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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好半天才重又开口,“大姐说的是,是妹妹急躁了。”
送走了郎中,五娘见大娘子有些困倦,便乖巧的请辞离去,四娘六娘也有样学样,行了礼便前后脚的走了。
五娘走的快,直出了院子四娘才追上来,五娘早知她会如此,便也不觉意外,转过了身笑着问,“四姐姐找妹妹可是有事?”
四娘勉强的笑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六妹妹说五姨娘病了,便来问问五妹妹是否知晓此事。”
五娘道,“也是听几个丫头说的,具体五姨娘病的如何却是不清楚了。”
四娘听了,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道,“想来母亲既请了肖郎中,那定是病的不轻了,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风水的问题,二姨娘四姨娘接二连三的病了,如今又是五姨娘,也不知这一关五姨娘能不能过去。”
四娘提起了自己的生母二姨娘,难免一脸悲痛,五娘想起了自己仙人一般的四姨娘,心下也是有些难过,但面上却是不露,安慰道,“五姨娘身体一向康健,又有母亲的福气照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四娘嘴角扬了扬,露出抹奇怪的笑,淡淡道,“是啊,府里母亲是最有福气的了,只要有母亲关照着,便是那阎罗小鬼,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五娘全当听不懂四娘话里暗含的讽刺,笑道,“看四姐姐气色,怕是有些累了,四姐姐快回去歇着吧,妹妹也要回去了。”
四娘点点头,也不再与五娘寒暄,两人见了礼,便各自回了院子。
五娘吃过了午饭,将花边儒袄上的花样绣好,才进里间歇下。
锦绣见五娘睡得沉,便搬了小仉子坐在外间同青枚说话,“过两日我要回家一趟,你便少不得要多操些心,万事多留几个心眼,尤其是几个小姐屋里的丫头,万万不要来往的太过密切,问你什么,你都谨慎着答,万不要将姑娘的事情透露出去,可记下了?”
青枚能在五娘屋子里伺候,自然不是蠢的,忙应了下来,“姐姐放心便是,我定会将嘴缝个严实,只要关于姑娘的事,一个字也不说出去。”。 锦绣点点头,又道,“光这样防着也不是个事,府里的几个小姐都是些有心眼子的,就害怕将什么坏主意打到姑娘头上。“说着顿了顿,又道,”你是府中家生子,老子娘也算是个管事的,府里的丫头也愿意跟你来往,虽说这些粗使丫头没什么本事,但却是消息最灵通,平日里也爱在一起闲磕牙,若是有谁有什么求到你这里来,你也别端着架子,只管禀了主子,能帮的便帮着些,时日久了,总是有些用处。”
青枚跟锦绣一向要好,自是知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也明白锦绣的担忧之心,便认真道,“姐姐放心,妹妹心里有数,这些妹妹会打点好的,姐姐只管安心回家就是。”
青枚一向伶俐,又跟五娘一条心,锦绣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闻言也不再多说,只认真的做着手里的活计。
五娘睡眠一向浅,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便起了身,锦绣青枚进去伺候,刚梳洗好,就有婆子进来说,“大太太回来了。”
五娘一愣,不敢怠慢,忙起身系了披风,就往大太太院子里去。
进到暖阁,二娘三娘正陪着大太太说话,五娘看两人神色,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便也放下心来,大太太看到五娘,忙招了手到跟前坐下,笑眯眯的打量了五娘一圈,问道,“今儿我不在,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五娘犹豫了一番,方才说出口,“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六妹妹院子里的青溪病了,大姐姐请了郎中过去看,女儿和四姐六妹妹还同大姐下了会儿棋呢!”
大太太微微一怔,半晌重又笑起来,话里话外带了些安慰在里面,“你们姐妹能这么要好,比什么都强,只要你们姐妹能一条心,我便也安心了。”
五娘只抿嘴点头笑,却是半句也不再多说,一会儿的功夫四娘和六娘来了,五娘便挪了位置在三娘身边坐下。
大太太照旧问了几句,四娘还没有说话,六娘却一脸懊悔的开口道,“都是女儿的错,青溪病了,女儿这才带了玉秀去看望大姐,谁知这玉秀不知轻重冲撞了大姐,惹了大姐生气,大姐脾性好,女儿却忍不住,便将这玉秀罚了一罚。”说着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大太太一眼,见大太太没有发怒的意思,才说下去,“女儿原想打了几下就算了,没成想婆子下手太重,将玉秀打的都不成人型。”说着就跪下去,泪珠子也滚下来,“都是女儿不知轻重,才闯下这祸事,还请母亲饶了这一次,女儿日后再也不敢了。”
大太太看了看六娘,却是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五娘,五娘目光闪了一闪,道,“是有这事,那婆子打的时候女儿在场,玉秀脸都青紫犯了油光,人也昏沉了,只怕是不太好。”
大太太想了一想,忽的叹口气,道,“这事也怨我,那丫头我瞧着伶俐模样也好,便想着拨给你,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秉性,你罚了也好,就当是个教训,再说你也是为你大姐,算不得大的错处。”说着伸手扶起六娘,慈爱道,“既然那玉秀不得用,我便降了那丫头的份例,改为粗使丫头,让她在你院子里做些洗衣打扫的活计,也算是给你出口气,只是如今这样一来你身边就没有得力的,你大姐那里多占了几个得用的三等丫头,我将她们拨给你,再拨给你两个二等丫头,原一等丫头青溪不动,你看可好?”
六娘自是一脸欣喜,又跪下谢恩,大太太忙又扶起,好一番母慈子孝。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大太太觉得疲累,便让大家都散了,姚妈妈扶大太太进到里间,除了钗钏,正要扶大太太到床上躺下,大太太却开口道,“你去问问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屋里让锦好伺候就行了。”
姚妈妈应下,扶大太太到床上歇下,又放了幔帐,将锦好叫进屋里,才出去办事。
姚妈妈回到屋里大太太正在用饭,大太太见是姚妈妈便让丫头添了双碗筷,又让丫头们下去,才道,“你也跑了一天了,想必早就饿了,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式,特意给你留着呢,快过来坐下。”
姚妈妈连称不敢,大太太发了脾气,姚妈妈才坐下,只是动了两筷就不再吃了,只将打听来的事说给大太太听,“老奴问了当时在院子里伺候的丫头,说是玉秀那丫头不知怎么打了大娘子院子的一个粗使丫头,大娘子一向护短,当时就起了火气,让两个婆子扭了玉秀就打,六娘子拦了,大娘子当然不肯听,锦铭见不好,便偷偷去了五娘子的院子,五娘子怕自己一个人劝不住,便派人去叫了四娘子,谁知两位小姐过去后大娘子并没有为难,轻易的便将玉秀给放了,听闻青溪病了,更是差人请女郎中医治,后来几位小姐进屋说话,大娘子嫌吵,便将丫头们都赶了,几位小姐说了什么,便没人知道了。”
大太太皱了皱眉,问道,“青溪病的怎么样?可有问清楚?”
姚妈妈道,“问了,只是受了凉闹了肚子,吃几贴药也就好了。”
大太太冷哼一声,“面上看着倒是合情合理,只怕是有人故意在我面前作秀,不过也罢了,她既有心与大娘子交好,也就纵着她,大娘子性子一向耿直又倔强,最是像她父亲,能有人在身边出出主意也好,索性她身边如今都是我的人,也谅她耍不出什么手段,只要一心为大娘子,我自然也不会亏了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儿三娘在忠勇侯府到底遇见了谁,可打听清楚了?”
姚妈妈点点头,道,“当时在附近伺候的丫头不多,老奴使了好些银钱才问出来,说是遇见了陆夫人的嫡孙子年哥儿,年哥儿躲乳娘摔倒了,哭的厉害,三娘子恰好从那儿经过,便过去哄了一哄,年哥儿喜欢,与三娘子多玩了一会儿,后来乳娘过来了,便将年哥儿抱走了。”
大太太冷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回桌上,淡淡道,“倒真是好算计,当初我上赶着结亲都不愿,如今看我们老爷发达了,便想着来巴结了,生怕我不同意做亲家,连这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不过也好,她既有这个心,便让我看看值不值得拉拢,若是真心想投靠我们老爷,便做个亲家又何妨。”
姚妈妈道,“大太太是打算用三娘子?”
大太太笑笑,“不过一个庶女,除了脸蛋子,哪里上的了台面,如何配的上这么好的人家,更何况,她上头还有姐姐在呢!”
姚妈妈应是,大太太又说了几句,便让丫头们将饭撤了,自个儿带着姚妈妈和几个丫头去看望大娘子。
第二十四章
五娘回到屋子里,正拿了花边儒袄要给大娘子送过去,三娘却带了锦福进到里间,见到五娘披风也没脱下,不由一怔,“五妹妹是要出去?”
五娘笑笑,拉着三娘重在软塌上坐下,才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给大姐姐送件东西,既然三姐姐来了,妹妹一会儿再去就是了。”说着给锦绣使了眼色。
锦绣会意,忙带了所有丫头下去,锦福知道自个儿主子有话要说,便也乖巧的同锦绣一起出去。
待屋子里没有了旁人,三娘才开口,“今儿个早上走的急,没来得及问五妹妹,母亲为何突然带了我出府做客?还是侯府那样的人家,当时听母亲说起真是吓了一跳,如今想来也是心下不安。”
五娘脱了披风搭在椅子上,又拿了个暖炉送到三娘手里,淡淡道,“姐姐一向不问世事,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妹妹也是听底下丫头磕牙才知晓,说是这忠勇侯同父亲原也是熟识的,两家几年前走的很是亲近,父亲和母亲还想着将大姐许配过去,两家做个亲家,谁知这里面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忠勇侯怎么就没同意,更是越来越疏远咱们府,两家便也不再如以前一样亲近了。”
“这事隔三年,忠勇侯府又突然给母亲下了帖子,又赶巧侯爷夫人的两个嫡子都没了正室,母亲难免会多想,只是不去又不合适,这才会带了二姐和姐姐去。”
五娘说完,三娘愣怔了好一会儿子,才回过神来,“我说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原来是这样。”
五娘拍了拍三娘的手,一脸郑重,“这事也就你我说说,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去,若是不然,还不知要搬弄什么是非。”
三娘明白,当下点头道,“妹妹放心,这府里也就妹妹对我好护着我,我心下感激,自会一心一意待妹妹。”
五娘握紧了三娘的手,笑道,“都是姐妹,说这些做什么!”
三娘也是笑起来,两人又说了几句,三娘便回去休息,五娘带着锦绣,去了大娘子的院子。
人进到院子里,远远就看见锦铭在廊下坐着,旁边还坐着锦好,不用想,便知是大太太要跟大娘子说体己话,将丫头都赶了出来。
锦铭锦好迎上来行礼,还未说话,五娘就笑着道,“不想打扰大姐休息,我就不进去了,只是送这个东西来,一会儿你转交给大姐就是了。”
说着让锦绣将东西交给锦铭,锦铭接过来的时候盖着的布子稍稍掀了一个角,露出一小块刺绣来,是喜鹊枝头的绣样,锦铭看了锦好一眼,见锦好没有注意,便悄悄的将布子盖好了,笑着道,“五娘子让底下丫头送来就是,何必自己跑一趟,这样大的风,可莫要受了凉。”
五娘亦笑着,笑容温和,声音舒缓,让人忍不住想多亲近,“我就是因为身子虚才要多走走,没得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