未浠腾空飞了上去,稳稳落在悬崖边上的陆地,耗尽体力的祁珞望着旁边的少女欣慰一笑,就地仰躺下,闭目缓和方才那紧张过度的心。
未浠灿然一笑,也安静挑了个地躺下,经过刚才那生死一线,她也累了。
祁珞微阖的眼眸瞬即睁开,不满的望着疏远的她,长臂一伸,直接将不远处的少女一把揽进怀里,语带戏谑,“地上粗糙又冰凉,躺这儿比较舒服。”
少女的心在靠近那温热的气息后没底气的又慌乱了。
低垂着眼眸,未浠企图将身边的男子推开,伸出的白玉小手刚开始行动,便被祁珞含笑握住,轻柔的声音随之响起,“别怕,我们就这么躺着休息会就好。”
听着那夹杂着柔情的话语,未浠有些不适应的抽出手触碰了下祁珞的额头,自从今早醒来后他就变了个样,未浠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让御医好好帮他看看,这发烧的后遗症貌似有点严重了…
额际轻柔的触碰感让祁珞唇角好看的扬起,静静搂着怀中软玉温香的身子,耗尽体力的男子沉沉睡了过去。
悬崖之上,一对身着喜服的男女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言语,心却在慢慢靠近。
第九十八章 误会终解
堂溪祁珞在短暂的一天休息后体力便恢复了,迎亲队伍继续踏上归国之路。
坐在花轿上的未浠不时地透出脑袋,一会儿和花轿旁边的子苏聊天,一会和另一边的子夏说笑,偶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队伍最前头身着喜服的男子眉头不由得一皱。
祁珞不懂,这丫头为什么和其他人可以有说有笑,在他身边就安静得出奇?
接近日落,一行人行至一家客栈时,祁珞担心赶夜路,便命人将店包了下来,以作歇息之地。好在客栈够大,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入住,房间竟然刚刚够用。
晚膳是在一个小时后准备的,子苏和子夏自然地粘着未浠挤成一堆,三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小姐,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北昊帝是堂溪公子啊?”在见到一脸冰冷的新郎后,子苏好不吃惊,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问未浠的。
传说北昊帝可是断袖帝啊,那这么说的话堂溪公子岂不就是断袖咯?
“我也是回到延陵府前几天听风纪和人谈话后才知道的。”未浠淡淡一笑,又何曾有人告诉过她这个事实?
“小姐,你也太逊了!千辛万苦计划逃婚,结果一逃就把自己主动送到人家面前了。”子苏压低音量小声嘀咕。
子苏刻意降低的声音旁人是听不见,但对于感官一向灵敏的堂溪祁珞,却把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祁珞的心底荡起一丝欣喜,未浠不知道他就是北昊帝,也就是说她是不知道自己将嫁给一个怎样的人才逃婚的,她不是在逃离他,而是想逃离未知的命运。
冰冷的脸在听见子苏的话后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祁珞心底积蓄多日的顾虑也随之慢慢化散。
原来,她并不知情呵!
未浠顾盼生辉的星眸恰巧在这时候不小心对上祁珞的眼,在望见俊颜荡漾开的那抹淡笑时,心跳倏地加快,原来,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好看!
祁珞的眼眸隔着几桌的距离和她在空中交汇,未浠心一慌,脸瞬间转红。
佳人尴尬的表情被祁珞捕捉得毫无遗漏,望着绯脸的未浠,祁珞笑意更深了。
乡村客栈的夜空格外的澄净,时而夹着着农田传来的阵阵蛙鸣,简单而又不失情趣。
折腾了一日的未浠累极了,吃过晚膳后,便早早回房和衣躺在客栈干净而整洁的大床上。
回想和祁珞相遇的一幕幕,再到现在即将成为他的皇后,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
可是,一想起祁珞拿两国百姓的性命逼迫逃婚的她出嫁,未浠心底又升起一丝不甘。
门被轻轻打开,以为是子苏和子夏怕她无聊来给她作伴,未浠只是静静躺着并未起身。
睡帘被掀开,在望见来人的面容时,少女放松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
进来的是一身喜服的祁珞。
未浠懊恼自己怎么忘了这事了,这是他们的新婚日,从离开延陵府的那一刻之后,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他是她的夫君,来她的房,顺理成章。
想到他们可能要发生的事,少女的脸“唰”的红了。
受惊的少女慌乱抓起棉被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清灵的脸蛋,流光璀璨的星眸含着一丝惊慌望着坐在床头的俊逸男子。
未浠在想,如果祁珞有任何动作,她就随时准备开溜,虽然被他吻过很多次,但她还没准备好把自己交给他。
祁珞轻而易举地将未浠裹着的棉被扯掉,一把抱过紧张的少女,轻轻将其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冰冷的眼眸有着未浠鲜少见到的柔和。
少女当场看得怔住了,忘了挣扎也忘了反抗。
为什么又是那该死的温柔?
她记得他发烧醒来后老爱露出这种神色,看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祁珞的眼眸专注地望进未浠灿烂的眸子,低低开口道,“未浠,你是不是在逃离北昊皇宫之前一直不知道北昊帝是谁?”
未浠怔然,他怎么知道这个的?偷听她和子苏的谈话了?
祁珞的眼光带着期待,没有催她,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最终,未浠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你逃婚也是因为这个才逃的?”得到她的肯定答复,祁珞俊美的脸闪过一丝惊喜。
“又没人告诉过我谁是北昊帝!”未浠的回答带着淡淡的委屈,这怎么能怪她,她一直都是不知情的人!
祁珞细想了一下,自己至始至终确实没有表明过身份,也难怪她不知道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帝王内心是难掩的狂喜,但是未浠随之而来的话却听得他想杀人。
“而且传言中的北昊帝有断袖之癖啊!”清澈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无辜,从和祁珞认识到现在,她还真没看出他哪里像断袖那类了。
她就是最好的证据!
堂溪祁珞的脸一青一白的变化着,该死的,下次谁再敢随意捏造谣言他一定杀了那人!
但是祁珞真的很开心未浠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少女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被男子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未浠并不是存心背弃他们的婚姻。
她不是有意推开他的。
本想挣脱开的未浠在望见祁珞脸上的欣喜时动作瞬间定格,他这是在因为她的答案窃喜吗?
“祁珞,”被紧紧搂在男子怀里的少女轻轻开了口。
“嗯?”俊美的男子疑惑于她此刻的温柔。
未浠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道,“假如我没有回去等着出嫁的话,你是不是真的会出征南诏?”
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她直觉的不希望祁珞是那种血腥的人,就算是为了她也不行,她更不要做那样的祸水红颜!
祁珞的回答是,也许不会真的出征,但是绝不会放弃继续寻找她。
“从凌云堡相遇后,你突然变得和以前很不同了,是不是因为你一直以为我在逃婚?”内心紧绷的弦松了一半,少女得寸进尺的接着追问。
祁珞没想到聪颖的她会想到这个问题,心事在她面前如此透明,冰冷的帝王脸上有过一闪而逝的红云。
望着祁珞的表情变化,未浠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同时也明白了祁珞很恐惧她的离开,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应该和昨晚他口中的呓语有关,他对她的冷漠也只是因为她不断的逃离才衍生的。
一抹绝美的笑在少女脸上绽开,百花瞬间黯淡。
那一笑却让身边男子看得醉了。
这一次,他很清楚,倾城一笑,她为他而绽放。
第九十九章 洞房花烛
“小姐,起床了,咱们还得赶路呢!”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穿戴完毕的子苏便过来准备服侍未浠更衣。
昨日那叫灼什么的人说了,今日得早点起来赶路,所以她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端着洗漱水盆的子苏一脸急促的推开房门,待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时,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柔和的晨光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紧紧的搂着怀中清丽绝尘的少女,少女的手轻轻搁在男子的胸前,一切是那么和谐,那么般配,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子苏不解,不过才一夜,何时还在叫战的两人变得如此亲密了?
脑海中突然蹦出以前听人传说下蛊的事情,子苏全身一抖。
小姐…不会是给人下蛊了吧?
经过了几日的连续赶路,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北昊皇宫,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真正的婚宴是在未浠被祁珞接到北昊后才举行的。
连日的奔波,不想未浠还得在婚宴上疲惫的应付客人,祁珞的早早谴退了贺喜的百官,刚入夜便回到了栖瑾殿陪伴新婚妻子。
再次进入栖瑾殿的未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到之前在这里,祁珞曾惩罚的对待逃婚的自己,身着喜服的未浠脸瞬间红了起来。
站在未浠身侧的祁珞不巧的刚好将玉颜含羞的一幕收入眼底,了然的笑得有些邪肆。
灼然知趣的闪人,顺便拉着死不愿离开的子苏一道出了门。
子苏一直以为未浠是被下了蛊才会对那断袖皇帝不一样的,坚决要留下誓死捍卫小姐,免得自家小姐吃亏。
后来,灼然不得不点了那固执丫头的睡穴,才顺利把人带走。
最后退出房门的是子夏,聪慧的子夏不像子苏般固执,小姐和祁珞陛下的和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子夏含笑着掩上殿门,独留一身喜服的未浠和祁珞。
未浠的心在听见子夏的关门声时,变得慌乱起来,屋内就只剩他们两人了,她清楚的知道后面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堂溪祁珞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径自走至桌上摆好的喜食旁,拿起酒杯为自己和未浠各自斟了一杯。
望着愣在一旁表情僵硬的未浠,祁珞薄逸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丫头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还能淡定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吗?
祁珞执起一杯酒,眼神示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未浠,他们的交杯酒都还没喝呢。
以慢得如龟爬的速度,脸色绯红的少女慢慢走近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男子,颤颤接过酒杯,端在手上。
轻柔的将娇小的少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