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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药膏给她送去,嘱咐她好生静养,别失了许夫人之约。”
晴暖见赵妈妈一天之内跑了两趟,不由的大为称奇,等她放下药膏,满面笑容的嘱咐她们几人好生照顾杜霜醉,殷勤程度不亚于对待楼夫人,晴暖就更奇怪了。
杜霜醉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不成?”
晴雨在一旁道:“管她安的什么心呢,总之是为奶奶好就好。”
杜霜醉把玩着药膏不语,晴暖劝道:“晴雨说的是,奶奶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杜霜醉叹口气,道:“罢了,听人劝吃饱饭。”楼春平不在家,这脸上的青紫也吓不着他,看他那意思,在西山别院有吃有喝有玩有美人,还时不时的有狐朋狗友聚众玩乐饮酒,那是说不出来的享受,没有一点打道回府的意思,杜霜醉也就觉得没必要非得留着这伤处恶心人了。
见杜霜醉点了头,晴雨立刻打热水,晴暖则挽了袖子,亲自用热巾子替杜霜醉热敷了一回,这才细心的给她抹上去肿消淤的药膏。
这药膏效果倒是不错,抹了两天后,青紫消退,如果不细看,是瞧不出一点疤痕来的。
晴暖和晴雨都有些雀跃的道:“总算是好了,这两天奴婢们瞧着奶奶这张脸,都觉得心情压抑。”
杜霜醉笑笑道:“祸福相倚,好未必是好,不好未必是不好,你们等着瞧吧。”
晴雨不知所谓,但也知道杜霜醉的心情并没有她想像的那般阳光明媚。晴暖大了几岁,便笑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样的日子才过的有滋味不是吗?奶奶不必去想,只管来什么迎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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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许七拉出来遛遛。
第051章、嫉妒
感谢书友明天的雨后赠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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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着人来请杜霜醉。
杜霜醉未施脂粉,只着家常衣裳便来了。
楼夫人见她自有一种柔弱堪怜之姿,便打心里起腻,心想着庆幸三郎不在家,否则跟自己可有的缠了。
这杜氏还真是会做作,不过打了两巴掌,她倒能当成大病养,倒像自己多欺负了她似的。
杜家婆媳来闹不说,还害得自己被老爷打了一掌。因此楼夫人一见杜霜醉,就忍不住要轻抚自己的脸颊。她看重颜面,便是被楼老爷打了,也早早的就用冰敷了,抹上了最上乘的药膏,睡了一夜,第二日便不见踪迹,就为的是不被人瞧出端霓来,否则当着几个媳妇儿们的面,可叫她如何自处呢?
杜霜醉行了礼,楼夫人轻慢的道:“行了,不必多礼,你身子娇贵,可别再闹出什么来,我可担待不起。”
杜霜醉垂手在一旁站了,道:“太太说笑了,媳妇可不是什么娇贵的人,便是在娘家如何娇贵,可到了这儿,孝敬母亲,却是应该的,莫说行这么个家常礼了。”
楼夫人算是看透了,自己说一句,这杜氏就要还一句,当仁不让,是不打算吃一点亏的了。咬咬牙,面上堆出笑来道:“你这就见外了,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呢,何必见外,快坐吧。”
早有丫头捧上椅子来。
杜霜醉客气了两句,虚虚的坐了,静等楼夫人指示。她知道,如果没事,楼夫人是不会忽然对她的伤这么关心,又叫她过来的。
楼夫人也不想总看着这个让自己心烦的媳妇在这硌应自己,虚应了一番故事,问过她的伤,便开门见山的道:“许夫人送了贴子来,请你过府给老夫人暖寿,明儿便是正日子,我叫你过来,是嘱咐你两句。”
“是。”杜霜醉奇怪。许夫人上次说给她压惊,面也见了,礼也送了,她自觉再大的过失也弥补了,怎么又来邀她过府?一想到那个执着又缠人的许七公子,她就犯怵,很是不想去,便道:“媳妇从没单独出外做过客,只怕这礼节上难免有不到的地方,还是太太去吧。”
楼夫人不免在心底暗讽杜霜醉“小家子气,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之语,面上却笑道:“我哪里得闲?便是你大嫂要掌家,你二嫂要带欢姐儿,都不得闲,反倒是你才嫁进门,趁这时候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也免得你独居在家,没的多愁多思,牵挂家里人。”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话里总是多几分讽刺的意味。她独居在家,杜霜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她也没那么少女思春,因着相公不在家就犯了相思。相反,她不知道有多舒服,巴不得楼春平就住在外边一辈子不回来最好。
再说,她和楼春平夫妻分离,那不也是楼夫人的杰作吗?
说什么她最得闲,还不是讽刺她无所事事?
杜霜醉倒无意和楼夫人计较,只垂头答道:“既是许夫人一力相邀,太太和两位嫂子又不得闲,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走一趟。”
她无意炫耀,楼夫人却不大自在,笑叹道:“你是好福气之人,可要珍惜这份福气,莫要辜负了。对了,你一个人去,怕你不自在,我和老爷商量过了,你带着采凝、采凤。”
楼采凝和楼采凤是楼夫人所出嫡女,一个十四,一个十三,眼瞅着将近及笈之年,到了找婆家的时候。由杜霜醉这个嫂子带出门,十分得便。出入的又是许家这样的公卿世家,万一被哪位夫人、太太相中了,终身便有了着落。
楼老爷、楼夫人打的真是好算盘。
杜霜醉对这两个小姑没怎么打过照面,见了也不过是行个礼,叫一声“嫂子、妹妹”而已,便是上一世,她们两个倒也不曾当面为难过杜霜醉,因此杜霜醉对她二人虽无好感,却也并无多少恶感,横竖不过是举手之劳,便应承道:“是。”
第二天一大早,杜霜醉早早起来,沐浴梳妆,才将将收拾好,便听杜晴萱回道:“四姑娘、五姑娘来了。”
杜霜醉就知道是楼采凝和楼采凤到了。
门帘一挑,两个修长身段,生着一模一样鹅蛋脸的姑娘便走了进来,蹲身给杜霜醉行礼:“三嫂早。”
杜霜醉起身,一手拉着一个叫她们两个起来笑道:“你们两个倒早,我正说叫人去瞧瞧你们可都收拾妥当了没有。”
楼采凝是姐姐,虽长了一岁,到底沉稳些,只笑笑不说话,楼采凤则睁着一双大眼,叽哩咕噜的瞄了一眼杜霜醉头上的首饰,道:“咦,这枝钗不是母亲的么?我在母亲的妆奁盒里看到过,原来给了三嫂啊?”
看似心直口快,可和楼夫人一样,语气里自然而然的就带着讥诮和轻蔑。
杜霜醉坦然的道:“是,太太疼我,见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便忍痛割爱了。”
就是给她了,又如何?又不是她偷的抢的,楼采凤不服气,自己和楼夫人要去便是了。
楼采凤转了转眼睛,颇有点不服气的道:“娘偏疼嫂子,哼。”
楼采凝笑道:“别混说,三嫂也是咱们家里的人,娘便疼她几分又有何不可?”
楼采凤努嘴道:“不是我妒嫉,可是大家都说三哥疼三嫂疼的和眼珠子似的,现在连娘都这么疼,人家说说又怎么了?”
楼采凝便指着她的头道:“你就小气吧,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小心嫂子以后不疼你。”
楼采凤边笑边躲,道:“三嫂才不像你,行动都要跟我争,以后有了什么好东西,三嫂一定不会忘了我的,是不是三嫂?”
杜霜醉在一旁含笑看着,见问到自己头上,便答道:“这是自然,我和像你们三哥疼你们一样。”
楼采凤便朝着楼采凝做鬼脸。
楼采凝的性子像楼仕标,喜怒不形于色,很有心机,她并不像楼采凤那般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只拉了她道:“好生待着吧,看衣裳都乱了。”
楼采凤立时便站的直直的,由着楼采凝替她整理衣裳,生怕弄出点闪失来丢了人。
杜霜醉叫人摆上早饭,问过楼采凝姐妹,她们只说不饿,杜霜醉也不深让,自己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小碗粳米粥,又吃了两个小花卷,这才端茶漱口。
外面杜荣回道:“三奶奶,马车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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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不入
杜霜醉自己坐一辆马车,是由杜荣亲自挑了一个身强力壮,又看着极为精明的小厮赶着。楼采凝姐妹坐一辆,是楼家总管安排的。杜霜醉当日算是笑谈,自己出钱养自己的底下人,楼夫人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但对待杜荣、杜春两个,却是吩咐过秦氏,只按最低等的小厮发月例。
杜霜醉也不计较,只叫杜嫂子传了话,叫他俩只管放心,楼府的月例照拿,她自己另发一份月例,比在杜府里只多不少。
杜荣、杜春也就明白,在楼府里,杜霜醉才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许家。
许夫人听说杜霜醉来了,倒是微微一笑,吩咐世子夫人穆氏帮着照料府中诸位亲眷,她则亲自带着丫鬟婆子迎了出来。
杜霜醉正扶着晴暖的手下车,楼采凝姐妹俩也扶了丫头的手,赶到了杜霜醉身边。
许夫人笑道:“我还只怕你是新婚小媳妇,面子矮不肯过来,正打算叫人再去催催,不成想你说话就到了。”
杜霜醉忙带着楼采凝姐妹上前行礼,道:“夫人盛情,霜醉敢不从命?”
许夫人携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挤挤眼睛道:“也不为别的,就为接你出来散光散光。这二位是楼家的两位嫡小姐吧,果然一个一个都和水葱似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的三姐妹呢。”
她态度亲热又亲昵,原本十分紧张的楼采凝和楼采凤都不由的松了口气。二人并非没出过门,但像许家这么高的门第,她们姐妹是头一回来,不免有些紧张。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俩人就为着今天做准备,从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再到脚上,无一处不精心准备,生怕露了怯。
楼夫人也替她们紧张,还特意请了礼仪嬷嬷和她们姐俩讲了规矩。
两姐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兴奋的,等到真的见到了许夫人,见她雍容华贵,不怒自威,虽是笑着,可是那双清澈的美目中蕴含着无限光华,竟不敢直视,一时又是羡又是妒,不约而同的想,女人只有像许夫人这样嫁进豪门,才算不枉此生吧。
杜霜醉倒没那么兴奋,也不以许夫人的频频示好而觉得荣耀,她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尽管她明知道自己身上未必有什么东西是许家或是许夫人看重的,但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意,她实在接受不来。
不过她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就是了,恭敬有礼的呈上礼物,一板一眼的道:“不知道老夫人寿诞,来不及准备,这是我昔日做的针线,针脚粗疏忽,还请夫人勿要见责。”
楼家早就呈了礼单的,杜霜醉备办的她自己的针线:两双鞋袜,两付抹额,两身松江布的贴身里衣。虽说简单,可针脚细密,显然是用了诸多心思的。
楼氏姐妹也有自己的礼物呈上来,许夫人掠过一眼,自然不迭声的赞好。
说着话就将杜霜醉姑嫂几个让到了里间。早有一些达官贵族夫人们在厅里候着了,陪着许老夫人说话。
杜霜醉带着楼采凝姐妹上前贺了寿,许老夫人位着她们三个说了些话,就笑道:“你们年轻人都别在屋里拘着了,我们家里有个小花园,这会儿百花盛开,正是好时候,你们都去瞧个热闹,也不算白来一趟。”
世子夫人穆氏便拍手笑道:“祖母这话不早说,孙媳妇早就想出去玩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许老夫人笑道:“你这猴儿,单在这等着我,我要不说,难