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大声说话都不曾,何敢和人置气?我敢说,只有旁人欺负她的份,绝对没有她欺负人的时候,所以我这个当娘的,不免要多替她出出头,绝不能让她委里委屈,白白受一辈子的冤枉气。”
第047章、当年
感谢书友明天的雨后赠送的礼物。下午有加更。
…………………………………………………………
楼夫人见杜夫人说的正义凛然,当下也不由得有些心虚,只打着哈哈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楼家也是千挑万选,才给三郎选定了杜氏为妻,自然也是盼着他们小夫妻鹣鶼情深、白头偕老的。三郎媳妇既进了我楼家门,便是我楼家人,怎么可能让她受了委屈、苦楚呢。”
两个老的在这斗法不提,平潮居徐氏的丫鬟过来禀道:“回太太、亲家太太,二娘子醒了。”
醒了?
楼夫人松了口气,暗地里直抹头上的冷汗,杜夫人也坐不住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她也不可能总赖在楼家,一直看着杜霜醉过日子,当下便起身同楼夫人告辞,亲自来看杜霜醉。
杜夫人问过十几遍,确定杜霜醉没事,只是挨了两个耳光,这才放下心,到底抚着杜霜醉红肿的双颊咬牙道:“都是娘当初……唉,还以为这楼家也算是门不错的亲事,谁想各个狼子野心,埋藏的这么深,早知道……”早知道老的不尊重,小的风流好色,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女儿嫁进楼家来。
她几次欲言又止,杜霜醉反过来劝她:“娘,我真的没事,晕过去也只是做做样子,不然这件事怎么收场?”
杜夫人又气乐了,伸手点着杜霜醉的额头,又笑嗔着看向一旁的徐氏:“你们姑嫂做的好戏,连我都骗过了,我还真当你这孩子有了三长两短呢。”一说又落下泪来。
杜霜醉便紧紧挨着杜夫人的肩膀,道:“娘,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
有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杜夫人和徐氏鸣金收兵,回了杜府。
徐氏回内院去看诚哥儿,杜夫人叫住了杜景辰。
杜景辰已经听说杜霜醉没什么大碍了,也就没再当回事,是以见杜夫人一脸愁容,不由的问道:“娘,可是妹妹和你说了什么?”
杜夫人撩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悲从中来,道:“我在车上想了一路,都在想霜儿的婚事,有些话,本来不想和你说……”
杜景辰神色一凛,道:“娘,您有话只管和儿子说,若儿子不能替您想出万全之策,不是还有爹呢吗?”
“你爹?”一提杜中玉,杜夫人更是生气:“都是他为人古板,才害了霜儿。”
杜景辰见杜夫人眼泪婆娑,只得示意屋里的丫头都退下,这才勉强笑劝道:“娘,您有话好好说。”这可不是楼家,哭再多眼泪也没用。
杜夫人气的白他一眼,叹气道:“罢了,说什么都没用,我只后悔,当初不该答应楼家的婚事。”
杜景辰劝道:“娘,您何必说这种泄气话?哪家筷子碰不着碗?哪家没有一点矛盾?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妹妹不是,楼家三爷在咱们家吃了亏受了委屈,怎么说也是咱们的错,理当和楼夫人、楼老爷说一声,岂能瞒着?他们小夫妻时日还短,等长了有了感情,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杜夫人见杜景辰什么都不懂,越发叹息连连,道:“这件事就不说了,你妹妹一向没主意,又是个不爱说话不爱出头的性子,姑爷不让说,她自己不敢擅自拿主意,这倒也罢了,可你知道楼夫人和我说什么?她竟满口话里话外都是家计如何艰难,竟大有拿霜儿来威胁我的意思?”
杜景辰耳朵里嗡了一声,不可置信的问:“娘你说什么?”
“说什么?那老虔婆就差问到我鼻子上了,口口声声都是霜儿不会过日子,从娘家弄过去那么多底下人,各个白闲着没用,还要白拿月银,更是把你那好妹夫连纳六美的事都栽赃到你妹妹头上,说她没有做妻子的样,贤惠的也过了,害得她家三郎倒落了个贪色爱美的名声。”
杜景辰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的“好妹夫”连纳六美,竟一时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接话。更是头一次听说还有楼夫人这样不但不认错还要强词夺理、颠倒黑白、阴险无耻的嘴脸。
他张口结舌的劝道:“娘,不是您多想了吧?楼家怎么会……”
楼老爷楼仕标也是两榜进士出身,现如今的从四品吏部侍郎。他虽说与杜中玉官职相当,可吏部与工部比,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分别。
楼仕标官声一般,但在那个位置,就算他不贪,也自有诸多油水,楼家怎么也不至于非得在用人的开支上挫磨新进门的杜霜醉。
一定是母亲敏感多疑了。
杜景辰如是想,又劝杜夫人道:“妹夫年轻,正是贪图新鲜的时候,想来再过个一年半载,和妹妹有了感情,妹妹再从中规劝,便不会如此荒唐了。”
杜夫人怒斥道:“你也知道他这般行径荒唐,怎么倒替他辩解?什么贪图新鲜?再好美色,也该有个廉耻,难道说偷摸向自己妻子的陪嫁丫鬟下手也是一时年轻糊涂?”
杜景辰也气的心口乱跳,可到底是男人,强压了怒火没发作。
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没错。杜霜醉在楼家如何,光指望着杜家人替她撑腰仗胆,那是鞭长莫及。闹这么一回还说得过去,杜家人还能总上门去闹?
杜景辰也不是不关心妹子,可他还是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从长远来看,杜霜醉且忍得一时之气,能换一辈子的安宁幸福,是值得的,毕竟她要楼家过一辈子。
不过是几个丫鬟,姑爷喜欢,那就给他,等他厌了倦了,他的心还是会回到杜霜醉的身上。
杜夫人越说越气,屋里又只有他们母子,说话就放肆了些,道:“当年如果不是你爹古板,说什么你已经和徐家联姻,断没有女儿再嫁过去的道理,你妹妹的婚事说不定就能落到……”
杜景辰急的直搓手,拦断杜夫人的话头,扬声道:“娘,这没有影的事儿,您说这干吗?”
徐若羲对霜儿的心思,太过隐秘,又时过境迁,只怕现在问起,徐若羲都会羞于承认,母亲怎么能说的这样肆无忌惮?
再说当初父亲是不看好和徐家联姻的,就是他和徐氏的亲事也是几经波折,这里面却是有更多的原因,是母亲想像不到的。
第048章、蠢妇
第二更送上。
………………………………………………
杜夫人长叹一声,也知道自己说多了,到底把最后两句“徐六爷是个长情的人,到现在都还未娶,谁说不是还对霜儿存着一点痴心”咽了下去,可想想又满是愤怨的道:“要不是有那多嘴多舌的跟你爹提到那xu——”
杜景辰忍无可忍的道:“娘,您累了,还是先歇着吧,等爹回来我自会跟爹说。”
杜夫人立时警醒。她这是嫌杜霜醉死的不快呢,一旦那日她被许七挟持,又肌肤相亲,纠缠无赖的事传出去,那就是妥妥的不守妇道,别说楼家狮子大开口敢跟杜有讨要家财了,就是他们想要杜家父子的命——为了保住杜霜醉,他们父子倒是妥协还是不妥协啊?
杜中玉晚间回来,和杜景辰是在外书房草草的用了晚饭,父子两个便禀退下人,在书房里说了半天话。
杜景辰说的很是公允,将今日事详细说了一遍。
杜中玉眉头微蹙,道:“这件事,是你们太莽撞了。”可想想到底是为着杜霜醉。若万一杜家没人去,楼夫人会对杜霜醉如何,还真是无从猜测,单从这件小事,楼夫人就不惜颜面亲自对杜霜醉动手,可见楼夫人心里对杜霜醉是没有一点情份。
要说杜中玉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杜景辰道:“儿子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他毫不犹豫的认错,杜中玉倒不好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他这个做兄长的肯替妹妹出头,总是兄妹情深,不是坏事。
杜中玉沉吟着道:“你是说,许夫人亲自上楼家赔罪?”
杜景辰点头道:“是。”
杜中玉拈着胡须不语。
杜景辰也想不透其中关节,只在一旁沉默不语。
杜中玉抬头,看向杜景辰道:“你母亲是不是又抱怨你了?”
杜景辰回看了一眼杜中玉,苦笑道:“母亲是替妹妹忧心,所谓关心则乱,难免言语失当,儿子自然不会受母亲话的影响。”
杜中玉满意的点点头:“妇人之见,只注重眼前,难免蝇营狗苟,可你是男人,得眼光放的长远些。”
杜景辰垂头答道:“是。”
杜中玉再度沉吟了一会儿,道:“今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病重。”
杜景辰惊讶的抬头。
杜中玉便知道他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便嘱咐道:“最近京中风向有点乱,我还是那句话,不可妄动。若徐家六爷再来,你就回避了吧。”
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就连太子都多少受点影响。因此当今皇帝迟迟不肯立太子,直到太子十七岁,才勉强在众百官的呼声中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
因太子病弱,便显得才具平平,贵妃徐氏之子安王便显得锋芒毕露。他与太子只差一岁,却文成武就,气度沉稳,行事老练,颇得圣心,是以当初立太子时就是最具争议的候选人之一。
徐家是贵妃娘家人,尽管再与世无争,也难免在皇嗣废立中成了峰口浪尖上的焦点。杜中玉不愿意和徐家联姻,原因就在于此。
他不想争什么,尤其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进,成了,自然有从龙之功,荣耀无比,可万一事败,那就是诛九族,全家人头落地的事。他宁可选择明哲保身,也不愿意在诸位皇子中尽早站位。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谁当了皇帝,他只需要忠于皇帝就成了。可皇子们,只要一天不成为皇帝,那就不是他要效忠的对象。
杜景辰却不这么认为。
徐家就算不支持贵妃,那也是安王的有力后盾,这是公认的事实。而杜家再怎么撇清,那也有姻亲关系在,除非杜、徐两家发生特别大的龌龊,否则在世人眼中,这两家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都是连在一起的。
与其等将来安王真的成了事,杜家再攀附上去,还不如提前就和徐家结成同盟。既然皇后娘娘在这时候病了,不如……
杜中玉却只是摇头,再摇头,眼神中的坚定越来越浓。杜景辰虽然不甚赞同,可是父亲这样坚决,他也只能屈从。
杜家父子算是勉强达成了一致,楼家却闹的沸反盈天。楼仕标下值回来,便听说了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沉着脸回了内院,楼夫人还要哭哭啼啼的扯着他的衣襟道:“老爷,三郎挨了打,也不知道伤的如何了,你快点派人去把他接回来吧。”
楼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贱妇,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楼夫人一下子就被打傻了。这么多年,她打心底里恨楼仕标,恨他被小狐狸精们缠的昏了头瞎了眼,对她无视不顾,可到底是结发夫妻,顶多他就是拂袖而去,十天半个月都泡在小妖精们的房里不见面,还从不曾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
不想老了老了,儿女们都大了,他竟然没头没脑的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楼夫人一捂脸,仰着头望向楼老爷:“老爷,你,你打妾身?”
楼老爷指着她道:“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才打你一个耳光,你是怎么打杜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