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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子听到这个才紧张起来,又想起自己让锦音去打听大娘子的事,更是出了满头的汗,五姨娘见了六娘子这样的表情,便知此事跟六娘子有关,不禁也急道,“这样说来昨儿个的事情真的是你从中挑拨的?”
六娘子一听就要辩驳,五姨娘却是已经冷笑着开口,“早就说过让你不要起这些歪心思你就是不听,唯恐我说的害了你,可如今怎么样?算计的再清楚不还是被大太太察觉了去,只怕一会儿大太太就要派人过来了。”
六娘子这才急了起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快想想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五姨娘虽是不满自个儿的女儿心思大,但也只能依靠她,闻言便想了想,道,“昨儿个我院里的丫头说见着大太太往大娘子的院子去了,五娘得了消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过赶了过去,怕是大娘子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去大太太那儿看看她对你什么态度,然后再去找找五娘子,她一向是大太太最相信的,有什么事也不瞒着她,你想办法从她那里套些消息,索性五娘子一向是个没什么心眼子的,也好说话,你多跟她亲近亲近,也许大太太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跟你太过计较。”
五娘子一听要去巴结五娘子,立时露出不情愿来,她一直不喜欢那个五娘子,长得没有三娘子出挑,也没有自己这样有头脑,论学问又比不过四娘,除了从大太太肚子里生出来,哪里比的上府里其他的庶女,只是如今也没其他的方法,只得好好藏起自个儿的心思,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梳妆完向大娘子院子走去。
荷曲院里,大娘子刚刚苏醒,一看到大太太就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狠狠的哭了一场,本就嗓子沙哑,如此一来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大太太让人煮了两碗牛乳喝下去,才挣扎了说了几句话,“是女儿错了,母亲莫要再生气,女儿以后听话就是了。” 大太太见到大娘子这个模样,早就忘了大娘子平时的那些子恶行恶状,眼睛一红泪珠子又滚下来,“母亲也不是成心打你,只是看你如此不争气才急过了头,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只要你好好的,母亲以后什么都依你。”
大娘子握住大太太的手,脸带悔意,“母亲快别这样说,女儿知道母亲是为女儿好,是女儿太不懂事了,这才惹得母亲生气,母亲以后放心,女儿定会学着乖巧,和妹妹们相处和睦,多多照顾五妹妹。”
大太太听大娘子这样说自是喜出望外,欣慰的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了。”说着亲自喂大娘子喝了药,又嘱咐了好些,待大娘子睡熟了,才出了里间。
姚妈妈替大太太系好披风,又接了锦好递来的参茶递给大太太,这才开口,“昨儿个晚上五娘子来过了。”
大太太闻言抬起头看了姚妈妈一眼,姚妈妈接着道,“五娘子来的时候衣衫单薄,还是奴婢差人去取了披风给五娘子穿上,奴婢劝说了几句,五娘子听大娘子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了。”
大太太果然露出些许笑容来,又问起其他小姐。
姚妈妈一一回道,“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前后脚来的,只有六娘子刚刚过来。”
大太太目光一闪,只有她这么迟的得到消息,怕是昨晚吩咐了丫头不许随便出院子,不愿引起自己的猜疑,这才晚了,只是这样的欲盖弥彰,反而更显眼。
大太太出了屋子,六娘子果然在外面等着,一见到她就立即迎了过来,还是那样一副乖巧的笑脸,但若是仔细看,还是带了些许紧张。
大太太仍旧带了慈爱的笑,“怎么大清早就来了?可是等了许久?”
六娘子搀住大太太的手,扬起小脸笑道,“也没有等多久,倒是母亲忙了一夜,累坏了吧?”
大太太特意露出倦容,六娘子见了,果然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大姐姐病了?”
大太太笑笑,“不过是感了点风寒,恰巧我们母女好久没聊了,这才没注意时辰。”
大太太特意点了母女两字,六娘子果然脸色一僵,好一会儿才重又开口,“大姐姐没事女儿就放心了,母亲一夜没睡,女儿扶您回去歇着吧。”
大太太正有此意,两人便母慈子孝的相伴着往淳慈堂而去。
六娘子伺候着大太太歇下,才带了锦音去了五娘的院子。
两人刚进到院子里,锦绣就带着两个丫头出来迎,恭敬的福身行了礼,才轻声说话,“六娘子怎么来了?这样大的雾,可莫要着了凉。”
六娘见锦绣和自己说话却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不由微微变了脸色,眼神越发诚恳,“我挂心姐姐的伤势,便一从母亲那里出来就看看五姐姐,五姐姐可在?”
锦绣依旧是亲和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姑娘昨儿个担心大娘子便歇息的晚,又赶了风寒,如今正睡着呢!”
六娘探头往主屋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一片寂静,没点人声,只是这样走六娘子怎么都不甘心,便道,“要不我等姐姐会儿,左右回去也没事做,等姐姐醒了再和姐姐说说话。”
“大太太吩咐了。”锦绣笑道,“说是不让姑娘出院子也不见客,六娘子也知道,姑娘一向听大太太的话。”说着露出难色。
六娘子见状也不好强求,只得道,“既然这样,那五姐姐好好歇着,我改日再过来。”说着又看了锦绣一眼,才眼巴巴的回去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只让人觉得心生不忍。
锦绣一直目送着六娘子过了月洞门,才进到暖阁里。
“六娘子果然来了。”锦绣坐在五娘身边的小仉上,道,“一开始奴婢说什么都不走,直到搬出了大太太,她才肯罢休。”
五娘笑笑,接过青玫递过来拆分好的绣线,一边穿针,一边道,“母亲一向是个沉稳心思不外露的,在母亲那里得不到消息,自然要来看看我的态度,若是我今儿个不用这病拒了她,只怕她就会像个膏药一样贴过来。”
说起六娘子锦绣就忍不住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六娘子看着那么单纯一个人,怎么就会有这么重的心思。”
五娘抬起头向窗外看了一眼,人有所图,便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只要起了一点欲望,便会像陷进沼泽里,越挣扎就会陷的越深。
第十一章
六娘走到院子里,远远就看见青溪快步迎了上来,顾不得行礼,一脸焦急的开口道,“姚妈妈来了,奴婢说姑娘不在,可姚妈妈宁愿等着也不肯走,奴婢觉得有些不寻常,这才找了借口出来跟姑娘说一声。”
六娘心下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先回去伺候,我一会儿就进去。”
青溪看六娘平静的模样,以为是六娘心下有了主意,便放松了下来,福身行了一礼走回去,到门口接了小丫头递来的水壶,才进到屋里去。
锦音听到青溪的话早就急得没了主意,脸也惨白了起来,抓住六娘的袖子尽量压低了声音问,“这可怎么办?姚妈妈一定是来抓奴婢的,姑娘可一定要救救奴婢。”。
六娘子也是心下慌张,但面上却是强装了镇定,瞪了锦音一眼,声音带了丝狠厉,“慌什么!你跟了我那么久,我还能眼看着不救不成?”
锦音这才微微定了神,勉强挤出一丝笑,但声音还是颤抖着,“那就多谢主子了。”
六娘子又道了一句,“你放心就是。”这才理了理衣服,握紧颤抖的指尖,一脸笑容的走到屋子里。
姚妈妈还是一副和气的模样,直拉着六娘子说了好一会儿子闲话,像是才看到锦音一般,说起正题,“瞧我这记性,每次来六娘子处总要和六娘子说说话,也就是六娘子性子好,这才不嫌老奴烦。”
“哪里的话。”六娘子笑道,“姚妈妈能来是六娘的福气。”说着让锦音去取了福袋来,“上次听府里人说姚妈妈有个孙儿今年刚满周岁,便寻思着送个什么,还是锦音这丫头出的主意,说是送个福袋,吉祥又精巧,也不知道姚妈妈喜不喜欢。”
姚妈妈接过去,立时手里微微一沉,姚妈妈目光闪烁,却也不说破,只是仔细端详起福袋上绣的花样来,“六娘子看着年纪小没想到也是个手巧的,这花样真是漂亮。”可不是?金色的花蕊,还是拿了金丝绣上去的。
六娘子见姚妈妈喜欢,心下更是欢喜,抿起嘴笑道,“妈妈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姚妈妈慢条斯理的将福袋收进袖拢里,又和六娘子说了几句,便拉着锦音的手说起话来,“昨儿大太太还说这满院子丫头里就数锦音长的秀气,不止脾性好,手艺也好,上次六娘子送上来的马面裙太太很是喜欢,一听锦音也从旁帮衬了,便让老奴将锦音借去几天,帮帮锦好做些活计,过一阵子就送回来。”说着特意看了六娘一眼,“只怕六娘子会舍不得。”
众人都以为姚妈妈此次来是来问罪的,没想到是大太太看上了锦音,借着这个借口要到屋子里去,这府里除了老太太就是大太太最金贵有福气了,就连粗使丫头都是穿的体体面面,说起话来也比别的丫头有底气,如今又是去帮衬着大太太的贴身丫头锦好,众人不自觉的露出又羡又慕的目光来。
锦音也是受宠若惊,感受到别人艳羡的目光,更是有些飘飘然,只是听姚妈妈问起六娘子的意见,不由看向六娘子,目光又是忧又是急,只怕六娘子会挡了自己的去处。
六娘看到锦音的目光,不由心下一阵冷笑,到底是个养不熟的东西,一听大太太想要了她过去,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大太太刚处理了青晓这事都忘记了,这样眼界浅显的东西不要也罢。
六娘特意露出一抹不舍看了看锦音,直到锦音焦急的变了脸色,才笑着到,“母亲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让她去跟锦好姑娘学学东西也好。”说着吩咐了两个丫头去收拾锦音贴身的物件一并送过去。
锦音见六娘这样大方就松了口,不由心下一阵感激,六娘却是没有去看锦音,只和姚妈妈亲热的说话,一会儿姚妈妈又叫过来一个丫头。
六娘子抬眼看去,见那丫头年岁不大,倒是生了副好皮相,鹅蛋脸桃花眼,微微抿嘴一笑,露出几分媚态来,若是换身衣裳,只怕比起府里最出挑的三姑娘来也是不差。
六娘一向不喜欢比自己生的好的三娘子,如今见了跟三娘子不分上下的丫头,更是变了脸色,虽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姚妈妈瞧了个清楚。
姚妈妈遮了眼里的讥诮,笑着道,“这是下面庄子新选上来的丫头,太太瞧着也算乖巧伶俐,便让老奴□了几日,送到六娘子屋里来,平日里也是做惯了粗活的,六娘子只管使唤就是。”
话是这样说,可大太太派来的,谁敢真正拿她当粗使丫头使,不仅要供着,还得要防备好,若是让她知道了什么,告到大太太那里去……
六娘子目光闪烁的看了那丫头几眼,也是笑起来,“这丫头可真是俊俏,不知母亲赐名了没有?”
那丫头上前两步恭敬的行礼回话,声音也如黄鹂般清脆好听,“还请姑娘为奴婢赐名。”
六娘子看了看姚妈妈的脸色,见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才想了一想,道,“姚妈妈就看着这丫头为难我,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喜看书,只知淘气,这名字,还是妈妈来起吧。”
姚妈妈笑着道了句,“姑娘才是谦虚了。”才看着那丫头说话,“依老奴看就叫玉秀吧,起的不好,还望姑娘不要笑话。”
“怎么会不好?”六娘子上前两步扶起玉秀,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