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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喜欢猫吗?”
杜霜醉并不喜欢猫。
或者说她从前并没有特别的喜好,从未尝试过养猫养狗。倒是养过一只会说话的八哥,可没多久就死了,那笼子就一直空着,后来索性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杜霜醉嫌麻烦,再往深里说,她是觉得不管养多少年,宠物都有死的那一天。不好好待它吧,觉得怪可怜的,好好待它,总要生离死别那一日,徒惹伤心,何必呢?
因此最多的她也就是偶尔拈花弄草已经算是最大的闲心逸致了。
她只是想到来时路上哄骗许七公子,想起来觉得有点歉疚。若是他能找到他的猫还则罢了,若是找不到呢?哄骗欺负心性纯朴的人,杜霜醉有点于心不安。
因此听徐若羲提到猫,她不由的就有点心动,两下对照,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许七公子丢的那只猫就是徐若羲说的“双眼兰”的临清狮猫。
她这一犹豫,徐若羲便当她是默认了,便善解人意的道:“临清狮猫没有了,不过我那还有一只四川简州猫,也是难得的品种,号称‘铁棒打樱桃’,你若喜欢,不若我即刻叫人送过来……”
杜霜醉不由的奇道:“怎么就叫‘铁棒打樱桃’了?”
徐若羲笑着解释:“这猫浑身雪白,独尾巴是黑的。”
杜霜醉问:“这也是上佳品种之一了?可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此君轩漫笔》中曾经提到过好几种,像是周身雪白,唯背上是黑毛的称之为‘乌云盖雪’,周身白毛,尾毛独黑的即为‘雪里拖枪’,白毛黑毛,头顶樱桃,就是‘铁棒打樱桃’,还有浑身黑毛的,称之为‘一锭墨’……除此之外还有玳瑁斑、豹首、皂靴、雪爪、玉顶等等不一而足。”
徐若羲温文浅笑,解释的生动有趣,杜霜醉不由的有些神往。可她和徐若羲不熟,张口就跟他讨要猫,除了有比之于诚哥儿的幼稚之外,还有一点不知天高地厚,因此杜霜醉十分抹不开面子。
正在踌躇间,杜景辰回来了,一时这个话题被高高挂起,杜景辰又追问不休,杜霜醉就更觉得尴尬。
不要,话都撂到这了,有点不甘心。要,这可叫她怎么张得开口。
徐若羲笑着接过话题道:“正说送给诚哥儿的猫呢,我瞧二小姐似是也很喜欢,便自作主张要送她一只……”
杜景辰不由的失笑,看向杜霜醉道:“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喜欢这些猫儿狗儿的……”
杜霜醉察觉到他有一丝不满,只得垂头做羞涩状,不言语。
徐若羲接话道:“女孩子家都喜欢这些柔软的小玩意儿,横竖我也是偶然得来的,放着也是白放着,不如宝剑赠英雄,还能让这猫儿有个用武之地,子晨你就别见外了。”
他就差明说“不是她非得要,而是我非得送”了,况且送的又不是杜景辰,他便再是长兄,也没有坚辞不受的道理。
再说他俩的交情,区区一只猫儿不在话下。
杜景辰便替杜霜醉逊谢:“既然如此,只好讨嫌和六哥张回嘴了。”
徐若羲满口应承“没问题”,外边有人传话,说是徐氏要见徐若羲,他便辞了杜景辰和杜霜醉跟着来人走,杜景辰便叫了杜霜醉进了书房,重新换了热茶,兄妹两个坐了,一时无言。
杜霜醉先开口道:“大哥,妹妹刚才失礼了。”
杜景辰一摆手,道:“罢了,徐家六爷也不算是外人,只是不可再有下次。”
杜霜醉便轻叹了口气,道:“妹妹知道了。”她顿了顿,还是解释道:“来时的路上,遇到了许家的七公子,他口口声声说是丢了猫儿在我车上,拦着我的车不许走。三爷和他讲理不通,反倒伤了手腕,便是下人们也伤了几个,连晴雨都崴了脚……他是个呆性子,认准了的事,只怕旁人怎么劝也不听,我怕他找到我头上,正逢徐六爷说他有个一模一样的猫,这才冒冒然的讨要了一只……”
杜景辰不由的一蹙眉,道:“原来还有这事?怎么妹夫不曾提起?”随即想到他们两个毕竟不熟,楼春平又折辱于一个傻子之手,心里只会生闷气,断不会和自己提起。
杜景辰再看杜霜醉,眼里就多了一点怜惜之意,道:“你以后若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向我开口……”他才是杜霜醉的正经兄长,她讨要什么也只该和他说,怎么能劳动外人?
杜霜醉抿嘴笑道:“多谢大哥,既如此,小妹可就不客气了。”她说了要借杜荣的事,杜景辰没有异议,一口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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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行凶
杜景辰听杜霜醉说“许七公子是个呆性子,认准的事只怕撞墙都不回头”时还在心里暗笑杜霜醉一介妇人,实是没经历过什么事,未免过于心细,思虑太多,要不是兄妹往日不算多亲厚,他早就嘲笑出声了。
可前脚刚送了杜霜醉出门,就见一直照应着楼春平的家人杜峥跑了来,一脸的急切:“大爷,您快去瞧瞧吧,姑爷被打了。”
杜景辰不由的大怒道:“谁敢在这府里对姑爷行凶?”杜霜醉还没走远呢,他可怎么向妹妹交待?是现在就把她叫回来一起去看看楼春平呢还是等他处理完了元凶来向妹妹委婉的说一声免得她着急上火?
就见杜峥直抹头上的汗,道:“不是咱们府里的,是……是……”
“是谁?”杜景辰更奇怪了,他虽不敢说驭人有方,但这家里,内有母亲、徐氏,外有父亲和自己,一家整饬有理,断不会有这等没眼色的刁奴敢打娇客。
杜峥吞吞吐吐的道:“是许家的七呆子。”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位许七公子也忒不禁念叨了。杜景辰一边大步往外院赶,心里却是忐突的直跳。他想起刚才妹妹说的话,莫不是这许七公子没找着猫,便赖到妹妹身上了?
岂有此理。
可这“理”跟一个呆子还真就讲不清。
只是谁把他让进来的?他是怎么找上门的?
杜峥直叫屈:“他身份贵重,底下人谁敢忤逆?虽说不曾递过贴子,今又是二小姐和姑爷回门的日子,但老爷不是一直都交待要和和气气,与人为善的么,所以小的们一边着人报给老爷,一边就请他进了厅堂。不曾想他一眼就看见了姑爷,什么话不说,上前就抓住了姑爷的腕子,口口声声叫他‘还’……小的们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得上前想要拉开。不成想姑爷脾气也上来了,便打了他几拳,那许七呆子浑性子上来,便把姑爷按到了地上……”
杜景辰直想捂脸。被许七呆子按到地上一顿胖揍,这楼春平还能有人模样吗?坏了,坏了,简直坏到家了。
他吩咐杜峥:“赶紧去给许家报个信儿。”又抓了一个丫鬟,道:“把二小姐请到偏厅……”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世俗礼法了,楼春平受了伤,只能杜霜醉出面照顾。
杜景辰赶到,楼春平和许七公子已经被分开了,可院子里狼籍一片,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小厮、护卫,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想来这里有许七公子带来的许家人。
楼春平眼圈青紫,鼻下淌血,嘴角破败,说不出的狼狈,正躲在人群后面喃喃的骂着:“你这蛮愚的疯子……”
楼春平交往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少用挥拳头动武的时候,他今儿是吃了大亏,偏生碰着许七这样的傻子,讲道理他不听,骂他他似乎也不懂,直愣愣的站着,一副懵懂不已,打了人不知道自己惹祸,竟还是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直看的楼春平火大,不免在心里把杜家人都埋怨上了。
看门的人眼睛瞎了不成?什么人都往里放?便是一条狗,也还知道对陌生人汪汪几声呢,他们倒好,眼睁睁的看着许七这个傻子在杜府撒野。
果然是少见识少调教。
楼春平恨不得一声吩咐,把楼家这些在一旁看热闹的下人统统拉出去打死。
杜景辰进院就喝斥杜家的下人们赶紧收拾残局,请大夫的请大夫,先把楼春平哄到了里面,好生安慰,又是叫人拿冰块给他敷脸,又是叫拿上好的伤药,又请他稍安勿躁,大夫马上就到。
那些俏婢们此时派上了用场,各个轻手轻脚,无比怜惜同情的小心服侍着楼春平。他总算气势稍平,安安然然的躺坐在榻上,听凭这些妙龄侍婢的照顾,同时肆无忌惮的以眼神享受着美色。
安顿好了楼春平,杜景辰来招呼许七。
他是个大个子,神情却像个稚童,眼神澄澈,心思纯浅,虽说他出手伤了楼春平,可他脸上也被抓了几个血道子,更显的可怜。
他这会儿盯着杜景辰,就像迷路的幼童,既想依靠,又满是戒备。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孤单寂寞的他自己,外人给他的嘲笑、轻视,他纵是不懂,但他也明白他们对他满怀恶意。
该如何回偿这些恶意他不懂,可他有一种本能,是自保的本能,是想打破这俗世障碍的本能,所以他只有用他孔武有力的拳头,驱逐出那些想要拦住他的所有人。
杜景辰不由的慨叹,这楼春平到底也算个男人,怎么打架打不过就学女人用指甲挠啊?
他上前与许七行礼。
许七只是不理,他只懂得前进,不懂得退缩,高高大大的站在那,挺拔的矗立着,越发显得他与旁人的格格不入。
杜景辰有点挠头。哄傻子,他没经验,虽然他自称温润如玉,可也唯有对待徐氏还算有过轻柔温情的时候,让他对着一个大男人和风煦语的说话,他先要起鸡皮疙瘩了。
杜景辰开口道:“七公子,不知前来蔽府有何贵干?”
许七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杜景辰,他不懂得他在说啥。
杜景辰一想,和许七没法儿讲什么规矩礼仪,估计他听不懂,那就换成大白话:“……请进去稍坐,先喝杯茶,有话咱们好好说。”
许七对杜景辰的话不作任何回应,他有点不耐的四下张望。
他的兴趣点压根不在杜景辰身上,他说的,他一点都不懂,也不想听,他只想找他要找的。
杜景辰只得求助的看向许家下人。
其中一个伤的轻点,一瘸一拐的上前给杜景辰施礼:“杜大爷,是小人们没能拦住我家七公子,多有得罪,容后我家老太爷亲自过府赔礼道歉。”
杜景辰无耐的摆摆手,道:“不必不必,七公子也不想这样……”他可不敢,许老太爷是当今的忠义公,都快七十了,那么高的身份,登门赔罪,杜家担待不起。
关键是没人明白许七想闹哪样。
第030章、失踪
许家下人上前拽许七:“公子,您都出来一天了,咱回家吧,老候爷、老夫人、夫人该着急了……”
许七在他触碰到自己衣袖时便戒备的浑身紧绷,到底看他是许家人,没太过分。他只振臂一挥,那下人就踉跄几步,差点没摔倒。
他不敢再造次,只得苦哈哈的望着许七,都快哭了:“七公子,您到底想干吗啊?”
杜景辰倒多少有点猜得出许七大概还对他丢的那只猫耿耿于怀呢,可他放不下身段去哄许七,只得苦笑着在一旁提醒:“是不是你家七公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那随从头疼的道:“没有啊。”他家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